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信息在唐軍的腦海裏翻騰著。


    所有的秘密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秘密了。


    無法相信的一個計劃,一個偉大的計劃。


    不能夠不說這個計劃的偉大,德國人性子裏的堅韌才讓這個家族堅持到了現在,而更更重要的是,德國人沉穩堅韌的性格下麵,那火山熔岩般的狂野,才讓一切變成了這樣的。


    燃燒,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燃燒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唐軍現在非常的尊敬皮克洛家族。


    當然了,隻是尊敬他們某些方麵而已。


    至於麵前的皮克洛,現在叫瓦爾德的這個雜種,唐軍是非常的憤怒的。


    黑道,黑道,江湖,江湖。


    就是下三爛的地痞也沒有一個會這麽喪失人性。


    瓦爾德的心理已經扭曲了,被嫉妒和壓抑給扭曲了,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出他的心中,最深的地方,對自己的父親,那種骨子裏的崇拜和愛。


    因為那些已經轉變成了恨!搖搖頭。


    唐軍站了起來,低聲的吩咐小刀按著從前的方式,徹底的改變了瓦爾德的心,讓他坦白一切。


    當然,第三座海底的地宮,那裏,是不可以說的。


    就洗去吧,讓他徹底忘記好了。


    半個世紀前,德國的元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複興夢想,沒有能夠得逞。


    卻是因為這個中國男人,和他手下皮克洛那野心勃勃的,火山熔岩般地德國性格。


    他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成就了中國的更好明天。


    龐大的金銀財寶,和歐洲王室的寶貝們,讓中國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人情有時候比什麽也好。


    國家和國家之間,和人與人之間其實沒太多的區別。


    利害,經濟,武力,友誼。


    背叛,愛和恨……“,世事有時候非常的簡單。


    好了,終於到要走的時候了。


    唐軍歎息了下,小刀已經完成了任務。


    之前偽裝成瓦爾德聲音對佛蘭德局長的辱罵。


    結果換了沒有人送飯來,也就是說這麽長時間沒有人會來打攪一個身敗名裂地家夥。


    轉身打開了門。


    唐軍走到了隔壁。


    空空蕩蕩的走廊裏,門打開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還是有點回響。


    唐軍聽完了一個滄桑而龐大的計劃後,便如同看了一個王朝地興起到沒落的全過程一樣。


    事情做好了,不代表他非常的好受。


    很奇怪的感覺。


    很複雜。


    甩了甩頭。


    先把這種奇怪的思緒甩出了腦海,唐軍走進了自己剛剛待過的監室內,剝了一個人地衣服,換到了身上。


    小刀幫著他整理著皮膚和樣子。


    那個警察和他的身材是有點差距,但是人相遇的時候主要是看臉。


    尤其是出去的時候。


    何況馬上會亂成一團的。


    唐軍安靜的坐在了那裏,整理了下身上的意大利警服,掏出了香煙。


    等著隔壁地爆發。


    混亂,混亂了才好閃人。


    坐在那裏抽煙的他。


    並不知道。


    他又長大了點。


    小刀是他心靈地旁觀者,他看的清楚唐軍的點點滴滴的成長。


    但是,他沒有說,有時候,點破了一切,就會改變了好的東西。


    對這一點,小刀很佩服北京的老爺子。


    老爺子一個個的事情。


    都用著他,就是為了讓他慢慢地成長。


    讓他總有一日成為真正的男人,成熟地男人。


    豐富的閱曆和遭遇才能夠打造出一個精品的男人。


    何況,唐軍的未來,誰還有疑問?!在一個煙圈撞在了門的內壁上,散了開來的時候。


    隔壁的嚎叫聲響了起來。


    瓦爾德瘋子一樣的死死撞著門,嚎叫著。


    鐵門轟隆隆轟隆隆的被他結實的身體,一下一下的撞在門框上。


    又彈回去又撞上來。


    瓦爾德卻是絲毫的不感覺到疼痛。


    他在尖聲的叫著,嘶吼著,含糊不清的叫著。


    聲音很大,尖銳的聲音很快穿了出去,到了外邊,幾個警員慌忙跑了進來。


    瓦爾德的身份很特殊。


    很特殊。


    外邊的警員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好去叫來了佛蘭德。


    佛蘭德聽了這裏不對頭,當場瓦爾德要自殘了。


    本來他是不會這麽認為了的,瓦爾德雖然混蛋,但是他是個有身份的人嘛,可是,自從刀痞子用瓦爾德的聲音,問候了佛蘭德先生的母親的生意後,佛蘭德先生就知道了,他認為,他堅定的認為,瓦爾德是個披著羊皮的野狗,是個畜生!平日裏的光環是為了他裝b的。


