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風正了正身子,擺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


    我沒吭聲,等著他的下文。


    “好吧!”他對我這態度也是無奈得很。


    別看他平日裏嬉皮笑臉的挺幽默大叔範兒,但骨子卻透著一股桀驁的個性。就憑著他明知敵人人多勢眾,卻還是單槍匹馬一路從東北追到cd為的就是要討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曾救過他一命,又好心收留了他,恐怕以他的脾氣,都不會對我多說一句話的吧!


    “你打什麽愣啊?到底有沒有聽在我說話?”


    他瞪著眼睛,不悅的看著我。不過在我眼裏,他這一副道教打扮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不著痕跡的側過頭,嘴角微翹,努力的壓抑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更不能被他看出來了。


    “你再說一遍吧,剛才我確實沒有聽到。”


    他翻了個白眼,心道自己說了白天是白說了?握緊的拳頭沉了沉,最後還是鬆開了。


    “很多人都覺得善麵菩提長相可怕,全身煞氣環繞,是大凶之物。別說拿出來供奉,就算是提也沒幾個人提起過他,所以他漸漸的就淡出了人們的世界。其實他們有所不知,善麵菩提的前身是惡麵菩提,所謂惡麵,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模樣,全身透著邪氣。而然人們更不知,這所謂的惡麵,隻是人心本惡而已,心裏越是邪惡,看到的善麵菩提就越是恐怖,隻有純潔的心靈看到他,才是微笑的,才是正真的善麵菩提!”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以反應一個人的內心善惡?”我試探著問道。


    “可以這麽理解。”杜淳風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但也不是全部。”


    “什麽意思啊?”


    看著他一副深沉的樣子,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看這佛像如此麵目猙獰,難道心裏也是邪惡的嗎?


    杜淳風從一旁拉過一個墊子放在身前,電視劇裏一般稱之為蒲團,他盤坐在上麵,淡淡開口:“以後你會懂的。”


    我撇撇嘴,對他這種裝深沉表示嗤之以鼻,但也從旁邊扯過一個墊子,對著前麵菩提拜了三拜。


    “我不知道什麽什麽是善,什麽是惡,我隻知道要堅持自己的本心,隻要問心無愧,我認為就是對的,你覺得呢?”


    話畢,我站起身往櫃台走去。


    身後杜淳風不屑的哼了一聲,“這隻是你現在的想法罷了,以後你會明白,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難題,這都不是一個問心無愧就能解決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靜靜的爬在櫃台上回想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


    從小時候見鬼起,一直到現在的,我這一生確實有不少很不幸的坎坷,但每一次我都很幸運的挺過來了。


    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沒有這些經曆,我還能接觸到這個世界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可能。


    “哎~”


    我歎了口氣,抓著頭發,心裏煩躁的很。但是究竟在煩什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突然間,隱隱約約的,我好像聽見了警笛聲。


    杜淳風轉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好像認定了這警察是來找我似的。


    我撇撇嘴,沒有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怕的?


    警笛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我的店鋪前,幾個人從車裏走了下來,帶頭的居然是陳於晨。


    我正準備問他,他卻是眼尖,趕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


    即將到了嗓子眼的話,硬生生的被我給憋了回去。


    “你就是陳默吧!”陳於晨裝模作樣的問著,一個勁兒的對我使眼色,幸好他的人都站在他的身後,他的表情隻有我和杜淳風能看見。


    不然,還不得說自己的隊長叛變了?


    “嗯~”我點點頭,從櫃台後麵繞了出來,站在陳於晨對麵幾步遠處“警察大哥找我有事兒?”


    “是有點小事兒找你,還麻煩你抽出一點時間,跟我們走一趟。”


    “我剛從你們那裏回來,怎麽又找我?”


    他從口袋裏彈出一張照片,我瞅了一眼,頓時無言了。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端著一個托盤,正用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的確很可疑!


    如果換做我,我都覺得這人八成是凶手,要麽就是幫凶。


    陳於晨隻是把照片給我看,臉上沒有絲毫的疑惑,顯然他也發現了那地方的詭異之處了吧。以他的聰明,恐怕連我為什麽這樣做也猜出來了。


    但問題是他雖然知道我為什麽這樣做,但是別人不信啊?


    再一次無可奈何的進了警局,我被被帶到幾個警察暫時帶到一間牢房前。


    “幹什麽?”


    我皺著眉頭,使勁掙紮著。


    “不是說小事兒嗎?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見我有反抗意圖,兩名小警察加大了力氣死死的摁住我,其中一人不屑的大罵:“都來這裏還能是小事兒?等死吧!”


    牢門打開,我被大力推了進去,險些栽到地上。我趴在鐵欄杆上不住的大喊:“陳於晨呢?你們把陳於晨叫過來!”


    然而那倆人早就走遠了,根本就不理會我。


    他們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我咬緊牙關,心裏苦不堪言。


    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啊?


    “哥們兒,吵吵啥呢?找打呐!”


    一個粗狂的聲音在角落裏想起,我一驚,立馬回頭,這才注意到,這牢房裏還有其他人。


    這牢房還挺大的,擺有六張上下床還有這麽大以前空地,其中三個床都有人,隻不過此時的他們都幾位不滿意的看著我。


    “嗬嗬,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睡覺了!”


    我趕緊賠禮道歉,生怕惹怒了他們。


    牢房的黑暗我是聽說過的,他們本就是一群將死之人,根本啥都不怕了,若惹怒了他們,可能會被活生生打死在這裏。


    “不好意思?”


    一個刀疤男嘴角噙著冷笑,“打擾了勞資的清夢,你他媽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


    立馬有人附和:“是啊,給他點教訓,也好讓他知道咋們這裏的規矩。”


    “交給你們辦吧!”刀疤男躺在床上,眼睛戲謔的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直待宰的羔羊,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憐憫。


    很顯然,他就是這裏的頭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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