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這人不生氣是個好男人,但是,隻要一生氣,比牛還要暴躁。他怒氣衝衝的把那個大紅妹子從地上拎起,一腳就把她踹出了門外,關門,動作一氣嗬成。大紅妹子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躺在了門外的走廊上。氣得她羞愧難當,她還沒穿衣服呢?


    我在電話裏,許久都沒有聽聲音,我以為七叔把電話掛了,於是,我也不跟閑扯,本想把手上的電話給掛掉,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句虛無縹緲的聲音,七叔像是憋悶在心裏好半天,這才從嘴裏說:“二蛋,上次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樣子有點怪,七叔有點跟我裝起了娘娘腔,說話間都帶點羞澀。


    我問他:“什麽事?”


    “就那個事情嘛!”他在電話裏說的聲音很小,盡量把聲音壓低:“上次跟你說的,關於盜寶的這件事情你想的怎麽樣,去還是不去?”


    “廢話,起先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對他怒道。因為盜寶這件事,我老爹早已知曉,記得八歲那年,我因跟著幾個同鄉的鄉巴佬玩躲迷藏,鑽進了一個深達十米的窯洞裏麵,當時一時興起,玩了整整一天,結果,剛一回家,就被老爹吊著打,那時我才八歲,差點就被老爹活活打死,要不是我娘在旁邊勸著,我可能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


    老爹警告我不許去深洞,更不允許鑽進去,十年以來,我都保持著這一戒備之心,唯恐下次再犯,又被老爹吊著打。上個月前,老爹從生意場上回來,偶然聽到我和七叔商量著去幹盜寶的事情,當時的他沒對我發火,隻是瞪了我一眼,以示警告,可能我長大了,也許是老爹老了,不想再管我,但是,我能從老爹的神情上可以看出,老爹或許真的老了?


    雖然老爹不再管我,但是我也不能違背他的意思,因為盜寶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一直是個很大的疑問,當年,爺爺為什麽會再一次進入雞爪嶺狗頭山,明知道那個地方很凶險,雖然我隻是聽我奶奶生前的時候說過,但是,這個狗頭山的確是一個非常陌生地方,老爹會不會是再次想起了從前的往事,又或者是還沒有玩完成當年的風光往事,再一次的進入洞中。


    想著想著,我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雙眼若有所思。


    七叔在那邊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在我馬上要掛掉電話的時候,七叔最後跟我說了一句去他家。


    我納悶了,這會兒的七叔找我幹嘛?是不是想找我來個2p?剛剛那個女人估計都被她搞得死去活來,這電話裏麵叫的很銷魂呢?


    話便不多說,我風風火火的騎著店門外的那輛破舊的三亞摩托車往他家趕去。


    七叔的家位於東街西橋邊的竹林邊,這裏靠近山邊,離東街至少有十幾裏地。他家裏很有錢,老爹老娘都是在外賣水果的,年年都能賺上百十來萬,他家就他一棵獨苗,上無哥姐,下無妹弟,沒有人跟他掙老爹老娘的財產。他從小到大生的嬌貴,從小就是個花花公子,三十八歲,家裏那麽有錢,都不娶老婆。老爹老娘的逼迫,可他卻說還早還早呢?


    現在的七叔,可謂享著清福,都三十八歲,現在都還是個老光棍。老爹老娘養著他,見他不娶老婆,也沒了辦法,都過了這麽多年,想必在找他也不會同意,省得糟蹋人家姑娘?


    我的摩托車經過我的改裝,把原先的馬達換成一個新的,馬力足足比原先的馬達凶猛數十倍,一路跑來,順風順水,雖然走的是坑窪小路,但也絲毫沒有影響車子的速度,短短幾分鍾,就跟河馬賽跑一樣,幾分鍾便行駛到他家門口,一個猛刹車,濺起了地上的大片塵土。


    我下了摩托車,隨意的把摩托車丟到一邊,徑直的走進了他家的房門。身旁的幾個傭人對我指指點點,想必原先的那些傭人估計被七叔給踢走了,我見他們陌生,也沒有再去看。


    我走到前門一直通過臥室,再到主臥室。一推七叔的門,房間裏麵傳出一首三十年代的歌曲,七叔站在音樂機旁邊扭著腰,跳著舞。我一看七叔這個這個樣子,看著他傻笑起來,他跳起舞的樣子,有點像跳梁的小醜。


    七叔聽見了我的笑聲,立刻反過頭來,伸手關掉了音樂機,對著我板起了粽子臉,說:“笑什麽,笑什麽,你個二蛋崽子了叻,在笑就把你擰成麻花鴨?”


