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正在熱議上官能人一夫當關,要麵對泥轟空手道高手的車輪戰時,泥轟國內卻有些失聲了。


    原因很簡單,就是上官能人曾徒手打死一頭雄獅的實力。


    泥轟國內不明真相的鬼子還打腫臉充胖子,認為打死獅子不算什麽,泥轟空手道高手也能打死老虎,老虎比獅子厲害,所以泥轟空手道比天朝功夫要強!以此來為泥轟國高手打氣。


    但前幾天還叫囂著要打敗天朝功夫的泥轟空手道高手全都傻眼了。


    那段上官能人打死獅子的視頻就在屏幕上播放著,這些高手個個麵色沉重,如喪考妣,一個年輕點的鬼子咽口唾沫,嘀咕道:“我們真的能打贏這個支那怪物嗎?”


    臉色最難看的就是當天提出‘陰謀論’的工口副會長,工口一直認為天朝的小鬼就算從娘胎裏開始練功,也絕不可能打敗三浦大介,這也是泥轟空手道協會敢向天朝功夫提出挑戰的最大理論支柱,但今天看了這段視頻,工口臉色慘白,看到山口英雄鐵青的臉色後,更白了。


    山口英雄看著工口,冷哼一聲,正要發難,工口卻急中生智,仰天狂笑:“哈哈哈哈……,諸位不必擔憂,雖然那支那小鬼打死了獅子,但不要忘了他是怎麽打死的?用頭撞,知道嗎!他是用頭撞死的,這說明支那小鬼隻是頭比較硬,其它方麵不值一提,但是我們完全可以在比賽中要求任何人不許用頭撞擊對方,用不了頭,支那小鬼又哪是我泥轟空手道的對手!”


    工口能混到副會長的位置,確實有他獨到的方麵,至少腦子很好使,鉤心鬥角最擅長,擅長鉤心鬥角的。基本上都擅長遇到問題的時候為自己開脫,這番言論便把他的責任瞬間化為烏有,甚至自以為聰明的提出了限製上官能人的辦法。


    不管是不是自作聰明,至少這番言論確實把山口英雄和所有人都說動了。


    “工口副會長說的不錯!”一個四十多歲中年鬼子為工口聲援:“支那小鬼厲害的隻是頭而已,隻要不允許用頭撞擊,便不足為慮。”


    “不錯!”又有一個鬼子站出來表示支持:“比賽並不是沒有規則的生死搏鬥,一切實力都要建立在規則之內。隻要支那小鬼使不出頭撞,他就完蛋了!”


    “搜噶!”


    “搜戴斯乃!”


    之後又有一些鬼子陸續為工口副會長聲援。山口英雄摸摸鼻子和嘴唇上方中間的一小撮胡子,沉默片刻,道:“這樣……未免我空手道勝之不武……”


    “山口會長過濾了。”工口副會長笑了笑:“拳擊不允許用腳,跆拳道不能抱摔,柔道不能拳打腳踢,這都是比賽規則,隻要是規則之內。就無所謂勝之不武,都是按照規則辦事,所以山口會長完全不用擔心。”


    山口英雄本來就是需要一個修改規則的借口,工口副會長又擅長這一點,很容易就給他找了個台階。


    山口英雄點點頭,麵露笑容:“很好,即然這樣,規則方麵的事就交給工口副會長你去辦!”


    “嗨!”工口答應一聲,隨即問道:“山口會長,那比賽的時候真的要按照支那小鬼說的那樣。要打車輪戰嗎?如果打車輪戰,我們去多少人合適?”


    這個問題讓山口英雄冷哼一聲:“支那小鬼不知天高地厚,雖然他說隨便我們去多少人,但如果真的去了一萬人,就算贏了,丟的也是我們泥轟國的臉,就派五個人去吧!把目前我們協會最強的五個人派去比賽。”


    “山口會長不以多取勝,真是我輩楷模。不愧英雄之名!”


    工口的馬屁拍山口英雄飄飄然,笑容滿麵。


    在天泥大戰各懷心思的籌備中,上官能人卻在參加期中考試。


    上官能人考試地點卻不是教室。而是副校長辦公室,閻羅王負責監考。


    看著上官能人便秘似的臭臉。閻羅王苦笑道:“你小子還有什麽不滿的?都給你單獨隔開了,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


    想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閻羅王就感慨萬分。


    今天一早,上官能人來參加期中考試,但是這兩天《少年武王》的節目播出後,上官能人已經成了全國甚至天泥兩國之間的焦點紅人,尤其是學校裏的這些學生,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崇拜英雄的熱血男孩,還有喜歡英雄的少女。


    作為華北一中的同學,這兩天華北一中的學生們討論最多的就是上官能人,很多小女生甚至把上官能人當了心中偶像,恨不能和上官能人一見。


    機會終於來了,今天就是華北一中的期中考試,上官能人就算平時不用來學校,但這樣重要的考試卻必須來,於是從上官能人進入學校開始,整個華北一中都亂套了。


    “上官能人來啦!我看到上官能人啦!”


