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欒覺得擔心,但是又卻毫無辦法,他也不能站起來就跳上場對人說他們要棄權吧?他是真的挺怕的,盡管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叫周夜的是槍.手,達至北也不會像遊書那樣毫無準備的就被人陰了,但是……能夠幹出這種小人之事的的,你能認為他會就此從良嗎?肯定會有層出不窮的陰謀啊麻蛋!


    異能者和獵屍者原是化分好一條嚴明的溝壑,誰也不能跨界,但是在四強之時,雙方的四個人就會聯合在一起打一場,阮欒原本還擔心要是達至北遇上了異能者該怎麽辦,異能者總沒有獵屍者好打,但是說實話,當他看到現在的名單,他是真覺得還不如和異能者打,至少人家異能者不陰暗,至少人家坦坦蕩蕩,而且達至北對上異能者也不是毫無勝算的。


    阮欒是在剛才和達至北吃飯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他們從來都沒有什麽寢不言食不語地帶規定,特別是在參加這比賽之後,他和達至北不住在一起,溝通時間嚴重降低之後,阮欒是恨不得找到點時間就和達至北賴在一起,畢竟這小子你少和他見幾秒,他說不定就連半句話都懶得和你開口了。


    阮欒問達至北的是,你說包炎他是怎麽贏過嶽之治的?


    達至北緩慢的和他解釋,“嶽之治是重力係異能者,他是怎麽抬起物品的?”


    阮欒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在他的心裏,異能力就和那些什麽魔法是一類型的東西,你想要和他講科學?別逗了。所以阮欒早就學會了眼見心不想*,現在達至北問起來了,阮欒也就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回複,“改變那個人周圍的重力場。”


    “怎麽改變?”達至北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正在夾菜。


    阮欒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幼兒園水平卻被老師點起來回答一個物理學家都答不出來的題目,他默默地打掉了達至北的筷子,自己把那塊肉夾了起來,吃了,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哪知道。”


    “所以我和包炎推斷,他可能是用了某種能力控製住那個物品。”達至北毫不在意阮欒的幼稚行為,他識趣的把筷子伸向了另一塊鮮美的肉塊。


    “嗯嗯嗯。”阮欒一邊聽一邊點頭,非常有學習精神,但是很明顯他的老師並不具備這一個優良品質,他說完那個家結論之後,就自顧自的開吃了,阮欒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出來一個解釋,他歪頭看著達至北吃飯,等達至北再一次下筷子的時候,他正大光明的把盤子給端走了。


    達至北的筷子無處可放,他微扯了一下嘴角,聲音淺淡,“”他能使用能力讓物品飛起來,但是卻不能讓自己飛起來,他可以同時控製幾個物品,但是非常的困難,如果隻是改變重力場,那麽隻用稍微擴大一些範圍就行,而且你想要通過改變重力場來操控物品是一件非常麻煩和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們猜想他可能用腦電波或者精神來控製物品,這種‘精神’普通方式是接觸不到的,但根據一般規律推斷,異能力是能夠接觸到他的精神力。”


    “所以那小子之前才躲一棵樹就摸一把放火?我的天!”阮欒突然想起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他拍了一把桌子,“包炎他最後那個燒,不會是真的燒到了嶽之治的精神吧?握草你們不會把他燒成白癡了吧?”


    “包炎放手快,不會。”達至北很確切的搖頭。


    “那就行。”阮欒放心的把盤子又放回去了,好奇地問:“如果你們猜錯了呢?”


    達至北理所當然的回複,“那就輸吧。”


    雖然不過是一件小事……一點也不小了好嗎?但是阮欒還是從其中看到了達至北對異能者的理解,如果真的讓他打異能者,隻要他能過抓到這個異能者的弱點,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比賽開始了,給我小哥哥加油。”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對她坐在她旁邊的妹子喊了一聲。


    阮欒被嚇了一跳,飛快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了比賽之上,和上一場八強的比賽不一樣,這一次比賽場地又回歸了最初的簡單,一個樸實無華的台上站著兩個人。


    兩個人的入場處不在一起,但是兩人上了場之後,第一眼就看見了對方。


    周夜先是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他對達至北攤了攤手,向他展示自己手上並沒有拿著東西,以此來表示自己的絕對安全。


    阮欒隔著好遠吐槽了一句,誰特麽的真想信你,誰特麽的就是真傻逼。


    智商能夠在阮欒心中認識的人智商排行榜中排上前三的達至北,自然不可能那麽久輕易的相信,他看似很輕鬆的很隨意的朝周夜那邊走去,但是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隻要對麵有問題,他就能做到立馬反應。


    周夜像是被達至北這種舉動嚇到一樣,他小步小步的往後倒退,“你別過來,我又……又打算對你做些什麽?”


