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正太不停的向士兵們鼓吹著成功後所能得到的好處。


    現在石田的手中士兵人數已經有了兩百多人,石田的軍銜也從一個上等兵升到了中尉,但是石田依舊不滿足。他的心裏始終牢記著蘇瑞跟他說過的話,那就是他能弄來多少士兵,蘇瑞就封他當多大的官,兩百多人不過隻是一個開始而已,石田甚至期望自己能當上一名將軍。


    將軍,一個多麽令人激動的字眼,對於出身布拉庫人的石田來說,曾經的伍長或者軍曹長就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現在既然這位華夏的將軍給了他這麽一個當人上人的機會,那麽他就要去盡力爭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決不後悔!


    而和石田不同,在他周圍的士兵露出的神情卻是各種各樣,有興奮的、有苦澀、也有無奈,不過即便是再忠於日本政府的士兵也明白,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自從他們加入了日本救國軍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沒有回頭路了。


    看著士兵們神態各異的眼神,石田心中一陣膩味,這些士兵當中,原來最先跟隨他投降三百軍的那批士兵還好,算是他的鐵杆。但是那批最後投靠他不到半年的日軍士兵卻不好說了,還有一些士兵的心裏有抵觸情緒,要是懷著這種情緒去執行任務,恐怕會出現問題啊。


    想到這裏,石田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道凶光,他惡狠狠的喊了起來:“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心裏還是向著那些被財閥和政客控製著的日本政府,期望著日後還能得到他們的諒解,重新回到他們的懷抱。但是我要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那是做夢,一旦讓日本政府知道了你們並沒有戰死而是加入了日本救國軍,你們立刻就會被軍部列入黑名單,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就會受到最為殘酷的待遇,要是不信你們盡可以去試試!”


    石田的話一出口,原本心裏還有存著一些僥幸心理,期望到達目的地後可以反正的士兵頓時焉了起來。他們都很清楚的記得,日本士兵守則中第一條就很明白的寫著:槍膛裏最後一顆子彈要留給自己,千萬不要做俘虜,否則不但你自己死後進不了靖國神社,而且也會給你的家人帶來無盡的羞恥!


    看到一些士兵們臉上露出的黯然之色,石田心中暗暗發狠的想道:“看來上次對他們的改造還不大徹底,這回還得想辦法繼續教訓教訓這些頑固分子才行!”


    想到這裏,石田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時間指向了下午兩點二十分。他擺了擺手,大聲道:“好了,時間到了,大夥都起來繼續前進!一定要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目的地!”


    隨著石田的喝令,這些日本救國軍的士兵們紛紛站了起來,又排成了隊形向前走去。


    一名佩戴這少尉軍銜的日軍軍官走到了石田的身邊,看著石田手上的手表羨慕的說道:“石田君,真是羨慕你啊,才當上中隊長就有手表帶了,而且還是將軍閣下親自贈送的,這塊表一定值不少錢吧?”


    這名少尉的話正好撓到了石田心中的癢處,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久保君,你也不必羨慕我,隻要你努力表現,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當上中隊長的。將軍閣下已經說了,前六名當上中隊長的人,他都會親自贈送給他一塊手表的。等到我們打敗了那些財閥和政客操控的日本反動軍隊,我們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到日本,到時候別說一塊手表了,隻要將軍閣下一高興,分給你幾十畝地讓你當個地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位名叫久保一郎的少尉頻頻點頭:“喲西,恐怕到時候石田君你也當上將軍了吧,屆時還要石田君多多在將軍閣下麵前美言幾句才行啊!”


    久保一郎的這個馬屁拍得石田眉花眼笑,頻頻點頭道:“沒有問題,隻要我們忠心的為將軍閣下辦事,將軍閣下一定不會虧待我們的!不過這件事我們一定不能幹砸了,否則將軍閣下絕對饒不了我們,明白嗎?”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又開始嚴厲起來。


    “哈伊!”久保一郎低下了頭大聲的答應起來。


    時間慢慢的過去,太陽也移到了西邊。


    作為沿海城市,陽春自然有港口,但比起廣州、珠海等大港口比起來陽春的港口就小了很多。他們一年的吞吐量還比不上那些大港口的零頭,因此他們的守衛力量自然也就弱了很多,即便是這段時間堆積了這麽多的物資,這裏的守衛部隊也不過是區區兩個中隊的海軍陸戰隊,加上一些上岸休息的水兵,這裏的日軍人數也不會超過六百人。


