滴答,滴答,滴答,宿舍裏那隻破破爛爛的掛表指向了十一點鍾的位置。


    入夜了,外麵靜悄悄的,大部分學生都已睡去。屋內,蔣妍正興高采烈地和橘子燒餅上qq打著鬥地主,“……我讓你得瑟!讓你得瑟!傻眼了吧?哈哈!這牌太爽了!”她一連贏了好幾把,而且都是有“炸”的大牌,又是春天又是炸彈,隻見鬥地主聊天屏裏全是橘子的罵聲,燒餅也被打得很鬱悶,委委屈屈地提議不玩了。


    刷!


    屋內徒然一黑,電腦屏幕和腰子上鋪的台燈全部熄滅了亮光!


    蔣妍大叫一聲我靠:“……十一點熄燈了!我都沒注意!”


    此時的我半靠在我下鋪的一個光禿禿的空**,頂著筆記本電腦反複回憶著能讓我撿漏的東西,見狀,我將word文檔保存並關閉,把本子的屏幕朝蔣妍那頭照了照,“要不然拿我這個玩?剛充滿的電,能堅持兩個小時左右吧。”燕京的大學宿舍一般都規定十一點或十二點熄燈,停電之後,也隻有筆記本電腦能暫時工作了。


    “不玩了。”蔣妍滿臉愉快地把鍵盤往回一推,扔了塊口香糖在嘴裏嚼了嚼,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她低頭摸出來一看,嘻嘻笑了笑,按下了接聽鍵,“……胖妞兒,玩得happy吧……哈,今天手氣太好,沒辦法,擋也擋不住啊……其實我是想讓讓你的,可沒想到你牌這麽不爭氣呀,讓都讓不贏……嗯……嗯……呃。”蔣妍臉蛋浮上兩抹霞紅,她側頭看看我,咳嗽道:“……胃不疼了……嗯,這就回宿舍睡覺……知道了,你們早上幾點回來……好……嗯,掛了。”


    xp關機的聲音飄來,我把電腦關掉,合上鎖進櫃子裏。


    蔣妍開始整理她的東西,手機啊,零食啊,手包啊,末了,她道:“我回宿舍了,明兒見吧。”


    我一看她,遲疑地摸摸鼻子:“那啥,反正今兒也沒查房的,幹脆別走了,住這兒?”


    蔣妍通紅了臉蛋啊了一嗓子,緊張極了:“……不了……沒……沒地方睡。”


    “怎麽沒地方?”我滿懷期待地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餘下的兩個上鋪:“我屋別的沒有,就是床位多,你要是不想睡腰子和磊子的床,那睡我的?”見她眼神慌慌張張的小可愛樣子,我咳嗽著加了一句:“你睡我床,我睡腰子的。”


    蔣妍結結巴巴地扭著手指頭:“……這個……呃……那個……”


    “就這麽定了,咱倆是好哥們兒嘛,怕啥?”瞧她支支吾吾不回話,我便用了激將法:“瞧你那樣兒,扭扭捏捏的,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膽子能再小點兒嗎?”


    “我靠!”蔣妍喊道:“你才膽小鬼呢!睡就睡!我怕你呀?”


    我做賊心虛地抹了把冷汗,匆忙回頭聽了聽外麵,“……大姐,您小點聲兒行不?再讓人聽見。”約莫過了幾分鍾,見得樓道裏仍沒有什麽大動靜,我才稍稍鬆了口氣,“……睡吧,我上鬧鈴了,早上他們回來之前咱倆就得起床,別讓他們誤會。”拉上窗簾,我躲到月光很難照射到的黑暗角落脫下衣服。別看我今天反反複複調戲著妍妍,好像一副沒臉沒皮的德行似的,其實那都是裝的,我臉皮薄得很,可不好意思當著她麵脫褲子。


    等我隻剩秋衣秋褲時,抬眼望蔣妍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已是脫掉了西裝外套和白襯衫,露出白色的保暖內衣,正坐在**脫鞋子呢,一邊脫,她還一邊偷偷往我這邊警惕地看著。我裝作沒瞧見,低頭脫襪子。不多會兒,蔣妍身上隻剩了一套白色秋衣,她很瘦,衣服也很瘦,緊巴巴地貼在她很有骨感的身段上,頓時把小胸脯和小屁股勾勒出了痕跡。


    我眼睛不知不覺有些看直了。


    “啊,你看啥?”蔣妍發現了我的目光,趕忙爬上梯子鑽進被窩裏,噝,嘴裏吸了口涼氣。


    我道:“怎麽了?”


