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照進辦公室,在陳鴻濤提起希夫家族之後,女教官耿佳一時之間則是陷入了思索。


    看著陳鴻濤的神態,耿佳多少能夠感受到,斯迪凡的死和自己這位老板,應該是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


    不過這其中的是是非非,恐怕和陳鴻濤這個當事人,也很難完全脫得了幹係。


    耿佳眼下擔任明珠控股的安管部長,不但是公司的安全,就連明珠控股很多重要高管的保鏢,也是她親自安排。


    當時陳鴻濤前往拉斯維加斯,斯特林家族尋仇的事情,就是耿佳所料理的,對於斯迪凡死於遊艇上其中的關節,她自然也是知曉一些。


    好半響之後,耿佳才思索著對陳鴻濤探詢道:“剛剛老板說希夫家族是猶太人家族?”


    感受到耿佳的注視,陳鴻濤滿意笑了笑道:“猶太人家族彼此之前頗為團結,這個希夫家族不簡單,他們不單是暗中掌管美聯儲的幾個大家族之一,更是與諸如羅斯柴爾德家族之流交往甚密,要認真對待。”


    “有沒有可能是美聯儲記恨著在國際黃金市場爆倉的事情?現在這個情形,有點像數難齊發,要將我們明珠控股一舉端掉的意味。”耿佳暗吸一口氣提醒道。


    “動蕩的日子確實已經來了,我有種預感,這一波風暴不但猛烈,而且可能會刮很久。可以大膽的猜想,不過卻得小心查證,就算是幕後黑手能夠藏得了一時,隻要他們對明珠控股繼續采取高壓措施,早晚也會露出馬腳。”陳鴻濤笑著對耿佳安慰道。


    “今天以往那些被裁掉的員工前來抗議的事,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這件事來得實在是太迅猛也太巧了一些。”耿佳眼中透出凝光,似是要追查到底一樣。


    “不錯。隻有敵人動才能尋著蛛絲馬跡抓到他們,怕就怕他們沒那個魄力掩旗息鼓,除了我們明珠控股自己之外,我也會動用外部關係幫著查。”陳鴻濤一臉從容,並沒有太過擔心的模樣。


    “要不要讓盧軼忠他們……”沒待耿佳說完話,就被陳鴻濤抬手打斷。


    陳鴻濤搓轉了一番左手無名指上的玉戒,一臉的若有所思:“連針對我們的勢力還沒有找出來。就興師動眾還太早了一些,現在需要的是~~~沉著。亂了陣腳反而會讓有心人鑽了空子有機可乘。”


    “我明白老板你的意思了,這就去安排靠得住的人暗中查探。”耿佳訝異看了陳鴻濤一眼,就要向辦公室外走去。


    “現在我們針對性的排查對象,也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其中諸如一些日本財團都沒有覆蓋,能不能有好的結果還很難說,不過公司的安全管理係統也需要重建了。倘若對方不停手,以後像這樣的實質性損害少不了,你要有所準備才好。”陳鴻濤臨了對耿佳交代道。


    耿佳停下腳步,似是也想到了什麽:“老板,你有沒有想過高額懸賞的方式?現在這種沒有頭緒的時候,或許出錢懸賞會有出奇的效果。”


    “出錢懸賞除了會將我們推到風口浪尖,未必會對情勢有所幫助,外鬆內緊就好,就看看對方能再耍出什麽把戲,另外也要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就算是對警方不抱著什麽信心,這枚棋子用好了也能產生很好的效果,我們要尋求他們的保護。”陳鴻濤冷笑著開口道。


    直到耿佳離去,陳鴻濤才打電話,將投資綜合服務部長道爾頓,以及綜合管理部長克裏蒂亞找了過來。


    伴隨不大一會兒敲門聲想起,道爾頓和克裏蒂亞這才雙雙到來,一起的還有投資部經理阿加莎。


    “老板。你找我……”道爾頓似乎有所壓力,忐忑著說道。


    看到道爾頓的緊張,陳鴻濤笑了:“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明珠控股介入的一眾藍籌股。遭到追擊的事情了吧?”


    “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調查對方的資金來源。”道爾頓點頭表態道。


    陳鴻濤雙眼微睜。透著邪意的寒光:“既然有資金的動向,就必須要查出來,想辦法去做事,我隻要結果。”


    “兩天之後,我一定爭取給老板你一個詳細的結果。”道爾頓神色漸漸變得極為堅定鄭重,給出了陳鴻濤答複。


    看著道爾頓離去,克裏蒂亞才猶豫著對陳鴻濤道:“老板,沙特那邊來消息了……”


    “是關於能源集團的事?”陳鴻濤平靜確認道。


    克裏蒂亞為難點了點頭:“是關於艾爾瑪總裁的事,她向公司提出了辭職請求。”


