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時差的關係,金穎一晚上睡的並不好,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人在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絕望的聲音聽上去毛骨悚然。


    頂著兩個碩大的眼袋,青的好像蝙蝠俠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雖然形象毀了,但好在昨天逛超市的時候,這丫頭竟然未雨綢繆般買了幾張麵膜。


    一邊被自己的智慧折服,金穎剛剛把麵膜貼好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


    急促卻沒有半點節奏的敲門聲沒有半分停歇,直到金穎打開門的時候,手依舊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


    “我就知道不是彭克。”金穎抿了抿嘴,也就李銀河這種無下限的人,才會把敲門都敲的興高采烈。


    “女人的第六感?”李銀河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貼著麵膜的金穎。


    “他才不會把手浪費在敲木頭上,人家是藝術家的手。”金穎得意的哼了一聲,眉飛色舞的模樣讓李銀河詫異的咂了咂嘴。


    “他藝術家的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得意個毛線啊?”李銀河嘿嘿一笑,對著金穎投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


    穿著鞋毫不客氣的走進房間,李銀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脫下鞋子把腿放在了茶幾上,瞥了一眼麵色不悅的金穎,從兜裏掏出一盒白加黑丟了過去。


    藥是彭克彭克讓李銀河帶過去的,金穎一把接住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當然,臉色好不好看隻是李銀河的直覺,畢竟貼著麵膜誰也看不見後麵到底什麽樣子。


    “那個什麽,你錢包呢?”目光朝著餐桌上瞄了一眼,李銀河並沒發現彭克所形容的錢包,隻是看見了一個蘋果手機。


    “我錢包?你問我錢包幹嘛?”金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對啊,我找你錢包幹嘛……


    李銀河被一句話問的有些發懵,自己這要的也太明目張膽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自己有所圖謀。


    “那個什麽,我看看你護照濕了沒有。”李銀河弱弱的說了一句,氣勢明顯比平時弱了不少。


    對於一個向來百無禁忌**不羈的青年來說,編瞎話實在時間困難的事。


    “真的?”


    金穎敏銳的發現了事情沒想象的這麽簡單,一雙眯小的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李銀河。


    事實上,不管是彭克還是李銀河都算得上儀表堂堂,後者雖然痞氣十足,但如果一言不發的坐在那,不少人會認為是一個飽讀詩誦經綸的學士。


    當然,一說話大家就會覺得,這個哈佛大學哲學係畢業的男人恐怕連小學生水平都沒有,多高尚的詞匯從他嘴裏說出都土的掉渣。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李銀河被看的有些坐立不安,輕咳了一下,聲音都心虛的高了八度。


    “體溫在升高,瞳孔略微放大,說話時指尖有細小的動作,麵部肌肉不自然,很顯然你在說謊。”金穎像名偵探柯南一樣抱著肩膀,一臉得意的說著,而李銀河則是愣了愣神,隨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凶殘能力,女人太聰明不好,專家說腦容量和胸圍是成反比的……”李銀河忍不住說了一句。


    “專家的話你也信?說吧,要我錢包幹什麽?”金穎把錢包從口袋裏掏了出來,在李銀河麵前擺弄了一翻。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實話。”


    李銀河好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蔫了下來,耷拉著腦袋弱弱的說了一句,而金穎則是嘿嘿一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靜等下。


    當然,這丫頭並沒看到,原本哭喪著臉的李銀河突然揚起的吊詭嘴角,和眼中那份一閃即逝的揶揄。


    擰著眉毛砸吧著嘴,李銀河輕輕歎了口氣,隨後婉轉而悠揚的講起了一個故事。


    “很久以前,在建築師們準備建設這座城市時,他們遇到了一個正在拿木頭鋸門檻的老人,為了紀念那個老人,所以把這裏叫做布拉格,這三個字翻譯成中,就是門檻的意思……”


    聲音透著幾分古樸和滄桑,話音落下的李銀河不自覺的得意一笑。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詩朗誦這種逆天能力。


    隻可惜臉上的笑容還沒持續半秒鍾,就被金穎的一句話打散在無盡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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