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白發,還能如此霸道的男人,隻能是白玉塵。


    能夠斬開帝陵的天幕,進入其中,足以說明這位北海之主的強大,不過這也側麵反映了如今的帝陵,已然不是之前的帝陵,那座大陣雖然還沒有崩壞,但是在照天城倒塌之後,大陣的氣息已經在減弱,想來要不了多久,進入這座帝陵,即便是一般的修行者,都不會如何費力了。


    白玉塵進入帝陵之後,首先鎖定那本手劄,在半空中,他便要伸手去拿,身側原本還有好幾位金闕強者,此刻看著白玉塵出手,幾個金闕強者都對視了一眼,但卻沒有放棄。


    白玉塵固然可怕,但是在他們眼裏,那本手劄卻要比白玉塵更加重要,所以在白玉塵出手的當口,他們也沒有退去。


    一道強大的氣息在白玉塵的袖間生出,在極為短暫的光景裏,那本手劄就被那道氣息困住,停留在半空,再沒有掠走。


    等到控製下來那東西之後,白玉塵這才轉身,對著數人拂袖。


    一道道風雪從他袖間掠出,很快便將這裏的氣溫降了很多,北海之主,風雪之主,全部都是一個人。


    幾位金闕強者撥開風雪,卻還是不願意離去,哪怕今天他們要觸這位風雪之主的的黴頭,他們也不會將那本手劄拱手送出。


    薑令瞥了一眼留覓道,在撥開風雪之後,這位大祁強者一雙拳頭就這樣朝著白玉塵砸了過去!


    天空響起連綿不斷的響聲,讓那些境界不夠的修行者聽了便覺得腦海震蕩不已。


    不過對於白玉塵來說,這些不過是小兒科,他轉頭看向出手的薑令,身軀一頓,整個人便朝著他飄過來,一隻手很快便對上了薑令的拳頭。


    風雪大作。


    雲端的無數流雲此刻全部靜止。


    片刻之後,薑令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某座山上,讓那座山都塌了一半。


    這一下就把普通金闕強者和真正的頂尖大人物的區別顯現出來了。


    剩下的幾個金闕強者麵麵相覷,沒有想到這位北海之主真的如此厲害,如此厲害也就算了,居然還真會這樣出手。


    留覓道渾身劍氣隱而不發,看著眼前的那位北海之主,這位劍庭的掌律真人,沒有輕易出手。


    這世間修行者何其之多,可四海之主,也隻有四個。


    在這四個人麵前,世上的修行者,能有幾個不生出畏懼之心的?


    但是讓他們眼睜睜看著白玉塵將那本手劄帶走,這也難以讓人接受,四海之主裏,白玉塵是性情最為孤僻的,在女子劍仙不踏足世間,霧野僧年邁的情況下,白玉塵明顯是這四位絕世強者中,最強大的人物。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這手劄落入白玉塵的手裏,想讓他再重新拿出來,便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他和大祁皇帝不一樣,他沒有那麽一座王朝需要考慮,玉藻宗雖說也是當時一流宗門,可又多少修行者又能去到那萬丈雪城前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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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來自東海的那個讀書人微笑道:“白宗主,這本手劄樓主也想一觀,不知道可否讓我家樓主看上一眼?”


    觀海樓的樓主,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畢竟同為四海之主中的一個,孟秋池絕對不是好惹的。


    白玉塵看著那個讀書人,淡漠道:“這話讓孟秋池自己來給我說。”


    話音未落,天空忽


    然出現了一片漣漪,然後天幕再度被撕開一個口子,一身藍色長衫的孟秋池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位東海之主,在帝陵的整個事情裏,他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之前要不是他出手讓大祁皇帝受傷,此後的事情,哪裏有這麽順利。


    可以說,能有這麽多修行者都進入帝陵之中,他們都應該感謝這位東海之主。


    天上那本手劄一直懸停,強大的氣息將其包裹,白玉塵很顯然是鐵了心要將其帶走,孟秋池就算是四海之主的其中一個,也幾乎攔不住白玉塵。


    況且之前一戰,誰也不知道這位東海之主現在的狀態如何,是不是能夠讓白玉塵忌憚。


    孟秋池懸停半空,看著白玉塵微笑道:“白宗主要這手劄,帶回到萬丈雪城,我不攔著,隻是金闕之上的風光,世人都想看看,能否讓我觀摩一番?”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誰對金闕境之上的境界可以說無動於衷?