    骨子裏,他其實是個畜生。


    他現在認為這個畜生什麽事情也幹得出來的。


    聽了裏麵的聲音,瓦爾德好像發狂了,卻知道外邊佛蘭德來了一樣,又大聲的罵了起來。


    罵的佛蘭德臉上發青的。


    佛蘭德已經後悔了,他不該親自來這裏,他該指揮著,遙控著就好了,要知道,這是很要命的事情。


    難堪的看著幾個轉臉過去的警察。


    當佛蘭德的母親再次的和瓦爾德的兒子發生了關係,又製造出一個佛蘭德先生的時候,佛蘭德憤怒了,他大喝道:“給我開門,把他抓出來!這個婊子養的畜生。”


    他的話,說了就是命令。


    幾個警察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


    卻發現瓦爾德已經鼻青臉腫的靠在了那裏,門一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你們逼供,你們侵犯外國公民……….”一邊的佛蘭德已經傻眼了。


    真***見鬼了,誰打他地?自己打的?怎麽可能打的這樣。


    好歹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佛蘭德清楚的知道。


    瓦爾德臉上的傷痕絕對不是自虐才製造出來的!絕對不是!天啊!就在佛蘭德目瞪口呆的時候,那個賴在地上的瓦爾德忽然虎吼了一聲,竄了起來,一頭撞開了身邊的警察。


    然後從兩個警察之間溜了出來。


    然後瘋了似地,撲向了佛蘭德。


    佛蘭德哪裏想得到他這一出?轉眼就被他衝到了麵前。


    沒來得及反應,瓦爾德手裏忽然多了一把槍,砰的一聲,衝著走廊的外邊開了一槍。


    槍聲在老廊裏劇烈地回蕩了起來。


    佛蘭德慘白了臉,瓦爾德猙獰的笑了下,調轉了槍口。


    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槍口頂了上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跟我走!”瓦爾德在聲嘶力竭的叫著。


    他的額頭上,青腫的地方筋已經從皮膚裏要跳了出來,兩條眉毛劇烈地跳著。


    佛蘭德的腿都軟了。


    周圍的警察們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哪裏來的槍。


    見鬼了麽?瓦爾德的槍口下,佛蘭德忙示意所有人先出去。


    然後他被瓦爾德挾持著,向外邊走去。


    聽著外邊忽然尖叫了一片,唐軍冷笑了下。


    瓦爾德就是瓦爾德,給了他一把槍,意識裏示意他在今天必須要把佛蘭德抓住了。


    製造出大的事端來。


    然後再發神經病。


    具體的過程,他卻幹地這麽的利索,才子啊,才子,可惜是豺狼地豺!……………….“上帝,這家夥瘋子麽?居然要電視台?還要外邊的記者進來?我的上帝。”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不解著。


    在正常的人質危機裏,對方會要求汽車。


    甚至飛機離開這裏。


    可是這個家夥卻慢絲條理的叫來了記者?這裏是德國議會麽?這個混蛋。


    無可奈何的警察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一個同事含糊地叫了一聲自己出去叫記者。


    然後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


    因為下麵的事情已經奪去了他們全部地注意。


    這個家夥是個瘋子!變態,太彪悍的變態了!看的大家心裏嗖嗖的。


    中國軍刀揚長而去!任務,還有一個任務。


    哈哈,老子要解放了!該死的。


    好久不和老婆們**了,哎!對不起她們啊!唐軍鄙視著自己,沒有做到丈夫的性責任,一邊在街道上溜達著。


    攔住了一掛汽車:“機場。”


