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不知道恭王可是挑燈夜讀了一整晚, 他在一開始的驚恐驚嚇之後, 便覺得這件事情極其好笑了。


    恭王熱衷嫂子文學他能理解,但麵對他這個男嫂子, 他也能迎男而上……是個狠人。


    他或許是個假直男, 但恭王應當是純的直男,畢竟原著裏他遇到女主之前就已經有一後院的女人了,完全沒有好男風的傾向,這時候竟說彎就彎了,宋普是不信的。


    究其心理, 宋普得出了結論, 恭王應當是想盡快拿下他了。


    對此,宋普打算對他的邀約不予理會,於是翌日便放了恭王鴿子。


    而恭王在望月樓等了兩天,都未曾等到宋普過來, 從望月樓回到王府,聽管家說宋普有信過來,頓了頓,情緒未明,待看了來信後, 他將信揉成了一團,過了一會兒, 又將那紙團展平,夾到了平日常讀的書頁裏。


    宋普放了恭王鴿子也沒帶怕的,他現在的靠山是澹台熠, 他膽子大了,飄了,膨脹了!


    隻是澹台熠也不可能真放他好幾天假,宋普隻在家裏歇息了三日,宮裏就來旨,讓宋普進宮了。


    宋國公這種時候也顧不上心疼宋普,隻知道澹台熠這些時候委實幹了些實事,朝堂裏已經開始出現好的風向,心裏也實感欣慰,對宋普也抱有了對他而言過於沉重的期待,對他笑道:“你不虧是我兒子,我之前便聽說是你勸陛下上早朝的,你是梁國的大功臣,陛下定會記得你的好,這些日子便再辛苦你,多督促陛下罷。”


    說罷,還要親自送宋普進宮。


    宋普有些漫不經心,雖然知道可能真的會有那麽一天,但真的離那種事情近了,他便說不出來的別扭。


    他對此的理解便是他並非是gay,對自己作為男人、雄性的認知是非常清晰的,可以屈服於快感,但在主動權上,被作為同樣是男人的澹台熠侵入,他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心無法忍受。


    連被澹台熠看一眼菊花,都覺得羞憤非常,這樣又如何能與澹台熠做那種事情?


    當然,他做上麵那一個,他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但澹台熠那個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在上位的,恐怕這也是他最堅不可摧的底線。


    這便是分歧了。


    宋普沉醉於澹台熠那神顏,經常為他的臉產生頭暈目眩之感,心髒的雀躍心動騙不了人,但他不想和澹台熠做那種事情。


    光是想想澹台熠那尺寸,他整個人都會有裂開一遍又一遍的恐慌感。


    還放藥玉,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放藥玉的!這是他作為男人最後的底線!


    宋普進了宮,見到澹台熠。


    澹台熠此時在畫畫,宋普走過去要看,澹台熠卻第一時間用另一張白紙蓋住了畫紙,沒讓宋普看到。


    宋普頓了頓,問:“陛下這是畫了什麽?怎麽還不讓臣看?”


    澹台熠鎮定地道:“孤還未畫完,待孤畫完,再給宋卿看罷。”


    宋普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可疑,“陛下畫的是什麽?能否讓臣知道?”


    澹台熠彎起唇角,望著宋普笑,“孤畫的自然是宋卿。”


    宋普眼皮一跳,“陛下畫的是臣?”


    澹台熠頷首,“孤給宋卿畫了一副人像,不過還未畫完,待孤畫完,便贈與宋卿,宋卿可當做傳家寶。”


    宋普:“……”


    宋普笑道:“如此,臣提前看一眼也無不可,陛下,還是讓臣看一眼罷。”


    說罷,就要去掀書桌上的白紙。


    澹台熠壓住他的手,道:“宋卿還是別看了,孤怕你會受不住。”


    他越這麽說,宋普越要看,他痛呼了一聲,“陛下,你又弄疼我了!”


    澹台熠的手頓時退開,“孤都沒使勁,怎又弄疼宋卿了!?”


    趁這個機會,宋普一把掀開了蓋在上麵的白紙,那底下的畫頓時就暴露在宋普眼前。


    宋普隻看了一眼,眼前就是一黑,澹台熠這畫的能是正經的人像?這特麽是小黃圖!小黃圖啊!!!


    還是那種不著(寸(縷暴光了所有重點部位的小黃圖。


    澹台熠還要在他耳邊遺憾地道:“孤還未完成這幅巨作,便被宋卿看了,不能給宋卿一個驚喜了。”


    宋普手指都顫抖了起來,羞恥感叫他臉頰通紅,紅到耳朵尖,他忍著恥意道:“陛下為何要畫這種東西?”


