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棄號重生以來，雪靈幻冰從未有過刻意隱瞞自己身份的念頭，在她的眼中，自己的那些過往的身份所帶來的麻煩遠沒有她現在想要追求的東西更為重要。之所以將隱瞞與低調堅持到了現在，主要還是因為自己一直聽從著某個人的意願所導致的，即使自己會因為那個人的要求而做出許多其他不符合自己習慣，甚至不符合自己意願的事情，她也因為這短暫時間以來抓到的那種向往已久的幸福而將這些分歧巧妙地隱藏了下來。
但這樣的堅持，也僅限於對段青本人不產生負麵影響的情況下。
“這種層級的能量湧動……”
奔跑著轉過了下一個拐角，她的雙足在靠近那片紫色的光幕前方拖行出兩條長長的軌跡，原本已經身受重傷的身體此時也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瞬間衝到了那片永恒之壁的前方：“段……臨淵斷水！你在哪裏？”
“你還活著嗎？”無數來自光幕內上空的黑色瀑流不斷向下衝刷的景象中，她趴在另一端的臉色也映射出了焦急的神色：“給我一個回答！快給我一個回答！不然的話——”
“你怎麽回來了？”
一道虛弱的聲音隨後響起在她的耳邊，本就在無數能量相互交織之間變得微弱不已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變得尤為明顯：“我不是讓你……去送瑪姬出城的嗎？”
“已經交給樓家的那兩個手下去處理了。”
手腳並用地來到了那片光幕所在的位置，臉色瞬間輕鬆下來的雪靈幻冰緊緊地貼在了段青所在的永恒之壁另一側：“你，你沒事吧？真是的，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為什麽還要分兵去我那邊——”
“人又不是我派過去的，是那個家夥派過去的。”
抬著手朝著紫色光幕上方依然還在不斷穿行於那片黑幕天空的藍發銀鎧女劍士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段青的聲音似乎也隨著他背靠著光幕一側躺坐的姿勢而變得虛弱不堪了：“而且……你看起來好像也不太好呢，是不是被揍了一頓？”
“沒事，我沒事。”急忙抹了抹自己臉頰上的鮮血，雪靈幻冰搖了搖自己的頭：“隻是遇到了幾個玩家，我又不能抱著人出手而已……”
“嗯，聽上去就覺得很慘。”段青貼在光牆上的後腦勺隨著搖頭晃腦的動作而微微地擺了擺：“本來還以為我們很快就能回到風鷹酒館匯合了呢。”
“不要把死亡重生說得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同樣半跪在地的雪靈幻冰敲了敲麵前的光牆表麵：“給我好好活下去，我們還有更大的任務沒有完成呢！”
“好了好了，別說的這麽難過。”
頭也不回地擺了擺自己的手，段青的笑聲隨後充斥在了自己回答的聲音之內：“隻是一次例行的家常便飯而已，又不會真的變成一個死人，你表現得如此傷心，那些npc也不會因此而動搖半分……”
“說起來，瑪姬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目光微微變得明亮了幾分，於無數黑氣繚繞碰撞之間的他忽然偏了偏自己的頭：“你們那邊還發生了什麽？”
“沒錯。”微微地愣了一愣，雪靈幻冰的眼中隨後閃過了莫名的光輝：“她，她救了我一命，而且表現出了非同凡響的戰鬥能力……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這與她的精神狀態有什麽關係嗎？”
“我收到的係統任務有了變化。”
手指不停地在自己的係統界麵上開始操作，段青的聲音隨後回蕩在了隻有這兩個人可以聽到的範圍之內：“雖然任務目標沒有變更，但是任務內容已經從幫助瑪姬變成了協助瑪姬了，雖然隻改了一個字，但是係統還是非常善心地給予了特別的提示……”
“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麽，所以有了獨立行動能力了吧。”他目光微凝地歎了一口氣：“可憐的瑪姬，如此多舛的命運，最後卻依然還要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
