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
望著背著各類巨斧長劍與魔法杖逐漸離去的那群人的身影，留在馬車邊的阿拉斯特悄無聲息地湊到了流亡戰歌的身前：“我們就……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還能怎麽辦？我們又不是那種有實力的人。”眼睛依舊一瞬不瞬地望著段青他們離去的方向，流亡戰歌回答的聲音裏卻是多出了幾分無奈的意味：“雖然那個臨淵斷水大哥曾經也是帶著我們一起闖副本的人，但是他們明顯都不是與我們一個水平上的玩家……”
“大哥哥的等級依舊與我們差不多，我之前的時候已經偷偷問過他了！”還沒待他說完，一旁的慕容清春就一臉不滿地努起了自己的嘴：“我們，我們明明還可以在一起組隊做任務好不好？”
“等級什麽的隻是表象，那個人的真實水平我們也早就應該有所感受了。”流亡戰歌搖著頭回答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一直滯留在新手村，但既然他現在已經有了這麽多的隊友……”
“那就說明他真的要出山了！”
最後的這句話並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是出自那位自稱新人王的魂狩者之口：“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既然老大要出山，那我這個新人王才會有奮鬥的目標啊！”
“會使用魔法塑形術等諸多高等級的魔法，還會一手神奇的煉金術——恕我直言，現在的你離那位臨淵斷水先生還差得遠呢。”流亡戰歌毫不客氣地打斷著對方的話：“而且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先不說那個用斧頭如同喝水一樣的戰士和那位同時使用大劍與大盾的重甲玩家，光是那兩個女劍士手裏的武器，就不是什麽庸俗的普通製式長劍呢。”
“那，那又怎麽樣？”魂狩者一臉不服氣地回答道：“隻要人夠強，普通的武器也能發揮出令人歎服的威力！更不用說我們這一次已經賺夠了本錢，我們也有機會能夠淘到好武器與好裝備有木有？”
“沒錯，這裏可是底比利斯城堡。”阿拉斯特也滿眼期待地點了點頭：“這裏是帝國武器裝備最好的製造點，就算我們淘不到好裝備，我們也可以找一些名匠打造一番……”
“名匠？你知道底比利斯的名匠每一次私人打造都需要多少的手工費嗎？我們賺的那些錢都不夠人家一次手工費的，更不用說成品費了！”
“而且底比利斯城堡裏麵最有名的那些名匠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存在，想要得到他們的會見至少需要足夠的聲望才行……”
“簡單地說就是我們還不夠有名！隻要我們出了名，那些大人物還不是一樣求著見我們？”
“說的就像我們就有那樣的福緣一樣，那樣的運氣不是我們想遇就能遇到的，就像那位一直陪在那群人身邊的紫發女人，那種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哪能是像我們這樣的——”
“什麽紫發女人？”
詢問的聲音隨後響起在了正在討論激烈的這群新人玩家旁邊，與之相伴的是一名披著血色披風、腰胯兩柄細小匕首的盜賊玩家逐漸走來的身影，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他摩挲著自己尖尖的下巴，挑起的小小眼睛也逐漸與那群靜下來的玩家們齊齊轉過來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你們在說什麽好東西呢？”
“你們是？”望著那個小胡子盜賊後方逐漸走過來的三兩名玩家的身影以及他們胸前的紅色標誌，流亡戰歌試探著問道：“你們是……獸禽部落的人？”
“應老大的要求，過來接你們的。”眼神在自己麵前的這幾名新手玩家身上來回巡視了一陣，盜賊玩家將眼中顯露出來的些許不屑之色迅速掩蓋了過去：“聽說你們在路上還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呃，是的。”依舊作為他們這支小隊的代表，流亡戰歌舉步走上了前：“是野豬群和熊怪群，好在被我們擊退了。”
“還有熊怪？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小胡子盜賊略顯怪異地望著麵前的這幾名玩家的臉：“你們居然能打得過那種等級的怪物？真的是你們自己殺的嗎？”
“我們受到了一些幫助。”
似乎是察覺到了流亡戰歌一瞬間的猶豫，站在後麵的阿拉斯特急忙笑著回答道：“為了報答他們，我們同意了他們搭乘馬車一起前來這裏的請求，他們入城以後就與我們分開了，就在剛才不久……”
“哦，也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紫發的女人是吧？”眼中的懷疑之色變得越來越嚴重了，盜賊玩家隨後卻是再次展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聽上去是一名不錯的魔法師？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認識認識……啊。”
“忘記了自我介紹了。”他停頓了一瞬，然後朝著流亡戰歌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血紅劍聖，獸禽部落分會的二隊隊長。”
“啊，我是流亡戰歌，這幾個人都是剛剛與我一起加入的新人。”流亡戰歌急忙伸手與對方握在了一起：“謝謝你們前來接應我們。”
