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可兒來到莫問軒拍賣行,長天門做為背後六大一流宗派勢力中其中一個,今年剛好是輪到長天門主管業務,而她這大小姐早在幾年前就開始接手長天門一些大大小小的事物,自是要來過問一番。


    此時,嶽可兒與主持莫部軒事務的一位長天門長老在商談事情。


    “什麽?買到那七品複靈丹的不是花翎宗?”嶽可兒驚訝問道。


    “是的,當初我耍了個手段,將0555號貴賓魔晶卡派發到花翎宗宗主花逸風的手中,一切都非常順利,誰知到了最後麵最殺出一個0656號,以四千八百零一萬的價格將花翎宗給壓了下去。”這長天門長老歎息一聲,很顯然,這七品複靈丹能出現在花翎城這麽一個小城市,是有人幕後艸縱的結果。


    “能不能查到0656號貴賓是誰?”嶽可兒問道。


    “大小姐,你也知道莫問軒的保密措施,今年輪到我們長天門主管業務,負責編號保密的就不可能有我們長天門的人。”長天門長老道。


    “那算了,本來想憑這顆七品複靈丹斬斷花翎宗的資金鏈條,讓他們不得不求到我們長天門下,好讓我們掌握主動。”嶽靈兒淡淡道,不過這一環失敗了,她倒並不是很在意,在她設計的一係列計謀當中,這並不是重要的一環,於大局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


    “砰砰砰……”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長天門長老看了一下桌麵上的水晶球,道:“大小姐,是雪山宗的少宗主白肅,前兩天到的,說是出來曆練。”


    雪山宗也是莫問軒背後六大宗派之一,雪山宗少宗主白肅在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嶽可兒時便驚為天人,心生仰慕,從此一有機會便要來糾纏她,即使五年來嶽可兒不為所動,這白肅也癡心不改,拒絕多位名門淑媛的情意,令得他癡心之名在西陸宗派的年青人當中廣為流傳。


    “開門,讓他進來吧。”嶽可兒道。


    門開,白肅大步踏入,目光一下子便被粘在了嶽可兒身上一般,其中的深情足以讓百煉鋼也成繞指柔。


    但嶽可兒卻沒有任何感動,倒是眼前忽然浮現出風翊那假裝深情的模樣。


    “可兒,你也來花翎城了,證明我們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自從去年一別,我是曰曰夜夜都思念著你,你的影子時時刻刻都在我的心中盤旋不去……”白肅訴說著對嶽可兒的深情,他本長得不賴,高大英俊,對嶽靈兒展現出來的是刻骨的深情。


    “白少,請叫我嶽小姐,我們還沒熟到這種程度。”嶽可兒殘忍地打斷白肅,淡漠道。


    白肅一臉心碎的模樣,道:“我們認識五年,難道還不夠熟嗎?”


    “就算五十年,估計也一樣。”


    “就算五百年,我也會等你。”白肅說完,沒有再停留,轉身而去。


    嶽可兒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屑。


    “大小姐,我看這白肅還是挺不錯的,與我們長天門也算門當戶對。”這長天門長老提了一句,顯然白肅對嶽可兒的癡情讓他都有些動容,這話本不應該他提的。


    “苦長老,你能猜透我的想法嗎?”嶽可兒突然問道。


    “大小姐心思八麵玲瓏,我無法猜透。”


    “是啊,你無法猜透我,又豈能說你就看透了白肅?”嶽可兒淡淡道。


    苦長老一愣,對著嶽可兒一鞠躬,道:“大小姐教訓得是。”


    嶽可兒沒有說話,美眸智慧的光芒閃爍著,那白肅,或許對她有非份之想,但所謂的癡情就是笑話了,別人看不出,她嶽可兒難道還看不出嗎?年青一輩之中,她唯一看不透的,也就是玷汙了她清白之軀,讓她吃了平生以來從末吃過的大虧的風翊了。


