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自己性命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我悠悠然把最後個問題拋出來:“既然這蠍子精是來殺我的,那他偷襲的人就肯定和我有關,要吃唐僧肉就得先抓孫悟空,你們說醫院裏躺著的會不會是至尊寶武大郎其中一個?”


    小鑽風追憶往昔嘟囔懊惱:“這絕對是個誤區,當年那麽多大王吃虧就吃這上麵——唐僧就適合生吃,逮著就下嘴啃,要早想明白還和孫悟空折騰個什麽勁兒啊!”


    蘿莉兮肯定道:“可能性很大,那人什麽樣兒?”


    “和模樣有關係嗎?”我指著西門吹雪道:“西門哥長這樣是劍神就還是劍神。?”


    西門吹雪不滿道:“什麽叫長這樣兒?”


    我連忙解釋:“就一比方您別往心裏去,我的意思是說長什麽樣和他是什麽人其實沒關係。”


    小鑽風好奇道:“那到底是什麽樣兒啊?”


    “逮隻大猩猩褪毛拉長就**不離十了。”我非常形象的描述了一下:“要我猜肯定是武大郎。”


    眾人齊道:“為什麽?”


    我笑道:“隻有這樣才附和搞笑文的一貫風格啊,你看看,小鑽風長得像小鮮肉,劍神是個**,蘿莉隨時變身禦姐,太乙真人的弟弟是個落魄大叔……按照這理論,三寸丁武大郎變成個魁梧猛男也在情理之中!”


    眾人一起:“呸!都猜到了還有什麽意思?”


    我擺擺手道:“不猜,走著瞧唄——這人我們管不管啊,我走的時候可還在醫院搶救呢,要不是那蠍子出來打岔這會兒我本該帶你們看看去的。”


    眾人再次一起:“同去同去……”


    “你們以為自己個兒是阿q啊?”


    ……


    我在西門哥、小鑽風和蘿莉兮的保護下重返醫院,臨出門的時候西門吹雪上去拿東西,估計是靈光一閃能暫時克製剪刀手的玩意兒,我們隻能擱樓下等著,這一時半刻功夫太二始終扣扣索索擱我們眼前繞,蘿莉兮煩道:“嘛呢你,睡去吧。”


    太二嘿嘿嘿隻笑不語,看樣子還想來個再三追問才不得不說,我們故意不理他,結果沒幾分鍾就聽他肚子咕咕咕直叫,和上會兒帶小鑽風回學校路上的響動差不多。


    小鑽風聽了會,興奮道:“嘿,琵琶行。”


    小骨擱邊上關切道:“哎呀,餓了吧,要不……”她口中說話眼神卻飄飄忽忽落在蘿莉兮身上:“……我去給你煮碗麵?”


    太二滿臉喜色卻故作鎮定道:“那怎麽好意思啊?”他也斜著眼睛看我和蘿莉兮的態度,見沒動靜立刻改口:“那就來一碗吧。”


    蘿莉兮大大方方的一擺手:“給他臥仨雞蛋。”


    太二喜上眉梢連聲道謝,我追憶當時西門吹雪喝餃子的情形,歎口氣道:“再加兩根火腿腸吧!”


    小骨哎了聲開始朝廚房去,太二立刻亦步亦趨的跟後邊兒,緊接著我們就聽他倆在吃蒜吃蔥的問題上展開了熱烈的討論,總歸一句話——隻要小骨敢擱碗裏他就敢吃,花椒八角都沒見丁點猶豫的!


    西門吹雪咚咚咚從樓上下來,肩上背著個長條形的包,記得好像是打掃衛生哪天找出來塞牆角旮旯的釣杆包,裏麵有兩套半新不舊的漁具所以我沒舍得扔……難道蠍子和螃蟹一樣,也能用釣鉤加點餌釣出來呢?


    折騰幾個小時醫院已經恢複了平靜,我們直接來到住院部樓上,找兩圈沒尋著人,無論原來的病房還是搶救室都空著,我到護士站隨便找個人道:“麻煩問下剛才搶救的那大個兒在哪兒啊?”


    “他在5o8……怎麽又是你啊?”護士邊搭話邊抬頭,又是上次急診室遇著那甩我臉子的單眼皮頭,她見我先是一愣,跟著擱後麵一如既往見到了小鑽風蘿莉兮和西門吹雪,頓時譏諷道:“我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擱醫院轉悠嘛啊,知道的說你有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一耗子呢!”


    知道房號了我還和她磕什麽牙花子啊,轉身就走的隨口道:“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您就別擠兌我了行嗎,能擱家睡覺誰還日夜顛倒黑白不分啊?”


