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再看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之前介紹擂台規矩的中年儒生此時正坐在瘋仙姑旁邊,看見燕長歌焦急的樣子,出言安慰道。


    “柳師叔,可是,五十招很快就到了!”


    中年儒生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再說什麽。


    .


    此時,擂台之上情況有了變化。


    柳氏兄弟一曲將進酒將中年大叔逼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繞著擂台周邊連連後退。


    不過,台下眾人似乎也已看出,中年大叔雖然無力進攻,但五十招之限馬上就到,大叔隻要再堅持片刻馬上就可成功。


    柳氏兄弟氣勢磅礴的幾十招將進酒對他都無可耐何,難道他還挺不過這最後的幾招?


    .


    忽然之間,柳氏兄弟的劍勢一變,之前氣勢磅礴的漫天劍影突然全數消失。


    “在天願作比翼鳥”,柳氏兄弟齊聲吟出了一句眾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莫名短句,劍勢也忽地一轉,變得輕飄綿延。


    中年大叔此刻正站在擂台邊緣幾尺之遠的地方,正要側身往擂台內測退避,忽然消失的漫天劍影令他身形頓了一頓,暫時留在了原地。


    “在天願作比翼鳥”接下來就是“在地願為連理枝”,顧名思義,下一招對方可能是要從下三路發難。


    中年大叔心中冷冷一笑:若說是方才將進酒般的澎湃淩厲的劍勢,我還懼你幾分,比翼鳥連理枝這等幽怨纏綿的以守為攻的劍勢,還有何懼!”


    .


    中年大叔輕身躍起,大喝一聲:“你們攻了這麽久,現在該我了吧!”


    中年大叔大喝之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句令他鬱悶到要吐血的短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什麽?“在天願作比翼鳥”接的不是“在地願為連理枝”,而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不過中年大叔此刻沒有時間去探究這樣的連接到底合不合理,因為他看見,對麵其中一人在吟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候,手中之劍同時飛了出來,他竟然把劍當作了暗器使用!直接朝他擲了過來!好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


    劍在空中,速度極快,一瞬就到了中年大叔麵前。[]


    劍速太快,中年大叔此刻躲閃明顯反應不及,隻能橫劍一隔,擋住空中飛劍。


    不過,擲劍的隻是一人,他還有個雙胞兄弟。


    中年大叔擋開飛劍的同時,柳氏兄弟另一人的劍也毫無花招就這麽直通通的刺了過來---哪裏是什麽“大難臨頭各自飛”!分明就是麵對天敵時不顧一切的玉石俱焚!


    而擲出飛劍的那位兄弟,在劍剛離手的那一時刻,身子異常輕巧的往旁邊一跳,恰恰擋住了中年大叔繞回擂台的路線,雙掌同時擊出。


    .


    頃刻之間,留給中年大叔的隻有兩種選擇。


    或者,拚著挨上兩掌之後伏地翻滾,脫開對方兩人的攻擊範圍。


    或者,拚著受上一劍直衝擂台中央!這中間還能還上一劍。


    當然,這僅是中年大叔依然留在擂台之上的選擇。


    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再度橫劍隔擋當胸而來之劍,然後借隔擋之力自己退下擂台。


    .


    台下眾人隻是眼神一恍,中年大叔已在擂台之下。


    從柳氏兄弟出人意料的那句“大難臨頭各自飛”開始,到中年大叔借隔擋之力退下擂台,整個過程,隻在電光火石的那一瞬間。


    中年大叔之前大概怎麽也沒想過這樣一種結果。


    此刻他站在擂台之下,滿臉怒色,指著柳氏兄弟怒喝道:


    “你們!你們使詐!”


    “你倒說說,我們哪裏使詐了?”


    擂台之上,擲劍的兄弟正彎腰撿起佩劍。


    ““在天願作比翼鳥”接著的明明是“在地願為連理枝”,不正常連接也就罷了,突然來個“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什麽鬼?”


    中年大叔“使詐”的話語剛剛出口,就感覺到了不對,因此隻是悻悻的嘟囔道。


    “哦,我們使什麽招式,原來要提前告知你啊?”


    柳氏兄弟滿臉譏笑。


    中年大叔方才一時激憤之下,脫口而出“使詐”的言詞,此刻被柳氏兄弟拿住話頭,臉色漲紅,卻是再無說辭。


    “再說,“在天願作比翼鳥”連接“大難臨頭各自飛”其實也是再正常不過。”


    “所謂比翼鳥連理枝,喻的都是牽手同心的結發夫妻,既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說,那麽“在天願作比翼鳥”連接“大難臨頭各自飛”其實也勉強湊合。”


    柳氏兄弟嗬嗬笑著,又補上了一句:


    “況且,兩鬢泛白額頭生紋之人,可以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後生,那其他有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呢?”


    眾人哄然大笑。


    中年大叔隻是狠狠盯了柳氏兄弟一眼,沒再說話,轉頭騰身而去。


    葉七也是心底暗笑。


    同時為中年大叔感到悲哀,實際上,方才若是這位大叔不考慮反擊,一味退避的話,柳氏兄弟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


    偏偏他身為絕頂高手,不願一直被兩個一流高手壓製,眼見有反擊的機會,本能就想反擊,不料反中了圈套。


    .


    就在眾人還在對離去的中年大叔評頭論足之時,又有人上台了。


    人群一下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竊竊的議論聲複又四起。


    .


    這個人不像之前的任何一個人,他並非直接躍上擂台。


    他是從亮鏢台邊上的階梯上走著上去。


    這是一個讓眾人眼睛一亮的俊俏書生。


    此人身著白色長袍、烏黑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在頭頂挽了個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麵容異常的清秀,一雙修長潔淨的雙手擋在額頭,遮著午後稍稍刺目的陽光。


    他一上台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好個俊俏的後生,這幾天來就這個看著順眼!”


    “如此良人,與那燕姑娘倒真是般配啊!”


    “看著像個謙謙君子,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


    “看什麽武功啊,這等人才,說不準直接就成了,前麵的考校統統免了。”


    “嗯,有可能,誰不希望嫁個一表人才的郎君。”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


    台上的柳氏兄弟卻是有點疑惑。


    看來人的步履舉止,似乎沒怎麽練過武功。


    難道,眼前之人是傳說中已達返璞歸真之境的絕世高手?


    .


    來人慢慢走到擂台中央,先對著台下拱手環了一禮,而後對著柳氏兄弟點頭拱手,然後還對著亮鏢台後邊燕姑娘所在的閣樓拱手行了一禮。


    最後才緩緩開口:


    “不才隻學過幾手三腳貓的武藝,實際上,在下是一個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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