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麽?”大熊找到鮑裏斯他們幾個的時候,這群人正擠在一個屏幕前圍觀。


    “家庭戰爭大片!”尤裏提著左手一兜子啤酒,右手拿著一大袋下酒菜,“來的剛好,現在正在激烈的時候。”說話的同時一點不耽誤尤裏發放飲料。


    大熊一口悶掉一罐子啤酒,掃了眼屏幕,搖搖頭,這群人真無聊。然後轉身收拾裝備,今天的問題和平解決,但鮑裏斯他們都做好了武力衝突的準備,身上的作戰服現在還沒換,房子裏到處擺著預先準備的武器。上膛的槍支退出子彈,激活的小型導彈重新鎖死,堆成堆的手榴彈放進保險櫃裏……


    大熊在老實幹活,那邊的圍觀群眾發出一陣騷動:“來了!來了!”“鮑裏斯,聲音開大點!”“我知道,別亂動我的電腦!”“畫麵,畫麵,這個清晰度太差了。”“都閉嘴!”


    由於住處是和酒吧一起裝修的,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文輝完全不知道他的窩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毫無防備的推門進去,進去之後的感覺就像是走錯了家門。


    手搭在門把手上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文輝大腦死機了兩次才確認這的確是他的小窩,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不認識的人在這裏!突如其來的推門讓房間裏頓時為之一靜,剛才還熱烈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剛才還雙手環胸,一副舌戰群儒架勢的單君蘭從沙發上起身,看見文輝臉上又驚又喜。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啊,夜不歸宿可不是好習慣。”文輝眼睛和這些陌生人對視,嘴上在回答單君蘭的問題。兩男三女,三個女的其中兩個看年紀是上一輩的人,剩下一個和單君蘭同齡,旁邊兒那個男的估計是她男朋友,這兩人靠著坐一起呢。剩下那個男的是幹什麽的?一副打醬油的樣子。


    “你就是那個小癟三!”一個蠻有氣勢的中年婦女站起身很不客氣的指著文輝的鼻子,雖說風韻猶存,可這說話的語氣真的和市井潑婦沒差別。


    “我?癟三?”文輝指了指自己,“不是,我是更高一級的混蛋,而且是大混蛋。”


    “哈哈!”剛才還氣的胸口不斷起伏的單君蘭這時候不由自主的笑了,掩嘴輕笑的風情讓那個醬油男眼睛都直了。


    “你……你看看!這就是你看人的眼光,這都是什麽人!”扭過頭火力又傾瀉到了單君蘭身上。


    “和你有什麽關係?我自己選的我樂意,你有什麽資格管我。該你管的時候不管,不該你管的時候跑過來指手畫腳。我的身體又不是你的專屬商品,我怎麽處理你管得著嗎?”單君蘭很不客氣的堵回去。


    “我是你媽!”王佩氣的手指頭都在哆嗦。


    “你是我媽?我更感覺你是我的老鴇子,整天就想著怎麽把我賣出一個好價錢。”單君蘭這話說的就有點誅心了。


    “你!”帶著風聲的巴掌呼著就扇了過來。


    “啪!”文輝伸手把單君蘭扯到身後,另一隻手擋下了這記五指山,從聲音來判斷,這一下要是在單君蘭臉上落實了,巴掌印沒一周消不下去。


    “朝這兒來!”單君蘭不客氣的從文輝背後鑽出來,伸著臉對她老媽挑釁,“你攔什麽!讓她打!”


    “喂,喂,過分了啊。再怎麽說也是長輩,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文輝趕緊把這個傻妞拽回來,你這伸著個臉不是找打嘛,看你老媽的架勢,再來一下的幾率超過百分之百,打壞了別人不心疼,他心疼啊。


    把單君蘭拉到安全距離,文輝扭過頭臉上帶笑:“伯母……”


    “當不起,誰是你伯母!”


    “輝,和這女人那麽客氣幹什麽!”


    嘶~文輝有點頭大,但是還得硬著頭皮上,難怪安妮會躲出去喝酒,這簡直就是個異域戰場啊!