    “前些日子雪莉總裁才從能源集團回來,現在艾爾瑪又提出了辭職請求,你有沒有好人選能夠接替艾爾瑪總裁的位置?”陳鴻濤並沒有給出控股公司綜合管理部長克裏蒂亞明確答複,而是對其笑問道。


    “這~~~”克裏蒂亞有些猜不透陳鴻濤的心思。


    且不說陳鴻濤會不會準艾爾瑪辭去能源集團總裁的職務,單單是能源集團總裁這個位置,就不能夠隨便對待。


    之前明珠控股一共向中東派去三個能源集團的總裁,其中雪莉已經辭去了在集團的職務,如果艾爾瑪也離開,那麽在能源集團的總裁,就隻剩下投資業務管理部的經理奧勞拉一人。


    在克裏蒂亞看來,能源集團的總裁補充,幾乎是勢在必行的,眼下能源集團初建,陳鴻濤不可能讓奧勞拉一人在外獨大,隻是關乎於這麽重要職位的人選,一時之間克裏蒂亞這個控股公司高管新丁,還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礦業集團的副總裁沃茨.采尼過來了,好像是要詢問倉儲運輸的事情。”就在克裏蒂亞躊躇之際,阿加莎略有深意對陳鴻濤提醒道。


    “以前金寶利集團的那個股東嗎?說起來自從金寶利集團被明珠礦業集團收購,她幫著漢納好像是幹得不錯,我還沒有見過她。”陳鴻濤對著克裏蒂亞示意道。


    看到克裏蒂亞去找沃茨.采尼,阿加莎才對陳鴻濤匯報道:“老板,道指已經臨近收盤,跌了不少,現在市場內外部因素很不理想,就算是股票,也架不住我們持倉集中,賬麵上的虧損已經讓我們有些難受了!”


    “我知道了,不過集團公司現在卻沒什麽資金,靜觀其變吧,現在公司大家大業的,不可能事事順利,股票投資還是傻瓜一點得好。”陳鴻濤平靜給出了阿加莎答複。


    “傻瓜嗎?”阿加莎揣摩著陳鴻濤的說法,顯得有些不解。


    陳鴻濤在極為寬敞的辦公室中踱了幾步:“股票投資是很難買到最低點,賣到最高點的,不要對自己要求那麽高,隻要中長期的趨勢還是把握之中,我們大可以耐心的等待,最重要的是我們買到了,至於其他人怎麽選擇怎麽折騰,就雖他們去好了,影響不了我們什麽。”


    “老板你對那股神秘資金的追查,並不是因為他們對我們明珠係股票造成的動蕩,重要的是要了解追擊我們神秘資金的背景情況嗎?”阿加莎這時似是已經明白了陳鴻濤的一些想法。


    “這種帶有明顯針對性的敵人,對我們的威脅,可能不隻是在金融市場中,絕對不能小覷,想要開創屬我們明珠控股的金融體係,未來可能還會麵臨很多的衝擊,現有的資本秩序,是不會輕易讓我們上位的。”陳鴻濤笑著對阿加莎道。


    “屬於我們明珠控股的金融體係?老板你的意思……”阿加莎緊張對陳鴻濤探詢道。


    “我們明珠控股不但要擠入老的資本秩序中,更要開創新的貨幣體製,就像是美聯儲這個資本聯合體一樣。”陳鴻濤深吸一口氣,眼中隱藏著複雜的警惕與野心。


    盡管想要讓陳鴻濤拿出被追擊的明確對策,不過阿加莎感受到他不願意多談,也就沒有過多開口,簡單說了一些近段時間控股公司自營部的事情,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這段期間,陳鴻濤辦公室的電話就沒有斷過,在得知司法部長詹尼斯,以及聯邦調查局長埃博溫已經到了紐約警察總部之後,陳鴻濤也沒有了在公司逗留的意思,將伊芙叫了進來穿上風衣就要離去。


    剛剛出了總裁辦公室,恰好看到克裏蒂亞領著一名四十歲左右的華美婦人走了過來,陳鴻濤一臉歉意當先上前開口:“沃茨夫人你好,真是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情得離開公司,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不可以邊走邊聊。”


    “陳總裁客氣了,今天公司內外的氣候都不太好,況且陳總裁又是剛回來,這我能理解,陳總裁能特意抽出時間邊走邊聊最好。”婦人打量陳鴻濤的同時,一臉雍美的笑容。


    “礦業集團那邊我有關注,說起來還要感謝沃茨夫人對礦業集團擴張的幫助。”陳鴻濤將婦人請進電梯的同時,對其笑語道。


    “這次我過來控股公司這邊,是想要問問關於礦業公司的配套運輸和倉儲建設,控股公司有沒有什麽想法?”似是知道陳鴻濤趕時間,沃茨也沒有客套,直入正題問道。(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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