“我們與紫羅蘭之間的正式對抗，就是從你帶走瑪姬的那一刻開始的。”雪靈幻冰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你的決定或許是幫助她覺醒的開端，隻要我們有了抵抗紫羅蘭之塔的名義……”
“我的決定並不能為改變太多。”搖著頭打斷了對方的話，段青聲音低沉地說道：“而且……我們也未必一定要與紫羅蘭之塔完全對著幹下去。”
“什麽？”麵色虛弱的雪靈幻冰瞪起了自己的雙眼：“難道你要舉手投降？都已經拚到這個份上了——”
“聽著，我們現在就是普通玩家，無論從實力上還是從影響力上都是如此。”
無數黑色的風暴還在背後不斷肆虐的景象中，半坐在地上的段青拖著身體回過了頭：“如果沒有我們的行動，今天的事情或許也不會發生太多的改變，但是我們也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放棄現在的任務，這些看似稀鬆平常的小問題……說不定會在未來的時間裏改變那些人物的命運。”
“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步，我的這個想法依然沒有改變。”他的雙眼盯著近在咫尺的雪靈幻冰：“你明白嗎？”
“……”
“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也這麽做。”
望著對方一動不動的堅定神情，段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但至少不能破壞我們的計劃，這一點總可以做到吧？”
“……嗯。”依舊保持著盯視對方的模樣，雪靈幻冰動作緩慢地點了點頭：“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很好。”
不再注視對方的身體，兩道距離不超過幾公分的身軀隨後再次背靠背貼在了一起：“這裏的boss戰被我定義成了一場耐久戰，因為以我們幾個人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戰勝薇爾莉特的，我們存活在這裏的意義隻是拖住這個最大的敵人，順便給場外的你們爭取時間與空間。”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你現在必須去別的地方。”他舉起了自己的法杖，貌似想要施法的動作隨後也停在了半空中：“既然你已經放棄了瑪姬那一邊的路線，那你就去另一邊好了。”
“你指的是……那個圓盤？”
“沒錯，那個圓盤。”
視線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段青的目光仿佛已經透過了光牆籠罩之下的漫天黑霧一般：“聖殿騎士團的人應該已經去了，火焰龍獸的人多半也在那裏，雖然不知道戰況如何，但我猜……無論那枚圓盤落到誰的手中，它對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事。”
“你去看看情況吧。”
足以將那些漫天的黑色轉化成紅色的火焰隨著段青這句話的落下騰空而起，帶著熊熊燃燒的聲音而向著高高在上的那片黑色能量的來源逐漸蔓延著，與之同時站起身來的段青隨後也邁出了自己的腳步，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這片紅與黑交織的地獄當中：“如果可能的話，盡量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那你呢？”跟著站起身來的雪靈幻冰敲打著麵前的光壁：“你要幹什麽？”
“上麵的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們需要換班。”
用自嘲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腳步停頓了一瞬的段青隨後露出了自己最後的一道背影：“都說了不要在意一時間的得失了，快去。”
“一會我在酒館裏複活之後，會去找你匯合的。”
*******************************
“閃開！都閃開！”
“我靠！你從哪裏弄來的？”
“別管那麽多！讓我給他們賞一發大的！喝啊！”
“等，等等——哇啊啊啊啊！”