    “好的,警官。”


    “我沒錢。”


    “好的警官。”


    “嗯。


    不錯。”


    唐軍滿意的點了點頭,無視著意大利司機哆嗦的腿,吐血的臉,心安理得的在意大利留下最後一個缺德事情。


    因為,機場離這裏,三百公裏。


    他是警察,他有槍,還看上去不是好人,也許是黑警察?!可憐的司機幾次鼓起勇氣要自我毀滅一次。


    可是,沒敢……………………飛機在太平洋上溜達的時候。


    刀痞子微笑著看著美麗的空姐:“嗨,嗨,你好,寶貝,我需要點奶。”


    “好的先生,哦!把你的爪子拿開,你這個該死的意大利人!”美國空姐憤怒了,因為她的山峰被一個猥瑣的意大利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像無意實際有意的,站起來摸了一把。


    刀痞子一臉的鬱悶,這個臭娘們,剛剛在電視上看到老子的新聞的時候,不是還說是我的粉絲的麽?賤貨,狗眼不識人!等老子脫了馬甲日死你!呃,不日你,日你同事急死你!電視上還在放著新聞。


    c真是牛逼。


    什麽鳥事情也放,什麽鳥事情也說。


    就在瓦爾德先生發泄心裏所有的秘密的時候,沒來得及出現的bbc記者立刻請示了總部,當即拿了重金,砸在了見錢就忘記了自己同學唐納德先生的索尼狗頭臉上,於是,比比射第一時間發布了消息。


    滾動播出!麻辣隔壁的,居然是滾動播出!中間廣告一秒鍾多少錢?這些黑心的家夥!刀痞子齜牙咧嘴非常有成就感的看著一切,享受著周圍人對瓦爾德的鄙視和對自己的崇拜。


    他開心死了。


    電視裏,已經放了第二次了。


    那個熟悉的範德警局裏。


    瓦爾德先生的槍頂在佛蘭德先生的腰上,斜斜的隱藏在他的背後,他先是冷靜的看了下電視鏡頭,然後他低聲的警告了周圍:“你們如果開槍,在我死之前,我的反應會讓我扣動扳機的,那麽子彈會從佛蘭德先生的背後,直接射入他的心髒,如果來得及,我還想射他的睾丸一槍。


    蛋黃一定沒多少了吧?寶貝?”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已經很溫柔了。


    還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惡心的一比!……………….“我的臉不是被這些警察打的,老子是自己打的,就是為了出來。


    但是名聲已經沒了,一切也沒了,皮克洛這個混蛋,我真不該做他的兒子!”石破天驚!周圍雖然是第二次聽了,但是還是一片嘩然。


    電視裏更傳來了現場記者和所有意大利警察們,齊齊的尖叫聲。


    八卦是人的天性。


    隱私啊,名人的隱私,私生子?黑道白道?政界黑幫的勾結?詭異的愛情?皮克洛在德國的風流往事?多少的情節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周圍所有有點文筆的記者的,腦袋裏。


    那就是錢!繼續吧!所有人祈求著。


    瓦爾德不負眾望的,繼續了第二句石破天驚的話:“希特勒元首太偉大了,可惜,我遇到了中國軍刀!”%¥%56%…………………………日,繼續,繼續啊,求求你,我幫你呼吸吧!所有的警察全放了槍,誰***現在開槍老子崩了他!他們惡狠狠的互相監視著。


    “墨索裏尼是個傻逼。”


    瓦爾德說出了第三句話。


    所有警察再次¥%…………名人總是有被崇拜被人記得的。


    畢竟那是意大利人,愛恨全是自己說才是,你個德國鬼子說個鳥啊?有的意大利警察已經紅了臉要發火了。


    “媽的,老子今天就把這些事情說道說道!死之前再出次名吧!哈哈。


    現在中國軍刀沒我名氣大了吧?看看我的收視率,中國小子!我才是紅人!”瓦爾德神經質似的奸笑了下,然後幹脆放開了佛蘭德:“給點水,我來說。”


    佛蘭德親自倒水給了他。


    恭敬的像個孫子。


    所有的人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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