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力的手下站在一旁觀戰,蕭雲帆心道:“待會兒打起架來,這十幾個小嘍囉沒準紮手,倒不如老子先下手為強,給你們點苦頭嚐嚐。”一念甫動,他伸手在地上撿了十三顆石子放在衣襟下擺內。那些人的目光都集注在二人的爭鬥之上,並未發現他藏身之處。


    得此良機,蕭雲帆也不含糊,拇指與食指扣住一枚石子,“嗖”地一聲,彈射而出。常力與程雪相鬥,自然無暇顧及旁事。那些人被蕭雲帆以飛石打中穴道,背心一麻,心中惶遽。想要說話,口不能言。


    這邊白若萱臉色慘白,低聲道:“小圓,我有幾句話對你說。”那婢女小圓看了一眼前方,回身道:“主上,我與程姊姊一個心思。隻要能護你周全,拚了圓兒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白若萱壓低聲音道:“常力的功夫遠在程雪之上,咱們隻能出奇製勝。我想程雪一定會引對方對掌,常力自恃內力深厚,肯定不把她放在眼裏。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此時偷襲於他。


    常力的罩門位於背後誌室穴,你待會兒看準機會,一劍刺上去,即便他不死,也會深受重傷。隻要常力落敗,這些人便會做鳥獸散。你記住了麽?”小圓點了點頭,道:“是,圓兒記下了。”說著她的目光又投向場中。


    隻見程雪手中長劍舞作一片青光,分刺對方胸口要穴。常力身法迅捷,無論對方的劍招如何變幻,始終無法沾到他一片衣角。忽然他猿臂一伸,在程雪的臀部摸了一把,口中說道:“不錯,不錯,彈性十足。老子喜歡。”


    程雪處子之身,被他揩油,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柳眉一豎啐道:“無恥。”說著,挺劍便刺他咽喉。常力袖子一揮,便將他劍身帶至一邊。她心中兀自焦躁,暗道:“這可如何是好?”


    目光向白若萱望了一眼。對方伸出一隻手掌,她即可醒悟道:“原來主上要我和對掌。常力內功精湛我又怎會是他對手?既然主上示意我這麽做,自有她的用意。我不如姑且一試。”


    跟著她將長劍一拋,足尖在劍柄上一磕,長劍如流星般直貫而出。常力身形後仰,那劍自他麵門飛過,噗地一聲釘在樹幹上。待他身子立直的瞬間,程雪雙臂向前推出,發掌來攻。常力也不假思索,雙掌迎上。


    二人手掌膠在一處,正在此時,常力隻聽得耳後風聲大作,他反腿踢出,將上前來偷襲的小圓踢飛過去。小圓身子倒飛而出,腦袋砰地一聲撞在樹幹上暈了過去。程雪一分神,常力掌心內力一吐,她不由得喉頭一甜,鮮血自嘴角溢出。


    常力雙掌回縮,右手向前一探,五指如鉤緊緊地扣在她手腕上,而後一扭,將她的手臂壓在背後,程雪握緊拳頭向身後擊出。常力抬掌在她頸部一切,程雪登時兩眼翻白,軟倒在地。


    常力狂笑道:“白丫頭,你瞧,她們沒一個成器的。不過好在她們都是黃花大閨女,可以陪我玩玩。你麽?以前我對你就算有那麽一絲的非分之想也隻能裝


    在心裏。現在麽?老太婆死了,我什麽都不怕了。如今你又受著傷,幹脆乖乖的從了我。


    常某人如今是錦公子身邊的紅人,你從了我,我又怎麽會虧待你?”說著,他緩步向白若萱走來。


    白若萱冷冷地看著他道:“狗終歸是狗,你以為做了錦公子的狗就別人就會高看你一眼。我若萱今日就是死了,也絕不會讓你這種狗奴才稱心如意。”


    常力搖頭嘖嘖道:“嘖嘖,這又是何苦呢?這幾個小丫頭也是有是幾分姿色的,不如我當著你的麵將她們玩了,這樣你就對老子的活兒刮目相看。你若是不忍心她們幾個受辱,那麽你過來伺候我,興許我一高興便饒了她們。”


    白若萱嘴角抽動,她一雙眸子幾欲噴火,奈何傷勢太重,連一條手臂也抬不起來,想到不是自己受辱便是自己身旁這些人受辱,她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她與常力的眼前。


    常力眉峰一動,臉色一變道:“是你,你沒死?”蕭雲帆道:“我死沒死關你屁事?老子死了你個小王八蛋又不能繼承老子的財產,你這麽關心我莫非想做我兒子?可惜你長的太醜了點,做我孫子我都看不上。”


    常力氣哼哼道:“你小子來此作甚?”蕭雲帆道:“我呢,自然是接我老婆回家啊。”常力奇道:“你老婆是誰?”蕭雲帆道:“我老婆是誰也不用你管,識相的趁早夾著尾巴給我滾蛋。最好趁我沒改變主意前,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而且是在你這麽多屬下的麵前。”