熾熱的火焰隨著幾道四散開來的倉惶身影而陡然出現在坦桑城街巷的中央，然後以街巷所形成的輪廓為軌道朝著四周的天空中飛舞而去，拖曳著各類魔法煙火的飛彈狀物體隨後也帶著各類刀槍的碰撞聲與那一道道的驚叫，化作幾枚更為響亮而又耀眼的火球而占據了那片藍天的各個角落。來自坦桑城的居民們不斷發出的驚恐叫聲裏，屬於玩家與玩家之間毫無掩飾的廝殺隨後也接連不斷地出現在他們躲在各自屋舍內的注視之中，他們望著彼此對手的眼睛都沒有因為這些爆炸的出現而產生改變，因為憤怒而氣血上湧的血絲也讓這些眼睛都變得通紅：“又是那些魔法煙花！”
“哇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傻x，根本就沒有打中……啊啊啊啊啊！”
“又幹掉一個！繼續開火！把他們都殺回去！”
“保護會長大人！”
此起彼伏的刀劍揮舞隨後一次次地映照著彼此的臉龐，然後帶著四濺的鮮血而向著各自的目標所在的位置揮砍而去，而被這些玩家中的一半所稱呼為會長的其中一方指揮者也按下了心中一次次升起的焦躁，同時用不安的目光來回掃視著自己周圍的動靜：“頂住這些火焰龍獸的廢物！他們殺不過來的！”
“不要吝惜彈藥！把魔法飛彈都用在他們身上！”
“你難道就不怕坦桑城的守衛來找你們的麻煩嗎？”
無數立於摸魚俠周圍的玩家應聲而起的喊殺聲中，來自前線陣地的另一道質問隨後回蕩在這裏的左右：“坦桑城會因為你們的瘋狂而生靈塗炭，你們這是在屠殺！”
“屠殺？看看我的左右吧。”
指了指自己身側的那一道道不停晃動在街巷深處的那些玩家的身影，摸魚俠朝著那道聲音的來源大聲喊道：“現在將我們包圍起來的是誰？是你們火焰龍獸！而且……”
“魔法導彈也不是我們率先使用的！”他大叫著指著那名不停將周圍的玩家砸飛出去的醉漢的臉，抱著一隻木盒的手臂也微微地緊了緊：“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說不定就已經從謝爾曼的手底下搶到它了！”
“得了吧，你們又不是紫羅蘭之塔的盟友。”
振振有詞的質問瞬間轉變成為低沉的笑，名叫獨醉獨醒的醉漢隨後晃晃悠悠地再次向前逼近了幾步：“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死對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與你的那些行會的渣滓們早就已經背叛了皇子殿下對不對？你們想要趁火打劫，漁翁得利！”
“哈，那又怎麽樣？東西到頭來還不是在我的手中？”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那隻木盒，名叫摸魚俠的大盾戰士狠狠地咬了咬牙：“隻要等我回去破解了這隻木盒上的魔法，那件上古遺物就是我的了！”
“所以說你連東西都不知道，還在這裏摻和個什麽勁兒……”
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著的獨醉獨醒揮拳將又一名想要趁機摸到自己背後的某位偷襲者打飛到了空中：“而且以你們的智商，我非常懷疑你們究竟能不能破解得了那隻木盒上的魔法……看那上麵的痕跡，你們說不定也早就試了好幾次了吧？”
“少廢話，反正這東西現在是我的。”將木盒重新摟入懷中的摸魚俠奮力地大喊著：“有本事就來搶啊，你們這群帝國貴族的走狗！”
轟！
響亮的震撼聲隨後淹沒那道揚起的聲音與獨醉獨醒的下一句回應，取而代之的則是他猛然揮出的一拳所帶來的強烈罡風，似乎已經在這場對話中積累的足夠距離優勢的他此時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弓步向前將自己揮出的一拳完全發揮了出來：“給我死！”
“當我是弱智嗎？”
四周的玩家身影與周圍的牆壁轟然向後倒塌的景象裏，早已做好準備的摸魚俠將自己舉盾屹立在原地的動作與嘲諷的話音逐漸展現在了散去的塵土之後：“我們之間這麽久的交情了，你什麽意圖的動作勞資看不出來？”
“……你的盾牌守護技能似乎又精進了。”
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獨醉獨醒隨後獰笑著朝大盾戰士所在的方向縱身躍去：“不過……身法還是一樣地笨拙，烏龜。”
“哈，有本事就來啊。”摸魚俠扯著嗓子將木盒牢牢抱在了盾牌的後方：“勞資可是大盾戰士！這個地方就沒有比勞資更適合拿著它的——”
