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古老氣功


    小日本發覺刀不受控製的向我手裏飛來,大驚失『色』,突然騰身躍起,幾點寒星從他身上發出,追著忍者刀的尾巴迅速飛向我。


    還好我六識敏銳,沒有把它們給忽略掉,根據它們破空飛行發出尖銳的“颼颼”聲,我大致可以判斷定是暗器之類的玩意。


    我不慌不忙,突然加速收回蛛絲,忍者刀以更快的速度往我手中飛來,把後麵的暗器甩開了一段距離,刀忽的落在手上,有種沉甸甸的感覺,入手微涼,刀柄紋路清晰。


    一刀在手,頓時充滿信心,胸中豪氣幹雲,哈哈大笑,刀像在我手上活過來般,隨著我的手腕靈活轉動,“叮叮!”幾聲清響,暗器與刀身相撞,蹭出幾點火花,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明亮。


    我隨手抄起一個被磕飛的暗器,迎著月光,發現是老幼『婦』孺皆知的忍者鏢,外表呈菱形,每個角都在月光中都泛著陣陣森冷的寒意。


    眼睛裏『露』出一抹笑意,望向那個有點驚訝的忍者,心中暗道:“這次換我用刀攻你了,瞧好吧。”


    手中的忍者刀一揮,我在樹頂跳躍著不斷向他接近,身形快速的左右晃動著,忍者蒙著黑布,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從他小心的防禦姿勢可以猜出,他現在一定是如臨大敵般的緊張。


    我突然高高的跳起,出現在他的上空,手裏的忍者刀帶著慘烈的氣勢如泰山壓頂般重重的劈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他並沒有躲閃,看準我重劈下去的刀勢,突然伸出雙手,雙手合十架住我的重擊。


    我大吃一驚,刀刃如此鋒利,他竟敢空手架住我這勇猛的一擊,難道剛才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嗎。雖然心中懷疑,但是身手卻沒有停住,下身雙腳連環的踢出十數腿。


    他呈一時之勇猛架住了我重劈的一刀,卻沒想及,我身在半空竟可靈活的踢出辛辣的腿法,一時不察,連續被我命中。


    同時手上使力,加上全身的體重全壓在刀身上,他終於支持不住我的多重攻擊,兩手一鬆,我的刀順勢劈下,銳利的忍者刀呼嘯著劈向他的頭頂。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忍,怎麽說他也是一條生命,大自然賦予的生命今天就要毀在我手中,刀迅速的劈下,即使我現在想收回來了也是不可能的了,下意識的閉上雙眼,不忍心看到血肉橫飛的一幕。


    鋒利的刀刃如願以償的劈了下去。


    敵人發出短暫的一聲慘叫,我睜眼看去,原來我已經從樹上落在了樹下,那個忍者跌落在我前麵不遠處,頭發淩『亂』,黑『色』的遮麵布也不知掉落在哪裏,『露』出本來麵目。神『色』恐怖,眼裏充滿血絲,瞪著我。


    他沒有死,在我刀劈下的一刹那,被他躲開了要害,刀刃劈在他的肩處,由於我使的力太大,又由樹頂落到樹下,衝力更大,硬生生的卸下了他一條胳臂。


    那條斷落的胳臂落在他身邊,我見他沒死,心中輕輕的舒出了口氣,還好自己沒殺人,雖然是敵人,生命也是寶貴的呀!


