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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騰聞言,立時怒道“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占本王的便宜?”


    郗風笑道“我算是瞧出來了,這些妖魔鬼怪可都是你的家人啊!”


    龍騰大怒“你放什麽狗屁?我看這妖怪多半是郗不揚。”


    郗風笑容一僵,正欲討回口頭的便宜,卻見那八腳的怪物上忽的跳下來一人。那人身長九尺,黑口黑麵,右側的鼻孔上掛著鼻環,手持一柄巨型狼牙棒,往那一戳,渾如半截黑鐵塔。而他座下的八條腿怪物竟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四條腿的龐然大物。


    那兩個龐然大物甚是怪異,初時不過尋常牛犢大小,隻片刻功夫似是迎風變大,竟變得如同大象的體型一般。兩獸一般嘴臉,一個通體靛藍,另一個周身朱紅,正齊齊的呲牙咧嘴,朝著龍郗二人不停的怒吼。


    龍騰不由得倒吸涼氣,那二獸之中靛藍『色』的巨物正是當日被淩彥章挾持時遇到的被葉美景稱之為“窮奇”的怪獸。


    那人將狼牙棒在地上一撐,登時震的山崗抖顫。但見他仰天大笑,謂龍騰道“世事真奇妙,居然兒子要來打老子?”


    龍騰大怒道“本王脾氣不好,任何詆毀本王之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冷冷說道“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你叫龍騰對麽?”


    龍騰喝道“那又怎樣!”


    那人道“本座乃是真天黑度二宮之主,震天教主是也。”說著他略一思索,又道,“你是臘月初四生日這不錯吧?想當初你母親生你之時難產,母子二人俱亡。是你父親龍源來求本座,本座用自己的血才將你救活。此等活命再造之恩,與生養何異?”


    龍騰聞言,想起這震天教主確是與父親龍源頗有瓜葛,隻怕他所言不虛。然而龍騰古怪,縱然親父龍源因為葉傾城之故亦令他甚是反感,義父火影又投身魔教與之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一生之中未得父愛,隻道這世上的父親當如龍血先生那般才是正理。


    震天教主道“怎麽樣,我的兒?”


    龍騰冷笑道“你想怎樣?”


    震天教主笑著說道“我與你父子連心,共同對抗瑪法群雄,傳將下去必是一段佳話。”


    龍騰道“那我們該怎麽做?”


    震天教主指著郗風說道“我兒既然改邪歸正,那是再好也沒有了。你現在這個小賊,作為投身震天神教的投名狀吧。”


    龍騰微微一笑,喝道“好說,好說!”聲音一落,早已綽槍在手,將虎頭鏨金槍一揮,一招蓮月劍法便朝著震天教主招呼而去。


    那震天教主大驚,將狼牙棒舉起,照著虎頭鏨金槍磕了上去。


    隻聽得一聲巨響,赤兔馬竟被震開了三步。龍騰隻震的雙臂酸麻,長槍險些脫手。


    震天教主怒道“老子好話說了一籮筐,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龍騰喝道“老子什麽酒都吃,你愛怎樣就怎樣!”


    震天教主怒道“你父親為了救你曾在本座麵前立誓,自言日後若與本座,便教你龍氏一門個個死於非命。你當真決意與本座為敵麽?”


    龍騰道“一派胡言。”說著,一提赤兔馬,衝了上去。


    陡然間那紅藍兩『色』的巨獸一齊脫韁而出,藍『色』的撲向龍騰,紅『色』的撲向郗風。但見二獸凶神惡煞一般,直欲將二人撕成碎片方才罷休。


    龍騰大驚失『色』,連忙舉槍便搠,哪想到那藍『色』的巨獸張口便咬,兩排獠牙竟將虎頭鏨金槍的白金槍刃死死鉗住。龍騰哪見過如此陣勢,想抽回長槍已然不可能了。好在他臨危不懼,順手又將雷霆戰刃拿出,對著那巨獸靛藍『色』的大腦袋劈去。隻聽當的一聲,雷霆戰刃如中鐵石,登時從怪獸的頭上彈開。


    那怪獸頭部遭受重擊,立時變得惱怒不堪。它撇開虎頭槍刃,躍將起來,一張血盆大口便朝著龍騰的大腿咬去。幸而赤兔馬並非凡物,見此情景不待龍騰指令便退後兩步。那怪獸一擊不中,立時狂『性』大發,嗷嗷『亂』叫。


    正在此時,忽聽得郗風一聲怪叫“哎喲,這是什麽玩意?”龍騰偷眼望去,隻見郗風正一掌混元掌擊在那紅『色』怪獸頭部。然而那怪獸渾然不覺,掙紮著一偏頭便去咬郗風手掌。


    龍騰深知郗風之能,此刻見他失了方寸,心髒也不由得狂跳起來。忽然間記起當日封嬌娘說起陀大怪動用兩個異獸,一者刀槍不入,另一個不懼法道之術。一念及此不禁有些激動,他脫口而出,衝著郗風大喝道“師兄,你來對付這個。”


