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華等人的身影在張梅深深凝視下消失了,當視線內再也看不到那一個個熟悉的身影時,張梅扭頭看了一眼鄒正輝,鄒正輝臉上的燦爛讓張梅的心好像一下子被狠狠揪住了似的,疼的厲害。


    鄒正輝才二十啊,想到這裏,張梅感覺呼吸都在發滯,低垂下眼簾擋住了那抹急切的憂心,雖然知道必然會有兄弟留下,但張梅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最終留下的會是鄒正輝,畢竟鄒正輝是沈建精心挑選並培養的接班人也是全隊人付出辛苦訓練出的尖子。


    緩緩吐出一口,那縈繞在心頭的焦躁壓下,再次看了一眼臉上隻有欣喜與堅毅的鄒正輝,如果有機會,張梅還是希望能夠把這顆此時還是小小的火種送走。


    而隨著陳建華等人的離開,整個關卡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張梅既不說話也不動,這樣沉默的舉動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所有的暴徒們慢慢的感覺到焦躁與不安。


    情緒的變化讓半閉著眼的張梅眼底快速閃現一抹寒光,當第一個試探性的腳步踏出時,明明閉著眼的張梅突然睜開雙眼,眼底翻湧的狠辣頓時讓麵對麵站在張梅麵前的鬆保變了臉,快速的伸出手抓向踏出腳步的明雅的同時怒喝著“住手。”


    可到底還是晚了,隻見張梅快速的用手肘把站在身側的鄒正輝撞進身後的同時,翻轉的手腕快速刮過桑東的右側臉頰,鬆保的聲音還沒落下,一聲刺耳的慘叫響起,隱藏在慘叫下的噗的一聲輕響讓一項以殘忍著稱的暴徒們心底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一塊帶著鮮紅的血肉飛到了踏出腳步的明雅腳下“張梅。”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低吼中,被直接削掉了右邊臉頰血肉的桑東扭曲著五官,猙獰的好像閻羅殿內的厲鬼一樣扭轉著脖子看著眼神狠辣的張梅。“你會付出代價、你會付出代價。”


    一聲聲不斷回蕩在耳邊的吼聲,一聲高過一聲,沙啞滿是仇恨的聲音伴隨著再次響起的慘叫,又是一刀的張梅讓桑東滿是陰霾的臉上越發的猙獰。


    “桑東,我留下就沒有想過還有活著那一天,但是死之前,我一定會把你帶走,一定。”


    緩緩的吐出的平淡讓桑東從心底深深湧上一股恐懼,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滿臉淡然的張梅,此時的張梅平和的讓人感覺膽寒。


    “張梅。放了首領,你們離開。”再次飛出的血肉讓忠心耿耿的鬆保紅了眼,狠厲的目光掃了一圈蠢蠢欲動的不安。大聲喊出心底的迫切。


    低低的笑聲響起,躲在桑東身後的張梅發出陣陣笑聲,被不絕於耳的笑聲刺激的雙眼赤紅的鬆保勉強壓住想要衝出的腳步,又一次大喊出聲。


    “現在不是你們放不放我走,而是我想不想走的問題。可恰恰我現在不想走。”


    張梅清淡的回答頓時讓鬆保暴起,手中的槍蹭的一下舉起,眼睛直接對準了手中的準星,隨著鬆保的舉動,啪啪的響聲隨之響起,一隻隻原本放下的槍支全部對準了張梅與鄒正輝。


    暴徒的舉動讓張梅收緊五指。一言不發卻再次動手,纏著手雷線的左手那根細長的白線微微放鬆了一圈後,手中的手術刀順著桑東的第三肋骨與第四肋骨之間插進。輕輕碰觸到心髒內膜的時候張梅停住了前推的手指,趴在桑東的後背“桑東首領,我的手輕輕動一動,那麽等待你的會是什麽。你一定不清楚,這裏。刀尖所置放的位置是心髒內膜,心髒是管什麽的你一定知道,對嗎?”


    好像情人之間的呢喃讓桑東白了臉,七十歲的身體無論怎麽保養畢竟不及年輕人,蒼白的臉色布滿了汗珠,狼狽的外表隱藏著滔天的恨意,閉上雙眼,桑東顫抖的右手擺了擺“鬆保。”


    沙啞的低呼響起,投鼠忌器的鬆保猶豫了半響,在桑東陰鷙的目光下恨恨的放下槍“把保險拉下,我不希望有人以走火的搪塞來掩飾心底的貪婪與肮髒。”


    張梅的聲音再次響起,啪啪啪的聲音在鬆保的怒視下緩緩響起,默默的數著數字,當最後一聲脆響停下半響後,張梅笑了“桑東首領,有人想你死啊,看看,明明是四十七支槍,卻隻收起了四十二支。”


    張梅帶著譏諷的嘲笑讓桑東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布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注視著鬆保,同樣被張梅的譏諷驚了一下的鬆保刷的一下把目光轉向左右兩側“誰、是誰?”


