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件事,蕭家鼎又感悟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唐臨現在雖然貶官到益州,但並沒有遠離京城的權力中心,他的消息還是非常的靈通的,重點項目建設詳細消息都能知道,可見唐臨的關係網也非同一般!


    回到船艙,接著飲酒,雅娘和癡梅輪番表演歌舞助興,看得蕭家鼎如醉如癡,頻頻舉杯。不知不覺間,那滿滿一壇子的葡萄美酒,已經喝幹了。唐臨喝得最多,自然也就醉了,伏案大睡。


    雅娘和花船的花娘一起攙扶著唐臨下了花船,在碼頭岸邊,有唐臨的仆從攙扶著上了車輦走了。


    送走唐臨,雅娘跟癡梅相互望了一眼,二女似乎說好了的,相視一笑,癡梅道:“我也醉了,我先走了,雅娘姐姐,蕭郎沒車,你順道送他回去啊。”說罷,也不管蕭家鼎是不是答應,在丫鬟攙扶下,上了自己的車輦也走了。


    蕭家鼎隻好跟雅娘上了她的車輦。


    雅娘似乎喝醉了,靠著蕭家鼎的肩頭。


    蕭家鼎便一把將她攬入懷裏,二人擁吻。良久,才分開。雅娘幽怨道:“我還以為,你有了癡梅妹妹,就不要我了呢。”


    蕭家鼎伸手在她臉頰上親昵地捏了捏:“怎麽會呢?唐司馬安排她給我照顧生意而已。”


    雅娘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是身不由己……”


    蕭家鼎便摟緊了她,好生親了一下,道:“你怎麽不贖身出來呢?”


    “你不懂的,我說了,身不由己,就是說的這個。”


    蕭家鼎見她神情幽怨,便轉開了話題,道:“你回哪裏?”


    “除了翠玉樓,還能去哪裏?”


    蕭家鼎道:“那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先到衙門,你要送我,我回頭還得送你,沒有必要。你有這個心就好。”


    兩人又是擁吻,****。


    衙門就在浣花溪不遠的地方,車輦很快便到了門口,停下。兩人這才戀戀不舍地分開,蕭家鼎下車。車輦蹄聲清脆,消失在了黑夜的街道深處。


    蕭家鼎搖搖晃晃往衙門走,走了幾步又站住了,覺得肚子有些餓,剛才隻顧喝酒,沒有怎麽吃東西,這會兒深更半夜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而且是越來越餓,可能是剛才在車輦上跟雅娘一番親熱,消耗了體力,反到把饞蟲給勾起來了,想想住處沒有吃的,他仗著酒興,也沒想太多,搖搖晃晃便來到了衙門對麵小巷口的餘貴小食鋪。


    這會兒早關門了,他便咚咚敲門,嘴裏叫著:“樓蘭,開門,我要吃東西!樓蘭……!”


    叫了幾聲,便聽到裏麵有響動,是餘貴和樓蘭的聲音:“好象是蕭大哥!”“快開門!”


    店鋪門板拆下兩塊,樓蘭提著一盞燈籠,穿著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出現在了門口。


    樓蘭聞到了蕭家鼎一身的酒味,又看他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趕緊的伸手去攙扶他的胳膊,蕭家鼎順勢靠在她的肩頭,瞧著屋裏的餘貴,道:“有沒有冷包子啥的?給我兩個墊墊肚子。我餓了……”


    餘貴忙道:“有是有,可是那是冷的啊,你先坐,我馬上生火,給你做麵!”


    “也好!”蕭家鼎一屁股坐在了長條板凳上。醉眼朦朧看著樓蘭,見她看著自己吃吃笑,便吐了一口酒氣,道:“你笑什麽?”


    樓蘭把燈籠放在圓桌上,翻身把店鋪門板關上。回來坐在他身邊,道:“我見過很多醉漢,可是都沒有你好看!”


    “好看?”蕭家鼎咧嘴笑了,見她身穿貼身中衣,曲線鈴瓏,唇紅齒白,肌膚賽雪,柳眉彎彎,睫毛長長,特別是她周身的那種花草的異香,加上那種西域情調,不禁讓人怦然心動。仗著酒興,大大咧咧調笑,“你說我好看,是因為你喜歡我吧?”


    沒有想到,樓蘭卻是大大方方點頭說:“嗯!蕭大哥喝醉了,能找到這裏,叫樓蘭開門要吃的。說明大哥心中有樓蘭,樓蘭心裏自然歡喜啊。”


    見她這樣,蕭家鼎反倒不好意思調笑了,擺擺手,眯著醉眼看她,忽然響起一件事情,也不多想,脫口便問:“你,你炒菜不錯,是嗎?”


    “是啊!”


    “要是我開一家酒樓,請你來當大廚,你可願意?”


