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於晨指著遠處的村子,對我們說:“他應該就在村子裏,在那個方向!”


    他的手表似乎隻能定位方向和大概距離,離目標越近,就越無法精確,隻能指示目標方向。[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沒辦法,我們隻能進村子裏去打聽,而且還不能挨家挨戶去搜,這樣做太不禮貌了。萬一惹起了群怒,一人一板磚兒就夠讓我們喝一壺的。


    村子裏的人對外來者似乎很不待見,從我們進村子兒的那一刻起,所以村民看待我們的目光都很奇怪。


    像是在警惕,又似在害怕,我們三個被他們的這種眼神兒弄得摸不著頭腦,難道我們長得很嚇人?


    蘇小晴推了推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躲在房門後的村民,示意我趕緊去問問。


    我看了看陳於晨,以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是指望不上了。


    無奈我隻好摘下臉上的大口罩,漏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向著離我們最近的一戶人家走去。


    這是一家農舍,家裏有好像隻有一個老人,此時的他正滿臉警惕看著我,緩緩的往門的地方退。退到門口的時候,他一下子走了進去,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我吃了一個閉門羹,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這……我很可怕?


    陳於晨雙手插兜的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對我們這個態度嗎?”


    我思量了一下,也笑了。“你是說因為他?”


    “嗯!”陳華冰點頭,繼續說:“你沒看出來這裏的風水布局麽,雖然我也不怎麽懂這方麵,但這裏四麵環山,地勢又高,背靠的又是一條小型龍脈。<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光是這一點就證明這裏的風水很好。再看看這裏的房屋建設,明顯是新蓋的,而且這裏沒有廢棄的房租,我猜他們很可能是最近十幾年內集體遷移過來的。農村人大多都迷信,這一定是有人在後麵指點,而那個人可能就是村裏的人!”


    聽到這裏我明白了,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的意思是我們一開始的想法就錯了,以為他是躲到這深山來的,卻忽略了一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找他,為什麽要躲?說不定這裏就是他的老家,他隻是回家罷了。”


    陳於晨繼續點頭,伸手一指村外的大路,笑道:“你沒看出來那裏有施法的痕跡麽。”


    “看出來了,隻是不確定。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能肯定了。”


    “走吧,那我們直接去找村長。”


    說著,我們三人直接向村裏走去,蘇小晴跑過去問了一老大爺,打聽出來村長的家,然後就直接去找村長。


    村長家在村子中心處,是這裏唯一的一戶磚房,也是建築最大的房子,很容易找到。


    蘇小晴上去敲了敲們,嘴裏喊:“村長在嗎?”


    很快的,裏麵傳來腳步聲,還有一道洪亮的聲音:“來了來了!”


    門打開,一個五十來歲的大爺走了出來,他穿得很樸素,還挺壯實。看見我們幾個陌生人後微微驚訝了一下,趕緊笑著把我們請進了屋。


    “幾位,你們這是打哪來呀?”


    他說的是江西本地話,我們聽的有點費力,不過還好,隻要他放慢說話的節奏,還是勉強聽得懂。


    我笑道:“大爺,我們是北邊兒來的。”


    “噢?來走親戚?”村長滿臉和藹的笑容,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我搖搖頭,想著怎麽才能從他口中套出有關黃道名的信息的時候,突然心生一計,趕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們是來這裏找人的。”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還裝出一副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表情。


    村長連忙問:“找人嘛,你問我就成了,這村裏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你倒是說說看。”


    我看了一眼陳於晨,把聲音壓低了些,說道:“我這朋友得癔症了,求了好多人才打聽到貴寶地有一位真本事的高人,所以才趕緊過來的。如果村長方便,給我們指指路吧,事情緊急,耽誤不得啊!”


    一聽我說有人得癔症了,村長立馬就精神了,上上下下打量著陳於晨,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奇怪呀,我怎麽看著不像有啥怪病呢!”


    我低聲又說道:“您老是不知道,我這朋友最近邪乎得很,四五天都不吃飯了,我們怎麽勸都不行,他還非說自己是在辟穀。別看他這會兒還算正常,可一到晚上就發病了,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不算,還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有時候白天也發病,我們也是被嚇的啊。所以這才聞名而來,求大仙兒給看看他到底還有的救沒。”


    我一邊說一邊拿眼睛往陳於晨那邊瞄,果然看見他滿頭黑線的盯著我看,嘴角還在微微抽搐,我轉過頭去,不敢直視他殺人的目光。


    蘇小晴在一旁忍著笑,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如果不是還有人在旁邊,她都能笑抽過去。


    村長並沒有發現我們三兒的異常,十分驚訝的說:“還有這事兒?”


    我嗯嗯嗯的點頭,隱晦的給了陳於晨一腳,示意他裝瘋,糊弄一下村長。等他對我們沒了戒備,自然就會帶我們去找養屍人黃道名了。


    蘇小晴的肩膀聳動的更加厲害了,似乎憋笑憋的很辛苦。還好她帶了個大口罩,不然早就被村長發現端倪了。


    陳於晨握了握拳頭,臉色黑得可怕,如果眼神兒可以殺人,我早就死了至少一百次了。


    最後他還是鬆開了拳頭,對我們笑了三兒笑笑,就那麽若無其事的低下頭,一動不動,不再理我。


    村長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他這是咋啦?”


    “沒事兒,他好像又犯病了。”我解釋道。


    “噗~”


    蘇小晴終於憋不住了,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村長這下子疑惑了,問我:“這女娃子也犯病啦?”


    蘇小晴的笑聲嘎然而止,瞪了村長一眼,“你才犯病了。”


    我忍住笑,對著村長又是一陣忽悠,終於在十分鍾之後,他才點頭答應說吃了飯就帶我們去找黃半仙兒。


    於是,我們一起留在了村長家吃飯,為了配合剛才所說的謊言,陳於晨一個人坐在院子外,沒有吃飯。


    吃完飯,我走到他身邊,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麵包一瓶酸奶遞給他:“湊合湊合吧!”


    陳於晨什麽也沒說,默默的接過麵包,躲在一旁悄悄的吃了起來。


    收拾好東西,村長帶著我們走出了院子,往村子最深處走去。我看了看陳於晨手上的表,上麵一長一短兩根指針同時對準了村長帶領的方向。


    這下可以肯定了,那個黃半仙兒就是黃道名,他還真的就是這個村兒的人呢!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的樣子,附近的房屋漸漸稀疏了,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院子的房頂升起了嫋嫋炊煙,居然是一副和氣景象。


    山村炊煙映朝陽,遠陌青山綠意長,好一副善和之景!


    如果不是因為我早就知道這房屋裏的主人是一位心術不正的養屍人,也會把他當做一為高人來看待的吧!


    我們走入院子裏,村長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去裏麵找黃半仙兒。


    可是過了很久,村長卻沒有再出來!


    我心頭一驚,莫非他已遭毒手?


    陳於晨對我擺擺手,示意我別緊張,不要自亂陣腳。我也明白,沒有緊張。


    又過了半個小時,房頂的炊煙不停的往天空升起,我疑惑的抬頭望著,突然發現了一點異常。這些煙霧怎麽會在空中凝而不散,反而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式,把整個院子籠罩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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