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多有趣啊,一個不認識的女司機幫我們搶了他媽的雞,換成你也會想要知道為什麽吧——所以我們沒急著下車,讓她給我們說清來龍去脈的時候順便捎回家。


    女司機墨鏡下的嘴角略略上揚,俏皮道:“不會吧,你們真不急得我了?”


    西門哥坐後麵懷抱時空雞繼續高冷,我轉過身隻和蘿莉兮、小鑽風交換下眼神就轉了過來,茫然道:“說真的,你看起來確實有點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呃,你和我前女友倒是有點像!”


    女司機語氣頓時轉冷:“我就是你前女友!”


    其他人一起瞪眼:“……呃!”


    我瞬間抓狂道:“不會吧,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一秒,我把自己的遭遇經曆和此事徹底聯係了起來:會不會是我上次穿越去找馬良的時候發生了點什麽啊,所以我的記憶和現實才會差這麽遠,有這麽漂亮個女朋友居然點都不記得……艸!這是什麽節奏!?


    女司機聳聳肩,突然就露出個笑顏道:“騙你的!”


    這下我比剛才還吃驚:“呃,要這麽說,那你就更沒理由幫著我們對付你媽了!”


    “你快別說我媽了,今天就算不是你們是別人我也照幫——這破雞可把我媽給坑苦了,人人都以為她是瘋子發癔症,也是你們搶了先,不然今天我也得把雞給燉了!”


    時空雞猛的打個顫,朝西門吹雪懷裏又鑽了鑽,我們也同時恍然:“搞半天你是為這啊!”


    “是,不過也不全是!”姑娘笑嘻嘻的又把眼睛摘了,扭過臉看著我:“你好好看看我……”“別介,你還是看路吧!”我著急道:“咱可快一百碼了!”


    女司機嘀咕道:“那有什麽,一百二我還玩過自拍呢……”接著又問:“真不記得了嗎?”


    從她熟絡和肯定得語氣來看,這姑娘還真和我們有過聯係,我也忍不住遲疑了:“要不您給起個頭?”


    女司機無奈得瞥我眼:“五千塊還記得嗎?”


    我瞬間想起來了:“哎呀,原來你就是第二十四章那被碰瓷的姑娘啊!”


    女司機歡喜道:“貴人多忘事兒啊,我還以為自己挺漂亮挺招人惦記的,誰知道你們這兒就吃不開了……”“沒有沒有,我這不是以為你不出場了嗎?”我急忙分辨:“現在都用摳圖,誰知道你露了臉還會真人顯身啊!”


    姑娘不理我的胡言亂語,直接道:“上次的事兒謝謝你啊,”說完還扭頭:“也謝謝你!”


    西門哥不言不語的捂了把時空雞,頭偏向一邊不說話,蘿莉兮也盯著窗外聚精會神,隻有小鑽風露出個善意得傻笑,姑娘扭過臉來繼續對著我:“交個朋友吧,我叫陸小小,你呢?”


    “我叫何必,”我隨便把手從腦袋旁邊翻過去朝後指:“喏,我遠房外甥女何若兮、表弟何鑽風,幹弟弟西門。”


    陸小小轉過臉衝後麵喊:“你功夫不錯啊何鑽風,祖傳的吧?”


    小鑽風一臉懵逼的呃了聲,我隻能插話道:“那什麽,救你的是西門。”


    “哦,搞錯了!”陸小小恍然大悟,喂喂喂衝西門哥喊道:“你怎麽不說話呢小朋友?不喜歡搭理人還是學校有喜歡的小姑娘了?”


    西門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眼中透出絲寒光,陸小小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孩子不喜歡說話啊!”


    “心情不好唄,聽說要上學就這樣,”我隻能圓場:“別搭理他,讓他自己個兒待會就好。”


    陸小小頓時來興趣了:“上學?他插班那個學校啊?”


    “一小,”我隻能把上次窩瓜老太太的話搬出來:“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太巧了!”陸小小興奮道:“我就是一小的老師,他幾年級?”


    我竭力回想老太太說的事兒:“一年級吧?”


    “我就是一年級的老師啊!”


    我無語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正好撞你手上了是吧?”


    一路上陸小小不斷詢問我們有關讀書的各種事宜,當然也可以算惡補,我第一次深深感覺到了現代社會對孩子們的惡意——才六七歲就得熟讀唐詩,能數數,能寫字,最好還能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一不曉——甚至說,有些小學不但要考孩子還要考家長,教育部這麽吊你們造嗎?!


    最後陸小小還打電話去查了學校的名單,不出所料,西門哥果然赫然在列,入學考試的時間就是明天,臨下車人可勁兒叮囑我:“你明天一定得來啊!”


    我無奈的擺擺手算是答應,一群人站在巷口目送白福特離去,西門哥這才把時空雞朝地上一扔,徑直道:“你答應的,我可沒說。”說完轉身就走,直接把我給拋棄了。


    我薅著頭發掙紮道:“別介啊哥們,你這不是玩兒我嗎——窩瓜老太太哪兒我怎麽解釋啊,影響社區領米領油你知道多大罪嗎?”