    “呼……好冷。”蔣妍用力緊了緊被子:“空調遙控器在哪?”


    我苦笑道:“都熄燈了,空調還能開?”


    蔣妍的聲音哆哆嗦嗦道:“我跟傳達室大媽關係不錯,熄燈了以後一般單獨讓她把我們宿舍的電打開,要不然,你跟你們傳達室大爺知會一聲?噝,啊,太冷啦太冷啦。”北信科大這邊挨著山,比市區的晝夜溫差要大很多。


    “得了吧,要讓大爺知道你在,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我跟大爺可不熟。”我想了想,從腰子枕頭旁邊拿出一個暖水袋來,掂掂犄角旮旯的暖壺,嗯,還有不到半壺水,就將不算很熱的半開水倒進暖水袋裏,給蔣妍遞過去:“湊合湊合吧,應該能管點用。”


    被窩忽悠忽悠地動了動,蔣妍似乎把暖水袋夾在了兩腿中間,“……不行,水不熱。”


    女人啊,還真難伺候。我琢磨了片刻,“你真冷?”


    蔣妍咬著嘴唇瞪瞪我:“廢話,上星期就大風降溫了!”


    “那好。”我一抬手,抓住梯子上了床。


    蔣妍一下就驚了:“我靠,你上來幹嘛?”


    “你不是冷嗎?我給你捂捂,倆人就熱乎了。”我不由分說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心中卻並不像表麵上那般平靜,心髒砰砰亂跳,但還是強行拿開妍妍擋住我的手,一頭紮進冷冰冰的被窩裏,慢慢抱住她,“……咳咳,晚上就這麽睡吧,門我鎖上了,不怕人進來。”


    “你說了你睡腰子床的。”蔣妍羞憤地把頭一扭,讓臉埋在枕頭裏:“啊!你,你說話不算話!”


    “不是怕你著涼嗎?”被子裏確實不暖呼,我兩隻腳在一起搓了搓,“好點了嗎?”


    蔣妍不吭聲,死豬一樣趴在枕頭上,看不見是什麽表情。不久,等被窩裏漸漸有了絲溫度,她才側了側腦袋,悄悄用眼角偷看我一眼,見我正好也在睜著眼睛看她,蔣妍怪叫一聲,又迅速把臉埋進枕頭裏,沒了動靜。


    “幹啥呢?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我被她逗樂了,心中也不再那麽緊張,“小妍妍。”


    她鼻子在枕頭裏發出一聲輕嗯。


    我摟著她後背的手輕輕上移,摸在她腰上,手指甲蓋慢慢挑開保暖內衣,“你明天上午有事嗎?”見她一動不動,我膽子大了一些,將手探進她衣服裏,手指肚按了按她光溜溜的小蠻腰。


    “……明……明天有課。”她身子明顯僵硬住了。


    我順著她後背摸了上去,“別上了,請個假,跟我去靜安小區走一圈,好不?”


    “……呃……咳……嗯。”


    “說定了,早上起來就出發,到時候我叫你。”她後背真滑溜,很柔順的線條。


    “呃,嗯。”


    “汗,小姑奶奶,您說句完整話行不行,怎麽老嗯啊呃嗯的?”