“那是當然，畢竟我們也害怕你們找不到地方啊。”血紅劍聖將嘴邊的兩撇小胡子翹到了天上：“要是今天還見不到你們的人，我們就要出發去外麵找你們了，畢竟……”
“你們身後的這批貨物很重要。”他衝著身後的那幾名玩家使了個顏色，同時指了指那輛馬車的車廂：“希望你們沒有‘弄丟’裏麵的任何東西。”
“這是當然。”
大聲回答著對方的話，斜挎著長劍的魂狩者挺直了胸膛站在了對方的麵前：“別說是野豬群，就算是再多的野怪我們也能全砍翻嘍！”
“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衝著這位劍士玩家微微地笑了笑，血紅劍聖拂了拂自己身後的猩紅色披風：“希望你們以後再遇到更大的麻煩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衝勁。”
“事實上，我們來之前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似乎沒有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流亡戰歌攤著雙手回答道：“是名叫南山派的幾個人，他們在我們途徑恩泰爾城的時候出手想要阻攔我們——”
“什麽？南山派？”瞬間拔高了自己的話音，小胡子盜賊臉上顯露出了些許的煞氣：“他們竟敢對我們獸禽聯盟的人出手？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阿強阿成，去向會長稟報！”
“這個這個……”
望著本來負責檢查馬車的幾名玩家中領命而去的其中兩道身影，流亡戰歌微微地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也隻是據實說明這一路的情況而已。”
“我明白，我知道。”用拍打肩膀的動作打斷了對方的話，血紅劍聖再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不用說了，交給我們上麵的人來解決便是，不管是你們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獸禽聯盟都會罩著你們的。”
“這是不是不太好？”護著有些擔驚受怕的小女孩擋在了身後，名叫阿拉斯特的玩家幹笑著指了指馬車所在的方向：“耽誤大家工作了啊。”
“不耽誤，一會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那盜賊一臉無謂地擺了擺手：“會長大人一會兒就會帶人過來，他要親自檢查這批貨。”
“會長大人？”
“沒錯。”
望著流亡戰歌幾個人呆愣在原地的表情，血紅劍聖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們分會的人為什麽要大張旗鼓地過來迎接你們？還派出了我這個行會戰力的第一人作為代表？”
“這批貨有那麽重要嗎？不是隻是一堆鐵礦和皮革之類的東西——”
“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
抬臂打斷了對方的言語，小胡子盜賊隨後將麵露出來的嚴肅隱藏到了自己轉身的動作當中：“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們可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很有可能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在這裏等著……”
“然後做你們新手該做的事就好了。”
就像是應和著他的這番話，幾名留守在此地的獸禽聯盟的玩家們也背起了各自的雙手，圍攏在一起的動作與姿態也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將彼此看守著這輛馬車的沉默彌散到了這片廣場旁邊的街道當中。甩開了拉住自己的流亡戰歌的胳膊，名叫魂狩者的劍士半晌才將自己臉上生出的些許慍怒壓了下去，他轉過身與自己身旁的盾戰士一起湊到了另外兩名隊友的麵前，同時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齒：“嘁，等老子以後變成了高手，老子一定要讓這群看不起我們的人好看！”
“噓！”流亡戰歌小心翼翼地捂著自己的聲音：“他說的也沒錯，天知道我們這一次帶來的貨物會有這樣的秘密藏在裏麵啊，咱們現在沒有實力，別讓他們把黑鍋扣在我們頭上就不錯了。”
“問題在於之前走掉的那群人——他們沒有察覺到什麽吧？”阿拉斯特擰著眉毛沉聲說道：“萬一他們要是動了什麽手腳的話……”
“不可能，斷水大哥不是那樣的人！”小姑娘立刻不滿地嚷道：“斷水大哥那麽好，新手村的時候就一直在向我們伸出援手，他，他怎麽可能陷害我們嘛！”
“他或許沒有那副心思，但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可就不一定了。”流亡戰歌也跟著附和道：“那個朝日東升明顯不是什麽好人，還有那個叫格德邁恩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善茬……”
“但是那兩個大姐姐肯定是好人呀！”慕容清春一臉焦急地說道：“她們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你怎麽知道？”
“我，我……”