令人牙酸的金屬撞擊聲將這位大盾戰士還未說完的話猛然打斷了，與之相伴的還有兩麵驟然出現在這兩個即將交擊在一起的人影之間的盾牌，鑲嵌著各類魔法寶石與帝國金色鑲邊的鬥盾隨後帶著無與倫比的磅礴力量，將交織在一起的盾戰士與拳手的身影一同砸飛了出去：“抱歉。”
“你剛才說什麽？”
但這樣的堅持，也僅限於對段青本人不產生負麵影響的情況下。
“這種層級的能量湧動……”
奔跑著轉過了下一個拐角，她的雙足在靠近那片紫色的光幕前方拖行出兩條長長的軌跡，原本已經身受重傷的身體此時也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瞬間衝到了那片永恒之壁的前方：“段……臨淵斷水！你在哪裏？”
“你還活著嗎？”無數來自光幕內上空的黑色瀑流不斷向下衝刷的景象中，她趴在另一端的臉色也映射出了焦急的神色：“給我一個回答！快給我一個回答！不然的話——”
“你怎麽回來了？”
一道虛弱的聲音隨後響起在她的耳邊，本就在無數能量相互交織之間變得微弱不已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變得尤為明顯：“我不是讓你……去送瑪姬出城的嗎？”
“已經交給樓家的那兩個手下去處理了。”
手腳並用地來到了那片光幕所在的位置，臉色瞬間輕鬆下來的雪靈幻冰緊緊地貼在了段青所在的永恒之壁另一側：“你，你沒事吧？真是的，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為什麽還要分兵去我那邊——”
“人又不是我派過去的，是那個家夥派過去的。”
抬著手朝著紫色光幕上方依然還在不斷穿行於那片黑幕天空的藍發銀鎧女劍士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段青的聲音似乎也隨著他背靠著光幕一側躺坐的姿勢而變得虛弱不堪了：“而且……你看起來好像也不太好呢，是不是被揍了一頓？”
“沒事，我沒事。”急忙抹了抹自己臉頰上的鮮血，雪靈幻冰搖了搖自己的頭：“隻是遇到了幾個玩家，我又不能抱著人出手而已……”
“嗯，聽上去就覺得很慘。”段青貼在光牆上的後腦勺隨著搖頭晃腦的動作而微微地擺了擺：“本來還以為我們很快就能回到風鷹酒館匯合了呢。”
“不要把死亡重生說得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同樣半跪在地的雪靈幻冰敲了敲麵前的光牆表麵：“給我好好活下去，我們還有更大的任務沒有完成呢！”
“好了好了，別說的這麽難過。”
頭也不回地擺了擺自己的手，段青的笑聲隨後充斥在了自己回答的聲音之內：“隻是一次例行的家常便飯而已，又不會真的變成一個死人，你表現得如此傷心，那些npc也不會因此而動搖半分……”
“說起來，瑪姬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目光微微變得明亮了幾分，於無數黑氣繚繞碰撞之間的他忽然偏了偏自己的頭：“你們那邊還發生了什麽？”
“沒錯。”微微地愣了一愣，雪靈幻冰的眼中隨後閃過了莫名的光輝：“她，她救了我一命，而且表現出了非同凡響的戰鬥能力……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這與她的精神狀態有什麽關係嗎？”
“我收到的係統任務有了變化。”
手指不停地在自己的係統界麵上開始操作，段青的聲音隨後回蕩在了隻有這兩個人可以聽到的範圍之內：“雖然任務目標沒有變更，但是任務內容已經從幫助瑪姬變成了協助瑪姬了，雖然隻改了一個字，但是係統還是非常善心地給予了特別的提示……”
“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麽，所以有了獨立行動能力了吧。”他目光微凝地歎了一口氣：“可憐的瑪姬，如此多舛的命運，最後卻依然還要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
“我們與紫羅蘭之間的正式對抗，就是從你帶走瑪姬的那一刻開始的。”雪靈幻冰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你的決定或許是幫助她覺醒的開端，隻要我們有了抵抗紫羅蘭之塔的名義……”