    受傷的忍者傷口沒有經過包紮,正不斷的“汩汩”的往外流血,他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像這樣在流下去的話,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我著緊的道:“喂,你趕快把自己的傷口包紮一下,不然你會死的。”


    受傷的那個忍者神『色』看上去有些淒厲,口中喝罵著:“八嘎(混蛋)!”望向我的目光充滿了仇恨,驀地頭歪倒在一邊,不在說話,麵『色』迅速變黑。


    我心中有個不祥的預感,他好像是死了,我戰栗著移過去,從小到大,我還沒有看過死人,心中難免發怵,硬著頭皮把他的頭扶正,看到他死不瞑目的雙眼瞪的大大的,臉孔發黑,七竅流血,應該是自己服毒死的。


    雖然不是我殺,卻是由我而起,即便對手是個殺手,心裏不免仍是難過不已,一條生命就在我手中結束了。忍者的『性』格竟是如此剛烈,隻不過是輸給我,竟然服毒『自殺』。


    歎了口氣,壯起膽子把他睜著的眼睛給合上,心內道了聲“阿彌陀佛”。


    收拾感慨的情懷,向老人那邊望去,雙方你來我往,打的更是激烈,想必是那三個忍者察覺他們的同伴已經死了,所以加緊攻擊的力度,想在我趕來援救老人之前,就把他殺死。


    四人的功夫都是難得一見的厲害,這種功夫是隱在暗處,從來不會出現在媒體和公眾場合的。觀摩他們的招式對我的進步有難以言語的好處。


    當下我祭出自己的異能,運足目力,四個人的攻擊防守的招式頓時成倍的在我眼中放慢,讓我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無論攻擊還是防守,四人都做的天衣無縫,總之我這個級別現在還看不出他們的破綻。


    三個忍者的招式就是快、狠,快就是快,如閃電掠過晴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每次出招都帶著濃重的殺氣,攻擊的也必是老人的要害部位,三人攻守兼備,配合的十分完美。


    老人出招也很快,甚至比起三個忍者猶有過之,如果不是他們配合默契,怕是早就傷在老人手中。


    老人的招雖然非常快,但是看起來卻不快,不但不快反而慢的很,但是就是在緩慢的移動中,三人的攻擊每每不謀而合的被老人攔個正著,好象是事前商量好的般。


    老人的手揮動時,輕而無力,顫巍巍的好像是樹上的枯枝,不小心就會被折斷,可是每次敵人凶狠的攻擊被老人的手給碰上時,頓時就被化解於無形,甚至幾次三個人連身體都被撼動,不得不向後退開一段距離用來卸開老人的力。


    我正眉飛『色』舞一邊看一邊跟著比劃,忽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麵,是一個老人在打太極拳的畫麵。我頓時想起來,眼前的老人不就是那個在公園中帶著一群老頭老太太打太極拳的人嗎!


    難怪我先前看到他時,感到非常眼熟,他現在施展的以快製慢的招式應該是太極拳的奧義了。不怪我看起來總覺得自己在哪學過似的。


    知道老人的真正身份,我更是聚精會神、孜孜不倦的觀摩四人的功夫,這對我的成長將大有裨益。


    突然,一記硬拚之後,老人顯得非常吃力似的,手中隱隱暴出雷響,勁氣橫溢,大喝一聲,化拳為掌向三人橫掃而去,氣勢極為驚人。


    三個忍者大吃一驚。沒料到他百忙之中還能打出這種威力強大的拳法,三人合力搗出一拳,拳如奔雷,亦是不可小覷啊!


    我看的心中心驚肉跳,強者之爭啊,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實在太厲害了,功夫的各個方麵都爐火純青,毫無瑕疵。


    拳掌相擊,被壓縮的氣爆發出強勁的氣流,轟的炸開,威力十分驚人,四人都迅速往後退,以免被肆意的氣勁給撞個正著。


    看著肆虐的斡旋氣流,我不由的想到那天“我”和蒙麵人最後一擊就是這種情景,結果“我”被氣流撞傷,而蒙麵人安然逃逸,我還由此養了半個月的傷,可謂是吃盡苦頭。


    因此我下決心,決定尋找名師學習氣功的法門,如果不懂得氣功,光憑天生的力量,我是無法與蒙麵人一爭高下的。


    今天看到這種場景更是堅定了我學習氣功的決心,連小日本都懂得氣功,我也一定要學會,我相信自己對功夫很有天分,隻是不知道誰才懂得真正的氣功,現在看到那個老人突然施出威力強大的氣功招數,心中十分歡喜,不斷的轉著拜師學藝的念頭。


