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通過特殊渠道,沈建了解到臥底五年的曲紮安然無恙度過了危險期,掛斷內線的沈建徹底鬆了一口氣,看著手中那份詳細的計劃露出了一絲略微輕鬆的笑意。


    緊張備戰中,時間飛快的流動,到了八月二號,全麵撒網的準備已經就緒,而此時距離8月11日正式拉開帷幕的曬佛節也就是拉姆行動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越到臨近拉姆行動的日子,營區內的氣氛越發的緊張,整個營區上空縈繞著一股大戰即將來臨的緊迫感不是沒有想過在行動前抓捕拉姆,但拉姆的行蹤不定很多時候剛剛發現蹤跡人就消失,無奈下,沈建請示上級後,隻能把抓捕計劃定在外圍。


    8月7日,所有作戰人員分散著進駐了此次舉辦曬佛的主戰場色拉寺外圍,就連徐寧派出的醫療隊都已經提前進駐,為了防止意外,原定的三人一組轉變為以班為單位,為了確保行動的安全性,也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總指揮的譚剛甚至親自請調了b軍區的特種大隊三個分隊,時間在焦急緊張中緩緩的流動著。


    8月10日上午,吉達、王強等一級特戰進入色拉寺,下午…,設立在色拉寺後院一處廂房內的臨時指揮所內,緊張忙碌的作戰參謀們不斷的奔走在並不寬敞的房間內,三天前趕到的作戰總指揮譚剛中將穩坐中間,緊鎖眉頭看著手中詳細作戰計劃,這份詳細到極點的作戰計劃譚剛已經看了無數遍,但隻要有時間譚剛就還再次看一次,確認是否有疏漏的地方。


    下午六點,一身迷彩服的沈建臉色鐵青的推開指揮所大門,疾步走進指揮所,臉色難看好像一陣風似的沈建讓譚剛心底咯噔一下“出什麽事了。”


    沉聲的詢問讓沈建臉色越發的陰沉“拉姆跑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傳遞的消息卻是驚人的,譚剛驚的騰的一下站起身“你說什麽?”


    深吸一口氣,沈建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拉姆跑了。”


    沈建又一次的肯定讓譚剛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瞬間沉下臉的譚剛沉著臉看向沈建“怎麽回事?確認了嗎?”


    沈建五官緊繃的點點頭“確認,這是行動二組送來的錄音和照片。”


    說完沈建直接把緊緊攥在手裏的袋子遞給譚剛,譚剛接過後直接把磁帶拿出放到辦公桌上的錄音機裏,一陣沙沙聲後,拉姆略微有些沙啞卻帶著濃濃得意的聲音從磁帶中響起“綠毛龜們準備的怎麽樣?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失望沒有抓到我,真是可惜了,準備的一切竟然是白費力...。”


    當短短五分鍾的錄音結束後,譚剛臉色鐵青狠狠砸了一拳桌子“拉姆是怎麽出境的?足足一隊人竟然能讓拉姆從眼皮底下跑了,二組在幹什麽?”


    譚剛的怒吼在指揮所中響起,無怪乎譚剛發怒,僅僅五分鍾的錄音,拉姆囂張的大笑至少響起三次,而且為了抓住拉姆,前前後後折進多少人,好不容易找到拉姆的蹤跡,可還沒等行動,拉姆竟然又一次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消失,而這一次甚至直接逃到了境外,這意味著,想要在這次行動中把拉姆抓捕歸案成為了一個泡影,這一刻,無論是沈建還是譚剛,都感覺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臊得慌。


    赤luo裸的挑釁讓屋內一陣沉默,所有人的耳中好像還回蕩著拉姆囂張的大笑,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譚剛拿起隨錄音磁帶一起送過來的照片,明晃晃的紐約機場和拉姆臨上車前那回頭的一笑。


    那得意的笑容讓譚剛感覺無法壓抑的怒火轟的一下頭頂,好像要從天靈蓋頂出的火氣讓譚剛在屋內來回走了半天,不斷的深呼吸中,終於恢複冷靜的譚剛坐在凳子上直視沈建“坐下說,沈建,拉姆到底想幹什麽?”


    理智重新回爐的譚剛不相信拉姆大費周章走著一趟就是為了耍人玩,坐在譚剛對麵,沈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現在看來拉姆這一次的行動應該是得到了另外三人的支持,否則的話單憑拉姆自己玩不出這麽大的手筆,而拉姆之所以走這一趟是為了試探..。”


    略微沉吟了一下,沈建放下手臂“首長,警戒不能撤,以拉姆的個性一定會做出點什麽吸引人的目光,現在目光的重點不再是拉姆,而是那些看似正常的藏民。”


    沈建的提議讓譚剛一陣頭疼,藏民,每年參加曬佛節的藏民都是以萬位計算的趕往主會場,那麽多人怎麽看?


