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榮府不同的,賈政他們的西院卻又是另一番情形。西院的正堂又擺上了飯菜,艾若一口也沒吃,而賈珠沒吃飽。看賈政進來,讓人給賈政也添上飯,都明白,在那種環境裏,吃得飽才怪。


    賈政也不多說了,直接端碗就吃,跟老婆孩子一塊吃飯,感覺果然不同,一樣的菜,也沒說什麽話,可是飯扒進嘴裏就是香甜的。跟剛剛,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啥味道。


    艾若也不想問她們走後又說了啥,讓他擦了臉,推他進屋睡覺,這幾天隻怕是熬壞了。賈政難得被艾若親手幫著寬衣,那叫一個激動啊!若不是邊上有人,他都想做點啥。當然,艾若是那不解風情的,寬了衣,直接就被推進了被窩。


    賈政本想還拉著艾若說說話的,不過孩子們可沒那眼力勁,進來還想跟賈政玩。艾若沒法,又把孩子們帶出去,讓賈政好安靜的睡覺。


    賈政隻能老實的閉上眼睛,想想從考場出來,除了母親,誰也沒問過他考得如何,甚至接他的路不群,也沒讓他默寫出他的考卷,隻看著他自己走出來,表示出很高的評價,想想老爹,想想媳婦,賈政的心情又變差了。


    他們是很關心自己。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但是,似乎對他們來說,考不考得上,一點也不重要,他們對自己的能力,其實一點也不看好。這讓賈政又覺得堵得慌了,母親雖然腦子不很靈光,可是卻隻有母親對自己滿懷著信任與期望吧!


    艾若要是知道。她不問考得如何,引得賈政這番胡思亂想,隻怕要哭。她不問隻是因為不想讓賈政有壓力,況且結果一點也不重要。這是她們一開始就說好的。現在結果還是讓賈政多想了,能不哭嗎?


    賈政半夜就醒了,考過試的人。其實都知道,那種大腦皮層的興奮,並不是一下能放鬆下來的。更何況,他一回來就喝一碗濃濃的人參雞湯,快速補氣是最好的,不過,也加重了他的興奮度;然後去見老爹老媽。多少還是有點緊張,本來哭了一場,這是最好的放鬆,但是被賈母那句話,又弄得緊張起來。


    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跟妻子說說。如果那會,艾若能陪在他的身邊,聽他倒倒苦水,順便說說考試的情形,也許說著說著,他也能睡著。但是,老的不省心,小的又鬧騰,他能怎麽著。隻能自己悶悶的睡了,但睡沒睡沉,就隻有天知道了。所以艾若上床時,他是知道的。不過當時他還在睡眠的狀態裏,沒動彈,等過了那個周期。他自然就醒了,睜開眼,想找妻子聊聊。


    不過此時,妻子就在自己的身邊,但他們中間沒有寶寶。妻子似乎已經睡著了,雙頰跟女兒睡著了一樣,粉粉的,雖然沒有那兩團紅,卻也透著誘人的光澤。賈政心念一動,輕輕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了艾若的被子裏。


    “不累嗎?”艾若淺眠,這賈政一動,她就醒了。剛想睜眼,結果一個火熱的身|子就把她團團的籠罩住。她又不是二八少女,不解人事。賈政想做什麽,她很明白,本來她也知道,她其實不可能真的和賈政之間這麽拖著,與其拖著,還不如這樣。大家感情變好時,讓一切變得簡單。


    “累,才想。”賈政真的想,此時變得更加急切了,手腳不停的去解開艾若的中衣的布扣。艾若沒阻止,賈政已經貼近她了,她能感受到他身體已經起了變化,顯然他真的急不可奈了。此時阻止也來不及了,不如由他去。


    她不想說話,本想由著賈政動作。她都快忘記,自己有多久沒做過了。老公去世之後,她茫然了一段,陷在自己的世界裏出不來。被人拉出來,好好上班,但是麵上的平靜,不代表她真的能接受。她亂過一段時間,追求著感觀的刺激,讓她能忘卻傷痛。不然她的朋友不會帶她去教堂了,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了。


    換個男人,對艾若來說,沒什麽,當然之前那個渣男賈政不成。而此時,賈政算是渣男從良,長得也不賴,跟她之前在酒吧那些人,首選就長得帥的,會來事的。賈政雖然此時不算會來事,但相處了這麽久,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賈政近她的身,她其實並沒多大的反感就是了。


    但基本上,賈政是沒有什麽章法的。也是,他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大少爺,初解人事的都是賈母給他的丫頭。丫頭又不是外頭的揚州瘦馬,經過專業訓練。況且,他們還想靠著賈政上位,自然曲意奉承罷了。