“我的決定並不能為改變太多。”搖著頭打斷了對方的話，段青聲音低沉地說道：“而且……我們也未必一定要與紫羅蘭之塔完全對著幹下去。”
“什麽？”麵色虛弱的雪靈幻冰瞪起了自己的雙眼：“難道你要舉手投降？都已經拚到這個份上了——”
“聽著，我們現在就是普通玩家，無論從實力上還是從影響力上都是如此。”
無數黑色的風暴還在背後不斷肆虐的景象中，半坐在地上的段青拖著身體回過了頭：“如果沒有我們的行動，今天的事情或許也不會發生太多的改變，但是我們也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放棄現在的任務，這些看似稀鬆平常的小問題……說不定會在未來的時間裏改變那些人物的命運。”
“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步，我的這個想法依然沒有改變。”他的雙眼盯著近在咫尺的雪靈幻冰：“你明白嗎？”
“……”
“好吧，我也不強求你也這麽做。”
望著對方一動不動的堅定神情，段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但至少不能破壞我們的計劃，這一點總可以做到吧？”
“……嗯。”依舊保持著盯視對方的模樣，雪靈幻冰動作緩慢地點了點頭：“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很好。”
不再注視對方的身體，兩道距離不超過幾公分的身軀隨後再次背靠背貼在了一起：“這裏的boss戰被我定義成了一場耐久戰，因為以我們幾個人的實力是根本不可能戰勝薇爾莉特的，我們存活在這裏的意義隻是拖住這個最大的敵人，順便給場外的你們爭取時間與空間。”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你現在必須去別的地方。”他舉起了自己的法杖，貌似想要施法的動作隨後也停在了半空中：“既然你已經放棄了瑪姬那一邊的路線，那你就去另一邊好了。”
“你指的是……那個圓盤？”
“沒錯，那個圓盤。”
視線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段青的目光仿佛已經透過了光牆籠罩之下的漫天黑霧一般：“聖殿騎士團的人應該已經去了，火焰龍獸的人多半也在那裏，雖然不知道戰況如何，但我猜……無論那枚圓盤落到誰的手中，它對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事。”
“你去看看情況吧。”
足以將那些漫天的黑色轉化成紅色的火焰隨著段青這句話的落下騰空而起，帶著熊熊燃燒的聲音而向著高高在上的那片黑色能量的來源逐漸蔓延著，與之同時站起身來的段青隨後也邁出了自己的腳步，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這片紅與黑交織的地獄當中：“如果可能的話，盡量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那你呢？”跟著站起身來的雪靈幻冰敲打著麵前的光壁：“你要幹什麽？”
“上麵的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們需要換班。”
用自嘲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腳步停頓了一瞬的段青隨後露出了自己最後的一道背影：“都說了不要在意一時間的得失了，快去。”
“一會我在酒館裏複活之後，會去找你匯合的。”
*******************************
“閃開！都閃開！”
“我靠！你從哪裏弄來的？”
“別管那麽多！讓我給他們賞一發大的！喝啊！”
“等，等等——哇啊啊啊啊！”
熾熱的火焰隨著幾道四散開來的倉惶身影而陡然出現在坦桑城街巷的中央，然後以街巷所形成的輪廓為軌道朝著四周的天空中飛舞而去，拖曳著各類魔法煙火的飛彈狀物體隨後也帶著各類刀槍的碰撞聲與那一道道的驚叫，化作幾枚更為響亮而又耀眼的火球而占據了那片藍天的各個角落。來自坦桑城的居民們不斷發出的驚恐叫聲裏，屬於玩家與玩家之間毫無掩飾的廝殺隨後也接連不斷地出現在他們躲在各自屋舍內的注視之中，他們望著彼此對手的眼睛都沒有因為這些爆炸的出現而產生改變，因為憤怒而氣血上湧的血絲也讓這些眼睛都變得通紅：“又是那些魔法煙花！”