似乎是被問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小姑娘頓時沒有了自己的聲音，因為扭捏而憋得通紅的臉隨後也引起了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阿拉斯特的注意，轉身將對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可能不方便透露什麽，所以……抱歉，抱歉哈。”
“嘁，所以說我最討厭什麽大家族的小姐了……咳咳。”
低沉的自語聲隨後被打在肋骨上的一拳壓了回去，被流亡戰歌提醒了一瞬的魂狩者隨後也收起了自己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所以說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這麽在這裏等著嗎？”
“當然是等著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們可以——”
“老大好！”
響亮的呼喝聲隨後出現在了幾個人團聚在一起的背後，那是屬於血紅劍聖與他的手下忽然齊齊發出的迎接聲音，被嚇了一跳的幾個人聞聲急忙回過了自己的頭，用驚奇的目光望著一名大盾戰士逐漸從街道遠方走來的身影：“都是兄弟，不必多禮……唔，你們就是這一次負責運送的那隊新人嗎？”
“我是摸魚俠，獸禽聯盟的會長。”
他衝著流亡戰歌等人點了點頭，然後將摘下了鐵手套的手伸了出來。
“諸位辛苦了，謝謝你們。”
**********************************
“呼——”
行走在底比利斯城堡一側的某條大街當中，屬於段青的身影忽然打了一個寒顫，那抱著雙臂如同受凍之人的動作，也引起了身後雪靈幻冰的注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忽然有些惡寒。”段青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就像是……又要遇到什麽惡心事情的預感一樣。”
“話說你現在想要帶著我們去哪裏啊？”另一邊的絮語流觴也露出了優雅而又嫵媚的微笑：“老在這些街巷裏麵瞎跑，不遇到什麽麻煩才怪呢。”
“這怎麽是瞎跑？我好歹也是來到過這裏多次的熟客之一，我對這裏可是熟得很！”指著前方再度顯現出大量鐵錘敲擊聲的熱鬧街道的景象，段青振振有詞地轉過了頭：“就算是再怎麽差勁，曾經在這座城堡裏消費過幾次的我也算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客人了。”
“喏，那裏就是我經常光顧的一家店鋪。”
逐漸顯露出來的陽光將富有帝國風格的街道再次照得明亮，同時也將無數往來人群不斷穿行於這條街道的景象顯現在了幾個人的麵前，踏上了青藍石磚的段青隨後斜指著這條街道的前方，麵帶自豪地介紹道：“想要打聽本地的行情……”
“找他絕對沒有錯啊。”
望著背著各類巨斧長劍與魔法杖逐漸離去的那群人的身影，留在馬車邊的阿拉斯特悄無聲息地湊到了流亡戰歌的身前：“我們就……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還能怎麽辦？我們又不是那種有實力的人。”眼睛依舊一瞬不瞬地望著段青他們離去的方向，流亡戰歌回答的聲音裏卻是多出了幾分無奈的意味：“雖然那個臨淵斷水大哥曾經也是帶著我們一起闖副本的人，但是他們明顯都不是與我們一個水平上的玩家……”
“大哥哥的等級依舊與我們差不多，我之前的時候已經偷偷問過他了！”還沒待他說完，一旁的慕容清春就一臉不滿地努起了自己的嘴：“我們，我們明明還可以在一起組隊做任務好不好？”
“等級什麽的隻是表象，那個人的真實水平我們也早就應該有所感受了。”流亡戰歌搖著頭回答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一直滯留在新手村，但既然他現在已經有了這麽多的隊友……”
“那就說明他真的要出山了！”
最後的這句話並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是出自那位自稱新人王的魂狩者之口：“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既然老大要出山，那我這個新人王才會有奮鬥的目標啊！”
“會使用魔法塑形術等諸多高等級的魔法，還會一手神奇的煉金術——恕我直言，現在的你離那位臨淵斷水先生還差得遠呢。”流亡戰歌毫不客氣地打斷著對方的話：“而且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先不說那個用斧頭如同喝水一樣的戰士和那位同時使用大劍與大盾的重甲玩家，光是那兩個女劍士手裏的武器，就不是什麽庸俗的普通製式長劍呢。”
“那，那又怎麽樣？”魂狩者一臉不服氣地回答道：“隻要人夠強，普通的武器也能發揮出令人歎服的威力！更不用說我們這一次已經賺夠了本錢，我們也有機會能夠淘到好武器與好裝備有木有？”
“沒錯，這裏可是底比利斯城堡。”阿拉斯特也滿眼期待地點了點頭：“這裏是帝國武器裝備最好的製造點，就算我們淘不到好裝備，我們也可以找一些名匠打造一番……”
“名匠？你知道底比利斯的名匠每一次私人打造都需要多少的手工費嗎？我們賺的那些錢都不夠人家一次手工費的，更不用說成品費了！”
“而且底比利斯城堡裏麵最有名的那些名匠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存在，想要得到他們的會見至少需要足夠的聲望才行……”
“簡單地說就是我們還不夠有名！隻要我們出了名，那些大人物還不是一樣求著見我們？”