    “哇!上官學長!上官學長!我愛你!”


    “嗚哇啊啊啊!上官大哥!收我做小弟吧!”


    “我艸!上官能人!你他媽可不可以別那麽帥啊!我好容易要勾上一個學妹,可看了你的節目,全他媽完蛋了!”


    “上官哥哥,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時間約我喲!”


    “上官,這裏,看這裏,我是你的同學啊!”


    從進校門口一直到走進教室,上官能人如同mj再生,引發了一波接一波的**,向貝貝和張婷婷、劉子璿這樣的大美女站在上官能人身邊都沒了半點光彩,沒有任何人注意她們,這也讓三女感歎民族英雄的光環果然強悍。


    上官能人人氣雖旺,但畢竟影響了期中考試的秩序,好容易完成了上午的考試,到了下午,出於學校紀律的考慮,閻羅王把上官能人隔離了,幸好學生不是暴民,沒見到上官能人隻是抱怨一番也就罷了。沒有引起太大騷亂。


    “既然把我隔開了,為啥不把貝貝跟婷婷也弄過來?”上官能人被隔離考試沒什麽不滿,唯一不滿的就是原本上午考試,上官能人和向貝貝她們坐在一起,現在卻隻能麵對閻羅王那張老臉。


    閻羅王哭笑不得:“原來你小子是憋著這事兒呢!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可騷亂是你一個人引起的,把你隔離就足夠了。一時沒想到張婷婷她們,明天吧!明天你們幾個都在這考試。”


    能讓老師對一個學生連連妥協。上官能人也算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下午考試時間是兩個小時,上官能人隻用半個小時就交卷了。


    “你小子考試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閻羅王收上卷子來,笑了笑:“怎麽樣?現在張婷婷她們肯定沒考完,是在我這等著?還是……”


    “等著唄!”上官能人拉開閻羅王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袋堅果:“出去也沒事,您老要不給我看看卷子?”


    “也好。”閻羅王點點頭,拿著吸了紅色墨水的鋼筆閱卷。


    上官能人嘎巴嘎巴的吃著堅果。閻羅王隻是打分而已,幾分鍾全看完了,最後看著零失誤的滿分試卷,無奈的搖搖頭:“你小子,看來是真把高中的知識融會貫通了,我沒什麽可教的了。”


    “嘿嘿……”上官能人笑了笑:“別這麽說,您馬上就要校長了,以後我親戚朋友家孩子有誰來學校上學,不還得指望您幫忙照顧嗎!”


    “臭小子。”閻羅王笑罵一句:“年紀不大,倒學會社會上那套拉關係了。”


    “這可不能怨我。”上官能人剝開開心果扔嘴裏。一臉無辜:“社會本來就是由一張又一張關係網織成的,區別隻是大小,有些人關係通天,所以他們成了上等人,有些人關係狹窄,他們就隻能靠自己,王老師,有時候我挺奇怪的。人明明是一種群居物種,既然群居,勢必少不了各種各樣的關係摻雜其中。利用關係讓自己過得更好無可厚非,可為什麽會有很多人抨擊那些靠關係上位的人呢?”


    閻羅王看著他。感慨道:“你能想到這麽多,以後至少能當個哲學家了。”


    “嗬嗬。”上官能人從衣兜裏掏出一小瓶參酒,走到閻羅王對麵坐下,把酒瓶遞給他:“王老師,反正時間多的是,咱們聊聊唄!”


    “這是什麽?”閻羅王看著這個鐵皮小瓶子,擰開聞了聞,濃鬱的酒香傳進鼻子,閻羅王眼睛一亮:“好香的酒。”


    “香吧!”上官能人嘿嘿一笑:“這是我用百年野山參泡的,一天來上一兩半兩的,保證越活越年輕,這半斤算學生孝敬您的,您嚐嚐。”


    “百年野山參?”閻羅王吃了一驚:“好家夥,這百年野山參怎麽也好幾百萬吧!”