“哇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傻x，根本就沒有打中……啊啊啊啊啊！”
“又幹掉一個！繼續開火！把他們都殺回去！”
“保護會長大人！”
此起彼伏的刀劍揮舞隨後一次次地映照著彼此的臉龐，然後帶著四濺的鮮血而向著各自的目標所在的位置揮砍而去，而被這些玩家中的一半所稱呼為會長的其中一方指揮者也按下了心中一次次升起的焦躁，同時用不安的目光來回掃視著自己周圍的動靜：“頂住這些火焰龍獸的廢物！他們殺不過來的！”
“不要吝惜彈藥！把魔法飛彈都用在他們身上！”
“你難道就不怕坦桑城的守衛來找你們的麻煩嗎？”
無數立於摸魚俠周圍的玩家應聲而起的喊殺聲中，來自前線陣地的另一道質問隨後回蕩在這裏的左右：“坦桑城會因為你們的瘋狂而生靈塗炭，你們這是在屠殺！”
“屠殺？看看我的左右吧。”
指了指自己身側的那一道道不停晃動在街巷深處的那些玩家的身影，摸魚俠朝著那道聲音的來源大聲喊道：“現在將我們包圍起來的是誰？是你們火焰龍獸！而且……”
“魔法導彈也不是我們率先使用的！”他大叫著指著那名不停將周圍的玩家砸飛出去的醉漢的臉，抱著一隻木盒的手臂也微微地緊了緊：“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說不定就已經從謝爾曼的手底下搶到它了！”
“得了吧，你們又不是紫羅蘭之塔的盟友。”
振振有詞的質問瞬間轉變成為低沉的笑，名叫獨醉獨醒的醉漢隨後晃晃悠悠地再次向前逼近了幾步：“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死對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與你的那些行會的渣滓們早就已經背叛了皇子殿下對不對？你們想要趁火打劫，漁翁得利！”
“哈，那又怎麽樣？東西到頭來還不是在我的手中？”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那隻木盒，名叫摸魚俠的大盾戰士狠狠地咬了咬牙：“隻要等我回去破解了這隻木盒上的魔法，那件上古遺物就是我的了！”
“所以說你連東西都不知道，還在這裏摻和個什麽勁兒……”
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著的獨醉獨醒揮拳將又一名想要趁機摸到自己背後的某位偷襲者打飛到了空中：“而且以你們的智商，我非常懷疑你們究竟能不能破解得了那隻木盒上的魔法……看那上麵的痕跡，你們說不定也早就試了好幾次了吧？”
“少廢話，反正這東西現在是我的。”將木盒重新摟入懷中的摸魚俠奮力地大喊著：“有本事就來搶啊，你們這群帝國貴族的走狗！”
轟！
響亮的震撼聲隨後淹沒那道揚起的聲音與獨醉獨醒的下一句回應，取而代之的則是他猛然揮出的一拳所帶來的強烈罡風，似乎已經在這場對話中積累的足夠距離優勢的他此時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弓步向前將自己揮出的一拳完全發揮了出來：“給我死！”
“當我是弱智嗎？”
四周的玩家身影與周圍的牆壁轟然向後倒塌的景象裏，早已做好準備的摸魚俠將自己舉盾屹立在原地的動作與嘲諷的話音逐漸展現在了散去的塵土之後：“我們之間這麽久的交情了，你什麽意圖的動作勞資看不出來？”
“……你的盾牌守護技能似乎又精進了。”
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獨醉獨醒隨後獰笑著朝大盾戰士所在的方向縱身躍去：“不過……身法還是一樣地笨拙，烏龜。”
“哈，有本事就來啊。”摸魚俠扯著嗓子將木盒牢牢抱在了盾牌的後方：“勞資可是大盾戰士！這個地方就沒有比勞資更適合拿著它的——”
令人牙酸的金屬撞擊聲將這位大盾戰士還未說完的話猛然打斷了，與之相伴的還有兩麵驟然出現在這兩個即將交擊在一起的人影之間的盾牌，鑲嵌著各類魔法寶石與帝國金色鑲邊的鬥盾隨後帶著無與倫比的磅礴力量，將交織在一起的盾戰士與拳手的身影一同砸飛了出去：“抱歉。”
“你剛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