    怒吼中,鬆保粗暴的抓過身邊的同胞,在張梅欣喜的目光下,帶著被背叛的惱羞成怒漲紅著臉頰一一檢查。


    “明雅..。”咬牙切齒的低吼中,桑東好像刀子似的目光直直的越過人群落在明雅身上,憤恨的嘶吼著“鬆保。”


    砰的一聲槍響隨之砰然到地的身影讓張梅低低的笑著,閃爍著冷冽的目光中掃了一眼理智全無的桑東,悄悄的撞著身後的鄒正輝,細微卻又富有節奏感的撞擊讓鄒正輝微微楞了一下隨即狠狠的皺了下眉頭。


    緊緊抓住手中的輕擊,用槍杆回應著張梅,一下又一下緩慢的回答讓張梅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而更讓張梅歎息的是距離張梅關卡不足一百米外的樹林中,悄然潛回的陳建華悄悄的躲在樹上,手中的狙擊槍直接瞄準了正在踢桑東清除異己的鬆保身上。


    僅僅離開不到十分鍾,確認徹底走出桑東等人的視線後,陳建華紅著眼眶從領子裏拽出了鄒正輝借著揮手的刹那塞進衣領的醫首牌子。


    死死的攥緊那冰冷堅硬的身份證明,陳建華看向身邊的幾個戰友,最後把目光落在劉恩保身上“你們送吉達、金剛盡快趕去,張梅、小鄒必須有人接應,如果成了,咱們在外聯組匯合,要是不成,逢年過節給兄弟捎點吃的喝的就行。”


    陳建華的話讓幾個人眼底充血一樣,尤其是劉恩保死死的抓住陳建華的手臂“我回去,我也是狙擊手,我能行,你走。”


    粗啞的聲音讓陳建華頓時沉了臉“你一個技術兵回去幹什麽?你們幾個都是咱隊裏相對比較年輕的,隻有你們活著,咱雪狼才會一直存在,再說了,我是想要立功可不是想要去送死,行了,趕緊走。”


    說完陳建華一把抽出手臂,強行把醫首牌子塞給劉恩保轉身快速奔跑起來,咬緊牙關,臉色漲紅好像充血一樣的劉恩保死死的攥緊手中的醫首牌子,直到刺痛傳來才收斂所有外漏的情緒“走,趕緊把吉達老師他們送過去。”


    說完劉恩保抓著擔架怒吼著“走、走。”灑著淚再次衝出的四個人這一次沒有再次停歇下腳步,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的幾個人隻想著快點再快點。


    時間在彼此膠著中緩緩流動,臉上的血跡幹枯的桑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因為雙腿兩處槍傷失血過多的張梅同樣煞白著臉,粗重了一些呼吸緩緩從張梅口中吐出。


    張梅微微變化的呼吸讓桑東**的察覺,扭曲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張梅,你堅持不住了。”


    告知自己也是告知鬆保的桑東眼中有著嗜血的瘋狂,堅持成為了此時桑東心中最深的執念,桑東堅信隻要自己能讓堅持了兩個多小時的張梅微微鬆氣,那麽戰況一定會立馬改變。


    眼前陣陣發黑的張梅在身後鄒正輝擔憂的碰觸中再次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的張梅緩緩開口“小鄒,把槍對準桑東的後腦。”


    沉寂了兩個小時的張梅幹啞的聲音讓桑東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卻又滿是疑惑的目光再次落在滿臉煞白的張梅身上。


    雖然不解張梅到底要幹什麽,但鄒正輝手中的輕擊還是頂在了桑東的後腦上“開保險子彈上膛。”


    張梅的聲音繼續響起,完全被張梅不安排理的舉動驚住的桑東眼底隱藏極深的恐懼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終於確定桑東依然在掌握中後,張梅鬆開了一直緊握手術刀的左手,甚至連插進桑東心髒的刀都放棄的張梅把手在衣襟上摸索了一下後,在鄒正輝詫異的目光中抽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巴掌大的銀針鄒正輝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張梅。”


    輕輕的低呼中,大針被張梅直直的拍進了〖體〗內,隨著大針打進〖體〗內,張梅身體僵硬了幾秒隨即緩緩鬆開。


    做好一切的張梅徹底鬆口氣,沒有急著把鄒正輝替換下來的張梅示意鄒正輝上前,在鄒正輝的手臂上輕輕的敲著。


    完全沒有發出聲響卻隻靠感觸理解了張梅所有計劃的鄒正輝急紅了臉,剛剛想要衝口而出的不讚同在張梅冷的刺人的目光下緩緩消失了。


    緊緊抿著雙唇的鄒正輝瞪大雙眼,眼中的怒氣與堅持讓張梅再次無奈的歎氣,猶豫了半響還是以臨時隊長的名義命令鄒正輝執行命令,怒氣騰升中,變的暗淡的眼神讓張梅無奈的敲了一下鄒正輝的額頭露出了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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