    “大概吧!”上官能人把堅果放到桌子中央,道:“酒您喝,我吃點堅果就行。”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參酒而已,又不是野山參,算不得賄賂。


    閻羅王辦公室裏沒有酒杯,但是有水杯,把半斤野參酒倒進去,最後還對著嘴抖抖酒瓶,一滴也沒剩。


    上官能人:“……”


    “給你。”閻羅王把酒瓶還給上官能人,舔舔嘴唇,陶醉道:“到底是野山參泡的,這酒真是不錯。”


    上官能人接過瓶子,搖搖頭:“王老師,我才知道您也是個會過日子的。”


    “這什麽話?”閻羅王抬起眼皮瞪他一眼:“好東西就不能浪費,不然就是暴殄天物。”


    “是是,隨您怎麽說吧!”上官能人笑了笑,剝個杏仁,道:“咱們是不是把話題接上?王老師,您覺得社會關係網究竟是好還是壞?”


    在上官能人自己的認知中,關係網可是個好東西,張婷婷家的關係,向貝貝家的關係,許靜茹家的關係等等,都讓他受益匪淺。


    “這個問題可不簡單。”閻羅王泯口小酒,吃幾個堅果,美美的說道:“關係這種東西,誰都免不了。一般來說,從你出生那天起,這個世界上就多了父親和母親的血緣關係,為了讓孩子過得更好,父母當然願意為孩子付出更多。隻是有些父母是權貴,有些父母是窮人。”


    頓了頓,閻羅王歎口氣:“其實從本質上來說,窮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所擁有的關係都是一樣的,都是父母這層關係而已,但父母能力不同。才造成了未來發展軌跡的不同,比如你吧!”


    閻羅王看著上官能人。道:“你父母應該算比較普通的,所以這麽多年來,你的父母並沒有給你太多物質方麵的享受,和你對立的就是張婷婷。你說你們兩個過去十幾年的生活環境有可比性嗎?”


    上官能人搖搖頭,這真是開玩笑,他的父母隻是普通工人,張婷婷卻出生在官宦家庭。兩人又哪來的可比性?


    “但本質上來說,你們兩個人所擁有的關係都是差不多的。”閻羅王意味深長的說道:“都有父母親人,有左鄰右舍,也有同學好友,張婷婷有的,你都有!可為什麽你卻不如張婷婷?說到底,還是張婷婷父母掌握的能量比你父母大得多。”


    “你因為父母的弱勢,不能得到張婷婷有的,所以你這樣比較弱勢的群體,就會開始仇視張婷婷那樣的天之驕女。比如你這樣的弱勢群體,努力了一輩子,卻不如張婷婷那樣一出生就擁有的,嚴重的心理不平衡,造成了仇富群體出現。”


    說到這,閻羅王笑了笑,用一種比較仇恨的語氣說道:“憑什麽你有的我沒有?憑什麽你能錦衣玉食,我卻隻能吃苦受罪?我不好。你也別想好!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


    上官能人稍一思索,點點頭:“確實是,像我這樣的弱勢群體大學畢業後。因為父母沒有能量,隻能去做那些沒什麽前途和收入的工作。而張婷婷那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大小姐,畢業後卻靠著父母的關係進了更好的體製內工作,未來一片光明。他們輕鬆得到的,我卻得不到,所以我這樣的弱勢群體就會怨天尤人,恨人有笑人無……唔,這麽說來的話,我這樣的弱勢群體是不是也挺可恨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閻羅王微微一笑:“往往怨天尤人的並不是強者,強者從來不為自己找任何借口,身在逆境中,往往會逆流而上,這才是好樣的。上官,記住了,不管未來遇到什麽困難,都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灰心喪氣,因為真正的強者,勇於麵對慘淡的人生!遇到挫折灰心喪氣,甚至尋死覓活的,那是弱者的行為,老師希望你以後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上官能人看著閻羅王,笑了笑:“王老師,您這話說錯對象了吧!您學生馬上就是民族英雄了,怎麽可能是弱者?”


    “你小子。”閻羅王笑罵一聲,臉色卻慢慢嚴肅起來:“上官,你電視上說的是真的?你真要一個人麵對鬼子的車輪戰?”