    白玉塵沉默不語,若是別的修行強者,他當然可以一口回絕,但若是孟秋池的話,他便需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見白玉塵不說話,孟秋池又笑道:“在下雖不是白宗主的敵手,但若是在場的數位一起出手,想來白宗主想要把手劄帶走,也不容易。”


    想要手劄是大多數人的意願,但他們的實力顯然不可和白玉塵比擬,但若是孟秋池牽頭,還真有機會攔下白玉塵。


    況且此刻帝陵隻怕已經被打開,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強者要湧進來,到時候白玉塵的處境隻怕會更加危急。


    白玉塵漠然的看了一眼孟秋池,然後平靜道:“請便。”


    當即便做出決斷,白玉塵絕對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孟秋池也不囉嗦,當即伸手,一道強大的氣息在身上生出,緩慢的落到半空的手劄上。


    當初第一本手劄在世間出現的時候,也是好些金闕境的修行強者想要占為己有,但是誰都不能戰勝誰,所以才有了眾人相隔而觀的事情。


    這本手劄如無意外,就是最後的那本手劄,它上麵記載的內容,也是絕大部分人都想知道的。


    尤其是這些修行強者。


    所以當孟秋池的氣息落到那本手劄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想要看看上麵的內容。


    隻是誰都不知道,在遠處山峰腳下的寧啟帝看著那本手劄,突然搖了搖頭。


    赤發忽然問道:“陛下當真把金闕之上的秘密留在了那上麵嗎?”


    這其實不僅是那些人關心的,赤發當然也會很關心。


    寧啟帝微笑道:“桓霧這麽蠢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謂金闕之上,除去苦修還能有什麽辦法?”


    寧啟帝揉了揉腦袋,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件白色帝袍,想了想,伸手在金色龍頭那裏一挑,一條金線出現在他手上,隨著他用力一抽,整個金線就這樣被他抽了出來,白色帝袍沒了那條金色的長龍,就成了一件有些怪異的白袍。


    但好歹這樣就沒那麽惹人注目。


    那條金線在寧啟帝手上迅速縮小,最後變成了一條金色的小龍,寧啟帝微微一笑,將其隨意放在肩上,那條金色小龍俯首於此,不仔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寧啟帝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豢養的兩條龍魚,不過他很快便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說上麵有如何越過金闕的辦法,其實也不算是假,前些年朕


    修行的時候,有諸多感悟,盡數都留在了上麵。”


    寧啟帝這樣絕世強者的感悟,便能說明很多東西。


    “但朕的東西,他們最好就不要看了。”


    說著話,他輕微伸手,不見有什麽異象,但能看到隨著寧啟帝這一伸手,半空中原本正在被孟秋池氣息籠罩的那本手劄忽然綻放出光華,竟然是在短暫的一瞬間,便將孟秋池的氣息徹底破開,朝著某處掠去,白玉塵臉色微變,漫天風雪呼嘯而去,要在半空中攔截這本手劄。


    可當他的氣息湧向那本手劄的時候,那本手劄再度破空而去,很快便穿過風雪,就要繼續遠遁。


    眼見如此,所有人都驚呆了,進入帝陵,為得便是這個,如果這東西不能得到,那麽他們進入帝陵的意義在哪裏?


    白玉塵皺眉,一道磅礴氣機湧向那本手劄,硬生生在半空將其截住,不讓它繼續遠遁。


    寧啟帝眉頭微皺,白玉塵這樣的強者,即便是放在千年之前,寧啟帝也會稱讚一番,現在他的狀態遠不是全盛時期,在片刻之後,他便臉色一白,整個人搖晃了一番。


    赤發和朱厭看得清楚,兩人眼裏都有些特別的情緒。


    白玉塵看著那本手劄,其實也沒那麽輕鬆,將那本手劄攔下不難,難得就是如何攔下,在攔下的同時不損害其中的內容。


    一位當世的絕對強大人物和一個千年之前的至強者,隔空交手,寧啟帝已經落入了下風。


    他抬手,一道氣機在手劄中湧出。


    遇上一大片風雪的同時,碧藍的海水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湧出。


    這是孟秋池也出手了。


    寧啟帝退後數步,一道磅礴氣機就此炸開。


    赤發趕緊扶住寧啟帝,朱厭則是若有所思。


    半空之上,那本手劄炸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四散而出,然後變成一道道文字。


    那些都是寧啟帝的親筆手書。


    無數人都朝著此處仰頭看去。


    手劄的秘密,此刻就算是想要守住,都守不住了。


    無數人一邊看還在一邊記錄。


    白玉塵臉色難看,但也是漠然的看著那些金色的文字。


    那些是大道真音,是前人的總結。


    朱厭和赤發同樣抬頭,都在看向那些文字。


    即便他們並不是人,但也在修行,自然會感興趣。


    寧啟帝安靜的站著原地,沒有急著說話。


    隻是等著朱厭和赤發看完之後,他這才然後溫聲說道:“走吧,跟著朕到處走走,看看這天下千年之後,到底有如何變化。”


    說話的時候,他就像是個普通的讀書人,沒有任何戾氣,也沒有任何霸氣,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百分百確定他就是千年前的那位寧啟皇帝,隻怕沒有誰能把他和那個人聯係在一起。


    看著他的背影,朱厭和赤發兩人心思各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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