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峽穀的五大種族的空前規模的大會戰,震驚整個龍之大陸的各個勢力,會戰結果更是讓包括二族的領袖修羅斯與撒拉旦為之震撼。


    他們二人雖爭鬥不休幾千年,卻同時生出一種感覺:一個絕世的霸者正在飛快的崛起,如果不及早扼殺他,日後恐怕會成為君臨人、神、魔三族的至高無上的蓋世梟雄。


    獸王峽穀大會戰的結果傳遍了整個大陸,泰坦王的名字各大種族無人不曉,聲望如日中天,無人可及。


    加上魔武國的大帝哈沙克也臣服於泰坦王,泰坦帝國兵不刃血的占據了魔武國那幅員遼闊的土地,周邊一些勢力紛紛歸順,整個大陸隻餘下天堂之城與天一帝兩大勢力仍在觀望之中。


    泰坦並未立即朝天一帝國及天堂之城發動猛攻,畢竟獸王峽穀一役後,己方傷亡也比較慘重,加上各大種族的軍團要重新編製,忙得不可開交。


    加上有幾條重要的軍情傳來,泰坦不得不慎重對之,開始考慮如何應付目前他為眾矢之的的錯綜複雜的局麵。


    除了二族的動向讓泰坦頗為擔心外,突然崛起的地下城勢力及海魔軍團更讓泰坦覺得意外。


    這極大勢力在亡靈戰爭中未出一分力,顯然是打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念頭。隻可惜讓他們意外的是泰坦不但漂亮的擊潰了亡靈族與獸人族的聯軍,而且成功的收複了這兩大勢力,令其大跌眼鏡,一時進退兩難,原先的戰略部署自然全都作廢,隻能再次陷入苦苦的等待之中。


    極欲稱霸龍之大陸,早作好完全準備的龍族也不得不將離開龍界的日子無限期推遲,七彩聖龍瓦格達深知此刻的泰坦王的聲望及強大武力都一時無雙,自己率領龍族貿然與其開戰,雖然不一定必敗,但卻必然元氣大傷,其他各大勢力自有機可趁,所以也隻能繼續觀望,看哪一方的勢力率先挑起與泰坦帝國的戰爭,謀定而後動。


    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龍之大陸再次陷入暴風雨即將襲來的前的片刻寧靜。


    平凡的人們以為苦難已經過去,在泰坦王的保護下,戰爭遙不可及,可以安居樂業,事實證明曆史的車輪沒有讓他們從廢墟中爬起,重建家園,反而將他們推入了人類曆史上最恐怖灰暗的混沌時代。


    後世史記如此描敘:那一段歲月是曆史上最黑暗恐怖的歲月,如若時光能夠倒流,很多人也許會選擇在那場戰爭爆發之前自殺。


    城堡坍塌,良田荒蕪,天空永遠是戰雲密布,身邊的人逐一倒下。


    也許第二日你醒來,你會發現你一個人站立在遼闊的天空之下,身邊隻有無數的屍體,恭喜你,你便是唯一的幸存者。


    但等待你的命運依舊是:死亡。


    死去的人,已經被命運征服,活著的人,卻還是沒有希望,曙光似永遠不會出現。


    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段艱辛歲月,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在泰坦以為天下已定,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發動戰爭,一個訊息從神官附庸國傳來,發信息的人正是泰坦委以重任的邁裏軍團長。


    聽名於邁裏一人的裝甲機器人軍團的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軍團,泰坦很放心派他們防守海岸線,不給諸神之殿的神族大軍有任何可趁之機。


    邁裏的傳訊雖不是戰報,但軍事嗅覺敏銳的泰坦已經能夠嗅到這其中的危險訊息。


    根據邁裏的情報,神官附庸國的城市神官之城的一些官要,被一些身份來曆不明的高手逐一刺殺身亡,整個神官之城陷入空前的混亂之中,人人自危,一些富商及官員都準備攜眷外逃。


    很明顯,這是戰爭爆發的前兆。引發內亂,神族大軍才可順勢入侵龍之大陸,還可美其名曰‘拯救苦難大眾’。


    泰坦雖知事態嚴重,但還是不打算親往神官附庸國,隻委派了布爾前去調查,畢竟那一萬名裝甲機器人的恐怖威力至今回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一旦裝甲機器人叛亂,恐怕隻有比蒙巨獸、九頭蛇、螳螂刀客及骨龍四大軍團齊齊出動,才可鎮壓下去。


