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朱慈烜突然間靈機一動。


    好吧,正經生意賺不到銀子,但是,他可以通過金融手段來搞錢啊!


    “老三,咱們兄弟倆配合一下,賺筆快錢如何?”


    “二哥的意思是?”


    朱慈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呼道。


    “能賺多少銀子?”


    “至少能分你個幾百萬兩銀子!”


    朱慈烜笑嗬嗬的說。


    “是嗎?”


    朱慈炯刹那間眼睛一亮,隨即詢問道。


    “二哥,您就說吧,怎麽配合?”


    “咱們出兵日本後,你就派人,傳回消息說在日本國經過堪探,某個地方,發現大量的金銀伴生礦,隨後,便以開采金礦的名義,發行股票。!”


    朱慈烜解釋著說。


    “有大金礦作為利好,債券那還不得漲瘋了?”


    “到時候,一上一下,還不是金票大大滴?”


    好吧,朱慈烜這招非常老套,曆史上清末橡膠股票,實際上就是這麽個套路。


    不過,這種套路,卻正好用在當下——大明開眼看世界了,流入白銀的數量暴增,再加上隨著紙幣發行,困擾華夏幾千年的“錢荒”,已經被解決了,市麵有充足的紙幣使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地主老財們埋在地窖當中的金銀,在持續的貶值。


    若是原本,地主士紳們會將多餘的熱錢,投入到對土地的兼並當中。


    可如今不同了,大明完成了官紳一體納糧製!


    隨著糧稅的征收,土地的收益在下降,不隻如此,大航海時代的紅利,使得大明在海外,可以源源不斷的進口糧食,所以糧價也在暴跌。


    在這樣的情況下,種地的收益在急劇下降,比不上貨幣貶值的速度,所以,廣大的地主士紳們,需要找到投資的新目標,有眼光的,已經開始興建工坊,或是搞海貿。


    但民間積累的財富,可不隻這麽些啊。


    所以,有相當一部分財富,會流入到金融市場當中。


    這些,從開辦在大明各地的股票交易所內,那繁忙的交易量,就可看出。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一個金礦的利好在,不怕股票沒人買!


    不怕賺不到銀子!


    “可是,二哥,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欺騙之嫌疑?”


    朱慈炯皺眉喃喃道。


    “怎麽是欺騙呢?”


    朱慈烜搖頭連連。


    “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商業投資,有虧有賠的,那是他們運氣不好,何況,咱們也不必在報紙上,把話說的那麽死,隻消刊登上,說是在日本國的某地,經過有三十年經驗之尋金匠人堪探,其下蘊藏有大量金銀伴生礦,隔三差五,爆出這麽個新聞,再加上,日本國本來就產金銀啊,這麽疊加起來,咱們再暗箱操作一下,大量買進一些,勢必吸引民間投資,散戶入場,到時候,還不大賺特賺?”


    “等賺夠錢了,咱們再發布公告,說是堪探失誤,並沒有大金礦,或金礦與預期估計不符,這麽一來,誰敢說咱們詐騙?”


    “畢竟,咱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裏麵百分百有金礦,無非是提了一嘴,然後在股市當中,募集資金,預備開采罷了!”


    聽著朱慈烜的一番話,朱慈炯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輩子都不能夠進股市炒股,這地方太黑暗了,吃人不吐骨頭啊!


    不過,他並不介意在這裏麵賺些銀子。


    隻聽見朱慈炯說。


    “那便依二哥的意思,咱們回頭,大賺一筆,到時候賺了銀子,咱們兄弟倆五五分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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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朱慈烜與之一拍即合。


    兄弟二人,關係是又增近了不少。


    而正當朱慈烜與他的弟弟朱慈炯,商談正歡的時候。


    廣州,當踏上陸地的那一刹那。


    作為大明西行使團的團長陳明,是隻感覺猶如隔世一般。


    這些日子,在船艙內的日子可不好受啊。


    在海麵上,雖然不太暈船,那時刻顛簸的感覺,著實不如雙腿踏在地麵上,來的安穩,尤其是經過海峽時,他們運氣不好,竟然遇上了風浪,所以,陳明在登上這久違的陸地是,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都下船歇歇吧,咱們在這休整個一天,然後帶上張團長和他的那些兵,再向西去!”


