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這胳膊還能扭過大腿,王爺遇上了聞家姑娘,栽定了!


    爾後,這百靈草是送去了華乾殿,聞家七小姐也大大方方收了,還差人來傳了句話,說:懂滴,懂滴,這別扭勁,真雛兒!


    燕湘荀一聽,手裏一杯茶砸出,惡罵:“該死該死!”


    神馬雛兒,那是常湘王的硬傷。


    “殿下息怒。”


    “滾,都給本王滾!”


    瞅見主子一臉狂怒,一屋子奴才白著臉趕忙退下。


    掌事蘇公公連忙哄著小祖宗:“是誰惹殿下生氣了,奴才這就去教訓他。”


    往日裏,教訓教訓那不長眼的,小祖宗也能消停消停,不想今兒個蘇公公才說罷,主子便脾氣衝了上來:“本王還沒教訓,哪裏輪得到你!”


    蘇公公心肝顫抖:“奴才多嘴。”


    燕湘荀冷著臉,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案桌,似乎思忖著什麽,久久心神不寧。


    “若嘴硬的家夥,你說,本王要如何教訓她?”


    嘴硬?誰這麽膽大包天?蘇公公立馬回話:“掌嘴。”


    掌嘴?燕湘荀皺了皺眉:“掌了她的嘴,她就會聽話?”


    “再不聽話,抽幾十板子,餓個幾天。”


    以往常湘殿裏的奴才都是這麽訓的,哪個敢不聽話!


    “本王要她心甘情願地聽話。”


    蘇公公仔細掂量思考:“不若扒光了,扔去敬事房,讓那群老公公好好伺候伺候。”


    敬事房裏那群老東西,閹割那玩意大半輩子,手軟的沒幾個,手幹淨的更是死絕了,扒光了送去那,都是被玩死的命。


    也不知道是哪個活膩了敢惹小祖宗,蘇公公默哀。


    忽然,一個凳子砸過去。


    “老子這就扒了你丟去敬事房!”


    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蘇公公腿軟,雙腿一跪:“殿、殿下饒命。”哦,原來惹著小霸王的那位,也是個祖宗,輕不得,更重不得啊。


    燕湘荀煩躁,踢翻了腳邊的暖爐:“滾去院子裏種花,種不出茉莉花,本王就削了你。”


    “是,奴才這就去。”蘇公公撒腿出去,一臉的哭相,這時節,哪裏種得出來茉莉花。


    是什麽時候王爺開始種那玩意的?哦,上次王爺無意間哼了幾句調,是這麽哼的,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這調,誰哼過來著。


    “不要臉!”


    “不知羞!”


    “無恥!”


    “下流!”


    “該死的,去死去死!”


    “……”


    不要臉?無恥?下流?這句句指控,怎生有股子惱羞成怒的味兒。


    殿中,謾罵不停,素來動手不動嘴的常湘王妙語連珠,字字不帶重樣的。


    想必,快氣炸了。


    殿中又是好一陣嚷嚷,燕湘荀的嗓音都啞了:“小白,你去咬她!”


    嗯,真怒了。


    才片刻——


    “回來!”隻聽見小王爺氣急敗壞,“不許咬,隻許舔!”


    哦,瞻前顧後,舍不得啊。


    又片刻——


    “不不不,舔也不許,你——”思忖了好一會兒,裏頭傳出常湘王耳提麵命,“你嚇唬嚇唬她。”


    不許咬,不許舔,媽呀,唱哪出?


    殿外蘇公公一邊刨土,一邊問:“殿下這是怎麽了?”


    “剛剛在路上逢見了聞家七小姐。”


    這就不奇怪了,聞家姑娘,那是霸王爺的克星!


    這時,內事公公跪見:“殿下。”


    燕湘荀躺在軟榻裏,抬抬下巴:“要不是要緊事,當心你的皮。”


    公公抹汗,顫言:“是、是聞家姑娘。”


    燕湘荀頓時坐起,眉眼都亮了:“快說快說。”


    瞧瞧,還是聞家姑娘能降住!


    “奴才在路上遇著聞家七小姐,七小姐讓奴才帶句話來給殿下。七小姐說看上了常湘殿裏的一個小、小,”支吾了半天,難以啟齒,“小妙人,希望殿下割愛。”


    殿外種花的一幹人等都發呆了,聞家那姑娘才十三啊,要不要流氓得這麽天經地義。


    “誰?”一個字,好像從燕湘荀牙齒裏蹦出來的,全是切齒的火藥味,還帶著酸味。


    完了,聞家姑娘這一把火又捅到王爺心窩子裏了。


    那內事公公顫抖得不像話,大冬天的一身冷汗,掖著嗓子說:“司膳房的林小賤。”


    “妙、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燕湘荀道,“去把那個小賤人給本王剮了。”


    小賤人?哎呦喂,小祖宗這是氣得哪一出啊。


    傳話的公公都快哭了:“殿下,聞家姑娘還說了,說,說……”


    “再支支吾吾,本王弄死你!”燕湘荀氣急敗壞,恨不得殺人,更恨不得將那小流氓撕了。


    “說、說王爺別氣,大不了她委屈點,讓,讓,”一咬牙公公道,“讓王爺做大。”


    話落,死寂一片,刨土種花的一幹人等,風中淩亂,他們聽到了什麽?


    王爺做大,王爺做大……


    “你們聽到了什麽?”一張瓷白娟秀的俊臉生生給扭曲了,燕湘荀反笑,唇邊那一抹弧度,森冷得僵硬。


    頓時,刨土的刨土,種花的種花,裝聾作啞眼望四天。


    “奴才耳鳴。”


    “風太大,閃了耳朵。”


    “奴才拔草。”


    “奴才,奴才……”內事的小公公腿一抖,跪下,“王爺饒命。”


    殿中,靜謐了半響,隻聞見外頭東風呼嘯。王爺啊定是在想著法子討回麵子裏子。臉色一番紅白交錯後,道:“你去把那個叫林小賤的小賤人扔去敬事房,閹幹淨了就送去華乾殿。”


    額?這妙人……額,不,這賤人就這麽送了?


    事實證明,鬥不過,氣不過,狠不過,那就隻有一個法子:從了!可是……


    “殿下,小賤本就是太監。”


    燕湘荀冷冷一哼:“那就再閹一遍。”


    酸味好重!


    “奴,奴才這就去。”


    “你,你,還有你,去把側院裏那些女人都給本王帶來,本王要她們伺候本王,聽本王的話,給本王乖順地磕頭服軟。”


    殿外一幹奴才傻著沒動,王爺是有多想讓聞家姑娘伺候、聽話、磕頭服軟啊。


    “都聾了嗎?”


    “奴才這就去。”


    一旁人,才剛走到殿門,常湘殿的侍衛急急忙忙就進來了。


    “殿下,皇上傳您去掖庭殿。”


    燕湘荀擺著張俊臉:“什麽事?”


    “常廣王殿下重傷,太子說是,是……殿下打的。”


    燕湘荀一腳踢飛了案桌,嘴裏蹦出兩個字:“狗屁!”


    一事趕著一事來,一波不平又起一波。


    ------題外話------


    不好意思,這兩天考試,更新時間不太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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