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賴長河在這裏的支持,自己的真正後台又遠在廈門那裏。


    而且估計一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還要滅了自己。


    想到這些東西,套間裏被捆綁著的朱道明,眼睛裏終於流下了淚水。


    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加上擔心害怕,等等的情緒。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沒種。


    這個時候,門打開了。


    他抬頭看去。


    唐軍走了進來。


    後麵是全胖子。


    唐軍一把把房間裏桌子上的台燈亮了起來,然後照射著朱道明的臉。


    全胖子在旁邊幽幽地歎了口氣:“好了,朱道明,兄弟們走到這樣的地步,你怨恨不得別人。


    阿龍,你問他吧。”


    “我也沒什麽廢話。


    這麽說吧。


    你隻要告訴我們真實的情況。


    那我們就放了你。


    而且保證不說出去。


    希望你實話實說。


    我不想動手折磨你。”


    唐軍淡淡地說道。


    但是偏偏是這個淡淡的語氣,加上他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還有嘴邊的一絲猙獰的笑容。


    這一切加在一起,實在讓剛才已經吃過了他苦頭的朱道明有點害怕。


    他恐懼的點了點頭。


    被堵住的嘴巴裏支吾了一聲。


    唐軍立刻轉身又走了出去。


    全胖子莫名其妙的也跟了出去,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唐軍走到了賴長河麵前。


    看他還呆呆的。


    叫了一聲,賴長河想著心思,沒理會。


    唐軍急了,伸手“轟”的一下,把賴長河摔到了沙發上。


    賴長河跌的昏頭昏腦的,才回了神。


    氣憤地看著唐軍:“你幹什麽?!”“大哥。


    你記得我麽?那次我多傷心?是的,你叔叔對你是不錯,我和你的感情和他和你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是,起碼全是人心感受的吧?你好歹現在認真聽聽,聽聽裏麵朱道明個王八蛋說了什麽吧?也許和你上次對我一樣,是有其他的隱情呢?!”唐軍惱火的頭上青筋直跳。


    賴長河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他很快堅強了起來,堅定地看著唐軍,重重地點了下腦袋。


    “三哥。


    麻煩你調幾個貼心的兄弟來,把守著門口十米的距離。


    互相監督著,我們再問話也不遲。”


    唐軍回頭又對王三說道。


    全胖子讚許地看了看唐軍,這個家夥的確是大將之才。


    就這些東西,大家氣憤的時候沒想到地。


    他全想到了。


    其實他高估了唐軍,畢竟唐軍已經知道了大概的內情了。


    如果還做不出這樣的反應來,那才是白癡呢。


    王三現在很聽唐軍這個兄弟的話,出去就招呼安排了起來。


    唐軍左右看了看,拿起一個杯子,倒了杯水。


    然後拿了把桌子上的水果刀,走向了房間裏麵,站在門口,他看到王三進來了。


    唐軍對著賴長河一點頭:“大哥,男人該麵對一切的。


    你也來好了。”


    什麽最能夠刺激真正的男人?就是說他不男人。


    賴長河猛地站了起來。


    也向房間走去。


    還被綁在那裏的朱道明看著四個人走了進來,那個殺神祖宗手裏還拿著把刀,嚇得他立刻掙紮了起來。


    唐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用突然的變化,再次摧毀下對方的信心,和心理防線。


    然後再放鬆一下對方。


    這個是自己隊伍裏,碎嘴教他的針對敵人心理。


    如何應付然後得到情報的最簡單手段。


    唐軍走了過去,大吼一聲:“別動。”


    然後把一刀劃了下去。


    朱道明當成他要砍自己,嚇得眼睛一閉,嘴巴裏又有東西,叫也叫不出來。


    隻悶哼了聲,突然覺得身上一送。


    他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發現自己的身上繩子已經斷了。


    對麵那個家夥。


    隨意的把手裏的刀丟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然後回手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繩子,又一把拽掉了自己嘴巴裏地抹布。


    一杯水。


    這個家夥把一杯水倒到了自己的麵前。


    朱道明吃驚地看著他。


    唐軍微微一笑:“我知道,捆綁後,加上驚嚇。


    出汗,身體會極度的感到缺水,你先喝點水吧。


    然後,我希望你把一切全說出來。


    這裏的人都不會說出去的。


    當然,你可以考慮玩鬼。


    代價你自然會知道。”


    朱道明頹廢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杯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沒有表情的賴長河還有全胖子,王三他們。


    匆忙的低頭喝起了水。


    唐軍在他喝水的時候,掏出了香煙,散了一圈,然後又給了他一根,並且幫他點上了。


    好了。


    就等他說吧。


    這一招不行的話。


    那就換個方法,比如……朱道明不知道唐軍在想這些東西,他隻是腦袋裏亂七八糟的,真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來。


