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所謂真相
星際海盜手冊[重生] 作者：名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母星在公民成年之後會用基因匹配係統給公民匹配配偶，騎士長被配給了塞恩，字母排行u的一個瘋子。”
“當然,騎士長是絕對服從王的安排的。”
醫生說到這裏突然笑了，他鬆手讓奉威可以說話,手指輕輕點著奉威的額頭：“你以為塞恩會來救你？你以為塞恩是騎士長的戀人？你以為他真的可以把你帶出流放星——”
“呸！”奉威對著醫生嗤笑一聲，怒目緊緊盯著醫生上挑的雙眼,幹裂的嘴唇被他自己撕裂流出了血液，奉威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一樣,帶著刻骨的冷冽：“說這些幹嘛？醫生，你不是早就死了？現在把我綁在這裏又想做什麽？”
醫生嘴角的笑容變大,眼睛在眼眶內轉動，饒有興趣的盯著奉威，他似乎想和奉威玩個遊戲，於是略微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銳利的眼神變得柔和下來,活潑的對著奉威眨了眨眼睛。
“你剛出生的時候就體弱，需要療養。”
“你的父母從你三歲開始對你好到極點，你母親每天會親手喂你吃食,拒絕任何機器人接觸你。”
“你五歲的時候利用懸浮機偷跑出去,一不小心摔了下來把腿摔斷了，你哭兮兮的找到我，我偷偷幫你把腿治好——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你……”
奉威心裏的疑惑漸漸被醫生的話清掃幹淨，他臉色煞白的看著醫生，難以置信的開口：“但是你早就死了，我看見了你的屍體，你……”
“哦，一具屍體而已。”醫生狡黠的看了看奉威，話峰一轉莫名其妙的換了說話的口氣，“舉行儀式前我想和你玩個遊戲，你把這二十多年來北盟的事情告訴我，我告訴你騎士長和你的關係。”
“但是你說的話如果讓我提不起興趣，那麽很抱歉。”醫生拿出小光刀緊緊貼著奉威的額頭，在旁邊烙下一吻，“我盡量讓你不大疼，小雜種。”
“…那好，你聽我說。”
祈蒙星，美麗富饒的星球。這個高級文明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北盟一直追求的狀態：絕對純粹的烏托邦社會。
王將所有基因分成了幾個大類：x、u、l和k。
基因庫保存著祈蒙星生命的奧秘，每隔一段時間基因庫會產出祈蒙星人，其中x最多，l其次，然後是u。k隻有在‘王’即將死亡的時候才會產出新的k，由l輔佐長大。
“k就是王，擁有控製一切的能力。l是王的騎士，祈蒙星的戰士。x就是普通的民眾，充當著社會裏各個階層重要的角色，u是最接近基因庫主腦的存在——他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人類的腦電波。”
醫生伸手比劃著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你的身體在這裏，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一個強大的u能把你的腦電波從身體裏拽出來，讓你以精神體的狀態繼續生存著。強悍到極點的u是不死的，隻要他將身體的克隆體準備充足，在自己發生意外的時候及時控製自己的腦電波脫離身體，附到新的克隆體上就可以繼續存活。”
就像是古書上的惡靈一樣，死了以後可以附身到別人的身體上繼續存活。奉威的腦子迅速轉動著，這樣為自己解釋了一遍，看醫生的眼神也變成了看鬼怪的眼神。
沒錯，一想到醫生死了之後變得半透明然後四處找合適的身體附上去……奉威表示他有點想象不能。
“騎士長的婚約者是個u，兒騎士長是一個完美的l，但是這個u的腦子有點問題，他犯了重罪——”
“什麽重罪？”
醫生笑了笑，手背摩擦著奉威的耳朵。看到對方一臉惡寒的表情覺得非常有趣，手指若有若無的劃弄著耳垂。
“他出戰的時候死了，照理說死就死了，為王而死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
奉威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了起來，醫生故弄玄虛的收回聲音，玩了玩激光刀後繼續開口。
“塞恩不想死，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在母星的法庭上，他那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條船。”
“對，就是一條船。那是祈蒙星有史以來製造出的最完美的戰艦，塞恩是開著他去打仗的。他要死的時候估計是不甘心，又沒有克隆體在身邊，就選擇附到了船上，和船融為一體。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舉動，我簡直要為肌肉發達的塞恩喝彩，u想附到死物上去是非常困難的，別說是原本就有人工ai的艦船。塞恩他成功了，同時他也變成了一個怪物，醜的沒水準的怪物。”
