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微笑點點頭,便帶著聶小倩、白素貞、青兒,一起去樓外樓吃酒。許家也是全家出動,李公甫、許嬌容、許仙。


    兩家人來到樓外樓四樓,李公甫早已訂好了一桌臨窗位置。


    看到李捕頭請客,樓外樓掌櫃親自巴結,酒席流水般擺上。


    開了宴席,李公甫端起酒杯站起來,向陳衝敬酒道:“陳兄弟,我開門見山。前些日子我李公甫和許家,因為生意衝突,多有得罪。懸壺館卻以德報怨,不計前嫌,主動給我保安堂一條活路。我家著實感謝!這一桌酒,又是賠罪,又是感謝,我先幹為敬!”


    他一口喝幹。


    許嬌容也眼圈紅紅,向聶小倩和白素貞道:“不瞞你們說,我之前為了保安堂這家族生意,沒少暗中眼紅你們,也沒少說你們壞話,還做了幾件對不住你們的事。兩位娘子卻如此心胸大度,給我保安堂活路。這杯酒,我就當賠禮道歉!聶娘子、白娘子萬萬不要記在心裏!”


    她也喝幹了杯中酒。


    白素貞和聶小倩對視一眼笑道:“許姐姐哪裏話?大家都是好鄰居,好同行,守望相助是應該的。”


    許仙也眼圈紅紅,誠心誠意向陳衝敬酒:“陳兄,我,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等心胸狹窄,多次與陳兄為難,實在是萬萬不應該。我這人更是混蛋,偷偷喜歡你的娘子。但從今天開始,我發誓絕不多看白娘子一眼!有違此誓,豬狗不如!”


    許仙不善言辭,有些尷尬,一飲而盡。


    陳衝笑了笑,端起酒杯道:“相逢一笑泯恩仇。”


    隻要許仙不覬覦白娘子,許家不找事,陳衝便將此事翻篇了。事實上,之前也是許家先動手,陳衝才組織反擊。


    陳衝這人吃軟不吃硬,從不欺負弱小,卻不怕強者威壓。許家實在稱不上強大,既然肯主動屈膝,承認過錯,陳衝並不一定要趕盡殺絕。


    氣氛越來越融洽,兩家人吃得賓主盡歡,盡釋前嫌。


    正在高興的時候,聶小倩麵色一變,湊到陳衝耳邊,低聲道:“不好,我的河神廟!有人窺測!”


    這也多虧了聶小倩香火旺盛,修為大進,將錢塘莽山祭煉地鐵板一塊,才能敏銳發現有人窺測。


    陳衝眼中閃動寒芒。


    能忍的陰謀被瓦解,許家的事情剛剛解決,想不到小倩的神廟又出事了。


    一定是法海幹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衝站起來,拱手道:“公甫兄、漢文弟,實在對不起,我家裏出了點急事,需要馬上趕回。下次我另找時間回請。”


    李公甫和許仙急忙點頭道:“無妨!無妨!”


    聶小倩急匆匆帶著幾人,穿過懸壺館後堂,走到錢塘支脈白河上,驅動水遁神術。


    五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陳衝讓白素貞青兒胖子在河神府中待命,陪著聶小倩,進入了她在岸上的河神祖廟。


    祖廟之上,聶小倩的少女神像一道靈光注入,眼眸便活了過來,凝神注視著下麵燒香磕頭的香客。


    陳衝也出現在一旁,凝神望去,皺起眉頭。


    果然是法海勢力!


    來犯者,正是法海手下兩大弟子能戒、能破,修為都是比丘二轉,實力強悍。


    想來,是能忍從懸壺館打主意的計策行不通,法海又另辟蹊徑,順藤摸瓜,找到了錢塘河神廟。


    能戒能破用佛力催動法舟,沿著錢塘一路逆行。江上浪花起伏,小舟沉穩如嶽。再加上兩名武僧隨風拂動,更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此刻日近黃昏,能戒站在船頭朝岸上望去,遠處村鎮炊煙嫋嫋,雞鳴狗叫、孩童歡笑打鬧聲不絕入耳。


    眼前本是一副難得農家怡樂圖卷,卻讓兩個人神色凝重起來。


    “師兄,那處廟宇應該就是錢塘水神廟吧?”能破盯著岸上某處看了片刻,開口道。


    “應該沒錯,廟宇上方氣運已顯白赤狀,吸收香火念力的速度,委實有些驚人。看樣子,這處水神已經成要氣候了。”能戒麵色有些難堪。


    “哼,這錢塘水神居然敢幫助陳衝,倒灌西湖,衝擊雷鋒,真是膽大妄為,當我們金山寺是擺設不成?”能破臉上撒發著寒意:“師兄,我看師傅派我們此來,幹脆伐神破廟,將這水神打殺了,免得留下後患!”


    能戒點點頭。


    不動明王法海座下四大弟子,各個都秉承法海嚴正剛毅、殺伐決斷的性格,滅殺起佛敵來,毫不留情。即使是水神土地,也是一樣。


    談論間,法舟已經行駛到岸邊,兩人縱身一躍,雙腳踩在細軟的草地上。而後能戒一招手,法舟迅速變小,化作橄欖核模樣,落入布搭當中。


    兩人不急不俗行走,看似速度緩慢,實則飛快,幾個呼吸間,就來到新立的河神廟前。


    這座神廟並不大,廟門打開,站在外邊可以很容易看清楚裏邊的布置。


    但兩個和尚,吃了一驚。


    這河神廟小,香火卻多的不像話!


    在廟前排起了長隊,無數香客摩肩接踵,翹首以盼,等著上香。


    能戒能破對視一眼,心中大怒。


    這區區的河神廟,香火居然比金山寺還要旺盛。


    長此以往,如何了得?


    要知道,金山寺乃是佛門布局江南的根本據點,關係佛門爭龍奪嫡的全局。這河神廟居然與金山寺爭奪香火,不是欺負到他們頭上?


    “便是沒有西湖之事,都要伐神破廟,拔掉這個河神廟,何況她還助紂為虐?”


    兩個武僧,昂首闊步,推開眾人,走了進去。


    帳幔下,供奉著一尊女神像。神像是一個少女模樣,身穿長裙,頭戴高冠,看起來莊嚴肅穆。


    最前麵幾個農人,可是扶老攜幼,全家一起來,上過香後,紛紛虔誠無比,跪下來祭拜。隨著他們祭拜,可以清楚看到幾縷非常虔誠的香火念力伴隨著祈禱聲飄出,最後落入神像當中。一位八十多的老嫗跪在地上,涕淚橫流,虔誠地五體投地。


    看到他們如此虔誠,能忍能戒冷哼一聲。


    香火念力,給了這河神廟,就不能給金山寺。


    更讓能戒能破目瞪口呆的,卻是他們許下的願望。


    “求河神娘娘大慈大悲,賜予活命的銀兩和種子吧。”


    “銀兩?種子?”能戒能破對視一眼,忍不住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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