    郗風一怔,心道“這家夥嘴上雖毒,其實還當我是師兄呢!隻不過這兩個怪物銅皮鐵骨,對上哪個能討好?”他輕功極佳,心念一動便以“異形換位”從馬上躍出,正趕上那藍『色』巨獸奔出。他見事不宜遲,當下混元掌擊出。但見那巨獸頭上中掌,在地上滾了三四滾才勉強站起身,搖頭晃腦的,如同吃醉了酒。郗風一見奏效,頓時喜出望外,一回頭卻見龍騰亦是一槍刺中了那紅『色』怪獸的前肢,那怪獸聞得血腥之氣更是暴跳如雷。


    龍郗二人攻擊得手,均是喜不自勝。正欲趁勢追擊,驀地裏平空起了一陣綠『色』的塵霧。二人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激的味道,頓時頭昏腦脹。接著一聲兵刃破空的聲響直擊二人腦後。他二人都非易與之輩,連忙各執兵刃回身應敵。


    “當”地一聲巨響,隻見一柄狼牙棒掛帶風聲重重擊在烈焰魔鋒之上。郗風被巨力一『蕩』,身子飄出,正撞在白馬之上。那白馬吃痛,一聲嘶鳴,盡顯痛苦。


    震天教主不去理會郗風,立時又將狼牙棒舞動,又是“當”的一聲,亦將龍騰連人帶馬的震退數丈,堪堪到了白馬之側才停住腳步。一時間兩馬悲鳴之聲大起,又聞得魔教教眾的喝彩之聲不絕於耳。


    龍騰虎口震裂,鮮血直流,疼得哇哇大罵道“老子單槍匹馬前來,你們還敢耍詐使陰,真是豈有此理。”說著,他又要綽槍再戰。


    郗風忙不迭的一拉赤兔馬韁,喝道“什麽豈有此理此外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趕快逃出去回家過年吧。”說著,他對著震天教眾呼呼十餘掌透心鏈,跟著一縱身躍上白馬馬背,對著龍騰大喝道,“走啊!”隨即,用手一拍白馬,當先衝了出去。


    龍騰有意再戰,卻見郗風已然衝出,他手上負傷,心知即便留下也是徒勞無功,隻得恨恨的隨著郗風而去。當下郗風策馬揚鞭,不住的以混元掌擊斃包圍的諾瑪與震天教眾。不片刻竟讓他在包圍圈上撕出一道裂口,二人趁勢衝了出去。


    龍郗二人仗著馬快,衝出重圍之後便取道往道館而去。行不半日便已出了沃瑪森林,之後便一路向東往日弘門疾行。第六日一早,二人便已到了日弘門外。因為之前與清明子約定,二人也不敢擅自行動,當下耐著『性』子等候與群雄匯合。


    又挨過五日,仍舊不見群雄到來。二人不禁焦急,及至黃昏時分,天上已然下起了鵝『毛』大雪。郗風暗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正不知如何混入道館之內,天竟下了這場大雪。”當下便謂龍騰道“我們苦候多日,終是不見比奇群豪,後天便是小年夜了,等到與他們匯合之後再做查探,隻怕年前不能完事,我可不想過個新年還要提心吊膽。”


    龍騰久候葉美景不至,亦是愈發心焦。胡『亂』中聞聽郗風之言忙問道“你意欲何為?”


    郗風笑道“眼下大雪紛飛,我今晚便趁機混入白日門,搞清楚城裏的兵力布置,做的知己知彼。到時群雄合兵一處,我們避實就虛,應付起來也能做到得心應手。”


    龍騰無言以對,當下撇嘴說道“陀大怪就在城中,你可要小心點,死在他手上那可就讓本王失望了。”


    郗風笑道“若是遇到那老狗,敵不過也要拚命跑回來。大王宅心仁厚,定不會見死不救。”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已黑透。郗風飽餐過後,將烈焰魔鋒別在腰間,便往日弘門而去。


    其時道館三門的守衛已經換成了諾瑪族的沙漠戰士,每個時辰便有四班諾瑪勇士換班巡邏。郗風見城中防範如此周密,迥非尋常,心下亦是暗自慶幸。心道若非有如此大雪隱匿行藏,自己如何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城中?


    計較已定,郗風趁著正南方向的白日門守衛換班之時縱身過了高牆,隨後一躍便至東邊的一座房頂。白日門道館內多是居住著修行的道士,對衣食住行不甚追求,因此房舍大多低矮,郗風剛躲到屋脊的背光處,便聽一陣腳踩積雪的吱吱聲響。隻見兩條長長的身影在大雪中躍下了屋頂,卻是諾瑪戰士在屋頂上巡查。


    院中亦有不少挎弓的勇士此來彼去,穿梭相似,巡查嚴密無比,隻怕皇宮內院也有所不及。


    郗風正自失望,忽聽得腳下的房中有人說道“不知清明子幾時能回轉,咱們怕是快要遭殃了。”聲音不大,卻甚是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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