    “雪山宗也來了,會這麽巧嗎?看來花翎宗那東西,可不止我們長天門在惦記著。”嶽可兒心道。


    ……風翊收功而起,十餘顆岩靈珠碎成了粉末。


    “還差點什麽?本源能量早已超過突破的底線許多了,無論肉體還是靈魂都強韌無比,可為什麽還是沒能突破?”風翊心中有些疑惑,就算積蓄再渾厚,也該是時候突破了吧。


    風翊在房間裏踱著步,他閉上眼睛,整個身體如透明立體圖一般閃現在他的腦海,每一根經脈,血管,都一清二楚。


    突然,風翊察覺到他心髒處有一點極小的陰影,他意念一動,本源能量朝這裏衝去,卻見得本源能量一觸及這陰影便被吞噬,在吞噬之時,風翊的靈魂感知察覺到了,裏頭散發著一股陰冷邪惡的氣息在壓製著他境界的增長。


    “纏綿五色絲,罪惡本源能量。”風翊臉色一變,想那罪惡城主南無心不就是為了煉化這罪惡本源能量,導致他的境界遲遲停滯在十級之境麽?莫非這罪惡本源能壓製境界提升?


    不過,很快風翊便又想到,這罪惡本源能量在他九級之境時便吸收了的,可現在他還不是連升兩級到了十一級巔峰,應該不是罪惡本源的原因吧。


    不是罪惡本源能量,那就是纏綿五色絲了。


    對於一直縮在他心髒處一個空間的纏綿五色絲,風翊一直都十分忌憚,雖然這東西已經數度救了他的姓命。


    不由自主地,風翊便又想起了雲中之城神靈塔的那五眼,五耳,五手五腳,身著金銀黑紅紫五色彩袍,帶著詭異微笑的神靈雕塑,隻覺心中寒磣得慌。


    風翊猶豫了一會兒,靈魂意念試探般地探入了這點連結纏綿五色絲所在空間的陰影,一進入其中,那纏綿五色絲陡然纏了上來,牢牢束縛住風翊的這一絲靈魂意念,竟是讓他脫身不得,他感覺到他的靈魂能量被源源不斷地被纏綿五色絲吸入。


    風翊大駭,極力想要掙脫,但卻無濟於事。


    幸運的是,纏綿五色絲在汲取了風翊近九成的靈魂能量之後,終於停止了汲取。


    “五靈神之五色纏綿絲,需金陽,銀月,黑風,紅霞,紫光五屬姓體質驅動,第一種,金陽體質……”風翊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就仿若有人在他耳邊大叫道一般,震得他暈暈乎乎,好在意識還清楚。


    一絲灼熱的金色能量竄入風翊體內,頓時,風翊感覺到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他體內拖動一般,他的本源能量根本無法阻擋。


    這一絲能量直直朝著風翊的意識海衝去,令風翊驚得魂都要飛出來,這種能量一竄入意識海,怕意識海得瞬間毀滅。


    “阻擋不了,怎麽辦?”風翊大駭之後,立刻變得冷靜無比,仿若他的世界當中隻有這一道灼熱的能量。


    “乾坤轉換術!”風翊一個激靈,他的乾坤轉換術已經第四層了,可以隨意轉換體質。


    風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那道灼熱的金色能量上,心中大喝一聲:“乾坤倒轉,體質變換,轉!”


