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聽到薑瑟的聲音,原本現場還在對峙的兩邊突然一頓,不約而同的望向聲音響起的地方。


    尤其是聶斯景,在薑瑟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身上那股濃鬱的快要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猛然一滯。


    眼神更是下意識的望向薑瑟出聲的方向。


    薑瑟和江廷樹出現在瀑布旁的小道上。


    陽光微微傾灑下來,灑在薑瑟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她明明什麽變化也沒有,臉上依舊掛著那一抹笑容,但聶斯景卻感覺到了薑瑟身上的氣息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她變得更加冷靜和理智,也變得更讓他著迷。


    望著薑瑟,聶斯景內心卻陡然升起一股恐懼感。


    她此番進入天師地脈,想必江廷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那麽,她會怎麽選擇呢?


    是恐懼害怕的想要逃離,還是決定仍然與他在一起。


    不知道薑瑟如何選擇的聶斯景,內心既有著期盼又有著膽怯。


    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薑瑟身邊。


    江廷樹看見聶斯景出現在薑瑟身邊的那一刻,便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阿景。”


    薑瑟仰著頭望著聶斯景,又喊了他一聲。


    聶斯景微微低下頭望著她。


    從聶斯景眼眸的倒影中,薑瑟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及男人眼眸之中的緊張。


    她驀然輕笑一聲。


    “乖。”


    她安撫似的撫上聶斯景的頭,語氣輕緩,帶著一股誘哄的意味。


    這個動作,以往薑瑟在安撫聶斯景時經常做。


    聶斯景見薑瑟每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表情都十分柔和,眼眸之中也會異常的明亮,所以一般都會乖乖的任由薑瑟在他的頭上‘上下其手’。


    但在其他人看來,尤其是宋家人看來,這個畫麵卻是極其驚悚的。


    在他們眼裏,薑瑟這一動作就等同於,她降服了獸主。


    宋德恩和宋霜落對視一眼,紛紛從眼中看出了對方的震撼。


    薑瑟和聶斯景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他們所想的還要深......


    最起碼,薑瑟這一動作,常人定然是不敢做的。


    聶斯景縱容著任由薑瑟在自己頭上搗亂,鼻尖微動,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傳入鼻中。


    他眉目微蹙,眼眸中的深意慢慢在加深。


    這股香味......


    聶斯景陡然抬頭,目光緊緊地鎖住薑瑟。


    這股香味來自薑瑟身上,是從她的血液之中傳來的,對聶斯景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當他聞到那股香味時,身體裏的機能就會格外的活躍。


    就好像癮君子一般,他仿佛對薑瑟從血液之中傳來的香味無法抵抗。


    “怎麽了?”


    薑瑟眨眨眼,有些不解。


    “你......”怎麽會這麽香...


    聶斯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想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一時間將目光望向薑瑟身後的江廷樹。


    在聶斯景目光的注視下,江廷樹微微點頭。


    “她身上的天師血脈,已經覺醒。”


    難怪......


    他會陡然聞到那股濃鬱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因為薑瑟是被選中的祭品,所以她身上的血液對聶斯景有著很大的吸引力,甚至會讓他爆發原始的本能。


    之前薑瑟身上的天師血脈被禁錮住,所以對聶斯景的作用並不大,聶斯景也能克製住。


    可是如今她身上的禁錮被解除,來自身體原始的本能又讓他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好在如今的聶斯景已經可以很好的克製住自己,所以才沒有在薑瑟麵前失控。


    薑瑟原本還想說什麽,她的肚子卻突然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無辜的對聶斯景眨眨眼,說道“我餓了......”


    在天師地脈不吃不喝呆了差不多三天,雖然剛剛有江廷樹的壓縮餅幹補充了一點能量,但還是抵不過三天的饑餓。


    聶斯景一聽薑瑟餓了,微微蹙眉。


    也顧不上其他,他便想帶薑瑟離開。


    “先等一會。”


    薑瑟牽著聶斯景的手,走向了宋家人的方向。


    唐歌和聶幸首先迎了上來。


    “姐姐,你沒事吧?!”


    兩人擔憂的望向薑瑟,見薑瑟身上並沒有什麽受傷的痕跡,這才鬆了一口氣。


    薑瑟對她們微微一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之後她又望向宋家爺孫“這次,多謝二位。”


    如果不是宋霜落的指引,薑瑟說不定還不能找到江廷樹,也不會得知那些事了。


    宋德恩微微撫了撫胡須“薑小姐無需客氣,指引擁有天師血脈的人前往天師地脈一向是我們的職責。”


    宋德恩繼續說道“想必薑小姐應該已經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那麽,之前我的問題,薑小姐考慮的如何了?”


    是想成為打開潘多拉魔盒,釋放惡魔的鑰匙,還是想要成為將惡魔鎖住的鎖扣呢?


    宋德恩說出這句話時,宋霜落也望向薑瑟。


    一旁的聶斯景聽到宋德恩這句話,也微微低下頭,望向身側的薑瑟。


    似乎也在等著她的答案一般。


    薑瑟微微扯起一抹弧度“宋老先生,你的問題,是建立在原先的假設上的。”


    她說完,頓了頓,望向一旁的聶斯景。


    “而我們的真實情況,卻並非是那樣。”


    所以,鑰匙還是鎖扣,就已經沒必要了。


    宋德恩原先的問題,是將聶斯景當成了被潘多拉魔盒鎖住的惡魔,而她仍舊是那個消弭他憤怒的祭品。


    成為鎖扣,便說明她消弭了獸主的憤怒,償還了天師一族的孽債。


    成為鑰匙,便說明她沒有消弭獸主的憤怒,天師一族的孽債還在繼續。


    但是如今,早就不一樣了。


    她並非是祭品,而是獸主的妻子。


    遠古八荒時代,妖獸們對於自己的伴侶都要求極致的忠誠和愛護。


    它們不會背叛另一方,甚至會給予另一方足夠的尊重。


    就算是強大的大妖大凶,都會給予自己的妻子和自己平等的地位。


    它們會寵愛、嗬護、尊重自己的妻子。


    將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為自己的妻子奉上。


    所以,宋德恩所說的那個問題便不成立了。


    因為打從聶斯景愛上薑瑟的那一刻起,所謂的詛咒便成了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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