    這樣的強大武力的存在,絕對讓神族大軍不敢輕舉妄動。


    但泰坦沒有想到,神族戰士都目空一切,從來沒將任何對手放在眼裏。在他們眼中,防守海岸線的裝甲機器人軍團不堪一擊,修築的陣地防線更是一個荒誕的笑話。


    戰爭,有時爆發的很突然,不需要周密的調查和理性的思考。


    諸神之殿議事大殿內,神主修羅斯將眾戰將及十大長老齊齊召來,商議如何應付當前龍之大陸的局勢。


    “尊敬的神主,我卡裏斯願意率神族大軍,先拿下神官城,以其為據點,繼續擴張,吞並泰坦帝國。”一名紫色長發的年輕戰將信心滿滿的道。


    “神主,即使出兵,也是我們神族公認的第一戰將西達法出征率軍,卡裏斯年少氣盛,不適宜任命為三軍主帥。”見卡裏斯神態有些囂張,白長老一盆冷水潑下。


    “白長老,你這是什麽話,卡裏斯的實力絲毫不弱於西達法。西達法幾次受神主所托,卻未完成一件任務,令哦神族丟盡顏麵,怎可稱為神族第一戰將?我絕對支持卡裏斯,少年出英雄!我們神族就是被你們這些老態龍鍾的長老折騰的死氣沉沉,需要新鮮血液給我們神族帶來新的機遇和生機。”


    一名身披銀色重盔的神族將軍道。


    “飛一將軍,此言差矣。西達法雖然功虧一簣,但這失敗中包含著必然因素。冰山血城一役,魔族第一戰將藍牙早已離去,他卻堅持到最後,甚至冒著被血龍王及神龍王擊殺的莫大風險,此等大智大勇,神族戰將中誰人能可比?”白長老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餘眾戰將聞話後紛紛點頭,要知道,血龍王與神龍王的實力整個神族隻有神主修羅斯可以與之抗衡,其餘眾戰將的修為相差太遠,與之為敵徒增傷亡。


    “卡裏斯、飛一,你們二人認為攻陷神官城需要多少兵力?”神族修羅斯冷冷說道,神情不威自怒。


    卡裏斯不敢直視神主,低頭答道:“神主,末將有足夠的信心,隻需兩萬神族戰士便可攻陷神官城。”


    “神主,神官城沿海一線,有近萬奇形怪狀的鋼鐵戰士駐紮,明顯是針對我們神族大軍,未了解此軍團的實力之前,不宜貿然進攻。”


    一直沉默的西達法終於開口說道。


    “敗軍之將,自然膽小如鼠,怎敢言勇?”卡裏斯譏笑道。


    “你……”西達法終於勃然大怒,欲怒斥反駁,卻被白長老的一句話意外打斷。


    “西達法,你何必與見識淺陋之人計較,由他去。”白長老淡淡的道。


    神主修羅斯微一沉吟,臉色陰晴不定,終於道:“卡裏斯戰將為主帥,飛一將軍為副將,各率一萬神族戰士,十日後出征,目標神官城。”


    卡裏斯與飛一大喜,跪拜叩謝,以為勝利就在眼前,赫赫戰功唾手可得。


    西達法麵有沮喪之色,白長老卻一副高深莫測之態。


    神官城,正門。


    一騎東來,沙塵滾滾,轉眼來人已至城門處。


    四名衛兵定神一看,隻見一頭高大的白馬之上,坐著一位全身披著亮銀甲的騎士,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白馬竟無一絲雜色,銀白如雪,神駿之極,更奇怪的是馬頭上竟生有一角,晶瑩如玉,光華燦爛。


    如此神駿的戰馬,聞所未聞,簡直難以想象。


    馬上的騎士高傲之極,冷聲道:“邁裏城主呢,我要見他,我乃泰坦王親派的禦使布爾!”


    “布爾!”四名衛兵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布爾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名氣有這麽大,神官城的幾個門衛都知曉自己的大名,頓時掩嘴偷偷的‘嘿嘿’幹笑了幾聲,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對你們來說定是如雷貫耳,但不用害怕,我其實非常關愛士兵,平易近人。”


    “布爾元帥,傳聞中你以妓女的**聲騷擾數十萬敵軍夜夜不眠,是否真有其事?”一名衛兵鼓足勇氣問道。


    “那是當然,我選的那幾名妓女,專業素質之高,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普通人,哦,不,隻要是男人,隻要聽到她們的**聲,無不想入非非,夜不能寐!”


    布爾沒想到自己最為得意的輝煌戰績這些衛兵都知道,頓時眉飛色舞,神采飛揚,準備狂吹一氣。


    不料後來幾名衛兵的話差點沒將他氣得七竅出血而亡。


    “看來傳聞是真的,布爾元帥你是史上最卑鄙無恥的指揮官,你的戰術甚至侮辱了軍事指揮這門高深的學科,很多將官都說,後世的將官如果都以你為榜樣,恐怕戰爭會成為一場雙方將士比卑鄙比齷齪比惡心的較量!”


    “布爾元帥,據說你在特倫要塞白天和敵人作戰,晚上則笙歌享樂,和那些你美麗動人的**蕩妓女繼續作戰,真是辛苦啊。我們這些小衛兵就永遠享受不到這種樂趣啊!”


    “更有傳聞指出,您所到之出,隻要是妙齡少女都難逃你的魔爪,很多年輕女子,聽聞你布爾的大名便落荒而逃,舉家搬遷,您殺傷力之大,簡直超出我們這等小衛兵的想象啊,這需要何等的本事啊!”


