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看著這影子像人,還有點不像,陳炎眯著眼睛又看了半天,才發現還是個女人,看打扮還挺像柳葉眉。(.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先暫且叫這鬼是個女鬼,就隻看著陳炎抱著這木盒子就不放,他的眼睛裏現在就剩下這女鬼了,她前進一步,陳炎後退一步,最後跑到了白祖身後。對著白祖說,我怎麽看著這女鬼一身紅呢,看著可不像是染的顏色啊。


    白祖一聽咽了下口水,你看好了,她真的是一身紅色?還有她離我多遠,距離不夠就沒法開眼擺陣了啊。陳炎小聲的回答,你快點開眼,我看著女鬼雖然一身紅色,但是並沒有散發很強烈的氣息,倒是一直盯著我手裏的這個盒子,你猜猜有個什麽感覺,就是不拿到手她就能撕了我的感覺。


    話音剛落他一抬頭,這鬼手已經伸了過來,白祖用了最快速度開了眼,還沒等好好看就下意識的抬起右手的金錢劍輪了上去,紅黃相間的陽氣瞬間亮了起來,這開眼說的就是天眼,之前也說過,傳說就是人類所退化的靈眼,可觀世間不平常的氣,然而能隨意開閉這眼睛的人是真的少,並且為了天眼的準確性,施法者必須閉了雙眼,以盲態去分辨氣的顏色。


    陳炎就在白祖身後跑來跑去,白祖就輪著長劍刺,彈,擋著女鬼不讓她傷害這個半仙,但由於麵前這位還沒有實體,金錢劍的氣也隻能將他逼開。說到眼中所見,白祖的眼裏隻有一個形狀,有這個形狀的氣,其餘細節就看不清。他連忙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還沒有實體出現啊!


    陳炎停住身子,仔細一看,原來這女鬼還看起來挺清秀,隻是這臉上的紅色應該就是染紅了這整衣服的血。不隻她的身體在顫抖,就連她的手看起來也在顫抖,而且更加劇烈,她的頭發隨著抖動也很淩亂,但手裏卻也有拿著一件不是很清晰的東西。(.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慢慢的陳炎看清楚了,那是簪子,釵頭鳳樣的簪子。陳炎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這個木匣子,竟然感受到了涼意更加的冰冷,仿佛已經變成了金屬,如同泡在冰裏一樣。


    她飄的越來越近,白祖輪了一下金錢劍,竟然感受到一絲的觸碰之感,當下後退了兩步,摸出一把銅錢,在地上擺起了一個陣。這時候這女鬼已經飄到離銅錢沒有多少距離的地方了,想到這化身的速度也足夠讓她有形體後,陳炎一眯眼睛看好了距離,大喊了一聲,快開陣!


    就隻見白祖猛地將身後背負的短劍插在了地上,就聽著砰的一聲,這如同撞擊地麵的聲音一般直挺挺的克製住了女鬼前進的方向。陳炎仔細的看著她手裏的簪子,竟靈光一現,雙手直挺挺的掰開了這木匣子,登時眼珠子都差點落了出來,但同時又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來了,白祖看陳炎在這個時候還在意味深長的笑,也湊了腦袋過來看了看,就隻見這木匣子裏有一隻斷成了兩截的玉簪子,紅色的,就連這放著這簪子的槽都是和這簪子相匹配的,一樣大。


    陳炎當即想到老板白天說的話,這簪子是古玩市場買來的,紅色的玉簪子,聽說是人盤出來的。於是對這邊亂看的白祖說,我告訴你,之前老板沒跟你說的就是這簪子的特征,這些就和他說的一樣,紅色的簪子,是用人來盤的。白祖一聽,罵道,這他媽哪是人盤的,這是用人血盤出來的玉簪子。還記得之前幾天遇見的腹背印麽,這倆有點接近。


    陳炎說,都是將這些魂魄封進指定的物件之中的法術吧。而且,這簪子浸泡的血就是她自己的血吧。話說完他連著盒子都不想拿了。


    白祖看了看被陣法困住還在試圖向前伸手的女鬼說,但凡被封印進玉或者器具裏沒進行的消除的,多半是怨氣很大,沒法收拾幹淨或者對這個東西有很大留戀的,留戀到不想轉世,隻想守著這裏。很多都是她的至情之物,她因此而死也會因此而生。