“說的就像我們就有那樣的福緣一樣，那樣的運氣不是我們想遇就能遇到的，就像那位一直陪在那群人身邊的紫發女人，那種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哪能是像我們這樣的——”
“什麽紫發女人？”
詢問的聲音隨後響起在了正在討論激烈的這群新人玩家旁邊，與之相伴的是一名披著血色披風、腰胯兩柄細小匕首的盜賊玩家逐漸走來的身影，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他摩挲著自己尖尖的下巴，挑起的小小眼睛也逐漸與那群靜下來的玩家們齊齊轉過來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你們在說什麽好東西呢？”
“你們是？”望著那個小胡子盜賊後方逐漸走過來的三兩名玩家的身影以及他們胸前的紅色標誌，流亡戰歌試探著問道：“你們是……獸禽部落的人？”
“應老大的要求，過來接你們的。”眼神在自己麵前的這幾名新手玩家身上來回巡視了一陣，盜賊玩家將眼中顯露出來的些許不屑之色迅速掩蓋了過去：“聽說你們在路上還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呃，是的。”依舊作為他們這支小隊的代表，流亡戰歌舉步走上了前：“是野豬群和熊怪群，好在被我們擊退了。”
“還有熊怪？它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小胡子盜賊略顯怪異地望著麵前的這幾名玩家的臉：“你們居然能打得過那種等級的怪物？真的是你們自己殺的嗎？”
“我們受到了一些幫助。”
似乎是察覺到了流亡戰歌一瞬間的猶豫，站在後麵的阿拉斯特急忙笑著回答道：“為了報答他們，我們同意了他們搭乘馬車一起前來這裏的請求，他們入城以後就與我們分開了，就在剛才不久……”
“哦，也就是你們之前說的那個紫發的女人是吧？”眼中的懷疑之色變得越來越嚴重了，盜賊玩家隨後卻是再次展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聽上去是一名不錯的魔法師？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認識認識……啊。”
“忘記了自我介紹了。”他停頓了一瞬，然後朝著流亡戰歌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血紅劍聖，獸禽部落分會的二隊隊長。”
“啊，我是流亡戰歌，這幾個人都是剛剛與我一起加入的新人。”流亡戰歌急忙伸手與對方握在了一起：“謝謝你們前來接應我們。”
“那是當然，畢竟我們也害怕你們找不到地方啊。”血紅劍聖將嘴邊的兩撇小胡子翹到了天上：“要是今天還見不到你們的人，我們就要出發去外麵找你們了，畢竟……”
“你們身後的這批貨物很重要。”他衝著身後的那幾名玩家使了個顏色，同時指了指那輛馬車的車廂：“希望你們沒有‘弄丟’裏麵的任何東西。”
“這是當然。”
大聲回答著對方的話，斜挎著長劍的魂狩者挺直了胸膛站在了對方的麵前：“別說是野豬群，就算是再多的野怪我們也能全砍翻嘍！”
“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衝著這位劍士玩家微微地笑了笑，血紅劍聖拂了拂自己身後的猩紅色披風：“希望你們以後再遇到更大的麻煩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衝勁。”
“事實上，我們來之前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似乎沒有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流亡戰歌攤著雙手回答道：“是名叫南山派的幾個人，他們在我們途徑恩泰爾城的時候出手想要阻攔我們——”
“什麽？南山派？”瞬間拔高了自己的話音，小胡子盜賊臉上顯露出了些許的煞氣：“他們竟敢對我們獸禽聯盟的人出手？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阿強阿成，去向會長稟報！”
“這個這個……”
望著本來負責檢查馬車的幾名玩家中領命而去的其中兩道身影，流亡戰歌微微地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也隻是據實說明這一路的情況而已。”
“我明白，我知道。”用拍打肩膀的動作打斷了對方的話，血紅劍聖再次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不用說了，交給我們上麵的人來解決便是，不管是你們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獸禽聯盟都會罩著你們的。”
“這是不是不太好？”護著有些擔驚受怕的小女孩擋在了身後，名叫阿拉斯特的玩家幹笑著指了指馬車所在的方向：“耽誤大家工作了啊。”
“不耽誤，一會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那盜賊一臉無謂地擺了擺手：“會長大人一會兒就會帶人過來，他要親自檢查這批貨。”
“會長大人？”
“沒錯。”
望著流亡戰歌幾個人呆愣在原地的表情，血紅劍聖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們分會的人為什麽要大張旗鼓地過來迎接你們？還派出了我這個行會戰力的第一人作為代表？”