    蔣妍不言聲了,雙手抵住胸脯,跟個小貓兒似的趴在那裏不動窩。


    無奈,我隻好把手從她肚子下麵擠進去,然後橫著抱住她,把臉湊到她耳朵上親了一口,“……不說了,都十一點半了,睡覺。”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地把臉和她側臉貼在一起,大腿也向上一搭,夾住了蔣妍的小臀部,這才徐徐閉上了眼睛。自從娶了鄒月娥,我睡覺時就愛這麽夾著她睡。


    帶著一絲興奮,帶著一絲糾結,我漸漸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早晨。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機鬧鍾的聲響徒然殺來。因為電話就放在我耳朵邊上,這一聲差點沒把我嚇得跳起來,呼出口氣,關掉了手機鬧鈴。此時的我懷裏已經失去了蔣妍的蹤跡,我正夾著被子衝著牆壁,從呼吸聲判斷,蔣妍是在我身後。回頭一看,攥著被子角的她緊緊閉著眼,這麽大的聲音她不可能沒醒,但卻裝死般地不動換。


    我偷樂不迭,揉揉眼睛,湊過去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嘴巴。


    吻了大概十多分鍾,她還是那副呼呼大睡的小樣兒,我不禁有點佩服起蔣妍的裝死能力了,搖頭笑笑,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妍妍,小妍妍,醒醒了,喂,醒醒。”


    蔣妍傻乎乎地張開眼,裝傻地啊了一聲:“……幾點了?”


    “六點半。”我答道:“網吧刷夜到早上八點停機,不過他們沒準堅持不住,也可能早回來,嗯,咱們起吧,吃點早點就出發。”我先一個掀開被窩爬起來,陽光底下,一身秋衣的蔣妍特別誘人,看得我直咽吐沫。


    “我靠!”漲紅著臉的蔣妍飛快抓著被子重新把她自己蓋住。


    我沒說什麽,下床穿衣服,旋即,又把蔣妍的女士西裝和襪子遞了過去,“哎呀,你還害羞個什麽?親都親過了,摸也摸過了,快點吧,等他們回來要是看見你在我宿舍住了一宿,咱倆都得傻眼。”


    蔣妍強撐著道:“……看……看見了又……又怎麽樣……咱們是……是好哥們兒!”


    “對,好哥們兒,那您快點穿行不?”看著蔣妍躲躲閃閃地一件件把衣服穿好,雖說沒露出什麽關鍵部位,但也是非常養眼的。


    說起來,昨天晚上我並不是不想跟妍妍發生點什麽,可一來我沒有太多自信,不知道我進一步行動後蔣妍會不會拒絕,萬一她給我一個大嘴巴子,我豈不是下不來台了?甚至有可能讓妍妍對我生出什麽不好的看法也說不定。


    再一個,不管怎麽講,鄒月娥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固然是想三妻四妾的,但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個經濟實力,所以在我沒賺夠錢的當口,這個計劃隻能埋藏在心裏,是斷然不能與人講的,更不能在條件沒成熟的時候將矛盾引出來,逐而,蔣妍也好,其他女人也罷,我暫時還不敢跟她們發生什麽實質姓的關係,萬一被鄒月娥或其他女人知道,萬一這事兒鬧出去,那三妻四妾的計劃就提前功虧一簣了,這是我萬萬不想看到的。


    賺錢吧,得抓緊時間了。


    各自刷牙洗漱過後,我和蔣妍約在了宿舍樓底下見麵。打了電話跟腰子他們說了聲,吃完早點,我就開車帶她來到了靜安小區。


    下車前,蔣妍鬱悶道:“我都逃了兩天課了,你到底來這兒幹嘛?”


    我道:“不是說了麽,聽說這邊有塊不錯的石頭,所以才來找找,嗯,你也幫忙吧,看見可疑的大塊一點的石頭就跟我說。”推門下了車,我笑嗬嗬地把手虛空一伸,蔣妍咳嗽著看看我,支支吾吾了幾聲後,還是把手遞給了我。


    我拉著她進了小區,在一幹人古怪和複雜的視線下,旁若無人地翻著草皮。


    十分鍾……二十分鍾……畢竟有了一個長遠的目標,跟往曰相比,我今天的幹勁兒足了許多,對那塊田黃石也是勢在必得的,像這麽好的機會可真的不多,絕不能放過。但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卻仍沒有發現那田黃石的蹤影,心說那人也該扔石頭了吧,怎麽還沒看到?


    “啊,累死我了,哪有什麽好石頭啊?”蔣妍憤憤瞪著我:“你聽誰說的?”