    這時候已經接近半夜兩點,除了這件房子的這間臥室還有些光亮,周圍都一片漆黑,陳炎的耳朵變得敏銳了起來,一股呲呲的聲音不經意響了起來。他對白祖說,你這個陣,你不再加強一下麽。


    話音剛落,就見那女鬼的手已經從陣法的屏障上穿了過來,想必這個匣子被拿出來的一瞬間她就有了反應,就一點一點的想拿回這個匣子。白祖一看陣法無用,立刻換出符紙和金錢劍準備應敵,一張六丁陰符拍了上去,緊接著又是一張陽符,感覺不過癮,又拿出了一張巨木青冥符,一股腦的拍了過去。三張符咒像卡片一樣被扔出去,齊整整的貼到了這女鬼身上,登時這女鬼的身上就泛起一陣白煙。白祖不斷的開天眼,閉天眼,眨的眼睛都疼,就看著陳炎端著盒子看沒完,剛想說話,就看陳炎揚起了手打斷了他想說話的意向,抬起頭說,她隻是想要這個木匣子,和這個弄斷簪子的人償命。具體裏麵的細節我再給你說。


    白祖聽罷,安靜了一會,屋子裏靜的隻有那呲呲聲還沒有停止。隨著時間流動,寒冷的氣息越來越大了,陳炎看了看女鬼,忽然愣住了,又擦了擦眼睛,打著嘚瑟說,豆腐,你說人死之前怎麽變成厲鬼。話說到這裏,陳炎都開始向門口蹭了。


    看著陳炎這樣,白祖也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說,你看見什麽了?一般怨氣極大,或者紅色衣服,心有不甘的人死後才有些機會變成厲鬼,挺不好處理的。就是一根筋看到誰就會殺了誰,殺到怨氣消散為止......你不會是看見了紅色吧?說完也是不經意的開了天眼閉著眼睛瞄了一下,頓時也是打了個冷戰。真的是命不好的時候,什麽活都要人命啊。這女鬼周圍的氣已經不是一般的氣了,至少平時遇見的那些鬼怪就連這女鬼的一小半都趕不上。而且,原來在鋪子那裏的時候,陳炎一句有用的話沒說,老板的印堂也隻是隱隱的黑氣,也就沒當回事,就連工具都沒怎麽帶,這下好了,又被陳炎坑了。看著陳炎說了一句,賤人,你氣死我了。


    陳炎也是一臉無奈啊,老板說的那些都是屬實的,誰知道這麽回事啊。說罷幹脆抱著匣子衝出了房間,白祖也緊接其後先跑了出去。這也正是應了,三十六計走為上這一計策。


    兩人抱著木匣子從小樓二層跑出來就用了幾十秒,基本連樓梯都是跳下來的都不是走下來的。開了門,跑進了院子裏還沒歇氣,陳炎就看見這女鬼居然穿牆從二樓剛才的房間裏飄出來直接落到了兩人兩米遠的地方又開始伸出手,走向木匣子。陳炎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剛才匣子上寫的東西後,選擇了默默的放下手裏的木匣子,走到一邊去。可在這件事上陳炎和白祖的心思卻是不同的,就等著這女鬼飄到了陳炎剛剛的位置上時,白祖一豎劍指,抽出身後的短劍抹了自己的手心,一刀插在了地上。陳炎看出來他開了陣,連忙問道,你要作什麽啊。


    白祖回答道,我省去了口訣這一步驟,直接以血祭陣,現在就能困住了,剛才在樓上材料都沒有。這還是我昨天抽空做的陷阱呢。這個還是挺牢固的,她應該就能老實一會兒了。


    陳炎看著白祖說,半晌才開口,我不知道這件事對你說了之後,你接下裏會怎麽做,說完點了兩支煙,遞給了白祖一支。這盒子上了寫了很多,還得從最開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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