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丈兩人跟著昌晉鵬來到碼頭一個高大的房舍,門外有眾多持刀的幫眾在警戒,看到昌晉鵬皆各個尊敬行禮,昌晉鵬也都紛紛點頭回應。


    來到門前,東丈被幾名幫眾伸手攔了下來“幫中有規定,來訪不得攜帶兵刃。”


    走在前頭的昌晉鵬不阻攔也不幫腔,隻靜靜的抱胸站在前方饒有興致的看著被攔下來的東丈陸冠英兩人,想看兩人是如何應對。


    就在陸冠英略顯遲疑的時候,東丈已經取出了腰後的長劍遞給了邊上的運河幫小弟說道“跟了我好些年頭了,你可得好好保管,弄丟了,我會生氣的。”


    不屑的看著東丈,看門的幫眾無所謂的接過東丈遞過來的長劍,可他手剛一接觸到這把精鋼劍立馬就變了臉色察覺到了不對,重量不對,世人皆知劍走的是輕靈路線,可這把劍,太重了,足足有十來斤重。


    接過長劍,這名幫眾也收起了不屑的神色,看向東丈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認真。


    這些輕微的小細節,讓一直在邊上觀察這邊的昌晉鵬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表情輕鬆的東丈,而後等陸冠英也交了兵刃後便一把推開大門跨步走了進去。


    東丈兩人自然是緊隨其後,剛一走進屋內大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了起來,陸冠英心驚的回頭看了看正想說些什麽,東丈卻示意他稍安勿躁。


    環顧了一圈屋內,怪不得這房子建得這般高,原來是個置放貨品的倉庫,足足有兩個後世籃球場這麽大,四周都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運河幫的幫眾,一小堆一小堆的聚在一起,有在喝酒打牌的,有在磕瓜聊天的,幹什麽的都有,氣氛十分的熱鬧嘈雜。


    而大門對側的倉庫正中央則擺了一個四方桌,桌子為首擺放著一個寬大的椅子,上邊正坐著一個赤著上身的虯髯大漢,正跟桌子上七八個幹部爽快的拚著酒。


    東丈跟陸冠英剛進得門來,原本屋內熱鬧非凡的氛圍忽然就變得針落可聞起來,周圍一個個運河幫的幫眾皆目露凶光的盯向這兩個不速之客,這讓饒是見過不少陣仗的陸冠英也不禁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環顧了一圈,東丈也是收起了嘴邊的笑容,眼睛跟著微微的眯了起來。


    這讓一直在注意觀察兩人神情的運河幫三當家昌晉鵬眼神變得有些凝重,不由暗暗心想,這個年輕人,是個極度危險人物,是個硬茬子,換做自己尚不能做到麵不改色,這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端得如此魄力,不由對東丈的身份暗暗好奇不已。


    昌晉鵬一路把東丈兩人帶到了倉庫中央四方桌麵前對為首的虯髯大漢說道“大哥,這位便是陸冠英。”


    說完便大刺刺的坐到了虯髯大漢的下首位置自顧自的端起了酒杯喝了起來,完全沒有一絲要招呼東丈兩人坐下的意思。


    “久仰運河幫譚嗣先生大名,在下陸冠英。”陸冠英走上前頭對坐在首位上的虯髯大漢拱手說道。


    一腳踩在桌上的譚嗣桀驁的掃視了兩人一番,而後盯著彬彬有禮的陸冠英甕聲說道“你就是陸冠英?”


    “正是在下。”


    “說吧,找我運河幫所為何事。”譚嗣舉起酒杯跟邊上的兄弟自顧自的對飲也沒有要招呼兩人坐下的意思。


    “”


    看運河幫這番作為,很明顯就是在裝傻充愣,故意刁難兩人。


    但陸冠英還是頗有耐性,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前不久陸某派了人跟貴幫有過交涉,但都被譚幫主給拒了,無奈之下陸某隻好親自前來。”


    陸冠英話剛說完,譚嗣右手邊一個光頭胖子右腿砰的一聲踢到了桌上虎目一瞪“你的意思是我們在故意刁難你們了?”


    “鄧二當家哪裏的話,陸某自然沒有這個意思。”陸冠英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很快便收斂下去。


    “哼,我管你在大勝關是龍是蟲,到了這裏,通通都得給老子盤著!”運河幫二當家鄧文濱怒喝著道。


    靜靜站在邊上的東丈其實早就想動手了,隻不過是怕連累到陸冠英的計劃是以一直壓住脾氣,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其實都被一直在暗暗觀察東丈的運河幫三當家昌晉鵬默默的看在了眼裏,心裏也是驚異不斷,身處自己運河幫大本營裏,但看這小子的神情竟然是想動手?


    實在不知到底是天高地厚呢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二愣子。


    “誒,老二,話可不能這麽說,陸幫主遠來是客,我們作為東道主哪能這麽說話。”有唱紅臉的自然就有唱白臉的,譚嗣揮手壓下了胖子鄧文濱的怒喝,跟著拍了拍手對周邊的小弟說道


    “來呀,給咱們陸幫主上禮物。”


    譚嗣這麽一說,讓一直站在邊上眼觀鼻鼻觀心的東丈也不禁眼神一轉,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被運河幫兩個小弟給架了出來粗魯的把臉按到了長桌上。


    “大哥!”


    “小曾!”看到來人,陸冠英驚呼。


    “哈哈哈哈,怎麽,陸幫主認識?”看到兩人的反應,譚嗣哈哈大笑著說道。


    陸冠英臉色一沉“譚嗣,你這是什麽意思?”


    譚嗣將碗裏的酒一飲而盡跟著斜眼看向一臉怒容的陸冠英嗬嗬說道“什麽意思?這小子連日來一直在偷偷摸摸的打探我們幫裏的情報,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他好呢?”


    此刻被按在桌上每隻手都已經被砍掉三根手指的小曾悲戚的喊道“陸哥!別管我!你們快跑!他們已經被鹽幫收編,做了那幫閹黨的走狗!!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跟我們談,前麵幾個兄弟剛把信寄出去就已經被他們殺了,陸哥你們快逃啊!!”


    “!!!!”


    強壓下內心的怒火,陸冠英滿臉鐵青的對著一臉玩味的譚嗣說道“譚嗣,我敬你也是道上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放了我兄弟,接下來你要怎麽玩我陸冠英陪你玩到底!”


    “玩?你拿什麽陪我玩”


    譚嗣話還沒說完一道快若閃電的灰影已經跨過了長桌來到了他的麵前,一個大腳印子在譚嗣詫異的目光中逐漸放大。


    砰!!


    一聲巨響,在運河幫三當家昌晉鵬驚悚的目光中,東丈一腳正蹬已經結結實實的印在了譚嗣的麵門上。


    狂暴的力量瞬間就把譚嗣的鼻子給蹬塌了,人還沒飛出去就被東丈眼疾手快的一手扯住脖頸硬拉了回來整張臉砸到了四方桌上。


    轟!!!


    剛猛霸道的力量瞬間就把四方桌給砸塌了,東丈左手按著譚嗣的腦袋一屁股就坐到了譚嗣之前的位置上,眼神掃了一圈紛紛站立起身的運河幫眾人懶洋洋的說道


    “坐啊,都別站著。”


    跟後手掌拍了拍鼻子嘴巴血流如注的譚嗣臉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他娘的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你媽是批發的麽?敢這麽跟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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