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一行人坐上國王命人特意安排的馬車狀輦轎,不再是初見尉遲摩時坐的那種城堡狀的極具異域風格的輦轎。


    依然由血狼族的狼拉著,到達遼宋邊境,就可將狼換成馬匹來拉動,之所以換成馬車狀是為了掩飾劉娥一行人到過於闐國這事。


    因為經過上百年未與東方諸國密切聯係,於闐國早已被東方諸國神化為佛國,尉遲伽羅如此打算,是為了保護於闐國曆來的神秘感。


    走出於闐國城門五裏,隆緒忽然向輦轎底部喊話道,“出來吧!我們已經離開於闐國了。”


    劉娥正納悶,隻見尉遲香掀開輦轎底部的蓋板,伸展身子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烈陽公主,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們的輦轎裏?”劉娥非常詫異,尉遲香不是曾說,她一旦離開於闐國境內就會腸穿肚爛而死嗎?


    “我不是父王親生的,我的父母可能是遼人或宋人。”尉遲香高昂著頭,毫不在意別人道。


    “原來是這樣。烈陽公主,此次跟我們回去,是想尋找親生父母,對嗎?”劉娥心領神會地說道。


    “與你無關!輦轎是我奉父王之命為你們準備的,我隻是暫時與你們同行,等我到達我想去之處,我自會離開。”尉遲香完全不把劉娥放在眼裏說道。


    “不知烈陽公主可有姐妹?”元休突然沉著問道,他總覺得尉遲香和藍凝香長得極其相似,她二人之間必有淵源。


    “沒有。”尉遲香不知趙元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想跟趙元休多話,便簡單兩個字作答。


    元休還想說些關於藍凝香的事,突然,輦轎停在了沙漠裏。


    一個身穿黑色甲胄的威猛將軍,手持大刀,腰間係著盤卷的長鞭,身架喀喇汗國特製的沙漠戰車。


    戰車上插著黑色的喀喇汗國旗,國旗正中間用銀色絲線繡著一隻銀色的鳳凰,想必喀喇汗國跟銀凰有些不為人知的幹係。


    “香,跟我回喀喇汗!”來人正是哈桑,隻聽他用渾厚的嗓音生硬地對尉遲香說道。


    “休想!”尉遲香雙唇微微一張,念動咒語,狼爵隨即帶著天狼族和血狼族的群狼將哈桑的士兵團團圍住。


    哈桑沒有任何畏懼,淡定地說道,“香,你一旦離開,於闐國和喀喇汗必然會因此大戰!”


    “哈桑,你休想騙我!我父王和王兄都未曾阻攔我!”尉遲香覺得一向好戰的喀喇汗人,嘴裏不會有真話。


    “你不妨此刻回去看看!”哈桑天生不喜多言,更不喜歡詳細解釋。


    “哈桑,你若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尉遲香仍然不信,見哈桑此次前來,帶的人數不多,便起了殺心,以慰戰場上犧牲的那些無辜的於闐國士兵。


    “跟我回去!”哈桑突然縱身一躍,跳到尉遲香近前,誠懇地說道。


    尉遲香從腰間取出鋒利的鎏金匕首,直逼哈桑的咽喉,就在劍峰快要刺進哈桑脖頸的那一刹那,尉遲香見哈桑一動不動,便立即停下問道,“你……為什麽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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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我!”哈桑突然平靜地望著尉遲香說道。


    尉遲香怔住,“你說什麽?”


    “香,嫁給我!不要走!”哈桑極具男子氣概的嗓音令在場的劉娥陷入充滿陶醉的困惑,難道哈桑喜歡尉遲香?


    “嗬嗬!嫁給你?可笑,喀喇汗殺我無數於闐百姓,讓我嫁給敵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尉遲香的劍尖立刻一點點插入哈桑的脖頸經脈,鮮血一點點滲出。


    哈桑依舊紋絲未動。


    隆緒突然出手,揮動金鞭,將尉遲香的匕首擊落,“我說尉遲香,哈桑明擺著就是愛你,你為何還要取他性命?”


    “嗬嗬,可笑!娶我不過是場陰謀,喀喇汗不過是想通過聯姻控製於闐國。”尉遲香淩厲地說道,眼神中充滿無盡的仇恨。


    “是黑巫假冒先知,控製了我父王。”哈桑終於道出了真相。


    “你知道黑巫有古怪,為何還要聽從你父王殘暴的命令,殺人無數?”尉遲香質問哈桑,因為她認為哈桑本就天生嗜殺,是個不折不扣的嗜血魔王。


    “我不想失去父王。”哈桑簡略地說著。


    “你是說,黑巫用你父王的命,要挾你?”劉娥突然問道。


    “是。”哈桑用他那金黃色的雙眼誠摯地遠望著劉娥恭敬地回答。


    “如何才能對抗黑巫?”劉娥見哈桑對尉遲香已表赤誠,便想幫哈桑。


    “找到真正的先知!”哈桑道出了此次前來的第二個目的。


    “真正的先知在哪裏?”劉娥對先知二字似乎很熟悉,仿佛看到了一個湖泊,但其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西阻卜。”哈桑立馬答道。


    “你別信他!黑巫就是他們從西阻卜請回喀喇汗的。”尉遲香提醒道。


    “是我們喀喇汗的錯,尋錯了先知。”哈桑將右手放於左胸前,恭敬地向聖女劉娥表達懺悔。


    “我怎樣才能尋到先知?”劉娥總覺得聖女血脈跟先知有一定聯係,她身體裏的血脈感覺得到。


    “羅布泊。”哈桑這話少的性格,從不願一口氣將事情道盡,真是急煞旁人。


    羅布泊在鬼域東邊邊界,喀喇汗人要想到達羅布泊必然要穿過鬼域,才能從鬼域西邊到達東邊。


    而普通人族進入鬼域境內必死,元休便心思縝密地問道,“羅布泊需穿過鬼域結界才能到達,人族進入鬼域必死,你們又是如何到達羅布泊的?”


    “是黑巫到達鬼域西邊邊界與我族重聚。”哈桑誠實答道。


    “你們定是被黑巫騙了。黑巫很可能是邪靈所化!”元休憑借秦皇的記憶斷言道。


    元休記得秦皇記憶中的先知是手掌上捧著純白水晶球,身穿純白仙袍的修道者,並非之前見過的黑袍詭異巫師。


    “當我與父王醒悟過來之時,已深陷黑巫的圈套,黑巫想要將天下都變為他囊中之物,爾後建立巫國。”哈桑這麽多年表麵雖對父王的命令唯命是從,但一直在暗中調查黑巫,此刻所說隻是他調查到的一小部分。


    如今哈桑前來找劉娥等人密謀,其實是想借聖女和人族君王之力將黑巫勢力皆數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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