    “嗯。”上官能人點點頭,一臉無所謂:“鬼子而已,來多少都是送菜,我有信心讓他們豎著上來,橫著下去。”


    “口氣真不小。”表麵是責備上官能人自大,但以閻羅王對上官能人的了解,不是能力範圍內的事,上官能人是不會說的這麽輕鬆的,想來上官能人是真的很有信心。


    “比賽時間和地點定了嗎?”閻羅王問道。


    “沒有。”上官能人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挺糾結的,別看現在事兒鬧的那麽大,但所謂的天泥大戰到現在卻一點影兒都沒看到,至少沒有人對上官能人說過所謂的比賽,上官能人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問題,所以他才會當著攝像機的鏡頭,說出自己一人出戰的狂言,免得有不相幹人亂插手。


    上官能人這一招釜底抽薪確實做對了,他遲遲沒有收到參賽打擂台的消息,就是因為鬼子的空手道協會聯係的是天朝武術協會,天泥大戰也是天朝功夫和泥轟空手道的對碰。


    但問題來了,上官能人可不是什麽武術協會的成員,如果要舉辦這場大賽,自然就沒上官能人什麽事,但武術協會卻想辦這場大賽,因為這場比賽下來,能從讚助商那拿到不少錢,這種好事又怎麽能便宜了上官能人這個‘外人’,所以才一直沒有人去通知上官能人。


    但《少年武王》這個節目從朝廷五台播出後,武術協會的頭頭腦腦門都氣壞了,因為泥轟鬼子昨天發來消息,取消了和武術協會的擂台賽,繞過他們,和上官能人直接對壘。


    眼瞅著大把鈔票就這麽飛了,武術協會的頭頭腦腦都氣壞了,恨不能把上官能人人道毀滅了,可惜從上官能人上了朝廷台的電視,這些頭頭腦腦都明白,上官能人背後肯定能量不小,這也讓武術協會的頭頭腦腦門憋屈萬分。


    泥轟鬼子繞過天朝武術協會,一時還沒有找到聯絡上官能人的辦法,隻能通過政府來聯係,偏偏上官能人趕上參加期中考試,劉國戰和張海這兩個老家夥為了不讓上官能人分心,就暫時把他保護起來,有什麽事等考試以後再說。


    這也是上官能人一直摸不著頭腦的原因。


    “鬧這麽大動靜,你這當事人卻什麽也不知道,裏麵恐怕有文章。”閻羅王皺皺眉,到底是幾十年的老教師了,看待問題更全麵。


    “無所謂。”上官能人笑了笑,往嘴裏扔個榛子:“小鬼子要是不來,我還省事了呢!再說事兒鬧的這麽大,上麵肯定有人正安排呢!也用不著我操心。”


    “你倒是看的開。”看著自己這學生一臉的輕鬆愜意,閻羅王感歎道:“你這光棍的性子,倒是跟向貝貝兩個極端,從我看來,你們兩個要是以後能結婚肯定不錯,性格互補,更容易產生化學反應。”


    上官能人和向貝貝的關係暫時還沒有對外公布,知道的也就是有數的幾個人,這其中並不包括閻羅王,但是閻羅王無意的一句話,卻點開了上官能人和向貝貝相互吸引的一個原因。


    互補!


    有些時候,遇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真的說不上來是為什麽?但偏偏卻真實地存在著,上官能人和向貝貝相互的吸引,表麵看來是一個奇跡,但細細思索,卻也有跡可循,隻是兩人都沒去細想,反而不如閻羅王看得清楚。


    上官能人嗬嗬一笑:“王老師,這麽說您支持我跟貝貝走到一塊?”


    “談不上支持。”閻羅王搖搖頭:“就事論事罷了,從老師對感情和婚姻的經曆為例,男女之間的感情是最沒準的一種感情,有時候稀裏糊塗就有了。”


    “那是。”上官能人看著閻羅王直樂:“當初我師母還是個如花似玉、冰清玉潔的高中女生,不就被您這位老師給騙去了嗎!”


    “什麽話這叫!”閻羅王瞪他一眼:“我跟你師母那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再說我們年齡差的也不多,就七歲而已,比起那些差了十幾二十歲的,已經很般配了。”


    “是嗎?”上官能人嘿嘿直笑:“我怎麽聽說當初您跟我師母是奉子成婚啊!”


    “謠言!絕對是謠言!”閻羅王很激動,很義正詞嚴,很憤慨:“這絕對是當初那些跟我不對付的人散播的惡意謠言!”


    “嗯嗯。”上官能人連連點頭:“我相信這肯定是謠言,不過王老師,您今年四十八歲,我師母四十一歲,可為啥你們孩子都二十二了?”


    “……”


    閻羅王咽咽唾沫:“你……你聽誰說的?”


    “沒有,我就是前不久偶然聽張婷婷她媽說,您兒子都二十多了,再有一兩年就能結婚了,當時我挺納悶的,師母明明才四十一,怎麽兒子就二十多了?我就問陳阿姨,王老師他兒子多大了?這才知道您兒子都二十二了。”


    說到這,上官能人嘿嘿一笑:“師母十九歲生了孩子,這麽說,懷孕的時候才十八歲,應該是高中剛畢業那會兒懷的吧!王老師,您真是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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