    我一聽,頓時捂著褲襠就想跑出門。這七叔,是想滅了我的傳家寶,那還了得,先閃為妙。


    他氣勢磅礴的走了過來,嘴巴翹的比狐狸還尖,敲了敲我的葫蘆頭,拉著我的手,道:“來了我家就不要著急著走嘛,好歹跟我聊上幾句,玩一會再走也不遲?”


    “玩個屁?還聊,有事快說,有屁就快放,我沒心情跟你瞎扯,等下還要急著去店裏打理。”我有些悶悶不樂了,瞧著這三叔,把整個房間搞得這麽亂,床上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男人的內褲,女人的短褲,我估摸著七叔剛才肯定在這個房間裏麵跟女人玩激情,嗅了嗅,總感覺有股迷情的香水味。


    七叔笑著對我說:“二蛋崽子了叻,做不做我的徒弟?”


    他看著我,像是打著如意算盤,我不理會他,做他這個鳥人的徒弟,倒還不如找個討飯的乞丐,或許,乞丐都要比他強。人家乞丐還懂得討飯吃,可他,卻從不物正業,整天都知道混在女人堆裏,啥事都不做,我怕他指不定哪一天就****了,死在了女人的身上。我做了他的徒弟,他死了,我豈不是要守寡?


    “放屁?都跟你說過多少次,想讓我做你的徒弟是不可能的,除非天會塌下來。”我回絕了七叔的好意,像他這種人,得找個母老虎來治治他,省得他再去害哪家的姑娘。


    “唉!”我拒絕了七叔的好意,隻見他歎了一口氣,對我說:“我也是為你好,將來你做了我的徒弟,好處肯定好著呢?但至少比你開個破爛古董店有錢多了,跟著我混,好處少不了你的。”


    “你還是另尋高見吧!”我廢話不跟他多說,便想走出門去,說來說去,騙我來他家,就是想讓我做他的徒弟。就他這個師傅,我真的是十分不屑,除了會在地下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其它的什麽都不會。哪一天我跟了他,指不定我的古董店就會破產。


    七叔這人小事大作,不到目的死不罷休,見我想走,立刻就攔住了我,說:“你咋就那麽不中聽呢?多少人都想做我的徒弟,我都還不要,你是我的侄子,說的好聽就是我的親人,咱們兩個誰跟誰,隻要你拜我為師,將來盜寶所分的錢財一人一半,你看,怎樣?”


    我對於七叔的好意,我隻是搖了搖頭,盜寶天天鑽地洞,難免會發生意外,對於七叔那樣的老手,下個地洞不成難事,但是我卻不同,因為我還是個新手,等下寶貝沒撈著,命都搭進去就不得嚐失。都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在船上走,哪有不翻船的道理。


    七叔見我不答應,有些沉不不氣,壓抑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把我爺爺的以前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看來他是把我逼進死胡同,讓我不答應也難。接著,他是這樣說的:“二蛋崽子,你想不想知道你爺爺到底去了哪裏?”


    七叔此話一出,我剛剛把走出房門的腳抬了解進來,有些奇怪,對他反問道:“我爺爺,難道你知道我爺爺去了哪裏?”


    我在心裏嘀咕道:我聽我奶奶以前說過,爺爺不是死了嗎?


    “嘿嘿,你想知道?”他張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黃牙,對我算計道:“做我的徒弟,我就告訴你。”


    “放屁?鬼才做你的徒弟。”我對他直接下了封殺令,敢算計我,你還差的遠呢?


    七叔被我的話硬硬生生的堵在了嘴裏,剛想從嘴巴裏說出來,又念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過了好半天他才幽幽的說:“二蛋崽子,其實你爺爺還沒死?”


    “啥?”我聽七叔一說我爺爺還沒死,那麽他去了哪裏,還是是說,七叔是在騙我,好讓我相信他的鬼話。七叔這人是出了名的鬼玩意,他的話幾乎不可信,於是,我回過嘴來對他說道:“七叔,您老也不小了,咋就跟我開起了玩笑?”


    誰都知道我爺爺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真在的話,那他為什麽不回家,又或者連個信都沒有捎回家裏來,我奶奶也不會守了幾十年的寡,最終憂鬱而終。


    七叔聽到我的話後,瞬間就板起了臉,看著我,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說:“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七叔看來說的是真的,因為我從他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七叔真的沒有騙我,要不然不會氣的就像發情的公雞一樣,這可不是七叔的以往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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