    陳明在地麵上定了定心神後,又朝船上的其他人說道,施琅站在他的身旁,朝他說。


    “陳大使,咱們這一回西行,可有些日子,您要不帶著幾個大人,到廣州城裏,先瀟灑瀟灑?若不然,半年內您恐怕都……”


    “不用!”


    陳明搖了搖頭。


    雖然是在船上沒有女人,但陳明與他人可不同,他除了帶來了個淮揚菜的廚子外,還帶了一個模樣清秀的書童。


    所以,有沒有女人,對於陳明影響不大。


    前來迎陳明他們的人,是廣州知府曹青德。


    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省城附郭。


    曹青德也不知是前生做了多少惡事,成了廣州知府,處處受巡撫節製,此刻,這些蓄著把大胡子,不似文官,倒像個武夫的知府,正朝陳明他們說道。


    “幾個大人,海邊風浪大,還是先請到府上去歇息吧?”


    “另外,下官已經在府上備好了酒宴,就等著幾位大人過去呢!”


    “好好。”


    一旁的陳明一行人,倒沒有反對,紛紛頷首,在船上呆著,可不僅僅隻是生活不便,連吃的也不比不上外麵,雖然船艙內備足了食物,但這玩意哪比的上新鮮的好吃啊?


    所以,陳明等人瞬間是食指大動,要前去赴宴。


    赴宴的同時,陳明還有施琅,也見到了張德魯,張德魯這廝近來身體有些不適,他前些日子,在率軍進入途經粵西的時候,不幸染上了瘧疾,雖然治好了,但身體卻還沒恢複,此刻,正侃侃而談著自己的計劃。


    “我這些天在廣州,已經仔細精研過安南之地形,還有安南的國情,安南上下,分為三股勢力,北鄭,南阮,還有一個莫氏,不過這個莫氏已經不足以看了,也就是靠著咱大明庇護,才撐下去滴,所以如今咱們要對付的,就是北鄭,南阮!”


    說到這,張德魯又長歎一聲,感慨道。


    “不過,這兩家可不太好收拾啊,光憑我這三千兵,是收拾不了這兩家滴!”


    “三千強兵,用的還是最新式線膛射準銃,還打不下安南?”


    施琅皺眉詢問道,他倒不太清楚安南的國情,隻知道崇禎皇帝下達了一個要他們突襲安南的旨意。


    “打不下!”


    張德魯搖了搖頭。


    “你們在北地,有所不知,我這些日子在廣西,也算是了解了安南的國情,此國進入亂世,已有百餘年之久了,攻伐不絕,仗打的多了,戰力也強了,南北兩邊有兵二十餘萬,還有西式戰船,有西式銃炮,不好打啊……”


    “有這麽多兵?”


    全權大使陳明,這下愣住了——他以為自己這一趟是十分輕鬆的,萬沒有想到,自個頭一個要對付的安南,竟然這麽不好收拾!


    “陳大人,不必擔心,安南雖然兵多,但兵貴精,不貴多,我部雖僅有三千,但足或對付安南數萬大軍。”


    一旁的張德魯卻是笑著安慰陳明,他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部三千人,肆虐安南不成問題,但要奪下安南,著實太難,皇上與朝廷諸公,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早些日子就安排,桂王,楚王,岷王,三位藩王的衛軍,往廣西開撥了,三位王爺有三萬大軍,全套西式火器,這三萬大軍,這才是此戰的主力!”


    “三萬火器精兵,橫掃安南,綽綽有餘了!”


    施琅聞言,長出口氣道。


    而張德魯點點頭,他說。


    “我部的話,還是直撲占城好了,占城國弱,隻消我部殺至,他們必敗,屆時,我軍再北攻南阮,會同三位王爺從北麵南下之軍,定能一舉打下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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