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東丈找來了教書先生繼續輔導兩姐妹的文化課。


    而自己則是重新定下心來繼續參悟九陽真經最後一卷,冬去春來,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又安詳的悄悄流逝,兩個寒暑翩然而過。


    一日,東丈盤膝屋頂,院裏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


    “哥,吃飯啦。”


    “好。”


    看到院子裏那個靚麗的身影,東丈收功輕輕吐出了一口氣,而後縱身躍下屋頂,雙腳穩穩落地。


    看著眼前這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東丈問道:“小遙呢。”


    “估摸著該是跟附近的孩子在哪裏野著吧,一到飯點她準能回來的。”


    話剛說完,推門的聲音響起,一個如黃鶯般的聲音傳來:“嬸,飯做好了嗎,小遙餓死了。”


    一個長高不少的小身影進門就直奔夥房去了,不是那小陸遙還能是誰。


    東丈笑著搖了搖頭便跟著陸青進入夥房幫忙端菜。


    石桌上,東丈看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陸遙,暗暗想到:兩年了啊,自己的九陽神功也已經功行圓滿,是時候該上路了。


    麵上看著笑容不斷的小陸遙跟安靜吃著飯的陸青,東丈夾起一根青菜送入口中咀嚼片刻後說道:


    “你們現在的課程也學得差不多了,我教給你們的健身小法門也打了不錯的基礎,我們是時候要離開這裏了。”


    “!??”


    “哥哥,我們不在這裏住了嗎?”


    最先著急的是小陸遙,聽到東丈的話神色不由一慌,而陸青則是比較的平靜,因為在東丈教給她們一些運功小法門的時候陸青就隱隱有了會離開的猜測。


    東丈平靜的看著這個即將要哭的小女孩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好好的為什麽會...”


    莫說小陸遙,便連桌上的劉嬸也不由大吃一驚:“公子,這是又要出遠門了麽?”


    東丈搖了搖頭:“不是遠門,是離開。”


    在她們一臉詢問的神色下東丈突然笑了起來:“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我們還會回來的。”


    東丈掏出一張房契遞到了劉嬸跟前說道:“嬸,這處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就安心住在這裏吧,也算幫我們打理打理房子。”


    在東丈不容拒絕的眼神下,劉嬸這才接過了房契並小心收好,而後又聽東丈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總之,是會回來的,一切就要麻煩你照料了。”


    “嬸知道了,公子放心,一定給你們看好了家門。”


    點了點頭,而後東丈眼神掃向一臉悶悶不樂的小陸遙笑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舍不得你那些個玩伴罷。”


    小陸遙小嘴一撇,顯然被東丈說中了心事,但其實更多的是小陸遙對這裏的不舍,陸青也是,因為這裏帶給她們太多太多的歡樂,但陸青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並沒有顯露出來。


    東丈看破並不說破,這事就在東丈一人的拍板下就這麽決定了。


    晚上大家氣氛沉悶的吃了最後一頓團圓飯後,次日一大早東丈便帶著依依不舍的小陸遙兩姐妹上路了。


    “行啦,都哭了一路了,又不是不會回來。”


    東丈對著身邊這個眼睛腫得像個紅桃似的小陸遙取笑著道。


    吸了吸泛紅的鼻頭,小陸遙難過的說道:“可是,我舍不得嬸嘛,她那麽疼我。”


    便連身邊的陸青也是神色鬱鬱,東丈無奈的撓了撓頭笑了笑:


    “散夥本就是人生常態,我們又不是什麽例外。”


    “喔。”


    陸遙委屈的小聲回應。


    看她這難過的模樣,東丈無聲的笑了笑。


    三人都是輕裝上路的,沒有雇馬車,也沒有騎馬。


    因為兩姐妹東丈都已經教過了一些強身健體的小法門給她們打了點基礎,這番步行也是東丈刻意要磨礪她們的。


    反正也不求你走得多快,總之能到就行,姐妹兩的身上還各自帶著一把短劍,是東丈特意給她們打造的,每天除了學習之外也被東丈逼著練習出劍。


    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小陸遙頗有些學武的天賦,她都運完功開始練劍了,而陸青還沒運完功,慢了可不止一點兩點。