    “你的事兒。”


    西門哥哥漸行漸遠,我絕望的衝他背影嚎:“且行且珍惜啊!”


    ……沒人理我,蘿莉兮邊教訓神雞邊和我擦肩而過,小鑽風目不斜視追了上去,隻留我慢吞吞的朝裏走,順手從牆上‘天下第一烤攤兒’的牌子下麵把兩張傳單給扯了,其中一張是‘專治各種x病’,另一張是‘專業辦證’。


    烤串兒攤兒的裝修工作進行得非常不錯,肥豬黃已經被任曉妍徹底調過來當了管事,一看見我就樂嗬的跑了過來,發煙捶背不亦樂乎,還給我遞話:“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前我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多擔待,我一定把你的店經營好,您放心吧!”


    我隨口道:“無所謂,往事都是浮雲——隻不過我家有人生了,你看是不是……”


    肥豬黃麵色一尬:“隨禮隨禮,我一定隨禮,”他很快換了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嘴差點沒湊我臉上:“您看賀貼怎麽寫?”


    “我家雞生了,你愛怎麽寫怎麽寫吧!”我麵不改色道:“下蛋這事兒你也知道,每天都有,有時候心情好還是倆……你看著辦吧!”


    肥豬黃大囧,哭喪著臉道:“何兄弟,我錯了……”


    看著肥豬黃這模樣,我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是不是就傳說中的裝逼打臉大法啊,小說都必須有這一套,現在我終於也用上了!


    這橫插斜杠的一出讓我心情大好,去他媽的讀書,西門哥實在不行就算了,我犯的著折騰自己嗎?主意拿定一切都對勁了,我忍不住拍了拍肥豬黃的後背,擺手道:“開玩笑的,黃經理你別當真,哈哈,哈哈!”


    肥豬黃這才擠出個笑容,哈哈哈陪我樂了幾聲,順便伸手把額頭的汗給擦了,看樣子真嚇得夠嗆。


    我哼著小曲回到樓上,所有人各忙各的任曉妍也沒回來,趁機偷閑躺床上準備歇歇,還沒等閉眼項少龍就衝了進來,急急忙忙的拉我:“何必幫我看看,我這兒搞不定了。”


    “嘛啊?”我被他拉到隔壁一屁股按凳子上,這才發現麵前是個qq屏幕,某個姑娘的資料正被打開著,網名是‘月亮’,下麵還有標注‘大叔控’,我莫名其妙道:“這什麽意思?”


    項少龍搓著手道:“嘿嘿,教教我唄。”


    “教你……那行,你說想怎麽樣吧!”


    項少龍道:“昨天你們不是說讓我上網泡妞嘛,這就找著了個合適的,我不就大叔嗎——我就想知道下,怎麽才能含蓄委婉的讓姑娘知道我想泡她,但是又不能缺了情調浪費?”


    我想了想,很幹脆的把他網名改成了‘明亮’,告訴他道:“行了,現在已經行了,你和她聊去吧。”


    “真的?”項少龍疑惑道:“就這麽簡單?我怎麽看不出來?”


    “文化差異,你這九十年的人怎麽理解得了我們兩千年的思想啊——沒錯,你去,她一準兒知道你想撩她,但人願不願意我就不管了啊!”


    “那我試試!”項少龍摩拳擦掌的坐凳子麵前發條信息:“嗨,聊聊好嗎?”


    我一看不樂意了:“你這怎麽行?”隨手把他打的字給刪了,改了句:“妹子約嗎?”


    叮咚!


    不到十秒,妹子那邊加了項少龍的qq,然後一句話回了過來:“誰啊你,想幹嘛?”


    我又回:“想!”


    “想個屁——你這名字什麽意思?”


    “你應該懂啊!”我嘿嘿嘿笑著替項少龍繼續:“我這算單刀直入嗎?”


    妹子等了片刻才回,倆字兒:“照片發我看看。”


    我和項少龍眼前頓時全部一亮:“有戲!”二話不說立刻用手機照了相發了過去,但妹子很快就回了句:“長得帥的才叫大叔,你這種叫大爺——拜拜不送!”


    然後人頭一閃從聯絡人裏消失,隻留下了我和項少龍麵麵相覷:“呃,估計是你太醜了。”


    項少龍奔潰道:“什麽眼神啊,我這種都不帥還有帥的嗎?”


    我隻能安慰他:“現在流行小鮮肉了,你這種……咳咳,真的已經過時了,”但是我馬上補充道:“沒關係,咱們再找啊——你看看這個多合適,名字叫‘憂傷’多有詩情畫意——就她了,你再試試!”


    說著我把他名字換成了‘風’,迅速讓位:“你來玩,有事兒再叫我。”


    不等他說話,我已經轉身回到了自己屋裏,才剛把門關上就聽見了項少龍殺豬似的嚎:“何必,她罵我是流氓——為什麽啊!”


    “你點開月亮之上這首歌聽聽唄!”我倒在床上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裏麵有一句挺經典的——風幹了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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