    “那……大嬸?”文輝也不套近乎了,還是按著年齡來叫人。


    “誰是你大嬸!你叫誰大嬸!”效果好像更糟了。


    單君蘭把臉抵在文輝背上笑的直抽抽,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這麽貧呢。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年齡是每一個女性的硬傷嗎,所有女性都希望被稱呼的更年輕而不是被叫的這麽老。


    “那您怎麽稱呼?”這下文輝有點為難了,總不能叫“喂”吧。


    “自己填個數,離開我女兒。”王佩沒有搭理文輝的意思,從包裏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簽上名字遞給文輝。


    以前被人拿錢砸,文輝沒一點脾氣,誰讓他沒有鼓鼓的腰包來充當底氣。現在嘛……文輝沒有接遞過來的支票,也從兜裏拿出一張支票:“您自己填個數,別來幹擾我們的生活。”


    “啵~”單君蘭趴到文輝背上,從後麵伸著腦袋在文輝臉上狠狠的印了一下,抬起頭一臉恍然:“就是,你填個數趕緊走,不就是想拿我換錢嘛。現在滿足你,我嫁出去了,你也拿到錢了,兩全其美的多好!你太聰明了,我怎麽沒想到這一招。”


    “你……你……”如果肺能氣炸,王佩的肺現在就是兩個即將被吹爆的氣球。


    “大嬸,尊重是互相的,愛情是自由的。你既不尊重別人還想控製對方的愛情觀念,沒有這麽好的事情吧,現在又不是皇權時代。現在能坐下來談談了嗎?”文輝的意思很明顯,你的財富嚇不住我,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對話解決問題呢。


    “嘁,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語氣裏那股子俯視的味道怎麽也遮不住,“我不管你們是真愛也好是做戲也罷,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女兒嗎?”


    “完全沒問題,從你的角度來看,我有能力讓她花天酒地,奢侈的生活綽綽有餘;從當事人的角度來說,我們目前相處的很愉快還沒有分手的意思。至於你說的地位問題更不是問題,你就是天王老子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地位。


    我能給她幸福生活,而她也願意和我在一起。請問您有什麽理由阻止您的女兒追求她自己的幸福?難到說為了你的既得利益就要棒打鴛鴦嗎?可是我給你的金錢補償你又不要,這就很矛盾了,就是為了拆散而拆散,你這種母親當得可不稱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個丈母娘要是願意好好說話,文輝不介意放低姿態禮貌點,可是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那文輝可不會和你客氣。


    她所謂的權利和地位,那都是在圈子裏麵,遊戲規則之內才會生效的東西。而文輝向來不接受這些規則的束縛,所以這些東西在他眼裏就是個屁,你願意自嗨自樂沒有一點問題,但你要是想拿這一套威脅他,那就做好被打臉的準備。


    王佩現在是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牙齒要的咯吱咯吱響,眼神要是能化作刀劍,文輝現在肯定被戳的渾身窟窿了。可是沒有一點辦法,女兒不站在她這邊,向來是攻擊利器的財富和地位失去作用之後,她也就是個處於更年期的中年婦女,頂多再加上風韻猶存。


    “這位先生,君蘭是我的未婚妻……”看了半天戲的醬油男終於開口了。


    “未婚妻?結了婚的都能離,何況你這是未婚。”文輝不屑的嗤笑一下,沒一點約束力的東西你是出來搞笑的吧。


    “誰和你訂的婚你找誰去啊,我可不記得和你有過訂婚。”單君蘭很不客氣的補了一刀,立場非常明確,“輝,人家搶女人都搶到你家裏來了,你能忍?”


    確實不能忍,可也不能爆了他的頭吧。畢竟朱大成他們擦屁股也是很辛苦的,瞧,文輝多為他人著想。文輝盯著這個看上去是“優質股”的家夥,用子彈還是tnt,這是個問題,不管是哪兒往往打了小的都會招來老的,後續的斬草除根工作也要安排好……


    文輝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對方,但是轉念一想國內還是別留下什麽汙點,形象還是要稍微維持一下的,“算了,算你走運。”


    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文輝開始給朱大成打電話,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不過文輝覺得這事兒他能管:“喂?還沒睡呐。我有點事,對,這邊有個大嬸說我拐了她家丫頭,還有個小白臉說我搶了他的未婚妻,你管不管?不管那我就自己動手解決問題了,反正最後是你們擦屁股。我一點都不衝動冷靜的很,行,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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