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拉上來,頓時就呆住了。


    她的身上全是血!素衣悉數被染紅。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大口罩,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


    我看不見她的容貌,可我隻看她的眼睛,我就忍不住心神搖蕩。


    她……她真的好美……


    我從沒就沒有覺得一個女子會美到讓人驚心動魄的程度!


    我艱難地吞了口口水,視線有些離不開她的眼睛,問道:“你怎麽渾身是傷?我先送你進去。”


    “不!”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虛弱地道:“村裏的人都不肯救我。你快帶我走。去……去沒人的地方……快帶走走?”


    啊?


    我目瞪口呆,敢情是有仇家追殺啊?我這一就她豈不是就得牽扯進去?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看著她的眼神,我的腦子一熱:管他媽的,拚了!


    我後來想,或許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對她動心思了。原本我還以為我是一個不會對女人有興趣的人。可是……那隻是命中那個人還未出現罷了……


    “去無人的地方?”我再次問道。


    她點了點頭,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將她靠在井台上,道:“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拿裝備,兩分鍾就回來!”


    她的眉毛微微蹙著,貝齒咬著下唇,再次點了點頭。


    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回來老章的家裏,將筆記本電腦塞進背包裏,又放了一百塊錢在桌子上。


    這才背著背包再次衝向那個水井。


    一路上又覺得有些起風,便將兜裏的口罩也戴在臉上,要是待會兒吸一鼻子的沙子,那可難受至極。


    而當我再次回到井邊時,在一次呆住!


    那個女子竟然不見了。她受了這麽重的傷,能去哪兒?


    亦或者說我剛才是眼花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剛才隻不過是一場夢、一個幻覺。


    也是,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如此美貌如花的女子?忽然吹過來一陣冷風,我打了一個激靈,該死了,不會真遇著替死鬼找替身吧?


    光是一雙眼睛,她就美到這種程度,如果將口罩拉下來,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以前聽一個女同事說:“如果有人罵你妖精。你應該高興才對!因為妖精都是非常美的。”


    我又產生了一個非常荒唐的想法:難道她真的是山精鬼魅?


    我走到井台邊,地上還有些水漬,她剛才確實存在過。但是她去了哪兒?


    心裏麵忽然變得空落落的,這些年來,我基本上失去了對愛情和婚姻的興趣。這世界,並不想言情小說那裏寫的那樣。一個人可以義無反顧地去愛一個人。作為這個社會的一份子,我們總會有許多的責任和擔當。


    我於彤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什麽“癡心女子負心漢”!現在這個世界,女人可以比男人更絕情,而男人更多的時候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表情上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裏麵有多苦隻有自己知道。


    我住的小區裏以前有一個老頭,他年輕時本是一個很能幹的人,一個人就可以挑起一個家。可後來,他的妻子竟丟下他和三個孩子,自個兒走了。這個老頭硬生生地被氣瘋。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聽其他的人說他一天到晚都在念叨著讓他的妻子回來。


    後來他的瘋病是好了,可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能幹了,有事沒事的就喝酒。


    我對女人沒興趣,或許也是受了他的影響。


    而現在,我還不容易在遇到一個讓我動心的,她轉眼又不在了,讓我的心裏怎麽受得了?


    這些年我並不是沒有遇到美女,可她們美則美矣,可氣質卻非常讓我排斥,讓我反感,最終沒沒能善終。


    可剛才這個人,雖然她一身的血汙,可一見到她我就被她的氣質折服,藏在心裏麵深處的東西開始萌動。


    我坐了下來,血腥味和泥土的味道依舊掩蓋不了她的體香。那種淡淡的香味就好像她就在這附近一樣。


    等等!不對勁。


    忽然之間,我看到井邊出了我的腳印外還有幾個非常新鮮的腳印。順著這個腳印,我又看到了幾滴新鮮的血,血液被沙土包裹,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她肯定是遇到了危險了!


    不敢多想,從背包裏取出苗刀,提在手裏,說著地上的血跡和腳印,一路追了過去。像苗刀這樣的刀在國內可是管製刀具,在人多的地方我自然不敢拿出來。從蒙古坐車來到這裏,我也是想進了辦法才把這把刀帶了過來。


    也好在這把刀不是完全開鋒的,司機以為是我收藏的刀模,才敢半路停下將這刀帶上。要不然估計是哪個人都不敢帶,萬一我真的是恐怖`份子,他們豈不是都得完蛋?


    如果是在我生活的地方,這樣的追蹤一定很難,因為地上沒這麽多的浮土,更不會留下太多的腳印。


    而在這地方,地麵有很多的沙土。


    腳印一路向村外。我也一路追過去,沒多久,我就看到一棵幾乎有我腰粗的胡楊被攔腰截斷。


    丫的!這真汗顏。到底是什麽力量,能將這麽粗的胡楊弄斷?就算是大炮,也得轟那麽幾炮唄?


    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而血液越新鮮,是剛剛滴在地上的。


    我起身朝前望去,就見到朦朦朧朧的月色下站立著三個人!


    看身形,是兩男一女。兩個男的站在一起,被對著我。


    那個女的就是剛才從水井裏麵爬出來的那個女子。


    她正對著我,雖好她還戴著口罩,可我還是看見她的臉色蒼白得無一絲血色。她的手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她一步步地朝後麵退去,可她每退一步,那兩個男人就上前跟進一步。


    這些下去,她遲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出事的。


    丫的!兩個男人合夥欺負一個女的,還時不時男人?


    我心中大罵,看這兩個人,如果要打,那我一定打不贏。看來就隻能救人逃命了。


    心裏這樣想著,我就從包裏拿出幾個平時裝東西的塑料袋,蹲在地上捧沙土撞在裏麵。之後就將它們掛在腰上。


    這才抽出苗刀潛伏過去。心想最好先偷襲傷他們一個。可是苗刀這麽鋒利,要是從背後一刀下去把人砍死了怎麽辦?但……砍一隻手想來不會死人。


    不!不砍手,應該砍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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