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賠罪,雅彥做了烏冬麵給男鹿當宵夜,泡澡泡到一半的銀時聞到香味,抓著已經脫下來的衣服如同一陣颶風刮過來,還不等雅彥反應及時,倆男人又開始了烏冬麵之爭。


    “銀桑,你好歹把衣服穿上再出來啊!”雅彥簡直要抓狂,銀時渾身上下就穿了條內褲,強健的胸肌和背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子,最滑稽的是他的內褲上,屁股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利劍插中菊花的圖案,雅彥不小心看了個正著,沒能忍住,噗一聲笑出來,“好了好了,你不要跟男鹿君爭,我幫也留了一份。”


    “哦!雅雅子真是賢惠!”


    “警告你哦銀桑,不要用這種形容女人的詞匯來說我。”雅彥衝銀時齜牙,“快去穿上衣服。”


    銀時站起來,走到雅彥麵前轉了個圈,一點也不吝嗇他健碩性感的身材,認真問道:“怎麽樣?雅雅子現在的心情應該好多了吧。我這條小內褲,可是下午出去找你的時候專門買的,隻穿給你一個人看!”


    男鹿原本正很大聲地吸溜著麵條,結果一口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指著銀時怒道:“你這個大叔根本就是變態!竟然想出這種辦法。”


    銀時搖晃著走到自己的餐椅旁邊,慢吞吞開始穿衣服,“我可不是你這種遲鈍的小鬼頭,成熟的男人不拘小節,要像太陽一樣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男鹿辰巳抓了一把餐巾紙胡亂而粗魯地擦著桌子,吐槽道:“我隻感受到一股邋遢猥瑣氣,什麽太陽,那種東西那裏有。”


    銀時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坐下,“那種東西自然是不會讓你感覺到的,是吧雅雅子?”


    雅彥正好把大份的烏冬麵端出來,無奈地吸了口氣,“是是是,除了我,別人是無法感覺到的。”把大盤的烏冬麵放在銀時麵前,“吃吧,成熟又有陽光味的銀桑!”


    “多謝!”


    三天後暑假正式開始,雅彥稍作準備後帶著銀時和男鹿搭車去了東京。在去之前,銀時問雅彥,到了東京之後會不會去看看水島裕太。


    “自然是要去的,不為別的,至少我要知道他為什麽連告別都不對我說。”


    就算是被討厭了,雅彥也要清清楚楚地知道。


    下了車,大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撲麵而來,隨處可見穿著連屁股都遮不住的裙子的女郎以及行色匆匆的白領們,那些隻能在電視上看見的名車在這裏卻是穿梭如流。雅彥甚至覺得連空氣都散發著有錢人的味道。男鹿辰巳吐槽他大驚小怪沒見過市麵,雅彥毫不覺得心虛生氣,他本來就是個窮小鬼啊,過著辛苦日子的人誰不渴望能過想買什麽買什麽的生活,至少也要讓生活不會太拮據,向往於此並不是什麽丟臉的事,相反這是一種動力。


    三人沒帶什麽行李,銀時換下他那套二次元的和服,穿上熨帖的白襯衣和長褲,毛茸茸的卷發用發膠理順了些,臉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高中生模樣的雅彥和男鹿走在他身邊,就像一名老師帶著兩名學生來度假似的。


    “銀八森森!”雅彥看著銀時的改頭換麵,不禁失笑。


    男鹿不明所以,“森森?嘛,這個家夥今天的樣子倒是像個嚴厲的老師呢。不知道為什麽我想起一個詞。”


    銀時扭頭,“你想說什麽?”


    “道貌岸然!”


    “魂淡,在這種環境下別挑釁銀桑啊!”


    雅彥額上蹦出青筋,“你們兩個,給我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


    三人根據栗原禾子提供的信息,專門在靠近栗原財團公司的一間民宿下榻,並且預定的房間正對著栗原財團的大樓。入夜,從窗口望去,栗原大廈矗立在霓虹中的樓群中,因樓層最高而鶴立雞群,上方閃爍著巨大的正反雙k標誌,象征著栗原這一姓氏,與周圍的建築比起來格外的氣勢不凡。


    “不愧是栗原家!”銀時端著一杯熱茶倚在窗前,對著對麵的高樓發出感歎。


    因為這次來的目的不純,雅彥隻為三人準備了換洗的衣物,因而也沒需要拿出來整理的。他將小小的行李包丟進衣櫥內,轉過身,雙手環胸,挑眉,“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到時間該回自己的房間了?”


    雅彥給銀時和男鹿開的房間是兩張床的標準間,而他自己則是單人間。剛剛他們出去吃了一點東西,現在已經快要十二點了,雅彥都已經洗完澡穿上主人家準備的浴衣準備休息,而這兩個人卻好像還是沒有要回自己房間的意思。


    銀時摳著鼻孔,裝傻充愣,“嘛,剛才吃太飽了我借一下你房間的衛生間放鬆一下哈!”


    男鹿則置若罔聞,拿出望遠鏡走到窗邊,仔仔細細窺視起那棟大樓來,“隻有日向你的房間是正對著栗原大廈的吧,我們好歹是來執行任務的,利用有利環境多掌握一些情況是在情理之中啊。這種時候趕我們走,你又不是來度假的,早點完成任務才好啦。”


    雅彥哼一聲,“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自己的世界!”


