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尋易笑看邱長明,直言道:“你終於肯出來了!”


    邱長明正視寧尋易,兩人正麵相對,兩人之間沒有什麽東西阻擋,卻可望不可即。(.棉、花‘糖’小‘說’)


    “當然要出來,寧尋易既然對長明不滿,長明自然要出來,隻是不知,寧尋易兄台要怎麽相信長明的才識不假,或者說,今日要怎麽做,尋易兄才不會對長明得這魁首有異議?”


    寧尋易此時卻也不咄咄逼人,朗聲道:“很簡單,隻需要你真有才識就可?對對子如何?”


    邱長明頷首:“好,請出上聯!”


    眾文人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有些玄幻了些,寧尋易剛剛一副算賬的樣子,可現在,為何是對對子,不是利用寧家的權勢欺壓呢?寧家家大業大,權勢欺壓,這比用對對子,簡單有用!


    秦懷逸看到正主出來,想起他和二弟兩人沒有談完的話語,問道:“二弟,你剛剛說,此人不俗,說了第一點,豈不是有第二點?”


    秦懷遠點頭,說道:“第二點,其實,也就是最後一點,此人的心智絕佳。”


    “剛剛說到,邱長明此人想要才氣,而且,還想要直接達到才氣一分,所以,五輪頭籌,皆是帶有目的性!”


    “第一輪,他以不出名之文人,得頭籌,吸引眾文人注意,引得關注!”


    “第二輪,他得頭籌,引起眾文人不甘之心,使得眾文人全身心都意在,要贏邱長明!”


    “第三輪,他得頭籌,三輪頭籌,已經是魁首,可得青州紫金石岩,引得眾人嫉妒。(.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第四輪,得頭籌,眾文人中,心性狹隘者,嫉妒心更強,心性寬廣者,則是羨慕!”


    “第五輪,得頭籌,已經是讓眾文人由心升起欽佩之意,在這欽佩之意下,此人可得才氣,但是離著才氣一分,還是有著不少的距離!”


    秦懷逸聽著,不由得不明白了,二弟和那人到底是何意思,道:“二弟,你不是說,那人的目標是在才氣一分上麵,為何卻說,還有著不少的距離?”


    “經過了五輪之後,還是會有些心胸狹隘之人,不肯承認邱長明才識,所以,離著才氣一分,還有些許距離,可我猜測,此人應該還有後手,或者說,寧尋易這麽做,正合此人心意,在別人逼迫之下,才識更得賞識!才氣一分,今日可得!”


    秦懷逸得知前後,不由得笑道:“寧尋易表兄,這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秦懷遠喝口茶,帶著些嘲諷之意,“算是,也不算是!”


    這二弟說的話,越來越是不解,秦懷逸淡下笑容,問道:“你這又是何意?”


    “寧尋易表兄,在白舉人才氣煥發下,文心沒有異常,可見,他這麽做,沒有違背他的本心,他也是看出了邱長明是何意,他為難邱長明,若邱長明真有才識,破除這個為難,得到才氣,他不管;若邱長明才識不足,在此地受難,文心破損,他亦不管。今日為難,一口氣已出,結局如何,已不在表兄心內!”


    “這的確是寧尋易的性格,此人看似外熱,其實內冷,瓊羽樓內那桃煙女子,他口中說是如何喜歡,今日這氣,怕也是在報複那天桃煙女子賞識了邱長明那一首詩。說是喜歡,卻不贖人出來,心性涼薄,不可為懷嬌依仗之人。”說到最後,秦懷逸連連搖頭,秦懷嬌是他親妹妹,自然要為懷嬌找一位良人!


    寧尋易不知道他的兩位表親,正在討論他的為人,他現在正是興起,道:“上聯,乃為前夜,在瓊羽樓出現,千古絕對――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邱長明麵色一冷,前夜,發生了很多事情,殺人,救人,送詩給美人,瓊羽樓那裏,他錯過了很多事,這上聯,他沒有在瓊羽樓聽到過,但他知道,此上聯的出處,為金聖歎所出,此人名采,字若采。他讀得書不多,可偏偏就看過這上聯。


    樓下眾文人皆在等待,還有那憶惘然附近酒店茶館文人,也在等待,眾文人的心裏很奇特,一方麵,認為寧尋易欺人太甚,邱長明就算是魁首,也很能想出下聯;另一方麵,他們又在期待,這千古絕對若真對出來,這不僅是關乎到邱長明一人,也和他們有關係,千古絕對,值得讓他們大開眼界,提高文采!


    邱長明在思慮,他看到了樓下文人中,有一人穿著大紅衣袍,隨即,他向前走上一步,朗聲道:“今夕年尾――”


    他合手放在背後,自信走出下一步,“明朝年頭――”


    最後一句,他閉目思慮,想到了什麽好的事情,雙目睜開,帶著坦然笑意,思念之心,跨出下一步,言:“年年年尾接年頭――”


    “好,好――”


    “今夕年尾,明朝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妙妙妙――”


    “千古絕對啊!我今日有幸,有幸!”


    眾文人爆發出強烈的喝應聲,此時,他們已經不在介意,邱長明是一位不出名的文人,此刻的邱長明,已經讓眾文人折服,從聞詩會開始,眾文人心思都在邱長明身上,一步一步,他們的心思皆有變化。到了此時,他們對邱長明的欽佩,已經升華,如今,他們看待邱長明,不再是同齡人,而是解惑師者!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邱長明站在長廊中,他看著寧尋易,寧尋易也看著他,隨即,寧尋易對著邱長明作輯,帶著長隨,走到一樓,大步離開憶惘然!


    寧尋易離開,這不過是插曲,真正的,是此刻,他能夠感覺的美妙,他的文心在震,一震一震,如火山即將爆發之際;他的文膽在顫,一顫一顫,演繹他此時興奮至極。


    轟――


    好像有什麽炸開了,他似乎不是他,他處在水裏麵,渾身好似一條魚,在水裏打滾,在水裏嬉戲,在水裏暢遊。


    不可言語的美妙,不可言語的舒適。


    他身軀輕顫,茫然看向四周,好像發生過什麽,又沒有發生什麽,他好像有什麽改變,卻什麽都沒有改變!


    眼神漸漸變的堅定,他知道,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


    才氣一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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