    樓蘭美目星波流轉,道:“大哥說的可是真的?”


    蕭家鼎鄭重地點點頭,雖然唐臨已經提醒了他不要經商,但是麵對辣椒這個巨大的市場,要是不靠它發財,那可虧死了,再說現在自己隻是普通書吏,還不是官,影響不會太大,趁自己當官之前先賺幾年錢再說:“我要開的酒樓,菜肴絕對是益州從來沒有過的。到時候我教你!你的酬金,按益州其他酒樓最高待遇的兩倍給,如何?”


    “太好了!能跟大哥學廚藝,還能有這麽高的薪水可以拿,不答應才是傻瓜呢!”


    “那咱們可說定了!拉鉤!”說罷,伸出小指。


    唐朝是沒有拉鉤盟誓的,但是,樓蘭天資聰慧,僅僅一愣之下,便明白了蕭家鼎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便試探著學他的樣子伸出纖細白膩的小手指。


    蕭家鼎把自己的小手指鉤住了她的小指,跟孩童一般拉了幾下,這是第一次跟樓蘭有肌膚接觸,這種感受,讓他立即便明白了滑如凝脂是什麽樣的滋味。不僅鉤著舍不得放開,想多品位一下其中的滋味。


    可是,他這個滋味並沒有能持續多久,因為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樓蘭收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問:“誰啊?”


    “蕭大哥!是我!”


    外麵的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蕭家鼎聽這聲音很熟,可是一時卻想不起是誰。


    外麵那女子又道:“蕭大哥,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緊急情況啊!”


    一聽這話,蕭家鼎立即便想起來了,是美貌小尼姑慧儀!


    既然是她,那就說明鄧縣尉的事情有了眉目!


    蕭家鼎屁股跟安裝了彈簧一般,嗖的一下都到了門口,他想取門板,可是喝醉了看不真切,又不知道這種門板是怎麽上上去的,折騰了幾下都沒有能把門板取下來。


    “讓我來!”樓蘭拉開他,輕巧地取著門板。蕭家鼎跟她幾乎是貼身站著,聞到了她那奇異的花香,一低頭,便從她的小衣斜襟看了進去,看見了半個圓鼓鼓的玉色圓球的底部,正隨著她的動作而顛動著。


    蕭家鼎趕緊把目光收回來,口幹舌燥。


    這時,門板已經取下,門外的女子果然便是慧儀。


    蕭家鼎趕緊跨步出去:“怎麽了?”


    慧儀正要說,又看了樓蘭一眼,沒有說。樓蘭便立即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從神情上看,應該比較著急,忙道:“我去看看麵條做好了沒有。”說罷,急匆匆進了後院。


    慧儀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鄧縣尉家可以說家財萬貫,光是錢箱子就有幾大車!不過,可能有甚麽察覺了,今天晚上的時候,他便開始把財物打包,估計是準備轉移到其他地方去。入夜就開始了,我來找你,你又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就等在衙門外,剛才見你回來了,正要跟你打招呼,你卻來了這裏,我隻好跟來,因為怕耽誤你的事情,隻好拍門叫你了……”


    蕭家鼎打斷了她的話:“現在誰在那邊?”


    “我師姐慧釋。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轉移走了。”


    蕭家鼎急聲道:“你趕緊回去盯著,務必阻攔祝他們,要是財物被轉移走,那可就不好證明是他的贓物了!必須盡快!我馬上去找捕頭他們帶人趕來。”


    慧儀答應,急匆匆的走了。


    蕭家鼎拔腿就往衙門跑,樓蘭追了出來,高聲道:“蕭大哥,麵條好了!”


    “我有急事,不吃了!”


    蕭家鼎說著,跌跌撞撞跑回了衙門,拍開門房,衝到了捕快的班房。


    捕快班房裏隻有兩個值班的在睡覺,其他的早就回家了。戴捕頭也不在。蕭家鼎把兩人叫起來,隻有兩個人顯然不夠,蕭家鼎對兩個睡眼朦朧的捕快道:“你們,趕緊的去把衙門裏所有男人都叫起來,包括廚娘!再把大牢裏沒有值守正在睡覺的人也都叫來,有緊急公務要辦理。再派人去叫監察禦史,還有戴捕頭和其他捕快,馬上到鄧縣尉家,說出了大案,快!”


    兩個捕快慌忙答應。蕭家鼎又急忙跑到了內宅,敲康縣令的門。


    門房聽出了他的名字,又聽他叫得焦急,連鞋子都沒有穿就跑出開門。蕭家鼎急聲道:“康縣令呢?”


    “在屋裏睡覺呢!”


    “快!快請康縣令起來,說有緊急公務!快啊!”


    門房忙答應了,跑去叫。很快,康縣令便披衣出來,站在廊下,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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