    “小道消息說你有一晚遍尋不到美麗少女,後來實在逼得沒辦法了,將一個中年壯婦也……”


    布爾終於按捺不住,說他好色獵豔與窈窕女子有染還可以忍受,但與什麽中年壯婦也勾搭,簡直太辱沒他的品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簡直是信口開河,沒有真憑實據就到處胡說,道聽途說怎可信?我布爾豈會與那些醜陋女子有染,與我有曖昧關係的都是絕色美女,知道不?再讓我聽到你們的狗嘴中吐出‘中年壯婦’之類的字眼,小心你們的腦袋!”


    布爾咆哮道,一臉被氣得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


    四名衛兵自是叩拜在地,聲稱再不敢冒犯元帥大人的虎威,布爾這才揚長入城。


    進入神官城,街頭的美豔女子竟比中原城要多上近一倍,隻看得布爾眼花繚亂,忘乎一切。


    如此神駿的獨角神獸,無人見過,所以當布爾朝那些美麗女子大送秋波,也未引起她們的憤怒,都將目光集中在獨角神獸上,還弄得布爾有些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英俊麵容與偉岸身材又吸引了無數少女的眼球。


    布爾心中得意,一想星雲瑩不在身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終於忍不住要,準備偷香竊玉。


    “這位小姐,我乃泰坦帝國的聖騎士,初來乍到,可有興趣領我一遊神官城?”


    布爾談吐得體,配上熠熠生輝的銀色戰甲,風度翩翩,竟讓那位美女少女有幾分動心。


    看著眼前的神駿異常的白馬,馬上的這位長相頗為英俊的騎士,心中的夢想竟可實現。


    少女正欲含羞點頭,答應‘白馬王子’的請求,卻突然發現:馬背上的騎士口水從嘴角流出,泛濫成災,一雙小眼眯成一條縫,色色的盯著自己高聳的胸部,一副猥瑣的形象,與先前那副凜然正氣的模樣天差地遠。


    原本麵有春意的少女立時一臉煞氣,柳葉眉倒豎,鳳眼一瞪,丟下兩個‘流氓’,轉身便走,留下本以為可攜美遊城,目瞪口呆的布爾。


    “難道我不夠英俊,不可能?難道我的形象不夠引人注目?更不可能。即使沒有獨角神獸配合我那無與匹敵的完美身軀,也能夠吸引所有少女的芳心啊。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布爾心中無限納悶,未想到煮熟的鴨子也能飛走?


    “看來,我隻有使出我的絕招,奪魂勾魄的必殺眼神,讓這些美女們就範!”


    布爾想到自己的眼神犀利無比,可以直透少女心扉,定能將她們手到擒來。


    開始尋找目標,終於,迎麵走來一位體態略為豐滿,長相妖豔的少女,那一頭黑色瀑布的長發,將布爾的心撩得心猿意馬。


    布爾定了定神,麵上肌肉一陣抽搐,終於擠出一個自己都頗為滿意的笑臉,朝那名少女望去。


    那名少女顯然也注意到麵前著神駿白馬及馬背上的銀甲騎士,朝布爾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眼神瞬間將兩顆孤獨的心緊緊聯係在一起,無分彼此。


    布爾心中大喜,知道成功在望,但他還是吸取先前的教訓,繼續將眼神中的幽怨黯淡之色加濃,希望利益少女的母性,引起少女的憐憫,由憐生愛。


    “他的眼神為何如此幽怨?光華燦爛的外表之下,難道掩蓋了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少女百思不得其解,正準備問話,卻突然發現布爾麵上有一物。


    見少女遲遲沒有動靜,布爾再次按捺不住,問道:“小姐,請問一個落魄的斷魂人該走向何處,落在何方?”


    布爾自以為憑著自己麵上那憂鬱的氣質,再搭配上這句茫然之語,定能引起少女的強烈好奇,與自己進一步交談,不料……


    “你好惡心,身為一個騎士竟然早上不洗臉,眼角旁好大一顆眼屎,還在這裏裝什麽酷,真是一個邋遢的家夥。”


    少女頭也不會的與布爾擦肩而過,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布爾大驚,慌忙從懷中拿出一片絲巾,想洗臉,去發現沒有水,竟‘呸’吐了一口口水到絲巾上,開始抹臉。


    這一惡心情景被街上的少女們瞧得一清二楚,頓時,無數的臭雞蛋、爛水果鋪天蓋地的朝布爾襲來,轉眼將他打得髒亂不堪,再無絲威風。


    布爾見醜態已經暴露無疑,隻好狼狽逃竄,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整個神官城的上空回蕩著少女們的共同心聲。


    “天下竟有如此惡心的騎士,真是讓人作嘔!”


    泰坦帝國的卑鄙元帥布爾自此之後又多了一個外號:肮髒的口水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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