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給你們約在周日上午,我知道大家都討厭加班看了看手表,“不過我隻有這半天空閑,下午還得出差。{)”


    會議室裏,一個個麵麵相覷,說不出話。


    雷鈞趕緊打破沉默:“不,該道歉的是我們,耽誤了您的工作您要出差?”


    “晚上七點的火車,去廣州。”白起說,“是為了下個禮拜的廣交會。”


    “呃,廣交會不是春天麽?”蘇虹問。


    “春秋兩季都有。”更正道,“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娘娘。


    ”


    小武默默擦了擦汗。


    “好吧,就不耽誤您的時間”雷鈞開門見山地說,“我不能確定我們有資格詢問多少,所以,還是希望您來選擇把哪些事情告訴我們。”


    雷鈞謙遜的度似乎令白起很滿意,他點點頭,摘下黑框眼鏡,吹了吹上麵的灰塵,又戴上。


    “鑒於今天我們談地事情比較重。雖然知道各位和我在某種程度上……嗯。是同類。”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


    “至少在這個空間。我們個人是同類。所以。”白起掃了一眼他們。“我所講地某些事情。希望你們不泄露出去當然。正因為咱們都是同類。你們也應該沒有泄露地必要。”


    大家都點頭。


    “好。那麽我想先問問各位。關梁毅這個人。你們了解多少。”


    他這麽兜頭一問。倒把那些人給住了。


    “梁所長?”雷鈞看看小武,“就我所知,是時空隧道的始創者,他也負責我們幾個的培養工作。”


    “和他打過交道?”


    雷鈞點點頭:“從大學開始,我,蘇虹有……簡柔,都是由他負責。”


    “以及我和衛彬。小衛後期就完全由淩局長負責了。”小武說,“但是我對所長了解並不太多,隻是每周報備一次而已。”


    “至於我,雖然後來進入軍隊,但是之前都是梁所長在負責。”方無應說,“前後加起來,差不多負責了五年。”


    “嗯就是說,你們幾個最早那段時間都和他聯係很緊密覺得他這人怎樣?”白起繼續問,又掃了一眼大家,“隨便說,反正他又不在這兒。”


    “很聰明。”雷鈞說“才華橫溢,實幹家,而且……為人嚴謹。”


    “很善良:體察他人,”方無應說,“有耐心、寬宏大量。”


    “話有點多,很可親的一個人過值得信任,其實非常沉穩。”蘇虹說。


    白起點點頭:“基本特征就是如此。這人的確是個天才,或許我該說他天才得太過頭了。”


    雷鈞他們不能懂這話的意思。


    “當然,我剛剛被他弄到現代社會來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和各位一致。”白起說,“我不是隨隨便便就服從他人的那種人過我可以服從梁毅,當然決不僅僅因為他是長公子。”


    “長公子?”雷鈞一愣,“什麽長公子?”


    “大秦的長公子。”白起說“當然也有稱太子、東宮、儲君什麽的。”


    雷鈞的腦子凝滯了一秒!


    “哪個大秦?”蘇虹也糊塗了。


    “中國史上隻有一個真正的大秦,娘娘。”白起傲慢地看了她一眼“大秦帝國。”


    蘇虹的腦子,轟地一響!


    方無應差點跳起來,“梁所長也是古人?!”


    “他既是古人,也是現代人。”白起糾正道,“就這一點而言,他和我們幾個都不相同。”


    “可他是誰……”雷鈞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他看看白起,“梁所長是……是扶蘇?!”


    白起平靜地看著他:“我想,胡亥的確也算不得長公子。”


    會議室裏掀起了無聲的駭浪!


    “可是您說,他‘既是古人,也是現代人’,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他不是被弄到現代來的。懂麽?”白起好脾氣地看看他們幾個,“從幼年開始,他就同時處於兩個時空裏。他就是這一切的肇始者。”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怎麽可能?”蘇虹結結巴巴地說,“人怎、怎麽可能既在古代又在現代?”


    “具體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那我就不知道了。”白起說,“扶蘇長公子就是這麽告訴我的。他說,他從四五歲略懂一些事情開始,就覺得自己的生活狀態不太對勁。因為他可以隨時進入多個時空,而且是以十分自然的狀態,不需要任何儀器和藥物。”


    那些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就成了這樣:他一麵在公元前二世紀當長公子扶蘇,一麵在現代社會做梁毅。”


    “兩者同時存在麽?!”