    我沒直接回答她,而是指了指遠處的涼亭:“那你歇會兒去,我再找找。”


    “搞不懂你,那好,找完了叫我,呼。”


    等蔣妍走後,我繼續圍著樹坑草皮搜索著,這一次,我不僅僅是把目標鎖定在垃圾桶周圍了,連小區的犄角旮旯也不放過,甚至還走進單元樓樓道裏看看那石頭是不是被扔在了其他地方。


    沒有,還是沒有。


    就在我準備打道回府明天再來的時候,涼亭裏傳來蔣妍的呼喚:“鏡子!鏡子!過來!”


    我狐疑地調走往那邊走,“……咋了?”


    她身邊還坐著兩個老頭,倆人身體應該挺棒的,也不怕冷,大早上起來就跟這兒下上了象棋。等我走近後,蔣妍指了指那個頭發最白的老人道:“這是柳爺爺,奇石收藏愛好者,你不是想找奇石嗎?問問他唄。”


    柳爺爺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馬”,後而不緊不慢地看看我:“昨天就看你跟垃圾桶邊上翻騰,嗬嗬,原來是找奇石呢,也虧你看上了我們小區。”啪,對麵的老頭也落了子,柳爺爺在棋盤上一掃,也跟著下了一顆,才繼續道:“我年輕的時候就愛往山上跑,看見好石頭便搬回家裏來,這麽多年下來,攢了不少,等我下完這盤棋,你跟我回家瞅瞅?”


    我興趣缺缺,什麽奇石不奇石的我可不在乎,我要的是田黃石,可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不由一動,柳爺爺是老住戶了,又經常跟外麵下棋,沒準會知道呢?於是問道:“……柳爺爺,您知道這邊誰家往外扔石頭了麽?”


    另個老頭奇怪道:“扔石頭?”


    我一點頭:“我也是聽人說的,那人路過時看見塊石頭剛被人扔出來,好像還挺不錯,當時他沒撿,回去後就跟我說了,但我過來找了兩天也沒瞧見。”我苦苦一笑,也跟涼亭上坐下,摸住了妍妍的小嫩手。


    柳爺爺哦了一聲,捏著象棋子啪地落了下去,“……哈哈,將軍。”


    另個老頭哭喪著臉道:“唉,又輸了,趕明等我外孫子過來,讓他教訓教訓你,我外孫子可是中國棋院的。”


    收拾好了棋子,柳爺爺看了幾秒鍾,語出驚人道:“你那朋友看到的人,大概是我。”


    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聲:“……啥意思?”


    柳爺爺淡淡道:“半年前吧,我去一個住平房時的老街坊家串門兒,看他院子裏有塊石頭挺有型的,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收集石頭,所以問他要了過來,不過回去以後,卻怎麽看它也看不出門道,形態上雖說有點像遠景的香山,但仔細一看還是有很大區別,作為奇石來說不算很好,留著也沒用,我前陣子就給扔了。”


    我呆呆道:“是表皮呈黃色的石頭不?”


    柳爺爺想了想,慢慢點頭:“沒錯,黃不拉幾的,跟土坑裏剛刨出來似的。”


    我頓時口幹舌燥起來,馬上追問道:“石頭多大?您具體什麽時候扔的?”


    “嗯,有這麽大吧。”柳爺爺拿手比劃了一下,“上星期還是上上個星期扔的,記不太清了。”


    幾乎可以肯定那塊田黃石就是柳爺爺的那快了,可我沒想到他這麽早就扔了?我蹙起眉頭,根據古玩城的傳言,我還以為要最近幾天才扔呢,看來當初那人撿到的比較晚,石頭的秘密應該還沒被人發現。想到此處,我忙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您扔哪了?為啥小區裏沒有?”


    柳爺爺手指著小區外頭的方向:“那天,我登著三輪車想給我老鄰居把石頭送回去,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可他也說留著沒用,晚上從他家吃晚飯回來,我隨手就扔外麵垃圾桶旁邊了,喏,就是斜對麵那個小區外頭的花園。”


    我說怎麽找不到呢!


    原來沒在靜安小區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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