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拉拔


    聽了周承澤一番話,香枝兒對皇室也失了敬畏之心,其實原本也沒有多少敬畏,不過人家身在高處,多少還是會有所顧忌不是,不過現在看來,皇帝一家,其實與普通人也沒有什麽不同,不過是家業比一般人多了許多罷了。


    而皇帝以及他的兒子們,其品行還真不咋樣,一國之君都是這樣的德性,他養出來的兒子,又能好到哪裏去呢,所以也完全不必指望什麽。


    明知是那樣的德性,還在人手底下當差,香枝兒不由有些擔心:“你如今還當差呢,皇帝的意思,顯見是要利用你,那你……”


    “不用擔心,他要利用我就利用吧,我也可以借此為自己謀些好處。”周承澤挑眉說道,人家想利用他,他也可以反利用不是,他怎麽說也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說得也是,總不能平白被人利用一回,香枝兒微微笑了一下,她與周承澤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還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可隨著慢慢長大,卻是再沒有人能欺負他們兩個的,可不是沒有成算之人。


    “那你可小心些,別出了差錯。”真出什麽事,當真能要人命。


    “能出什麽差錯,再說了,憑我的本事,即便有什麽事,也能帶著你全身而退。”周承澤信心滿滿的說道,不說他手中的勢力,就說他現在的身手,在江湖中都能排得上號,能拿下他的人,當真不多。


    香枝兒聽著這話,不由笑了,她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不想周承澤卻是個喜歡冒險的,衝勁十足,如此倒也罷了,況且她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的人。


    便也就由著他去了,人生在世短短幾十載,活著不就圖個痛快嘛,總是那麽小心謹慎的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兩人在一塊兒說了一陣話,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門外小廝來稟報,說是他邀的人到了,這才依依不舍的向外走去。


    “不是說邀咱們過府赴宴嗎,怎麽來了練武場了?”陳三四下打量一眼,身子就不由自主想要往後縮,上次在這裏被教訓了一頓,他心裏還有陰影呢。


    說起來,大家同樣是武將世家的子弟,但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他們還從小有武藝師傅教導著呢,而人家燕二呢,卻是在外麵長大的,可這身手卻是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強,也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麽好。


    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不努力,反倒覺得是燕二天賦太高,隨隨便便練一下,就強了他們不知多少倍,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是啊!”吳七也抬眼四望,頭一次來時還覺得新鮮,畢竟國公府這地方他們沒什麽機會來,但如今再看,再不覺得有意思的,不由問道:“清風,你小子莫不是帶錯路了?”


    “嘿嘿,各位爺說哪裏話,小的再不濟,那也不可能帶錯路的,咱們二公子就是這麽吩咐的。”清風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他也不容易,這大冷天的,竟也能冒出汗來。


    “你家二公子……這是什麽意思?”陳三隻覺心中不妙,赴宴那也該有赴宴的排場,而如今來練武場,練武場是幹什麽的,他們門兒清。


    “二公子也沒說,小的也不知道啊!還請各位公子在此稍候,咱們二公子很快便過來了。”清風連聲說道。


    各位公子見問不出什麽來,便揮了揮手:“行吧,行吧,咱們也是老熟人,也就不為難你了。”


    “那就多謝各位公子。”清風連忙應聲,隨即殷勤道:“府裏新進了些好茶,小的這就讓人送來,請各位公子品鑒品鑒。”說完,一溜兒的跑了下去。


    陳三瞧著他這行雲流水的動作,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這小子跑得這樣快,還當咱們會怎麽著他似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即便有所不滿,也不能拿他撒氣的不是。”


    “他那是怕是咱們會怎麽著,瞧著分明是心虛!”吳七盯著清風跑遠的身影,嘀咕了一聲。


    “心虛什麽啊,是燕二叫咱們來的,他心虛個什麽勁。”


    這裏才說著,遠遠便見周承澤大踏步而來,瞧見他們,臉上便帶出笑模樣,神色很是隨意的衝他們拱了拱手:“勞各位久候了,剛才多說了幾句話,這就耽擱了。”


    陳三一聽這話,頓時痞痞的壞笑道:“與誰說話呢,莫不是嫂夫人?”


    話說得沒什麽不正經的,隻是那臉上的神情,怎麽看怎麽一臉壞相,頓讓人覺得這話中有話,不懷好意似的。


    周承澤卻是掃了他一眼:“你這沒成親的光棍兒,哪懂得其中的情趣。”


    一句話,頓時把陳三給堵了回去,也頓時讓他張口結舌,什麽光棍兒,當棍那是形容娶不上媳婦的男人,他這般青春年少風華正茂,怎麽能就與光棍掛上勾了?