    現在別看這兩姐妹瘦瘦弱弱的,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力氣可是不小的,自從練了東丈教給的法門後,並不比一些成人男性的力氣小,特別是模樣稚嫩的小陸遙,力氣可比她姐姐大得多了。


    如果有不知底細的人貿然對她兩圖謀不軌,很可能會被她們的外表糊弄過去而著了道。


    就這麽三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吃吃喝喝好不逍遙。


    兩個月後,三人渡過黃河,來到陝北,這一天來到了樊川,沿途岡巒回繞,鬆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之景色。


    三人一路上岡,途經一處寺廟,廟門橫額寫著“普光寺”三個大字,東丈知道這裏離那全真教已是不遠。


    東丈走到一棵鬆後翻開長草,看到東丈這幅舉動小陸遙不由好奇的問道:


    “哥哥,你在找什麽?”


    翻開一處雜草果然看到了一個石碑,露出了“長春”二字,東丈內心一喜不由說道:“找個石碑。”


    兩姐妹果真看到東丈翻找到了一個石碑,不由都好奇的走上前頭駐足觀看,隻見石碑上刻著:


    “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淩遲,飲氣吞聲死無語。仰天大叫天不應,一物細瑣枉勞形。安得大千複混沌,免教造物生精靈。”


    這麽一首詩,學過不少詩經的陸青問道:“哥,青學識尚少,這是哪位名家所做的詩?”


    東丈遙望山上的風景,摸了摸下巴長出了少許的胡渣說道:“是一個道士寫的詩。”


    “道士?”


    兩姐妹同聲問道。


    “嗯,就住在這山上,終南山重陽宮全真道教長春真人丘處機。”


    “他厲害嗎。”


    看到如此好奇的小陸遙,東丈搖了搖頭:“不知道。”


    沒再理會什麽都問的好奇寶寶小陸遙,東丈看向鬱鬱蔥蔥的山頂想到了若幹年後,宋亡元興,忽必烈住持並召開佛道之辯,佛道兩教精英盡出。


    佛教一方高僧雲集,包括少林,大理等眾多高僧,並由大名鼎鼎的元廷國師八思巴領銜。


    道教則以全真教為首,昆侖派為輔,兩派精英也是悉數到場,結果道教大敗,不僅全真掌門敗於八思巴之手,被譽為道教翹楚的陸孤瞻,也就是後世的百損道人,玄冥二老的師傅。


    也敗於少林渡厄少林九陽功催動的七十二絕技之下,之後全真教分崩離析,大部分教眾剃發為僧,從道教轉投佛門。


    繼任全真掌教的苗道一則率殘部投靠了蒙元,而以陸孤瞻為代表的幾位抵抗精英憤慨全真教的投降,棄劍不用,破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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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孤瞻的師傅郝大通易名廣寧子,創立了新的道派華山派,陸孤瞻的師兄則遠赴隴西,在悟出七傷拳後創立了崆峒派,並自號木靈子。


    心灰意冷的陸孤瞻自負才華過人,乃武學奇才,又常常以王重陽重生自詡,是王重陽妥妥的小迷弟,最最忠實的粉絲。


    見全真教四分五裂,便決意要中興全真,重得天下第一的稱號,於是席卷了重陽宮中的典學武藏,隱居於山澤之間數十年,苦心專研破解少林九陽功,七十二絕技之法。


    最終陸孤瞻以王重陽的絕學先天功為基石,糅合了道家呼吸吐納練功之法,創出了陰毒無比,掌力猶如排山倒海的玄冥神掌。


    這套掌法也得到了昔日恩師郝大通跟昔日師兄的認可,也都輸得心服口服,這時候的神雕俠已經歸隱許久不見蹤跡,郭襄初創峨眉經年閉關不出,武林中能左右陸孤瞻的也就隻有手持真武劍的張三豐了。


    之後這孩子中了密宗的魔女幻音之術被擒,但死活不從,苗道一用道家禦女之術結合密宗的雙修之法誘惑陸孤瞻,最後陸孤瞻心理防線被破,效忠了元廷。


    自此,一代武林天驕翹楚陸孤瞻終日沉迷於漁色采補,成為了蒙元的鷹犬。


    再後麵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苦研了數十年創立出來的玄冥神掌在完整版的九陽真經麵前什麽軟用都沒有。


    但那時陸孤瞻已經死了,知道的話不知又該作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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