“這批貨有那麽重要嗎？不是隻是一堆鐵礦和皮革之類的東西——”
“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
抬臂打斷了對方的言語，小胡子盜賊隨後將麵露出來的嚴肅隱藏到了自己轉身的動作當中：“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們可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很有可能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在這裏等著……”
“然後做你們新手該做的事就好了。”
就像是應和著他的這番話，幾名留守在此地的獸禽聯盟的玩家們也背起了各自的雙手，圍攏在一起的動作與姿態也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將彼此看守著這輛馬車的沉默彌散到了這片廣場旁邊的街道當中。甩開了拉住自己的流亡戰歌的胳膊，名叫魂狩者的劍士半晌才將自己臉上生出的些許慍怒壓了下去，他轉過身與自己身旁的盾戰士一起湊到了另外兩名隊友的麵前，同時恨恨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齒：“嘁，等老子以後變成了高手，老子一定要讓這群看不起我們的人好看！”
“噓！”流亡戰歌小心翼翼地捂著自己的聲音：“他說的也沒錯，天知道我們這一次帶來的貨物會有這樣的秘密藏在裏麵啊，咱們現在沒有實力，別讓他們把黑鍋扣在我們頭上就不錯了。”
“問題在於之前走掉的那群人——他們沒有察覺到什麽吧？”阿拉斯特擰著眉毛沉聲說道：“萬一他們要是動了什麽手腳的話……”
“不可能，斷水大哥不是那樣的人！”小姑娘立刻不滿地嚷道：“斷水大哥那麽好，新手村的時候就一直在向我們伸出援手，他，他怎麽可能陷害我們嘛！”
“他或許沒有那副心思，但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可就不一定了。”流亡戰歌也跟著附和道：“那個朝日東升明顯不是什麽好人，還有那個叫格德邁恩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善茬……”
“但是那兩個大姐姐肯定是好人呀！”慕容清春一臉焦急地說道：“她們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你怎麽知道？”
“我，我……”
似乎是被問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小姑娘頓時沒有了自己的聲音，因為扭捏而憋得通紅的臉隨後也引起了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阿拉斯特的注意，轉身將對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可能不方便透露什麽，所以……抱歉，抱歉哈。”
“嘁，所以說我最討厭什麽大家族的小姐了……咳咳。”
低沉的自語聲隨後被打在肋骨上的一拳壓了回去，被流亡戰歌提醒了一瞬的魂狩者隨後也收起了自己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所以說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這麽在這裏等著嗎？”
“當然是等著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們可以——”
“老大好！”
響亮的呼喝聲隨後出現在了幾個人團聚在一起的背後，那是屬於血紅劍聖與他的手下忽然齊齊發出的迎接聲音，被嚇了一跳的幾個人聞聲急忙回過了自己的頭，用驚奇的目光望著一名大盾戰士逐漸從街道遠方走來的身影：“都是兄弟，不必多禮……唔，你們就是這一次負責運送的那隊新人嗎？”
“我是摸魚俠，獸禽聯盟的會長。”
他衝著流亡戰歌等人點了點頭，然後將摘下了鐵手套的手伸了出來。
“諸位辛苦了，謝謝你們。”
**********************************
“呼——”
行走在底比利斯城堡一側的某條大街當中，屬於段青的身影忽然打了一個寒顫，那抱著雙臂如同受凍之人的動作，也引起了身後雪靈幻冰的注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忽然有些惡寒。”段青搓了搓自己的臂膀：“就像是……又要遇到什麽惡心事情的預感一樣。”
“話說你現在想要帶著我們去哪裏啊？”另一邊的絮語流觴也露出了優雅而又嫵媚的微笑：“老在這些街巷裏麵瞎跑，不遇到什麽麻煩才怪呢。”
“這怎麽是瞎跑？我好歹也是來到過這裏多次的熟客之一，我對這裏可是熟得很！”指著前方再度顯現出大量鐵錘敲擊聲的熱鬧街道的景象，段青振振有詞地轉過了頭：“就算是再怎麽差勁，曾經在這座城堡裏消費過幾次的我也算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客人了。”
“喏，那裏就是我經常光顧的一家店鋪。”
逐漸顯露出來的陽光將富有帝國風格的街道再次照得明亮，同時也將無數往來人群不斷穿行於這條街道的景象顯現在了幾個人的麵前，踏上了青藍石磚的段青隨後斜指著這條街道的前方，麵帶自豪地介紹道：“想要打聽本地的行情……”
“找他絕對沒有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