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隊曾經碩果累累,曾經一度叱察風雲;如今卻隻能蜷縮進角落,令人恥笑。這個連隊地理位置也很令人啼笑,一路之隔就是年年為標兵單位的二連,好像這條路就是好差“陰陽界”。這個連隊已經五年與先進無緣,好像成了落後的代名詞。郭凡與李林一到連隊就暗下決心,年底必須打個翻身仗!但談何容易!!


    治病先找病根。郭凡負責找幹部與後勤戰士,李林負責找骨幹和部分戰士,一場場談心希望能找到問題良方。


    “指導員,我給你說吧,不是我們不想幹,關鍵是我們不知道那火車頭往哪開,大家都是有力氣的男人,誰也不比誰差哪!”一排盧排長看起來性情溫柔,但骨子裏卻有一股血性。


    “有人說,我們連就是一支老鳳凰,還是一支落難的老鳳凰,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處處被人欺呀。”炊事班長小曹搖了搖頭,說。


    “誰說我們是雞,雞永遠隻能在地上跑,我們都有隱形的翅膀,我們都有高翔的願望。”三排王排長振了振手臂,不服地說道。他是連隊的老排長,因性格耿直,曾與原連隊主官發生過爭執,結下了“梁子”,彼此便“老死不相往來”。這是郭凡從戰士哪裏了解到的。


    “什麽才是隱形的翅膀?”郭凡問道。


    “信心,幹什麽事沒有信心,哪來的動力。信心就是我們的翅膀。”王排長答道。


    “你說呢?炊事班長。”郭凡問小曹。


    “我沒那麽多道理,我保證負責把連隊的夥食搞好。”小曹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一下。


    “那你必須搞好,炊事班長頂個連長、半個指導員,那活生生就是一個連隊主官啊。”王排長和盧排長將了小曹一軍。


    “翁排長,你說說。”郭凡看二排翁排長一直沒有吱聲,點了他的名,讓他講講想法。


    “我覺得,首先連隊黨支部要形成合力,製定一些政策和目標,讓大家知道每天該幹啥,幹這些又是為了啥,大道理誰都會講,但有時候戰士們夠不著,不如來些實實在在的東西,從小處著手,從小事入手。”翁排長頓了頓,又說:“關鍵是要戰士們看到我們幹部的變化,特別是你們主官的變化。火車跑得開,全靠車頭帶。你和連長這倆火車頭非常關鍵。”看來他剛才並沒閑著,腦子一直在思考著問題,學曆高的人相對內斂,但看問題的深度比一般人要深。


    這邊談得異常熱乎,李連長那邊談得也相當激烈。骨幹們可都是連隊的棟梁。


    “我們混身有使不完的勁,連長你說吧,你指哪我們打哪。”五班長黃世有是個直壟桶子,想到哪說到哪。


    “吵吵啥呀,你知道連長要問啥呀,你就挽袖子。”骨幹之間在一起,話匣子就大,一班長黃兵強及時出麵製止。


    “我是想問,我們連隊現在最大的問題出在哪?為什麽五年沒有聞到先進的味?”李連長仔細觀察了一下每位班長,有的在聽,有的好像無所事事,感覺這件事與他並無關係。


    “首先啊,主官必須一個鼻孔出氣,對一件事情,不能上午連長說應該這麽幹,到了下午指導員就說那樣幹,這到底怎麽幹?幹不幹,挨批的都是我們骨幹。”黃班長像竹筒倒豆子一樣,稀裏嘩拉就全出來了。


    “原來,連隊有事都是主官先安排排長,排長再安排我們,後來排長老受氣,指揮就不靈了,主官有什麽事就直接安排骨幹,但卻影響了排長的積極性,搞得我們骨幹也不好做人。”二班長喻利民說。


    “連長,我給你說吧,其實我們骨幹心裏都憋著氣呢,出去一說連隊的名字,大家都瞧不起我們,誰不想像二連的兵那樣,走出去都牛哄哄的。我們這段時間也觀察啦,你和指導員都是幹事的人,我們都有一個願望,想通過努力看今年能不能翻身?”黃班長剛把話說完,大家就鼓起了掌,看來一班長黃兵強說出了大家的心裏話。


    “這幾天,我和指導員都在了解班排的真實情況和大家的具體想法,回去我和指導員認真商量一下,回頭我們再開一個諸葛亮會,充分發揮民主,把大家的想法、願望匯總一下,變成連隊的行動計劃。剛才聽了大家的發言,我很有收獲,我相信隻要大家共同努力,我們連隊一定能順利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李連長信心十足,他是機關作訓參謀出身,對訓練這塊門清,怎麽把連隊的訓練水平提上去,他有的是招數,人又長得帥氣,號召力也不在話下。


    班子行不行,要看前兩名。郭、李兩位連隊主官,正值事業起步期,身上也有用不完的勁,他們的目標統一了,連隊黨支部的凝聚力、戰鬥力就迸發出來了,解決自身問題的能力也自然而生。


    要想統一支部的意見,還有一關,郭凡必須得過,那就是連隊的“元老”:梁副連長。如何不取得他的支持,那連隊的前進腳步就好像缺了一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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