    他的語氣裏麵竟然帶上了略微的撒嬌,達至北既沒有表現出如果阮欒聽見了一定會表現出的惡心表情,也沒有表現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就像隔離聾子沒有半點反應。


    不過確實沒有什麽好憐香惜玉的,他瘦骨嶙峋,身上帶著難聞的腐屍氣味,眼窩深邃,無精打采,一頭短發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過,都糾纏到了一起耷拉在眼前,離他近些,才能發現他的臉上帶著細碎的傷痕,像被什麽劃破,不是很重的傷,但是傷痕卻還是留下了。


    這樣的人怎麽能讓人憐香惜玉?周夜冷笑,不過,他之前那麽好看的時候,這個人也沒有對他憐香惜玉過,一把冰冷令人寒至骨頭的刀就那麽輕易的結束了他的生命,他也會讓他嚐嚐,所有人都逃不過。


    達至北離周夜隻剩不到三米,但是周夜卻像根本沒有發現一般,他沒有任何動作。


    達至北的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他握緊了匕首的柄,周夜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指著達至北的背後大喊一聲,“你看!那是什麽!”


    他的聲音很大,響徹天際,以至於在場的觀眾都一麵懵逼,紛紛露出了“他是智障嗎”的同情眼神。


    達至北果然沒有上如此智障的當,一上了戰場,他就除了對方動作而產生的聲音外根本就聽不到對方說了些什麽,他也懶得聽懶得去想。


    達至北一甩手,那把匕首如同離弦之箭飛速的朝周夜射去,周夜很困難的躲開了如此明顯的襲擊,然而他還沒有開心幾秒,腹部就明顯感覺到了受到重擊,身體慣性朝後倒去。


    在丟完匕首之後,達至北掌握好了時機,毫不留情地一腿踹上了他的肚子,周夜應擊而倒。


    達至北一隻腿壓在周夜的肚子上,呈現出半蹲的姿勢,他把匕首橫在了周夜的脖子上麵,輕聲問道:“你以前見過我?”


    “哈哈哈。”周夜笑的肚子顫抖,他對達至北眨了一下眼睛,拋了一個媚眼,“想問就直接問吧,不需要如此盛大的前奏的,能先從我的肚子上麵上去嗎?”


    達至北麵無表情把刀往下壓了壓,周夜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痕,達至北壓下聲音,“你以前見過我?”


    一直以來都顯得比較矯情的周夜,卻並未對達至北的這種做法發表什麽看法,他甚至平淡的過了頭,達至北腦內轉過無數種想法,他覺得不對勁。


    “這人也太弱了吧?這麽渣,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啊。”又是阮欒身邊坐的個那個小妹妹,她對她朋友晃了晃手機,“我上網發表一下感想。”


    她朋友也覺得不太可思議,“我也覺得很神奇,你說他那麽渣,輸給他的人得有多渣啊?不會都是被他陰了吧?”


    這怎麽可能,阮欒無聲的回複,那人使用陰,但應該隻陰了遊書一場,畢竟陰招用多了就不管用了,他的實力還是有的,阮欒搞不清楚場上為什麽會呈現出如此一邊倒的景象,當然,他最搞不清楚的是,你兩講話就講話離那麽近有毛病?你的潔癖呢?死了嗎小北同學?達至北你丫的想說什麽下場說不行嗎?現在立馬解決到他永絕後患才是正確做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達至北感應到了阮欒的怨念,他決定不再套話了,直接點,下場之後就交給阮欒解決,他問:“你想怎麽輸?”


    “什麽怎麽輸?我還能選?”周夜很不可思議,他笑了笑,“我可以選擇你輸嗎?”


    達至北冷淡地回複,“你可以選擇……”


    他的話沒有說完,場邊的觀眾又齊齊發出驚呼。


    阮欒恨不得一頭撞在地上去,他就說毒奶灌得太過了吧?而且你個耍陰招的小人握草,他擔心的都快自己替達至北認輸了,輸了不要緊,別出事就行,現在要是出事,可就是爆頭啊我去!


    達至北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腦袋,周夜移動了一下槍,又緊緊的貼在了達至北的太陽穴處,“別亂動啊,會死人的。”


    達至北從來沒有就經曆過這種事情,槍.手從來不可能離他這麽近,這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


    周夜挑起唇,露出一個有些別扭讓人看起來難受的微笑,他用他破籮筐的嗓子說:“拿走你的匕首,不然的話……”


    達至北的頭向後仰,同時一手肘有力的打在了周夜的手腕上,那把槍從周夜握的不算太緊的手上飛了出去,達至北左手空中一抓,就把那把槍拿到了手中。


    周夜驚恐的看著他。


    達至北麵無表情,“你可以選擇……認輸,或者被我殺死。”


    “哈哈哈。”周夜又開始了大笑,他的胸腔發出了震動,達至北的手無意在他的脖子上劃了幾刀,但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處了笑還是笑。


    “我早就死了,我怕什麽?”他挑眉看著達至北,“看你後麵!那是什麽!”


    達至北眯了眼睛,下一秒又睜開了,他翻地一滾,推開了背後的襲擊,他站好之後看向攻擊他的人,那個地方赫然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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