    “這話可讓人不愛聽。”他不由撇撇嘴道。


    旁人才不管他愛不愛聽,隻覺得這說法有趣兒,一群少年頓時嘻嘻哈哈的笑鬧出聲。


    吳七卻還記著正事,不由問道:“特意喚咱們過來,莫不是有事?”若真是赴宴,他就不會多此一問了,但卻將他們一行人帶來了練武場,旁的那些個都是心思簡單的,帶他們來此也不過是問了兩句,便也就放下了,隻他覺得,怕是有什麽事兒。


    他雖然也跟其他人一般,都是不成氣候的,不過向來卻是比旁人多了幾分心思,平常也想得多點,心下隻覺得,今兒過府來,怕是有什麽不同,心裏存了這事,自是沉不住氣,見到人來,便問出聲來。


    周承澤不由特意多看了他兩眼,一群人中,果然隻有陳七最為敏稅,一來便覺得有所不同,他不由笑了笑,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麵向眾人,手一撫掌,輕快的拍了兩聲,隨著兩聲脆響,一眾人止了聲,目光也都向他看來。


    “大家想必很是好奇,我明明是讓你們過來赴宴,卻讓人把你們帶下練武場!”他麵上帶笑,神色輕快的說著。


    這話一出,陳三便忍不住了,連聲道:“可不是,帶咱們來練武場做什麽,我還當是清風不懂事,帶錯了地方呢。”他這人向來沉不住氣,又快言快語,這疑問一直憋在心裏呢。


    “說起來,大家也都不小了,我如今都混了個差事,你們難道還一直這麽遊手好閑下去?”周承澤說著,目光從一眾人身上掠過。


    眾人沒料到他說的是這個,頓時一個個都苦了一張臉,他們可不就是這般遊手好閑著長大的嘛,往常也不曾對自己有何要求,如今周承澤去當差,他們還這麽閑著,心裏也有些不得勁,可讓他們也去當差,又自覺吃不了那個苦,當然,他們也都不是有本事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能謀個差事,那也不是什麽好差事,做不做的也沒什麽差別了。


    雖然他們都不成氣候,可對差事那也是有要求的不是,若讓他們去守城門,誰也丟不起那個人不是,若是也如周承澤這般,混個侍衛做做,那也未必不樂意的。


    做侍衛嘛,能時常出入宮廷,又能在皇帝跟前露臉,不定什麽時候入了皇帝的眼,升官發財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一群人聽得麵麵相覷,一時有些不明所以,要說他們家裏,也從來沒拿他們當回事,畢竟誰家都有培養出幾個才幹出眾的子弟不是,相對比起來,這不成器的,自然就不入眼了,自也不能指望他們什麽,隻盼著少惹事生非些就好。


    差事做不做的,也就無所謂了,甚至在當家人看來,這樣不成器的,能當好什麽差,沒得惹出禍事來,反倒連累家族,還不如就這麽閑著的好,總歸家大業大,養幾個閑人也不是養不起。


    所以他們也從來不指望什麽前程不前程的,就這麽胡亂混著日子就成。


    然而,周承澤如今卻是問起他們來,但真的說起來,誰心裏又能沒點想頭,可又怕苦怕累的,這就讓人猶豫不決了。


    一眾人中,惟有吳七想得多些,聽著這話,心裏不由一動:“承澤,你莫不是有什麽想法?”


    周承澤見他問起,不由輕笑了起來:“我確實有些想法,不過卻也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陳三最沉不住氣,頓時急切的問道:“你莫不是還能有門路,把咱們也弄進侍衛所去?”若真如此,即便苦點累點,他也能忍受的,畢竟能做侍衛,沒點門路那也是進不去,當然,對本人的要求也很高,身手不成,皇帝也看不上,當然,即便是選進去了,身手不成,也難保不會被皇帝怪罪,總歸,侍衛所不好進的。


    當然,若是一般的侍衛,那也是實打實的履行侍衛之責,對身手的要求,那就更高了,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公子哥能勝任的。


    吳七聽著這說話,不由皺了下眉頭,侍衛所那樣的地方,對於他們幾個來說,誰去都不合適,畢竟皇帝眼皮子底下,要是出了差錯,這怪罪起來,那可就是大罪了,少不得會牽連家族。


    “你也太能想了,需知我進去,都是走了袁大人的門路,且還有國公府做靠山,要進侍衛所,那有那麽容易的,皇上那一關,就不好過。”周承澤有些好笑的說道,實在不明白,他怎麽會往這方麵去想。


    畢竟是皇帝,也是十分在意自身安危的,身邊跟著的人,就沒有一個沒本事的,一般人那是擠破了頭,也擠不到他跟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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