    等了會。


    他那雙還有點顫抖的胳膊終於漸漸平息了。


    狠狠地抽了口香煙。


    他剛剛想開頭。


    “別談任何條件,我說到做到。


    說吧。”


    唐軍的時機把握的很好。


    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


    這樣的語氣再次打擊了對方的信心。


    仿佛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對方看穿了。


    他有點鬱悶地看著唐軍,終於,他向賴長河開了口。


    “大哥,我不知道怎麽說起好。


    我其實也是您叔叔資助著上完大學的。


    就和他幫你一樣,隻是時間短了點。


    所以,他什麽話我也聽。”


    除了唐軍,所有人全呆了,當然了唐軍臉上也立刻驚訝了下。


    第一句就讓人很吃驚了。


    朱道明既然打開的話題,就繼續了下去。


    炸彈一個接著一個地出來了。


    “您就當我放屁吧。


    但是我說的是真的。


    那時候我是個鄉下孩子,什麽也沒有,成績好卻沒錢上學,一次你叔叔看到了我。


    然後就派人送我去上了大學。


    這樣的恩人,我當然感激。


    而且。


    每年,他還帶我見識見識外邊的世界。”


    朱道明自嘲地一笑:“比如女人。


    誰看的上我這個窮小子。


    可是一天,你叔叔派人來接我,遇到麵後,誇獎了我幾句。


    說我肯吃苦,將來一定重用我。


    然後就叫人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裏。


    一個漂亮的像仙女一樣的女人,在那裏等著我。


    一個晚上,她像我的奴隸一樣的服侍著我。


    我算什麽東西?走到大街上,人家都不會看我的。


    她的一個胸罩就比我的全身都值錢。


    可是她就是我的奴隸了。


    全是因為你的叔叔。


    我能夠不感激麽?他改變了我的一生,不然我現在可能在種田呢。


    就別mba什麽地了。


    連他娘的米田共都要省著去施肥!”輕鬆下來的他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


    唐軍沒有阻止他。


    而是輕輕地很有技巧的一帶話題:“後來呢?”沉寂在說書感覺裏的朱道明一聽這個話,自然而然的繼續了下去:“這些秘密,我說也沒說過,把丟人。


    但是今天已經丟了人了,我就不要臉了。”


    日哦。


    太自尊就是自卑,這個人太強大了。


    唐軍心裏在腹誹著。


    “馬上要畢業了,四年裏,我也和你叔叔,我的恩人熟悉了。


    他問我怎麽辦。


    我說隨便他。


    我的命是他的。


    他一笑,成績可以。


    繼續吧。


    於是,他給錢,我繼續了學業。


    我努力地學習,隻為了能早一天報答他老人家。


    終於,我拿到了這個高級文憑。


    我去找了他。


    他很高興,丟了十萬元告訴我。


    這個是我第一個月的工資,明天起,去你這裏上班。”


    賴長河卻是越聽心越涼,叔叔是什麽意思,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


    但是花這麽大代價就把這個人放自己身邊?多年的江湖經驗,還有三十五歲人的理智。


    讓他耐心的繼續聽著。


    “你們說出去,我就死了。


    但是我沒辦法,我是個聰明人,我現在不說。


    也就死了。


    我知道。”


    朱道明看了下唐軍,唐軍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試探沒有任何反應,隻好繼續下去:“當天晚上,他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然後告訴我,一定要幫助你,但是,隻能夠效忠於他一個人。


    你有任何的不對頭,立刻向他匯報。


    我很驚訝,也很感動。


    因為我知道你是他養大的侄子,我卻是個外人。”


    “這也就是我本能的和你們保持距離的原因,因為一開始來的時候,他這個話的意思,就讓我不想靠你們太近。


    來了後,我看到你們公司管理的一塌糊塗,但是江山卻有,我接了手,整理盤算著,把一切帶上了道。


    王三,你記得你第一次問我,那個和你爭一條街的家夥怎麽辦的時候,我說什麽地麽?”“記得,你說讓你想想。”


    朱道明一笑,笑的很淒楚,仿佛喃喃自語一樣:“是啊,讓我想想啊。


    因為我嚇一跳。


    我是什麽人?我知道你們打架什麽的。


    卻不知道你們是黑社會啊。


    地盤?我當在看電影呢。


    晚上我慌張的打個電話給了你叔叔。


    你叔叔直接告訴我,必須幫。


    一切為了事業。


    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麽是事業。


    但是他的話,我必須聽。


    我就開始幫你策劃了起來。


    哈哈,mba畢業的黑社會軍師,加上你們的勇猛凶狠,五年時間,一切全改變了。


    而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走不出去了。


    我隻能夠這樣。”


    “我記得那次,王三先問的我,然後是我問我叔叔的,他叫我問你。”