    男鹿聞言一僵,機械地扭過頭,“抱歉!”明明發過誓不再說早點完成任務之類的話,真是嘴賤!


    男鹿的表情太僵硬,太懊悔,太小心翼翼,雅彥噗地失笑,“我已經沒事了。”走到窗前,拿過男鹿手裏的望遠鏡,“好啦,先從遠處觀察一下外圍情況,至於內部,栗原禾子小姐的父親不是給過我們一張大致的內部圖嗎?”


    男鹿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轉而又有些氣惱,“日向你這個混蛋,老子長這麽大,除了古市那家夥,你是第二個……不!”男鹿古怪地盯著雅彥的俊秀側臉,聲音低了一個度,“是第一個讓我產生小心翼翼的心情的人!”


    雅彥回過頭來看他,不以為意,“是嗎?那我真榮幸!”


    男鹿切了一聲,“本大爺在原來的世界可是老大,連魔界那幫家夥見到我都要禮讓三分,被我這樣對待,你是該感到榮幸。”


    雅彥撇嘴,不屑地笑,“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不是要聽我的話,魔王保姆大人!”


    “納尼?”男鹿一把勒住雅彥的脖子,“混蛋你有種再說一遍!老子才不是保姆!”


    唉,畢竟隻是十幾歲的小男生,玩性還大著呢,三言兩語不和就開始動手動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喜鬧起來,最後兩人一起滾到地上,彼此都不服輸,互相壓製。但雅彥始終不敵男鹿的神力,最後終於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怎麽也反抗不了。


    “說,服不服氣!”男鹿將雅彥的雙手反折在背後,自己跨坐在他的屁股上,死死地按住他。


    “老子才不服你,你有本事別用你的魔力啊!以一個正常人類的力量和我打,看誰厲害!”


    雅彥的左臉貼在地上,一番打鬥和掙紮,因用力過猛而泛著紅光。身上的浴衣帶在拉扯中被扯開,露出左邊的整個肩部,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氤氳著柔潤的光澤,那篇薄薄的蝴蝶骨由於手被反折而更突出,像要振翅一樣。浴衣下擺全都簇攏在臀部,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還在奮力掙動,他企圖用腿部的力量翻過身。


    當然,這些看似用盡了全部力量卻效果甚微的掙紮根本就是徒勞,唯一產生的效果是他的屁股在不斷扭動。


    男鹿的目光停留在雅彥裸t露的肩部,又慢慢移動到他美好的後頸,身體各個感官都感覺到他在奮力扭動企圖掙脫,隻是那感覺忽然詭異地全都集中在胯t下。


    兩人這樣的姿勢其實有一點曖昧。


    男鹿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麽,因為他被雅彥的扭動弄得變了臉色,下意識口出警告,“喂,你別再掙紮了,小心我扭斷你的手!”


    雅彥哪裏是肯輕易認輸的人,“你放了我我就不掙紮,不然,等我翻過來就整死你!”


    男鹿越是逼迫他認輸,他越是不會服輸。身體感知到男鹿有瞬間的僵硬,他猛地掙脫一隻手,頓時得了力,一個猛翻身,纏住男鹿的脖子用身體的重量將他反壓在地。


    但是——


    雅彥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不是吧,你居然硬了!”


    現在的姿勢是,雅彥為了徹底壓製男鹿,便按著他的雙手,跨坐在他的小腹處,因此,屁股很清晰地接觸到男鹿那敏感的部位。


    被發現窘狀的男鹿滿臉通紅,一拳將雅彥揍飛,砰地一聲飛到三米開外的牆上,怒道:“混蛋!誰叫你一直扭來扭去!”


    雅彥呈大字貼在牆上,鼻血橫流,目光呆滯,幾秒後從牆上掉了下來,顫悠悠豎起一根中指,“男鹿辰巳!我艸你!”


    男鹿:“……”


    當晚,銀時作為年長者留在雅彥的房間,以便照顧受傷的雅彥。男鹿咬牙切齒,又悔又恨,臉上青紅交接,怎麽都不理不出個滋味。被生氣的雅彥趕回自己房間,銀時不在,也沒人跟他鬥嘴,空寂下來就各種負麵情緒暴漲。


    真是太衝動了,硬了就硬了唄,幹嘛因為害羞揍了日向那家夥呢?


    但是懊惱也沒有用啊,雅彥那家夥是真生氣了。


    也不知道他的鼻子疼不疼……


    糾結了一整夜,次日,男鹿頂著一雙熊貓眼踏進雅彥的房間,發現銀時和鼻子紅腫的雅彥正在商量這什麽。


    銀時和雅彥坐在屋內的桌子前,麵前是一張打開的紙,上麵畫著許多奇奇怪怪的路線和符號。


    銀時說:“但是我們也不能完全依賴這個,栗原老頭子說到底年紀大了,而且這棟大廈經過好幾次內部整修,具體構造怎樣他並不是一清二楚。”


    雅彥的鼻子不暢,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我覺得,首先應該喬裝混進大廈裏,不要細致地區探索每一個出口,隻要留意兩個重點就好。”


    原來他們在討論怎樣偷取栗原老頭的項鏈。


    “咳!”男鹿強作鎮定,走了過去,“那要留意的兩個重點是什麽?”


    雅彥挑眉,“想知道?好啊,過來讓我揍一拳!”


    男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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