    蘿莉兮邊上搭話:“喲,瞧著你還不樂意——你要當初沒偷吃那一口能有現在這出?要能選我還不想跟著你呢!”


    我邊走邊繼續感歎:“生活就像爬大山,生活就像趟大河……”


    小鑽風最後跟上:“剛翻過了幾座山,,又越過了幾條河,崎嶇坎坷怎麽它就這麽多!”


    旁邊個才從病房出來的小護士迷迷瞪瞪的湊單眼皮邊上嘀咕,說什麽沒聽見,臨了最後聽單眼皮現炒現教育小迷糊護士:“瞅瞅偷吃的下場,不單親爸爸就單親媽媽多慘啊,你和你男朋友悠著點……”


    我差點摔地上:“……我那點像是單親爸爸了?”


    我們跑5o8門口一看,重症監護室,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紮堆兒的護士醫生,隻有隔幾間房的護士值班室虛掩透光,隔著厚玻璃窗口朝裏看,褪毛黑猩猩……呃不,中國版奧尼爾正端端正正躺床上,滿身各式各樣的管啊線啊傳感器,呼吸器監控器一應俱全,雙眼緊閉進的氣少出的氣多,脆弱得像隻浮遊生物。


    我指著奧尼爾對他們道:“呶,就他,你們看是不是?”


    蘿莉兮從玻璃窗的四個角加頂上看了半天,若有所思:“雖然不能近了看,但我估計應該是——正常來說,陽間的生物要長成這樣太考技術,不是誰想長就能長了的!”


    我急忙提醒道:“相信我,和劉辛晨相比他真不算什麽!”


    蘿莉兮驚悚的看我一眼:“現在人間妖魔鬼怪這麽多了?”


    我認真歎道:“都是門的錯!


    小鑽風立刻忙顛追問:“和門有什麽關係啊?”


    我誠懇道:“要不是門夾了腦袋他們能這麽不著四六嗎?”


    蘿莉兮認真的皺起眉,認真的想了想,再認真的看著我道:“事到如今,我還是覺得應該是,有句話怎麽說的呢:能和妖魔混一塊的隻有鬼怪,能和神佛戰一起的隻有仙聖,普通人蠍子大王偷襲他幹嘛?”


    我嗯了聲:“有道理。”


    小鑽風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萬一是搶吃的呢?”


    我、蘿莉兮:“……”


    小鑽風和蘿莉兮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一時間倒真拿不定主意了,眼神最終落在了西門吹雪身上:他旁若無人的靠著牆,也不看也不說話雙眼直,有點閑雲野鶴孤芳自賞的意思——不過這種眼神姿態真得看地方,孤峰峭壁上那叫怡然自得,酒吧k廳叫習以為常,鄉野庭院叫閑情雅致,在醫院這就隻能叫精神分裂!


    我忍不住叫他一聲:“西門哥,你覺著這人是不是我召出來的啊?”


    西門吹雪非常簡潔:“是。”


    “為什麽呢?”


    繼續簡潔:“沒死。”


    蘿莉兮和小鑽風齊聲道:“照能明白的說!”


    西門吹雪突然笑了笑:“走。”說著房門一推開走了進去——搞半天這病房門沒關啊,我們還這隔山觀火隔鞋搔癢的幹嘛,說起來還是沒經驗。


    我們魚貫而入,我邊走邊思考西門吹雪的話,就在聞到黑大個腳臭味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明悟了,“哎呀,我知道西門哥嘛意思了!”


    他倆齊齊扭頭看我:“那你說。”


    我嘿嘿一笑,無比深邃而寓意非凡的說道:“原因就是沒死!”——剪刀手蠍子厲害非常,蘿莉兮加西門吹雪在他手上都吃了大虧,這要是個普通人肯定完蛋,那能撐到送醫院搶救啊,所以沒死倆字已經博大精深的解釋了一切,就和曆史上那些有名的老和尚一樣,隨便說個字都包羅萬象意義深遠……


    既然確定是自己人那就必須想法了,我問蘿莉兮道:“有法子救他嗎?”


    蘿莉兮直接了當:“我沒招!”


    我小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道:“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他在這裏活著也在這兒死去?”


    蘿莉兮有些不舍的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招但是你有招啊,而且還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招——凡事係統裏麵的人物,你能根據他的病情花費陰德點治療,咱這兩天多少也賺了好幾千,召喚才花5ooo,你就算基因重組也不過這個數啊!”


    我把係統召出來,果然看見武大郎的名字跟玩遊戲一樣變成了紅字,按照遊戲分類那就該是危在旦夕,若不磕紅隨便擦破點皮就得一命嗚呼,下麵有行小字:治療花費45oo陰德點。


    (我就寫武大郎就寫武大郎,我就讓你們以為不是卻偏偏是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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