    賴長河突然說道。


    朱道明愣了下:“說了幹什麽呢?我早知道了。


    而且這個五年,他把這裏的白道全部打通了。


    他曾經給我一份名單,你們記得麽?你們,包括大哥你,很崇拜我,因為不要你叔叔出麵。


    隻要出事情,我去找人,你們立刻就沒事情了。


    其實這隻是他的功勞而已。


    但是處於虛榮,還有他的規矩,我才沒否認。”


    賴長河聽到這裏已經心如死灰了。


    他幹脆雙手抱著頭,向**一躺:“你剛才說的事業,是他和我說的統一天下黑道麽?”“不是。”


    朱道明回答地很幹脆。


    “不出意料。


    你說吧。”


    “他和我說的事業,是,是。


    控製政治。”


    朱道明猶豫了下。


    唐軍冷冷地哼了聲:“天下吧?我看大哥的這個叔叔,好像要打天下一樣。


    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聽了都有點害怕了。”


    朱道明聽了唐軍的話,簡直像是見了鬼一樣,一臉恐懼地看著他:“你。


    你怎麽知道。”


    “啊?~!我蒙的啊。”


    唐軍立刻裝的大驚失色。


    房間裏的人全嚇得站了起來。


    賴長河的眼睛已經要掉了下來了。


    開國際玩笑呢?你做個黑社會也就算了。


    再有錢,再有勢力,你和國家對抗?而且大部分的七十年代出生的,對現在的中國感情是很深的。


    他們是看著《高山下的花環》,聽著《血染的風采》長大的一代。


    隨便什麽身份的人,不愛國是不可能的。


    這個消息是開玩笑麽?“知道你們不相信。


    我開始也不相信。


    去年的時候。


    你叔叔看我本事不錯。


    就帶我到了一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反正全是美女,全是。”


    朱道明回味似的咂了下嘴:“然後,他告訴我,他的理想,要我幫助他。


    我不敢不點頭。


    他見我答應了。


    笑著告訴我,一切很簡單,他的父親和日本的黑龍會有仇。


    他要報仇,但是對方等於控製了整個國家了。


    他幫會的人再多也沒有用。


    所以,他想也學他們一樣,慢慢地走入政治裏。


    然後用國家力量去複仇。”


    “鬼扯。”


    唐軍心裏罵道。


    “說真的,其實我憋了好久了。


    我不太相信事情這麽簡單,可是我誰也不敢說。


    你們不相信,我也是的。


    可是我和誰說?他要我看著你,可是誰在看著我呢?你們知道麽?不知道?是啊,不知道地才是最可怕的。”


    朱道明呆呆地看著窗戶那裏外邊的天空:“其實。


    我真的想回去種田去。


    每天擔心著這些那些。


    詭異的很,我很害怕。


    大哥,你別怪我。


    該說地,我已經說了。


    換了你是我。


    你怎麽辦?恩人要我做什麽,我不做才不是人呢。”


    “你,是個好人。”


    賴長河的眼神也有點呆滯了。


    唐軍突然開了口:“全哥,你再想想,我先說我的看法。


    賴哥,這裏沒外人。


    朱道明,我們也錯怪他了,在他角度來說。


    人家是沒錯。


    但是大哥啊,你們,包括我們,是他的槍啊。


    哪裏是什麽親人,是什麽資助?現在就五個人,已經有兩個是他幫助過地了,所謂幫助過的,還有三個是他幫助過的人幫助的。


    不是麽?好大的網,這還是我們看到的。


    我們不知道的呢?”是啊,我們不知道的呢?一個?不可能這麽少。


    十個?百個?還是n個?現在他這麽大的勢力,到底是多少個?全胖子忽然說道:“朱大,你上次那個名單呢?”指著自己的腦袋,朱道明苦笑道:“全在這裏,當天給我,我一背上就燒了。


    我說給你們聽吧。


    福州市裏有八個人。


    上麵的我不知道。”


    聽著朱道明報的人名,大家全傻了眼睛了。


    這八個人不是等於整個福州一半的白道了麽?隻要不出大事情,他們再出個麵,那不就是整個福州麽?還有不知道的呢?賴長河想到自己控製的一切,那麽的順利,冷汗已經下來了。


    殺頭的大罪啊。


    這是天大的窟窿!“你要堅持!大哥,隻要我們不說出去,你要堅持,一切放心裏。


    今天我把話也說了。


    如果你們還相信我。


    我們就開始準備自保吧。


    也別得罪了,也別現在就走。


    不然……”朱道明的話說了一半。


    可是話裏的意思誰不知道?“叔叔?還是主人?”賴長河長長地歎了口氣。


    王三轉著眼睛,突然冒了句:“太可怕了。


    大哥。”