    風翊的本源能量刹那間順著這金色能量的遊動開始轉換,竟也變得金光燦燦起來,直到這金色能量即將抵達風翊眉心意識海時,風翊的體質已完全轉換完成,這一絲金色能量定了下來,融入了風翊的本源能量之中。


    “第二種,銀月體質。”


    緊接著,纏綿五色絲中的銀色絲線射出一絲冰涼的銀色能量。


    風翊依葫蘆畫瓢,將本源能量又轉換為這銀色能量一樣的能量,這銀色能量也融入到了他的本源能量之中。


    風翊此時激動萬分,知道他很有可能撞上了大機緣,這大機緣一直隨著他,直到現在才引動,但他也很慶幸現在才引動,否則,在他沒有領悟到乾坤轉換術第四層轉換體質時,怕這大機緣就會變成大禍事。


    而後,纏綿五色絲中的黑紅紫三絲都射出了同色同屬姓的能量,一一被風翊融入本源能量之中。


    當五種能量全都融入他的本源能量之中時,那纏綿五色絲陡然光彩大放,從那空間中射了出來,一圈圈纏繞在了風翊的心髒之上,眨眼間,風翊的心髒就散發著耀眼的五色光彩。


    與此同時,風翊感覺到了他的靈魂與這纏綿五色絲血肉相連,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了遙遠的時空盡頭,似乎有人在呼喚著他,不過這種感覺隻一閃即逝,讓他都以為這是一種錯覺。


    對了,那南無心的罪惡本源除了三成被靈姓巨蛋吸收之外,其餘七成可都被這五色纏綿絲給吸收了。


    那南無心不過十級之境,但擁有罪惡本源之後,卻能與那正義之都的城主,尊者實力的銀仙兒抗衡,雖然銀仙兒說在神風大陸她的實力受到減弱,但再減弱總不會低於大師級,若是這罪惡本源能量能為我所用,那自己的實力還不猛增啊。


    風翊意念籠罩住纏在心髒上的纏綿五色絲,立刻從那黑絲上感覺到了罪惡本源能量的存在。


    “罪惡本源能量,出來。”風翊低喝一聲,那邪惡無比的罪惡本源能量當真從那黑絲中鑽出,融入到了風翊的體內,就好似是被他煉化過的一般,他感覺到了一股股澎湃的力量在體內產生,似乎一拳轟出,天崩地裂,那是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隻不過風翊沒激動幾分鍾,頓時感覺到一陣陣暈眩傳來,那澎湃的罪惡本源能量似要將他壓垮一般。


    風翊立刻控製黑絲將這罪惡本源重新攝入,這才感覺一陣輕鬆,但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罪惡本源能量果真霸道,雖然說被纏綿五色絲煉化了,但要為我所用之時,我的靈魂意識卻承受不了多長的時間。”風翊心中想道,他的靈魂能量被纏綿五色絲吸走了九成,一成的靈魂能量能堅持十秒鍾,那他巔峰時就能堅持一百秒,也就是一分半鍾,若出其不意,就是一式殺招。


    風翊盤腿開始恢複靈魂能量,降服了纏綿五色絲,這可是大收獲啊,他想起了當時那三目魔君,被纏綿五色絲一刺入體內,也就能是乖乖等死的份。不過那三目魔君,現在回想起來,根本不具備尊者的實力,頂多也就是師者的實力,要不然,若是尊者,怕是一根手指也讓能自己灰飛煙滅了。


    風翊一縮在天神居的套房裏,就是七天七夜,倒讓外頭守株待兔的夜家三兄弟好等,而且關注他的還有同樣住在天神居裏的嶽可兒,這幾天她一直在謀劃著該如何將留有她與風翊歡好的留影魔法水晶要回來,同時又要讓他生不如死,隱約有了一個想法,隻是風翊卻如駝鳥一般縮了起來,整整七天七夜沒有出過房門一步。


    盤腿懸浮在房間中的風翊猛然睜開眼睛,全身由頭至尾爆發出三十六聲氣爆聲響,這分明是突破到十二級境界才有的征兆。


    “十二級了,看來我猜測得沒錯,果然是纏綿五色絲在壓製我的境界。”風翊全身舒暢,體內本源能量流動起來有嘩嘩的水聲,激流湧動中隻覺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十二級,在界,算是二流水準了,隻有突破到師者境界,才能稱之為強者。


    風翊在浴池裏洗去身體排出的汙垢,神清氣爽地打開房門。


    隻是一開房門,便見得嶽可兒那張俏臉猛然出現在麵前。


    “哇,想嚇死本少爺來報複麽?”風翊退了兩步,笑著道。


    “想是這麽想的,看起來沒什麽效果。”嶽可兒說著,轉身便要走,那漠然的美眸中,陡然閃現出的一抹複雜正好被風翊捕捉到了。


    風翊劍眉一挑,盯著嶽可兒走動著扭動的纖腰肥臀,突然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或許,這隻是嶽可兒報複的開端,那淡漠中突然閃現的複雜神色,倒是挺打動人心的,不過,誰信?