    在我思索的這片刻功夫,場中四人又發生了變化,三個忍者中,其中功力最弱的一個沒有躲開氣流的衝擊,被打成重傷,向後拋飛出去,剩下兩個忍者,驚疑不定的立在那兒,沒有決定是繼續打下去,還是承認任務失敗,立刻敗退。


    老人一擊得手,也立在忍者的對麵,一頭銀發在風中不斷的飄揚著,雙手背後,怒目精光閃動,表情威嚴,使人未曾動手先懼三分,如山般巍峨聳立。


    正在我要為老人歡呼拍掌叫好的時候,屹立不倒的常青樹出人意外的轟然倒地。


    我大驚失『色』,不是已經獲勝了嗎,怎麽會突然倒下了呢,一時間各種念頭紛遝而至。


    兩個忍者對視一眼,手搭放在已經入鞘的刀把上,賭命似的向老人倒下的地方衝過來,趁他病要他命,兩人把握住這幾乎不可能的機會。本來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勝率,因為我的到來,被殺死了一個同伴,又剛才驚天動地的對戰中又丟失一個同伴,剩下的兩人老人自己可以輕鬆解決,何況還有一個我在一邊虎視眈眈。


    兩人早就萌生退意,沒想到突生變化,老人在關鍵時刻倒下了,看情形一時半會不可能恢複戰鬥力,兩個忍者頓時喜出望外。


    隻剩下我一個是不可能戰勝兩個忍者的,他們的厲害我已經體驗過了,那是死亡的力量,不是普通的比賽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


    兩個用異域的強調虎吼一聲,不顧一切的衝向老者,務必在極短的時間裏把他至於死地而後快。


    事情發生在倉促之間,我來不及衝上前去阻止他們,急中生智,雙手急速的彈出蛛絲,“咻”的一聲,蛛絲以快愈閃電的速度,粘住老人的身體,手腕抖動,老人沉重的身體快速的被我拉過來。而與此同時另一手的蛛絲是『射』向兩個跑動中的忍者的。


    黑夜之中,細長的蛛絲很難被發覺到,兩人也料不到我有此異能,立即中招,我猛的一扯,兩個忍者應聲倒地,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才發覺,腿上竟然被纏了一截蛛絲。


    兩個忍者中招後,怒吼道:“八嘎!”忍者刀已經出鞘,落在手裏,刀光一閃,我立即感到手中一鬆,馬上知道蛛絲已經被砍斷,兩人站起身,手中舉著忍者刀,神『色』惡毒,狀若厲鬼。


    這時候老人已經被放置在我身後,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因為脫力而不能支持的倒地,隻要經過長時間的休息就會好的,我放心的長身站起,護在老人身前。


    兩人的刀雪亮如鏡,幾可印出人影,兩人把矛頭指向我,他們曉得要是不先把我給解決,他們休想可以如意的幹掉老人完成任務。


    兩人的氣勢合在一塊像山一般的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暗暗心驚兩人的修為竟是這樣的怕人,隻不過一個揮刀的動作就已經令我手腳不能動彈,氣息為之混『亂』。


    在這樣下去,我必敗無疑,我長吸一口氣,挑起腳邊的那把從先前那個『自殺』的忍者手中奪來的忍者刀。


    借著由上而下的一個劈刀的動作,堪堪抵擋住兩人的壓力,其中一個忍者見我借一個劈刀的動作就化解兩人施加給我的壓力,眼中意外的流『露』出讚許的神『色』。


    兩人不想再耽誤時間,不約而同的大吼一聲,直向我標來,速度之快,即使我這個經常以速度自詡的人也心中駭然。


    兩人的刀同時出現在眼前,我硬著頭皮憑著靈異的直覺,死命擋著兩人強烈的攻勢。剛才我隻看到了兩人的起跑動作,中間的加速完全看不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然後就是鬼魅一樣出現在眼前,手中的長刀散發著凜凜的殺意。