    常力心中一凜,暗道:“這小子何時出現的我怎麽都沒察覺到。”他回身對屬下道:“大家一起上,將這小子剁碎了喂狗。”蕭雲帆咳嗽了一聲道:“不好意思,你的屬下呢這會兒正在夢遊,你叫他們,他們沒準把你的話當放屁。”


    常力叫了一聲,見屬下一個個呆若木雞,心中暗暗吃驚道:“難不成這小子會妖法?”蕭雲帆見他神色有異,知道他必是對自己十分忌憚,忙笑道:“黃眉毛,上次打架你小子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這次可沒這麽容易了。”常力見他如此說,想來他已改變主意,要和自己為難。


    他拉開架勢道:“小子,你知道你和誰作對麽?”蕭雲帆道:“該不會是什麽錦公子吧?”常力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們公子的手段可厲害著呢,你和他老人家作對,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蕭雲帆伸手撓了撓頭道:“我看你這人是做孫子做習慣了,見了誰都要叫老人家是麽?正好,我老人家今天本來就不高興,你呢又帶這這幫龜孫子欺負了我老婆,我更加不高興了,今天不把你屁股八半,蕭字倒著寫。”


    常力硬著頭皮道:“好,手下見真章。”蕭雲帆側臉瞧了一眼白若萱道:“老婆,你最好閉上眼。男人的屁股可不好看。”白若萱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心頭一熱,險些掉下淚來。在見他出言奚落常力,不覺莞爾。此時又聽他叫自己‘老婆’,有氣無力


    地道:“誰是你老婆。”


    蕭雲帆另一隻手在袖子內,掌心抓了一把泥土。此時,他大聲道:“看我暗器。”常力忙雙臂忙護住周身要害,蕭雲帆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個呆頭鵝,我還沒發暗器呢?你緊張什麽?咱們再來。”


    常力臉色鐵青道:“你……”,蕭雲帆又道:“看我暗器。”常力又下意識擋了一下。蕭雲帆微笑道:“別怕,我……我還沒放暗器呢?”常力指著他道:“你欺人太甚。”說著,雙掌一錯,拍將而來。


    蕭雲帆單手拔劍,白光一閃,他挺劍刺出。蕭雲帆不是程雪,常力不敢托大,忙回縮手臂。電光火石之間,蕭雲帆雙足騰空,躍過他頭頂,在他臀部踢了一腳。常力回身搶攻,他身子一側,向左趨避。


    這時,蕭雲帆又大喊一聲道:“看我暗器。”常力一連上了兩次當,已不不信他。雙掌一錯,連環擊來。蕭雲帆大袖一甩,一篷沙土向他麵門飛去。兩人相距甚近,常力無法避開。忙伸手揉眼,吐口中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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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小腹一涼,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小腹傳來,跟著他的雙臂,腿彎,前胸,後背均被刺了數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蕭雲帆向後一跳道:“別行這麽大的禮啊,現在還沒過年,我可沒壓歲錢給你。”


    常力的脖頸上一道細細傷痕噴出一串血花來,濺射在地上。蕭雲帆歎息道:“唉,我始終沒能把閣下的屁股踢成八半。好,算我輸了。”說著,他居然真的用劍在常力的麵前寫一個蕭字。


    他的那些屬下一個個看的膽顫心驚,蕭雲帆用劍挑起一粒石子,揮劍拍出。正巧擊在一人胸口的穴道上。那人隻覺氣血順暢許多,蕭雲帆冷冷地看著他道:“把這條狗的屍體抬回去,順便告訴你們的主人,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最好別在眼前耍花招,不然我蕭雲帆一定會讓他死的比這條狗慘上百倍。”


    那人見蕭雲帆神威凜凜,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道:“多謝大俠饒命。多謝大俠饒命。”蕭雲帆眼珠一轉道:“好,我饒你就是,你隻要長大嘴巴喊上一盞茶時間,我就放你。”那人心中甚是疑惑,卻並不敢違拗。這時,蕭雲帆從懷中將那紙包拿出,丟進了那人嘴裏。


    那人將嘴巴合上,一雙眼睛看著他。蕭雲帆道:“這包東西呢,你也帶回去給你家公子。他有沒有能耐救你那是他的事,我管不著。好了,你把這條狗的屍體帶走,我看著厭煩。”


    那人看了看其他同伴,蕭雲帆道:“我隻答應放你走,他們我可沒答應。”那人二話不說,背起常力的屍身轉身便走。蕭雲帆看著其他人,問道:“你們是想活呢?還是想死?說句話。”這些人被他點中穴道,自然口不能言。


    蕭雲帆皺眉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不珍惜。”說著,他大步向前走去。白若萱此時再也支持不住,砰地一聲,身子向後倒下。蕭雲帆猛然回頭,將劍拋在地上,抱住她的身子叫道:“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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