    而王氏再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對她來說,閨房之事,誰能真的教她啥?不過是陪嫁的箱子裏有幾套春宮畫冊,教導玩偶。親媽都不好說啥的。而王氏偷看一眼,就能麵紅耳赤,深深的壓在箱底了。當然了,艾若拿出來看過,說實話,畫得真的好,但作為教學用,實在抽象啊。她可是大夫,還是婦產科的大夫,她隻能把這些當成**。由此,也可知,王氏與賈政之間,跟大多數貴族的夫婦一般,行敦倫之事,不過是為了開枝散葉,與樂趣無關。


    外頭的青|樓,賈政那個假正經真不敢去。他又沒他兒子的福利,能帶他走入太虛幻境,讓他能跟‘天上仙女’係統學習。所以,賈政在這事上,其實基本上還是小學生,總算知道地方在哪,至於說,怎麽幹更舒坦,也能讓別人舒坦,他真不知道。


    艾若真不是那種肯委曲自己的主,不說她閱人無數,但是現代有幾位是沒被小日本的愛情動作片教導過。現代夫婦之間,又有幾個關上門沒觀摩、實習。


    現在被賈政弄疼了,真恨不能把他踢下去。隻有啥事都不知道的愣頭青,才會直奔主題,那最傻了。不過她還真不能這會踢他下床。總不能真的造成這位的心理陰影吧?她倒不介意這位萎了,但是一般這樣的,會造成心理扭曲,直接影響家庭氛圍,所以這種事,最最麻煩不過了。


    不過,艾若她可是專業大夫呢!順便,她也是結婚多年的熟女一枚,這種引導倒也算是輕車熟路。輕輕的抓住了賈政的手,用身體貼近賈政,慢慢的引領他。


    這事其實挺本能的,賈政和艾若這一年多,真的是從相互厭惡,慢慢的一步步走過來的。賈政是一步步的靠近艾若,而艾若呢,若說她此時真的忘記了丈夫、女兒,其實也不是真的。上次,她體會到了風箏的意思,她要放手。這些日子,她努力不去想老公、孩子、想過去的日子。慢慢的接受著賈政向自己靠近,不然,賈政其實也靠近不了,艾若實際是給了賈政機會的。


    所以此時,當賈政有所行動時,她沒有拒絕。沒有想像中那麽難受,當然,不舒服,那是賈政技術太差。此時,他們慢慢的親昵,讓賈政不得不把他的野蠻施工停下,笨拙的調整自己體位、節奏,配合起艾若來。雖然他真沒這樣過,不過培訓了一年多,老婆在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於是此時老婆難得回應了,他再蠢也不會真的隻顧自己。


    親昵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連賈政此時都感受到了不同。妻子從來就沒這麽鮮活過,他們好像融為一體,再動作時,他感覺如魚得水,甚至能感受到妻子的心跳。妻子親吻了他,而這也是全新的體驗。


    之前他和小妾一塊,是比跟妻子一塊有趣味。說得低俗一點是,小妾又沒羞沒臊,放得比較開。但是好些事,小妾可以做,但妻子卻不能做。就算妻子肯,賈政還不樂意呢。因為妻子和小妾是不同的。這其實別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妻子的地位,在丈夫心裏,其實都是特別的。有些事,可以找別的刺激,但這種刺激,卻一定不能是妻子給的。但外麵的刺激,一定不可能超越妻子的地位。是矛盾,但又不是不變的真理。


    而賈政真的素了好久了,趕走小妾,那是因為他真的越來越喜歡妻子,喜歡現在的家庭氛圍,喜歡晚上看著她賢淑的抱著女兒,輕輕的哄孩子睡覺。這一切,都讓他有了一種歸屬感。這種感情,超越了小妾給他的所有的一切,自然他要舍棄那些,來保證妻子對自己的好感。


    而此時,妻子回應他了,他們肌膚相連,唇齒相依。他們在彼此的呼吸中,感受著各自的心跳。他再次進入了她時,他能感受到妻子的歡悅,而不是之前的隱忍。


    他們合二為一,成為一個整體。他甚至能感覺,他們越來越合拍,越來越有默契,他突然體會到,什麽叫極致。以前所有一切都變得那麽的可笑,原來夫婦之間,可以這樣,而非隻為了開枝散葉,原來這並非一個人的事。現在他總算知道小妾之前的表現有多麽假了。原來可以變得這麽美好。


    賈政幾乎是忘記了一切,一直到一片白光有腦中閃過,他到達了頂峰,而他也很明白,身下的妻子和他一樣,同一時刻也到達了,他們是同時帶著最大的歡愉入睡的。沒說話,沒有叫人傳水,那一刻的感覺,就跟同時暈過去一樣。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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