    抵擋不了幾招,我已經是血染青衣了。


    憑借一招以命博命的招數,艱難的暫時將兩人『逼』退。


    這兩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最先對上的那個忍者應該是幾人中最弱的,而這剩下的兩個應該是四人中最強的兩個,雖然在與老人的對敵中消耗了不少的氣力,但是現在依然十分頑強。


    一對一我都不是敵手,何況是二對一,我幾乎已經是被死神判了死刑,敗亡隻是一個時間的關係,要不了多久,待我耗盡體力,就是我的死期了。


    我不甘心的暗道:“他爺爺的,經曆了那麽多事,遭遇到比他們強大十倍的蒙麵人,我都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怎麽可以死在這裏,死在小日本的手上!”


    我橫眉怒視兩人,他們卻不為我的眼神所動,冷冷的盯著我,眼睛裏透出一股堅定,是不達任務不罷休的堅定,要麽不惜代價的完成任務,要麽死在這裏,這是他們的決心。


    日本憑借彈丸之地,卻躍身為世界列強之一,並非是僥幸所至,實在是有其成功的道理,從這幾個忍者身上就可略窺一二。


    我舉起手中的忍者刀,平放在麵前,另一手捏著刀尖,淡淡的瞥了一眼製作精細的長刀,突然發力,“喀嚓”刀裂為兩截,分別拿在兩隻手裏。


    刀並不是我擅長的武器,我最擅長的是拳擊。論刀法,我更不是忍者的對手,他們的刀法犀利狠辣,以刀和他們拚,吃虧的一定是我,所以我做出裂刀的驚人之舉。


    兩人不知我是何用意,驚疑的盯著我。


    我突然大喝一聲,極力的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重壓之下,我不屈的鬥誌發揮了關鍵的作用,令我作出了新的突破。空中留下一個殘影,人卻消失在空氣裏。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這個中國小子功夫突然提高,竟達到了自己的級數。中國不愧是武術的起源之地,一個小孩子也有這麽好的功夫,實在不能小覷。


    心裏有一點點的驚喜,知道自己在速度上又上了一個台階,有了速度作基礎,自己的拳腳功夫也一定更進步了。


    虛空裏突然有兩點寒星破空飛翔,分別擊向兩人。


    兩人早有準備,看到有東西襲過來,都十分鎮定的用刀把它磕飛。我用作暗器襲擊兩人的是剛才被我折斷的刀的上下兩截。


    我一聲暴喝,在左邊的那個忍者身邊出現,怎料到,他早有準備,我一出現,他的刀就搶在我的拳頭之前後發先至。


    我隻有被迫躲開,閃身從他左側避過他斜劈的一刀,接著還以顏『色』,利索的一記右勾拳直攻他的肋下。以我現在的本領,一對一還是可以和他打個平手的。


    忍者毫不畏懼,斜劈而下的一刀,趕在力盡之前突然反手上撩,如果我堅持要打他肋部,那麽我勢必要被他割破肚皮,劃開肚腸。


    我又一次無奈的撤手躲過他的攻擊。


    他一擊得手,接連強攻,連綿的攻勢使大感吃不消,他的忍者刀就像是噬血的獸牙,張開大嘴,就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要把任何可以看見的東西給吞噬掉。


    這種強度的攻擊是我在麵具人之後僅遇,另一個忍者在一旁蓄勢待發,我不會天真的因為他們會顧忌一般的道義而袖手旁觀,餘光瞥見另一個忍者全身蓄滿氣勁,隨時會給我強力的一擊。


    他蓄滿了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我的每一個動作,一旦『露』出破綻,他將會毫不猶豫的用最直接的手段把我格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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