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大致分兩種,一種是罐裝的王致和臭豆腐,另一種就是長沙臭豆腐。(.無彈窗廣告)


    大街上賣的當然不會是前者,基本上都是後者。


    所謂的長沙臭豆腐,就是醃好的臭豆腐油炸澆汁兒後食用。因為經過了重口味的加工,很難弄明白豆腐本體到底是用什麽材料製作的。


    不像是罐裝的臭豆腐,打開蓋子原汁原味就在那裏。因此,關於街邊的炸臭豆腐,一直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民間傳說,說它們都是用糞水炮製出來的。


    劉自如曾經了解過這個行當,雖然絕大部分商家,都說自己的臭豆腐不是這麽做出來的。但實際上,所有“味道正宗”的臭豆腐的老鹵裏,都有糞水的成分。


    這其實算是一個長久以來,秘而不宣的事情。就像是大多數醬油裏麵,都會在製作過程中加入頭發一起發酵,保證醬油的“鮮”味一樣,是一個道理。


    應該有不少人見到過走街串巷收頭發的人,興許有人好奇他們收的頭發,都用來做什麽了,除了做假發,剩下的基本上都用來做醬油了。


    劉自如不是特別反感這樣的做法,對於他來說,食品安全,不太需要在乎原材料是什麽。最重要的是,當人吃下去之後,會不會生病會不會不舒服。


    比如,如果糞水把關不合格,裏麵有寄生蟲卵怎麽辦。所以對於臭豆腐,劉自如就算偶爾想吃,也會找那些口味稍差,味道“不正宗”的店吃點就完了。


    當然,有的人通過分析,是不會覺得油炸臭豆腐裏有糞水成分的。


    他們作為分析的基本邏輯是:商販為什麽這樣做?


    注水肉,地溝油,增白大米和麵粉,過期肉餡,鴨肉鼠肉假冒羊肉串,三聚氰胺……種種食品安全問題,都是因為利益的驅使,方法有兩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一、濫竽充數降低成本;二、讓食品賣相更好擴大銷量。


    這個基本的分析邏輯是對的。但是,卻應了那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老話。


    沒有掌握所有的因素,僅僅通過邏輯分析,哪怕分析的頭頭是道。但若是存在根本性的錯誤,還是會存在的。


    商家們不會用糞水直接製作臭豆腐,但是他們會選擇把糞水作為一種添加劑。隻為了能夠做出特殊的香味,達到“正宗”的味道。


    “這個可能不太幹淨。”劉自如說道。


    “怎麽不幹淨了?”克裏斯提娜問道。


    “裏麵有可能加了糞水。”


    “糞水?”克裏斯提娜疑問道。


    “嗯,糞水。”劉自如回答。


    “那不算不幹淨,更不幹淨的我吃過不知道多少。我還是想嚐嚐。”克裏斯提娜說道。


    劉自如想想也是,在廢土那種鬼地方,要用盡全力才能活下去。在食物匱乏,又不得不吃的時候,誰還在乎自己吃的東西衛不衛生。哪怕就是明知道有毒,也會有人選擇吃下去。不吃是現在死,吃了是過一會死,就這麽簡單。


    劉自如這回沒有買雙份的,隻給克裏斯提娜買了一盒。


    克裏斯提娜嚐了一口澆汁的臭豆腐,品味了一會說道,“這個食物有點我那邊的感覺,不過,還是比我那邊的東西好吃太多了。”


    劉自如聽著她的話,已經可以想象出廢土那邊,水深火熱的摸樣了。


    他又想到了以前的一個閑得無聊時候的幻想,能不能搞個美食解放廢土的事情出來。


    畢竟,在廢土,連知識之神,拾荒之神,這些亂七八糟的神靈都有。沒有道理不可以出現一個美食神教。


    當然了,想要在廢土那邊建立美食神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自如曾經論證過。


    首先,廢土那邊沒有合適的食材,沒有合適的調味料。其次,也沒有足夠的能源。


    不說別的,就是一口合乎標準的炒鍋,都很難找到。


    看起來炒鍋沒有什麽科技含量是吧,其實不然。能夠炒菜的鍋,需要的科技含量並不低。它要在保證自身強度的前提下,做到足夠薄。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讓火焰的溫度,快速的從鍋的一麵傳播到另一麵。不能做到快速傳遞熱量,炒菜自然也無從談起。


    克裏斯提娜將臭豆腐吃完了,可能是她吃的比較飽了,這次沒有把臭豆腐的湯汁喝幹淨。


    她按照劉自如的囑咐,戀戀不舍地將盒子扔進垃圾桶。她剛剛還對劉自如說,這樣做對她很殘忍,因為在廢土,拾取所有有可能用上的東西,是深深烙印在每一名廢土居民身上的準則。


    劉自如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廢土上會出現拾荒之神不是偶然。


    願拾荒之神庇佑,願瓶蓋豐收!


    劉自如又給了克裏斯提娜一片口香糖,她問為什麽,他說臭豆腐的味道挺大的,會影響別人。


    不給別人添麻煩,是這個世界的基本禮儀。


    用手機打了一輛車。因為最近推出新政的關係,網約車的平均水平,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當然,網約車的數量,也成指數級的下降。


    劉自如其實對於網約車的態度,一直都是比較一般的,沒有為它搖旗呐喊過,也沒有抨擊過它。


    在劉自如看來,網約車更像是一個全國範圍的出租車公司。或許在擴張的時候,會給消費者諸多優惠。


    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隻要等他們達到他們的目的,打敗他們所有的對手,他們還是會把價格漲上去的。


    然後,在通過對內剝削,降低網約車車主分成等手段,繼續提高利潤。


    等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家其實已經像是溫水裏的青蛙了。


    因為新規的關係,網約車主基本上都是不差錢的人。這位司機也算是風趣,聊了一會,便就到了目的地。


    劉自如和劉自如的圈子,酒吧之類的地方去的比較少,他們最長來的,就是劉自如現在站的這塊地方。


    用最古老的名字叫電腦房,用常用的名字叫網吧,用最新潮的名字叫網咖。


    “來了啊,就等你了!”一個消瘦地小夥子勾著劉自如的肩膀說道。


    好在克裏斯提娜還不懂漢語,不然她聽到戰鬥,天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自如,她是誰?”


    “新招的店員。”


    “行啊,金絲雀啊!怎麽?成年了沒有。”


    “不知道。”


    “行啊,你原來是死蘿莉控,沒看出來啊。”


    “不,我不是蘿莉控。”劉自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胸奴人。”


    “阿鵬,給她來杯木瓜奶昔!”消瘦地趙商河,叫完之後一臉壞笑的看向劉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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