奉威愣了愣，突然想起了在幻覺裏看到的場景——與土地融合在一起的男人，坐在機甲裏的刻薄的騎士長，流放星刁鑽的怪風，荒蕪的星球表麵……
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在精神海裏看到的騎士長，已經不複當時意氣風發高傲強大的模樣，全身布滿裂紋的騎士長總是凝望著漆黑的深淵，說話輕柔了下來，眼神裏也帶著掩飾不去的落寞。
過了好久奉威才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然後呢？”
“然後，重點來了。你覺得塞恩那家夥會來救你？騎士長啊，在塞恩落難的時候你可沒有幫過他。”醫生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語氣陰森下來。奉威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神經病身上的裂痕，心裏暗自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
“塞恩回來找騎士長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第二天他就被送去軍/事法/庭了，光屏裏全是‘騎士長大義滅親，為了忠誠犧牲所愛’的新聞。騎士長把自己的配偶給舉報了，塞恩隻有死路一條。”
醫生忍不住換上了冗長的讚美調，臉上擠出誇張的表情來惡心奉威，雙手比劃著對著手術台上被束縛的死死的大男孩行了一個滑稽的禮，嘴裏吐出的話卻一刀又一刀劃開了奉威不曾知道的真相：“你還覺得他回來救你？你還覺得他對你有感情？這麽多年來我都可以想象腦子裏全是漿糊的塞恩是怎麽過的，空無一人的流放地，千千萬萬年無法逃離的牢籠，日複一日折磨他的祈蒙星超強輻射。你說，他心底還能保持著對騎士長的愛嗎？”
“他明明可以不讓你染上輻射病，為什麽還要你被輻射病感染，永遠無法離開流放星？”
“他為什麽要借用別人的身體把騎士長破碎成一塊一塊的腦電波湊齊，並且每天晚上去折磨你？這不是報複？明明可以讓你走卻還要幫你拴在自己身邊，折磨你到死，這難道不是報複？”
一聲冷笑蓋過了奉威想說的話，醫生萬分嚴肅的看著奉威，輕佻的狐狸眼裏冒出讓奉威為之膽顫的強烈感情——這個人，非常危險。
“所有人認可的都是騎士長，你這個傻逼又是什麽玩意兒？”
“對，騎士長是死了，早就死的幹幹淨淨，隻剩下兩個可憐的u幫他收集腦電波，想要給他找一個合適的身體，但是卻做出了你這麽一個東西！”
醫生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之前閑散肆意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他冷笑一聲看著奉威，激光刀抵住奉威的脖頸——像是耐性終於被折磨幹淨了，臉上的表情也充分說明他不會再有閑心和奉威繼續耗下去。
還沒消化完聽到的內容，瞬間求生的*超過了一切，他扯著嗓子喊出沙啞到極點的聲音：“我又不是騎士長，你們——”
“你確實不是騎士長。”醫生自顧自的接了奉威的話，“你就隻是一個小雜種宿體而已。”
話音落下，醫生取出激光刀，深深地看了奉威一眼，抬手抵上奉威的脖頸。
手術台發出淺綠色的光芒，道具重新升起束縛住奉威的頭顱，支出來的金屬鎖鏈塞進奉威的嘴裏，堵的結結實實。
奉威掙紮著嘴裏發出悶哼，醫生點了點手術台，之後奉威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東西擋住，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奉威的喉嚨裏擠出悶哼，他不甘心的掙紮著，脖頸上似乎感受到了光路刀的溫度。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十分強烈的像對方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不容易得來的二次生命，如果就這樣被人開膛破肚的話……
不……
醫生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他終究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看見騎士長的影子。
手術刀貼上奉威的脖頸，正準備動作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巨響讓他的動作微微一滯，戒備的向後看了一眼。
慘白色的實驗室裏回蕩著重物撞擊的聲音，金屬大門不斷震顫著，上麵的淺綠光路閃爍不止，聲音越來越大，隨後伴隨著一聲擊人心魄的斷裂聲，扭曲的大門吱嘎吱嘎轟然倒塌，被撞擊的最嚴重的地方顯現出一個人類的拳頭形狀。