    “那倒不是。”白起搖搖頭,“他隻能抽空過來做梁毅,盡管他喜歡現代社會,可大部分時間還是得放在秦朝做扶蘇。當然,關於梁毅這個人的人生以及他的身份,都是長公子日積月累慢慢塑造成的,本地對他倒


    少懷。早年,他隻是對自己的這種特質十分奇,他父皇的那些方士們來往十分密切,也是為了弄明白其中緣故。”


    這一點白起沒說錯,史書記載說秦始皇長子扶蘇廣泛結交各方人士,包括為他父親尋找長生不老之法的很多方士。


    “據他自己說,青少年時代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想了很多途徑去探究,還吞過各種各樣奇怪的藥丸來測試自己的體質,但是並沒有找到原因。”


    “……聽起來像神農嚐百草。”方無應嘀咕了一句。


    “沒有那麽危險。”白起說,“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天才從少年時期就顯現出來了。所以最後會變成這樣,一點都不稀奇。”


    “這樣?”


    白起停了一會,才說:“如果大秦帝國沒有那麽快覆滅,如果他父皇能再多活幾十年,恐怕事情還不會變成這樣。”


    “您是指……”


    “我是指,秦二世篡位登基件事。”白起看看他們“不用我詳細說,你們大家都該對此非常清楚吧?胡亥擬了假詔,賜死太子扶蘇與大將蒙恬曆史上是如此記載的。”


    “總之,扶蘇沒:?”


    白起點點頭:“他隻是消失了,因為所言,始皇帝曾單獨對他下過一道密令:關鍵時刻可以不遵從鹹陽來的殘酷命令這也是為了防止他的‘呆氣’發作,始皇帝似乎對自己孩子的‘呆氣’很是了解。所以,事實上沒人見過他的屍首弟弟胡甚至懷是方士們把他帶去了海上的蓬萊仙島。不過,對長公子而言,扶蘇既然已經做不成了,那就幹脆拋棄這個身份。”


    “……”


    “對於一個從後世的史上看見了注定命運的人,他還能做什麽呢?”白起微微一笑“可這並不表示他真的徹底放棄了。他是大秦的太子,是秦帝國寶座的第一繼承人,也是最有資格在始皇帝之後登上皇位的人論世道怎麽變,這個事實是不能改變的。”


    “秦朝覆滅了。”小武說,“這也是事實。”


    他的話似乎並未觸怒白起。


    “你說得沒錯。”白起點點頭,“覆水難的是事情本身不是大曆史至少長公子不這麽想。”


    “你的意思……他想改變曆史?”方無應問。


    “確切地說,想恢複大秦帝國。”白起很自然地說,“讓始皇帝複活,讓大秦重新統一天下。至少他當時是這麽和我說的。”


    他的語氣平靜自然,但是說出來的話,聽在那幾個人的耳朵裏卻如焦雷。


    “唔唔理解你們的驚詫。”白起擺了擺手,“他當時和我說這些也很驚詫,更何況你們和我不一樣們都不是秦人。


    ”


    “可……可他打算怎麽做?”小武驚異萬分地說,“我完全沒有從所長的行為裏看出這一點來啊!”


    “沒人能看出這一點來。”白起沉思了幾秒說,“所以,我真不知道是他太天才了,還是其實說到底,是個傻瓜。”


    “……”


    “好吧,閑話少敘,他在被弟弟胡亥陷害之後,索性徹底跑到現代社會來了。這時候按照長公子自己的說法,他有兩個宏大的計劃,當然它們的目標都指向一個:恢複大秦帝國。”


    他說著,掰著手指:“第一,使他的父皇複活。第二,建立一支究極的無敵部隊,重新統治這個國家。”


    大家默默聽著,蘇虹突然插嘴:“聽起來不太靠譜。”


    “你知道麽娘娘,所謂的科學家,他們幹的事兒全都是不靠譜的。”


    蘇虹耷拉下腦袋不再吭聲。


    “所以第一個被他挖出來的就是老朽我,長公子說他縱觀秦史,最信任的人就是我,他覺得我在他的計劃上,一定能夠成為最最得力的助手。”白起說著,語調有點沉重,他拿下眼鏡,掏出布來仔細擦了擦鏡片,又戴上,“於是接下來,我整整給他打了十年工,而且沒有工資拿。”


    小武想樂,又不敢樂出聲,表情有點古怪。


    “怎麽說?”雷鈞問。


    “起初我們沒有呆在國內。按照長公子的說法,既然終於完全過來了,就要認真了解現有的這個世界,而不可狹隘地隻限於秦帝國那一塊地方。”白起停了一下,“道理很簡單,哪怕恢複大秦,你也得考慮到周邊國際社會的影響。”


    想到從“中華人民共和國”一夜間改朝換代回了“大秦帝國”,並且還得和歐盟美國聯合國交換文書重新建立外交……小武終於樂出了聲。


    白起倒是不在意他,隻繼續說:“反正當時我也沒什麽意見,因為實在搞不清狀況,他隻告訴我,距離秦昭王時代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周圍一切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可他沒告訴我變化有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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