    沈建自己也知道這個建議並不是最好的,但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他們在去布置,可完全不去做,一旦要是出現意外,那麽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想到這裏,沈建抬頭看向不斷思索的譚剛“首長,沒時間了,調駐軍吧。”


    沈建低沉的聲音讓譚剛心底一顫,想要反對,但譚剛清楚的意識到,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被耍了一大圈的譚剛狠狠的砸向了桌麵,砰的一聲悶響後,譚剛抓起了電話,緊急內線撥通了當地駐軍最高司令員電話,二十分鍾後,掛斷電話的譚剛臉色黑的好像鍋底。


    “沈建,查清楚拉姆是怎麽離開的。”沉聲中,譚剛臉色閃過一絲果決,這事一定要一查到底,魚目混珠也好偷龍轉鳳也罷,三十人的小分隊看不住一個拉姆?譚剛不相信拉姆無緣無故的就突然接到消息跑了。


    沈建沉默的點點頭,與〖藏〗獨打了多年交道,彼此之間一直不斷的較勁,雖然勝多輸少,但沈建一直沒有對那些狂熱分子放鬆警戒,但這一次,沈建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小看了拉姆,或許可以說小看了四大頭目的運作力和深厚的底蘊。


    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那抹從心底驟然升起的羞惱,沈建看向同樣沉默譚剛“首長,駐軍什麽時候到?”


    譚剛無力的苦笑了一下“明天淩晨兩點之前進駐,不過駐軍隻能幫助維持秩序,剩下的還是要咱們自己去守去看。”


    沈建沉默的點了點頭,低著頭好半響沒有說話,沈建想到為了抓捕拉姆所做出的準備,先不說調動這些部隊所付出的人力物力,就是張梅、吉達四人深入敵後和曲紮的負傷,一切的一切匯集到一起讓沈建覺得心底火燒火燎的難受。


    “沈建。”沉默的沈建讓同樣憋的慌的譚剛有些難受,外人不了解,但作為037直屬首長,雪狼突擊隊付出怎樣的代價譚剛一清二楚,一年又一年,一代代狼頭們和這些雪狼們付出著年輕的生命為的就是藏區的和平。


    從雪狼成立到現在基本上每年都會送走新戰士的譚剛能夠理解沈建這一刻複雜的心情,但這一次無論是否承認,他們確實是輸了,而且還輸的很慘。


    譚剛擔憂的聲音讓沉默中的沈建重新打起精神,看著滿臉擔憂的譚剛沈建扯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雖然這抹笑有些發滯,雖然這抹笑有著無言的羞愧,但沈建眼中卻升起了濃濃的戰意“首長,這一次雖然輸了,但總有一天,雪狼會抓住拉姆,也會讓藏區真正的和平。”


    重新恢複鬥誌的沈建讓譚剛提著的心咣當一下放下了,連因為拉姆離境而陰鬱的心都好像得到了一絲舒緩“我相信雪狼會的,沈建通知下去吧,至少要通知所有分隊隊長。”


    沈建點頭站起身,敬禮挺直著腰身大步離開,半個小時後,所有分隊隊長都接到了拉姆逃離的消息,駐守在外圍的張梅掐斷手中的通訊器閉了閉眼睛,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張梅隻是感覺胸口發堵。


    緊緊抓住通訊器的手指緊繃,關節發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張梅讓站在身邊的陳清有些擔憂“張梅?”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拉姆跑了,現在完全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明天打起精神吧。”


    張梅低沉的聲音讓陳清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是說找到拉姆也看到拉姆趕到西藏了嗎?怎麽會跑了?”


    張梅沒有解釋也沒有回答,張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明天就是原定計劃實施的日子,但現在,狠狠的攥緊雙手,張梅努力的想要壓下那份騰升的怒火,深呼吸再深呼吸,砰的一聲巨響,張梅一拳把簡陋民房內唯一的一張飯桌砸漏了。


    看著張梅眼底閃現的紅光,陳清嗓子眼一梗,連想繼續追問的話都不敢在開口,悄悄的退出房間,站在門口,看著已經發黑的天空,陳青感覺發生的一切好像現在的天空低沉的厲害。


    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把怒火壓下的張梅再次拿出通訊器撥通了“梅子。”


    沙啞中隱藏的低落讓張梅眼底閃爍了一下“跑了就跑了,隻要他們不放棄藏區早晚有回來的一天,著急上火隻會讓對方嘲笑咱們沒氣量。”


    淡淡的安慰換來一陣沉默,靜靜的聽著緩緩的呼吸聲,張梅抿了抿唇“難過還是覺得丟臉?”


    又是一陣沉默,要不是緩緩的呼吸聲傳來,張梅會以為通訊器沒有作用,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沈建。”


    “丟臉,這是我接任狼頭以來最丟臉的一次。”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張梅眼底有著不自知的鬆緩“人這輩子都要丟幾次臉,下次把臉麵找回就是了,好了掛了。”


    說完張梅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把玩了幾下後,張梅離開了臨時的隱蔽點,看到坐在院內看向天空的陳清,張梅走到陳清身邊坐下“看什麽哪?”


    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重新冷靜的張梅,陳清眼底閃過一絲激賞“沒事,看星星,這邊的星星沒有我老家那裏清楚,張梅,你家鄉什麽樣?”


    看了一眼帶著笑意的陳清,張梅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著家鄉,家鄉的土坯房,家鄉的小樹林,家鄉的小水泡,低沉的講述中,陳清能夠聽出張梅對家鄉的那份思念,當張梅的聲音落下時,陳清笑了“張梅有機會一定去你老家看看,到時候你全包。”


    陳清帶著笑意的打趣讓張梅終於露出一絲笑,掃了一眼陳清“好。”


    低低的笑聲中,陳清站起身揉了揉肚子“餓了,我出去找點吃的。”


    看著陳清慢慢隱藏在黑暗中的背影“陳清。”


    張梅看了一句,陳清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依然坐在院內的張梅,張梅笑了“陳清,我餓了,給帶點吃的。”陳清揮揮手快步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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