煙塵彌漫在空氣中，醫生後退一步收下手中的醫療道具，緊緊皺著眉頭，眼神晃動著尋找實驗室的側門。
流放星的怪風從破口灌了進來，順便帶來了奉威無比熟悉的聲音。
“醫生，好久不見。”
“當然,騎士長是絕對服從王的安排的。”
醫生說到這裏突然笑了，他鬆手讓奉威可以說話,手指輕輕點著奉威的額頭：“你以為塞恩會來救你？你以為塞恩是騎士長的戀人？你以為他真的可以把你帶出流放星——”
“呸！”奉威對著醫生嗤笑一聲，怒目緊緊盯著醫生上挑的雙眼,幹裂的嘴唇被他自己撕裂流出了血液，奉威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一樣,帶著刻骨的冷冽：“說這些幹嘛？醫生，你不是早就死了？現在把我綁在這裏又想做什麽？”
醫生嘴角的笑容變大,眼睛在眼眶內轉動，饒有興趣的盯著奉威，他似乎想和奉威玩個遊戲，於是略微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銳利的眼神變得柔和下來,活潑的對著奉威眨了眨眼睛。
“你剛出生的時候就體弱，需要療養。”
“你的父母從你三歲開始對你好到極點，你母親每天會親手喂你吃食,拒絕任何機器人接觸你。”
“你五歲的時候利用懸浮機偷跑出去,一不小心摔了下來把腿摔斷了，你哭兮兮的找到我，我偷偷幫你把腿治好——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你……”
奉威心裏的疑惑漸漸被醫生的話清掃幹淨，他臉色煞白的看著醫生，難以置信的開口：“但是你早就死了，我看見了你的屍體，你……”
“哦，一具屍體而已。”醫生狡黠的看了看奉威，話峰一轉莫名其妙的換了說話的口氣，“舉行儀式前我想和你玩個遊戲，你把這二十多年來北盟的事情告訴我，我告訴你騎士長和你的關係。”
“但是你說的話如果讓我提不起興趣，那麽很抱歉。”醫生拿出小光刀緊緊貼著奉威的額頭，在旁邊烙下一吻，“我盡量讓你不大疼，小雜種。”
“…那好，你聽我說。”
祈蒙星，美麗富饒的星球。這個高級文明在數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北盟一直追求的狀態：絕對純粹的烏托邦社會。
王將所有基因分成了幾個大類：x、u、l和k。
基因庫保存著祈蒙星生命的奧秘，每隔一段時間基因庫會產出祈蒙星人，其中x最多，l其次，然後是u。k隻有在‘王’即將死亡的時候才會產出新的k，由l輔佐長大。
“k就是王，擁有控製一切的能力。l是王的騎士，祈蒙星的戰士。x就是普通的民眾，充當著社會裏各個階層重要的角色，u是最接近基因庫主腦的存在——他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人類的腦電波。”
醫生伸手比劃著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你的身體在這裏，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一個強大的u能把你的腦電波從身體裏拽出來，讓你以精神體的狀態繼續生存著。強悍到極點的u是不死的，隻要他將身體的克隆體準備充足，在自己發生意外的時候及時控製自己的腦電波脫離身體，附到新的克隆體上就可以繼續存活。”
就像是古書上的惡靈一樣，死了以後可以附身到別人的身體上繼續存活。奉威的腦子迅速轉動著，這樣為自己解釋了一遍，看醫生的眼神也變成了看鬼怪的眼神。
沒錯，一想到醫生死了之後變得半透明然後四處找合適的身體附上去……奉威表示他有點想象不能。
“騎士長的婚約者是個u，兒騎士長是一個完美的l，但是這個u的腦子有點問題，他犯了重罪——”
“什麽重罪？”
醫生笑了笑，手背摩擦著奉威的耳朵。看到對方一臉惡寒的表情覺得非常有趣，手指若有若無的劃弄著耳垂。
“他出戰的時候死了，照理說死就死了，為王而死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
奉威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了起來，醫生故弄玄虛的收回聲音，玩了玩激光刀後繼續開口。
“塞恩不想死，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在母星的法庭上，他那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條船。”
“對，就是一條船。那是祈蒙星有史以來製造出的最完美的戰艦，塞恩是開著他去打仗的。他要死的時候估計是不甘心，又沒有克隆體在身邊，就選擇附到了船上，和船融為一體。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舉動，我簡直要為肌肉發達的塞恩喝彩，u想附到死物上去是非常困難的，別說是原本就有人工ai的艦船。塞恩他成功了，同時他也變成了一個怪物，醜的沒水準的怪物。”