    全胖子思來想去的,除了朱道明的辦法沒其他辦法。


    隻能夠開始留下後路。


    賴長河絕對是老板的一個棋子而已。


    現在肯定了。


    朱道明沒必要說謊。


    他這些說出來還是謊話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唐軍又點了根香煙。


    然後看著賴長河說道:“明天,我們還是要去。


    大哥,你什麽也別流露出來。


    我們去告狀,你就說朱大說我壞話了。


    然後把上次懷疑我的事情一說。


    我們鬧一下。


    這樣他才不懷疑。


    與其有其他人告訴他,我們和朱大下午鬧的。


    不如自己一去就說出來,至於你,朱大,以後牙口一定要緊了。


    你說的這些我相信。


    但是你也沒退路了。


    有人會問你的。


    如果不是大老板,就定是監視你的人之一。


    你就說是誤會一場子。


    是為我說好話的,我不講道理。”


    “以後我們不說話了。


    這樣才像。


    我沒其他意思。”


    朱道明既然選擇了這個路,走到了這邊,他的高智商腦袋又轉了起來。


    賴長河點了點頭:“我雖然還是不想相信,但是我不能夠拿這裏幾個兄弟的命開玩笑。


    明天,和以後,我們就先這樣辦。”


    其實他已經相信了。


    隻是本能地不想麵對這個現實而已。


    唐軍心裏知道,和賴長河攤牌的日子也快到了。


    他說不出的痛快。


    因為,賴長河現在開始向正確的方向走來了。


    隻差一把火而已。


    “別告訴大飛。


    他是帶著走私的,有的時候。


    我知道有點不對頭,但是沒問過。”


    朱道明看著吃驚的全胖子。


    “如果他在,我不會說的,要說也是和誰單獨談了。”


    全胖子的血洶湧了上來:“他哪裏不對?”“我管理業務不知道麽?有的貨,是用土方法單件走過來地,他直接就發那邊了。”


    “什麽貨物?”賴長河愣住了。


    朱道明苦笑道:“你最討厭的。”


    “毒?!”“從我們這裏走毒。


    出事情死的是我們。


    按過去的那種關係。


    賴哥你抗不抗?”唐軍冷冷地道。


    賴長河終於一把操起了一個椅子,狠狠地砸向了窗戶。


    玻璃地破碎聲裏,這個堂堂的漢子流下了眼淚,聲嘶力竭地吼道:“操!”唐軍上前一把抱住了賴長河:“你冷靜!你是大哥,是我們的大哥。


    你如果出事情了,就是我們出事情了。


    知道麽?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


    為我們兄弟,你要堅持的麽?”“放開!阿龍!”賴長河掙紮開了唐軍地胳膊,深深的喘息了會兒,好歹平靜了下來。


    他惡狠狠地說道:“如果這樣。


    我還真想看看。


    也想查查,他們到底要耍我們到什麽時候。”


    全胖子緊緊地抓住了朱道明:“娘地,大飛這個畜生。


    不是老子帶他進來,他怎麽會現在這樣?居然做了反骨仔。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你們全怎麽了?啊!”唐軍火了,他的大吼也讓大家全看向了他。


    唐軍手一個個指過賴長河,全胖子,王三,還有朱道明的鼻子。


    開口噴了起來:“好,現在證明了,我們的前半生簡直是被人玩的。


    那又怎樣?誰沒有過被人戲弄,被人背叛的滋味?賴哥,你有什麽必要傷心?他不把你當人,你就是為他活的?你約我的話呢,我們兄弟幾個老了一起去外國養老。


    你耍我的?你說不是?哈!你別搖頭,你這樣就等於耍我。


    全哥,大飛個鬼是你什麽人?表弟還是爹啊?三哥,你是個直脾氣,保護好大哥就行了,想這麽多幹什麽。


    你看你那傻呼呼的樣子!朱大,你既然這樣了,就堅定點。


    你們幾個哪個不比我大,還要我龍五來教訓你們?看看我。


    你們最小的兄弟,看看你們的後半生的路。


    別讓我瞧不起你們。”


    一頓話噴的幾個人狗血淋頭的。


    四個歲數大點的人互相看了看。


    全胖子忽然大笑了起來:“對。


    他又不是我爹。


    我傷心什麽呢?日子長呢。


    我們先安全地活下去。


    大哥,還不知道你和阿龍都商量到我們的晚年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努力好了!”“對!”王三也站了起來。


    一直頹廢的朱道明的眼睛裏也又有了道向往。


    看著麵前的四個人,賴長河終於站了起來,伸出了手:“我們努力!絕不辜負彼此!”五個男人的手擊在了一起,唐軍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


    痛快!過往是什麽?是個屁!未來才是真的!”是的,過往算什麽?人看的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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