    澹台熠道:“孤也是新得了些靈感,宋卿應當還未見過自己的後(庭花罷?孤畫下來,宋卿也能對自己多些了解。”


    我敲你媽,聽到了嗎,我敲你媽。


    宋普擠出微笑,“臣應當不需要這個。”


    他醞釀了一下,對澹台熠道:“不瞞陛下,臣不喜歡這樣,陛下偷看也就算了,為何還要將其畫下來?也未經臣的同意,還要送臣這種圖,陛下如此輕浮,臣又怎敢將自己托付給陛下?”


    澹台平日裏雖好糊弄,但事關自己的利益,他又變得格外精明起來,“宋卿此言差矣,宋卿隻差一步便能成為孤的皇後,宋卿也並非女子,又何必遵循女子那一套繁文縟節,宋卿還看光了孤的身子,孤也未說過什麽,怎的孤看你一看,你反倒如此不滿起來了?”


    又霸道地說:“你的後x花遲早得被孤摘下,孤看一眼,畫一畫怎麽了?宋卿若是不滿,也可畫孤的龍g。”


    宋普:“……”


    他竟無言以對,差點就要給澹台熠鼓掌了。


    他故作黯然神傷地道:“可是臣不喜歡這樣。”


    澹台熠蹙起了眉,“宋卿為何不喜歡?”


    宋普捂臉,“臣害羞。”


    他這話倒是沒有做出一副嬌羞的表情說,而是很正經的說出這種話來。


    他的恥度看著是比澹台熠低了太多,至少他連主動去看自己菊花長什麽樣都做不到,更別說去看自己的小黃圖,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實在過於羞恥,他雖然也有二十歲了,但自覺還是個孩子,不曾戀愛,也不曾有過性經驗,結果到這邊來,戀愛都沒談上,就要麵對澹台熠的大g,實在是……接受不了。


    澹台熠也能看見他羞紅的臉色,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為他臉頰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也將他皮膚的薄紅全都映照的格外清晰,這樣整個人都紅透了的宋卿,也格外可愛,澹台熠心馳蕩漾,表情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宋卿何必害羞,左右孤都要進去,早日習慣也好。”


    又道:“宋卿若是在不喜,孤畫了就不贈與宋卿了罷,孤自己珍藏便好。”


    宋普也不知說什麽好了,聽他這麽說,便住了口。


    澹台熠將白紙蓋了回去,問他:“宋卿這幾日藥玉可放了?”


    宋普頓了一下,說:“因為身體不適的緣故,臣停了幾日。”


    這話一出,澹台熠不高興了,他金眸微垂,語氣都涼了起來,“藥玉要每天都放的,停上一日,聽說便會縮小原來的模樣,那般宋卿前些日子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他說到此處,忽地抬眼去看他,眸光閃爍起來。


    宋普看他這幅模樣,心頭便是一跳,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果然,下一秒便聽澹台熠道:“孤前幾日看,宋卿那般狹小,不像是放過藥玉的樣子……”


    他的語氣逐漸懷疑了起來,“宋卿實話實說,隻是這幾日未放?”


    宋普:“……”


    他服了,就那麽一眼,澹台熠是怎麽看出這麽多的!


    他擠出了笑容,道:“臣當然隻是這幾日未放。”


    澹台熠喉結滑動了幾下,矜持地問:“那日放了?”


    宋普額頭青筋跳了一跳,有些咬牙切齒了,“臣那日……放了。”


    澹台熠道:“宋卿莫要騙孤,當真放了?”


    宋普覺得此時的澹台熠像極了在性騷擾,忍不住懟道:“陛下若不信我,又何必問我,不若找人監視臣好了。


    澹台熠不悅,道:“宋卿此話何意?孤又豈是那種人?”


    宋普對他的臉皮歎為觀止,明明監視了他不止一次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澹台熠不知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監視他,他從容不迫地道:“孤隻是隨意問問,宋卿反應如此大,孤有懷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宋卿也知道孤每日上朝格外辛苦,宋卿若是有心,也應當不敢欺瞞孤罷。”


    宋普:“……”


    他這話一出,宋普又心虛了起來。


    澹台熠這些日子的確做的不錯,已經有了一個君王的樣子,但是他卻什麽都沒做。


    不,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他也犧牲了那麽多,就前幾天那個晚上,他作為男人的尊嚴簡直喪失殆盡,他就沒想過會有那麽一天,伺候一個同性。


    他犧牲也很大好不好!而澹台熠隻是做回了自己的本職罷了。


    宋普將自己心裏的心虛按了回去,對澹台熠道:“陛下放心,臣自然不敢欺瞞陛下。”


    澹台熠盯著宋普看了許久,不知想到了什麽,鼻子竟又流出了血。


    宋普看得一呆,還不等他說話,澹台熠便發覺了自己的失態,他仍然非常的淡定,從袖子裏拿出了絲帕,擦了擦鼻血,冷靜地道:“孤近日火氣過於旺盛。”


    傳喚了曹喜,讓他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些清火的湯。


    而後扭頭對宋普道:“孤還未見過宋卿使用藥玉,孤想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噗: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了_(:3∠)_


    阿狗:我隻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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