奉威愣了愣，突然想起了在幻覺裏看到的場景——與土地融合在一起的男人，坐在機甲裏的刻薄的騎士長，流放星刁鑽的怪風，荒蕪的星球表麵……
不知為何聯想到了在精神海裏看到的騎士長，已經不複當時意氣風發高傲強大的模樣，全身布滿裂紋的騎士長總是凝望著漆黑的深淵，說話輕柔了下來，眼神裏也帶著掩飾不去的落寞。
過了好久奉威才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然後呢？”
“然後，重點來了。你覺得塞恩那家夥會來救你？騎士長啊，在塞恩落難的時候你可沒有幫過他。”醫生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語氣陰森下來。奉威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神經病身上的裂痕，心裏暗自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
“塞恩回來找騎士長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第二天他就被送去軍/事法/庭了，光屏裏全是‘騎士長大義滅親，為了忠誠犧牲所愛’的新聞。騎士長把自己的配偶給舉報了，塞恩隻有死路一條。”
醫生忍不住換上了冗長的讚美調，臉上擠出誇張的表情來惡心奉威，雙手比劃著對著手術台上被束縛的死死的大男孩行了一個滑稽的禮，嘴裏吐出的話卻一刀又一刀劃開了奉威不曾知道的真相：“你還覺得他回來救你？你還覺得他對你有感情？這麽多年來我都可以想象腦子裏全是漿糊的塞恩是怎麽過的，空無一人的流放地，千千萬萬年無法逃離的牢籠，日複一日折磨他的祈蒙星超強輻射。你說，他心底還能保持著對騎士長的愛嗎？”
“他明明可以不讓你染上輻射病，為什麽還要你被輻射病感染，永遠無法離開流放星？”
“他為什麽要借用別人的身體把騎士長破碎成一塊一塊的腦電波湊齊，並且每天晚上去折磨你？這不是報複？明明可以讓你走卻還要幫你拴在自己身邊，折磨你到死，這難道不是報複？”
一聲冷笑蓋過了奉威想說的話，醫生萬分嚴肅的看著奉威，輕佻的狐狸眼裏冒出讓奉威為之膽顫的強烈感情——這個人，非常危險。
“所有人認可的都是騎士長，你這個傻逼又是什麽玩意兒？”
“對，騎士長是死了，早就死的幹幹淨淨，隻剩下兩個可憐的u幫他收集腦電波，想要給他找一個合適的身體，但是卻做出了你這麽一個東西！”
醫生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之前閑散肆意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他冷笑一聲看著奉威，激光刀抵住奉威的脖頸——像是耐性終於被折磨幹淨了，臉上的表情也充分說明他不會再有閑心和奉威繼續耗下去。
還沒消化完聽到的內容，瞬間求生的*超過了一切，他扯著嗓子喊出沙啞到極點的聲音：“我又不是騎士長，你們——”
“你確實不是騎士長。”醫生自顧自的接了奉威的話，“你就隻是一個小雜種宿體而已。”
話音落下，醫生取出激光刀，深深地看了奉威一眼，抬手抵上奉威的脖頸。
手術台發出淺綠色的光芒，道具重新升起束縛住奉威的頭顱，支出來的金屬鎖鏈塞進奉威的嘴裏，堵的結結實實。
奉威掙紮著嘴裏發出悶哼，醫生點了點手術台，之後奉威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東西擋住，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奉威的喉嚨裏擠出悶哼，他不甘心的掙紮著，脖頸上似乎感受到了光路刀的溫度。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十分強烈的像對方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不容易得來的二次生命，如果就這樣被人開膛破肚的話……
不……
醫生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他終究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看見騎士長的影子。
手術刀貼上奉威的脖頸，正準備動作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巨響讓他的動作微微一滯，戒備的向後看了一眼。
慘白色的實驗室裏回蕩著重物撞擊的聲音，金屬大門不斷震顫著，上麵的淺綠光路閃爍不止，聲音越來越大，隨後伴隨著一聲擊人心魄的斷裂聲，扭曲的大門吱嘎吱嘎轟然倒塌，被撞擊的最嚴重的地方顯現出一個人類的拳頭形狀。
煙塵彌漫在空氣中，醫生後退一步收下手中的醫療道具，緊緊皺著眉頭，眼神晃動著尋找實驗室的側門。
流放星的怪風從破口灌了進來，順便帶來了奉威無比熟悉的聲音。
“醫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