    當然了,既然是日本海軍在這裏充當主力,這裏的指揮官自然也不可能由陸軍的人來擔任。海軍派了一名叫做橋本隼人的中佐到這裏擔任了這裏的指揮官。


    冬日的港口是無趣的,帶著寒意的海風吹拂著海麵,幾艘剛卸下了貨物的輪船和兩艘才兩千多噸排水量的驅逐艦正停靠在港口上隨著海浪微微起伏,兩支懶散的海鷗正停靠在軍艦的煙囪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整個港口呈現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橋本隼人中佐正端著一杯紅酒靠在艦橋上,看著寂靜的港口微微搖了搖頭歎息道:“所噶……這樣的生活可真是無聊啊!”


    作為秋風號驅逐艦的艦長,橋本隼人渴望著戰鬥,渴望在戰鬥中證明自己,但是環顧亞洲,日本海軍根本就找不到能和自己匹敵的對手。以至於自己這位堂堂的驅逐艦艦長竟然被派來擔任一個港口的指揮官,這可真是太無聊了。


    身為一名科班出身的海軍軍官,橋本隼人對於如何保衛一個港口並不在行,因此他隻是命令兩個中隊的海軍陸戰隊將兩條主要的進出道路守住就撒手不管了。其實橋本隼人的目的隻是用來攔住港口外的閑散人員,至於提防華夏軍隊的威脅嘛……嗬嗬,別開玩笑了,要是華夏軍隊能到這來,這也證明前麵第五師團的人全都戰死了,那這個港口也沒防守的必要了。


    正在橋本隼人感到無聊的時候,他看到前方隱隱約約開來了一隊人馬,現在正被前麵由海軍陸戰隊設立的哨卡給攔住了。


    好奇的橋本隼人端起了胸前的望遠鏡望了過去,很快就將前麵的人收入了眼底。


    “奇怪了,這些陸軍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他不知道這裏是海軍的地盤麽?”放下了望遠鏡,橋本隼人楠楠的說著。


    和幾乎所有海軍軍官一樣,橋本隼人對於陸軍的人非常的不感冒,他們甚至認為就連陸軍身上軍服的眼色都像是大便的眼色,常常諷刺的稱之為大便軍服。


    看到這裏,橋本隼人叫來了一名參謀,吩咐道:“你馬上派人過去問問,看看陸軍那些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告訴他們,這裏可是海軍的地盤,讓他們趕緊走開!”


    “哈伊!”


    這名參謀過了一會就回來稟報道,“報告閣下,那些人自稱是第五師團輜重兵第五聯隊的。由於今日支那軍有進攻陽春的跡象,他們奉了師團部的命令前來增援港口。”


    橋本隼人一聽臉色就變了:“八嘎,你說什麽,他們是輜重第五聯隊的人?”


    參謀低頭道:“哈伊,他們是這麽說的!”


    “這些混蛋!”橋本隼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眾所周知,在日本的陸軍裏,各個兵種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貴的自然是那些天子驕子的航空兵了,其次就是騎兵,再次的就是那些野戰步兵了,而最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輜重兵,這些整天負責搬運貨物輜重兵就是整個日本陸軍最墊底的存在。


    就拿輜重聯隊的聯隊長來說,別的聯隊編製的聯隊長都是大佐軍銜,隻有輜重聯隊的聯隊長是中佐軍銜,輜重聯隊的聯隊長即便是和一名步兵聯隊的大隊長說話都沒什麽底氣,由此可見輜重聯隊地位之卑微。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從輜重聯隊派出了一個中隊來幫他們守衛港口,這個消息不亞於在橋本隼人的臉上連甩了幾個巴掌。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在第五師團的眼中,海軍的戰鬥力還不如陸軍的輜重聯隊。


    “這些混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看到氣得渾身發抖的橋本隼人中佐,身邊的少佐趕緊勸道:“中佐閣下,您不必生氣,陸軍那群混蛋這是在故意羞辱我們呢,既然他們這麽喜歡看守這堆物資那就讓他們看好了,咱們還不稀罕了!”


    橋本隼人長吸了口氣,稍微抑製住了心中的怒火大聲道:“你……馬上親自過去把那些陸軍的混蛋放進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們,到底是哪個混蛋下的命令,竟敢這麽藐視我們海軍!”


    “哈伊!”


    參謀不敢多呆,趕緊一溜煙的跑了下出去,一會就下了艦艇,朝著前麵的哨卡跑了過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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