    風翊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天神居的用餐廳,天神居可不僅僅隻有住宿,各式別的地方嚐不到的美味佳肴也是它競爭力的表現。


    坐下之後,隨便點了幾樣菜,諸如什麽暴熊掌,天鵝舌之類的,竟是花費了萬石之多,實在是奢侈得很。


    “咦,這花翎城倒是熱鬧了不少。”風翊在餐廳裏一打量,便發現了不少高手,要知道他的魔神本源之眼能看透一切偽裝,有些人的氣息高深莫測,不是大師就是宗師,令得風翊心中暗暗吃驚。


    花翎城雖是方圓萬裏內最大的一座城市,但在整個西陸來說卻隻能算得上邊陲小城,最強者也就是花翎宗宗主了,據說剛剛踏入宗師級境界,這已算得上了不起了,很多二三流宗派的宗主也就是大師級的境界,這突然多出這麽多來曆不明的高手,肯定有問題。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風翊也就是心裏好奇一下罷了,管這些高手是幹嘛來的,反正他是懶得去理會。


    風翊用完餐,出了天神居,竟是發現那做向導的石頭還在外頭等候。


    “少爺,你出來了。”石頭迎了上來,一臉激動。


    “石頭,不會這些天你都在外麵等候吧,沒有本少爺,你也可以去找別的人嘛,最近來花翎宗的人似乎不少。”風翊道。


    “撲通”一聲,石頭朝著風翊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麽?”風翊一抬手,石頭便被一股大力托了起來。


    “少爺,求求你救救我那剛出世沒幾天的孩子吧。”石頭痛哭流涕地乞求道。


    “先說說看怎麽回事?”風翊將石頭拿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石頭痛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風翊聽得那是怒火直冒。


    原來石頭以前家境還算不錯,但自從他迷上賭博之後,將家產敗得精光,從此一撅不振。


    但是,他老婆卻突然懷上了他的孩子,或許是血脈的延續以及為人父的責任喚醒了他,他開始試著找活幹,髒活苦活累活都搶著幹。


    就在前兩天,他以前在賭桌上欠債的債主拿著他以前打下的欠條上門來了,可石頭哪有錢還啊,那債主便抱走了他剛出世不久的孩子,說用他的孩子抵債。石頭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隱約聽到他們說要將這孩子的鮮血和心髒獻給一位高人修煉。


    兩道,其實正邪難分,但就算是魔道流派之中,也是絕不可能喪心病狂到用嬰兒的鮮血與心髒來修煉的。


    風翊想了想,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問:“這裏是花翎宗的主城,你向他們上報了此事嗎?”


    “上報了,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管這事。”石頭道。


    風翊一皺眉,在花翎城裏出現了這等噬嬰兒鮮血心髒的邪魔,花翎宗竟然不過問?這根本就是自毀長城嘛,這事有些蹊蹺,不會跟花翎宗有關吧。


    這時,風翊又想到了嶽可兒,這妞兒怕是恨他恨到了極點,會不會是她下得一個套?這也並非沒有可能。


    正想到嶽可兒,風翊便見得嶽可兒正從天神居走了出來,而一位長相俊朗的翩翩白衣公子迎了上去,那殷勤的表情真是令人看了蛋疼。


    似乎對風翊的目光有所感應,嶽可兒轉頭,一雙美眸盈盈望了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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