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鴻濤那粗魯的語言打擊,女子傻了好一會兒,這才突然給了陳鴻濤一肘。


    “轟~~~”兩人坐得極近,這一肘不但驟然,擊在陳鴻濤腹部,險些沒有給他杵吐了,就連陳鴻濤的身子都被淩厲猛烈的力道,撞擊在車廂上透出一聲巨響。


    然而,突然驚變之後所發生的情景,更是讓少數一驚的人大跌眼鏡。


    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陳鴻濤已經側過身子,一隻大手抓在女子的臉上,拇指食指叫力,狠狠捏掐女人的臉頰,幾乎將女人的臉部擰變了形,就連下眼角都有些發豁。


    “嘿嘿~~~一點兒都不疼,我捏死你……”陳鴻濤那通過變容麵具所化的三十多歲溫文爾雅男子麵容,這時顯得猙獰恐怖,咧著大嘴似乎想要將身邊的女人生撕了。


    兩人顯然都不是甘願吃虧的主,尤其是相貌變化的陳鴻濤,更是肆無忌憚,往死裏掐捏女子的嫩臉,臉上那陰森的表情,看著都讓人覺得恐怖。


    “嘭~~~”待到女子再想肘擊陳鴻濤之時,卻被他的右臂格擋。


    “小妞,跟爺裝逼是不是?今天就讓我好好擼擼你,讓你深刻記住我比你還牛逼。”陳鴻濤神色生猛,像是要將女子的臉皮都扯下來,肉眼可見女子臉皮霎時出現了淤血。


    就在女人忍著劇痛,陳鴻濤要扯著其麵部狂擊車座鐵把手之際,一隻皮膚有著褶皺的蒼老手爪。已經抓在了陳鴻濤手腕上。


    “閣下,還是算了吧,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事生死相向,就當給老夫一個麵子,你們彼此罷手如何?”抓在陳鴻濤手腕上的手爪,猶如鉗子一樣,死死卡住他的左手。


    轉頭看到一名形體枯瘦的老者出現在後邊。而剛剛那名脾氣不好的女子也不再咋呼,陳鴻濤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森:“賤貨,今天就姑且放過你。再和我得瑟,照樣給你幹翻。”


    不知道是不是被陳鴻濤嚇到了,左臉淤血腫起老高的女子。在陳鴻濤放手之後,也沒有不依不饒,而是狠毒看了陳鴻濤一眼,向著車後麵的空座上走去。


    “不知道閣下想要去哪兒?”老者鬆開抓在陳鴻濤手腕上的枯爪,眯眯著蒼老雙眼笑問道。


    “雲寧縣,怎麽了?”陳鴻濤牛逼哄哄生硬開口。


    感受到陳鴻濤的生猛,老者臉色尷尬笑了笑,再沒有多說什麽,坐回到了不遠處的座位上。


    看了看坐在車後座上那用絲巾係住臉的女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老者。陳鴻濤心中雖〖興〗奮暗笑掏到了,不過表麵上卻解開了衣扣,掀起衣服看了自己腹部一眼。


    眼看著腹部那一塊淤青,陳鴻濤臉上的笑容不由更顯陰森。


    這也就是他這強橫的體格,要是換了常人遭受到那暴脾氣女人的肘擊。恐怕就是不死也要重傷。


    表麵上沒看出什麽,陳鴻濤卻不想那女子的出手這般凶猛狠辣,再加上那個手勁兒異於常人的老家夥,這讓陳鴻濤心中不由暗暗呼喊不得了。


    剛下了飛機,乘上開往雲寧縣的破大客,就碰到了兩個不得了的人。陳鴻濤忍不住向車中的其他人掃了一眼。


    察覺到陳鴻濤那略微有些凶惡的目光,很多人都有些害怕不敢與他對視。


    不過陳鴻濤可不認為碰到兩個怪家夥是巧合,看到女人和老者都沒有下車的意思,陳鴻濤索性老神在在坐在窗戶旁邊,觀賞著外邊那翠綠盎然的景色。


    雲寧縣地處偏僻,破大客車上的人並不是太多,座位也極為鬆快,破大客車一路顛簸了5個小時,幾乎已經走入了煙雲山脈之中,這才到了雲寧縣。


    從大客車上下來,感受到略帶有些許冷意的清新爽冽空氣,穿著外國大軍勾鞋,一身中山裝有些不倫不類的陳鴻濤,略微深呼吸了一番。


    整個雲寧縣並不像是一個縣城,倒如同一個小山村,看到那枯瘦老者和臉上係著絲巾將創傷遮起來的女子,往小山村走去,陳鴻濤略微一笑,也遠遠吊著二人,往距離車站不太遠的雲寧縣走去。


    來到這煙雲山脈帶給陳鴻濤最大的感觸,那就是遠處一望無際雄偉的山勢,以及濃重繚繞的雲霧。


    飄飄渺渺的雲霧,猶如白色的煙霞,將遠處那此起彼伏的山勢和森林遮掩得若隱若現,讓人看不太清晰。


    一趟車所來,前往雲寧縣的人,並不隻有老者和女子兩人,陳鴻濤看到那兩人的樣子,似乎並不認識。


    原本陳鴻濤來到雲寧縣,是想找給老爺子治病的那個雲寧縣長李悅辰,不過感受到老者和那女人的不同尋常,陳鴻濤此時卻是改變了主意。


    前有李悅辰回來,現在一趟車中竟然又有老者和那女人,這種在陳鴻濤看來不是巧合的相遇,不由讓他心裏思緒萬千。


    跟著老者來到了一間類似客棧之中,陳鴻濤並沒有問東問西,而是坐在角落的餐桌上,點了些酒菜,一邊吃著一邊觀察其他人的神情舉動。


    在陳鴻濤的記憶中,以前好像是有雲寧縣這個地方,但後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取消了,國家將煙雲山脈都規劃成了原始生態區。


    以陳鴻濤看來,就連這家客棧的店小二,都眉宇透著精明,絲毫不像地處偏僻,交通不順沒有見過世麵的山裏人。


    相比這有些異樣的地方,不同尋常之人,之前被陳鴻濤所關注的雲寧縣長李悅辰,反倒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原本沒有打算透露自己〖真〗實身份的陳鴻濤,本來也想與那李悅辰接觸,這時更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雲寧縣的人、事上。


    似是發現陳鴻濤在角落裏吃飯,那身穿黑色唐裝的枯瘦老者,竟然主動湊了過來:“如果我是閣下的話,早就走了。”


    唐裝枯瘦老者目光似是不經意間,瞄了一眼陳鴻濤左手上的納摩戒。


    雖然老者掩飾得極好,陳鴻濤沒有在他眼中發現貪婪的神色,不過還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怕什麽,我認識這裏的縣長李悅辰。”陳鴻濤故作凶橫,似是沒有察覺到老者看自己戒指的目光。


    提起李悅辰,陳鴻濤也不無試探之意,暗暗注視著老者的神色。


    “你是他介紹來的?閣下哪的人?”老者並沒有因為陳鴻濤抬出縣長而驚訝,反而有著一絲明了。


    “我是京城來的,怎麽了?”陳鴻濤一臉牛逼哄哄,故意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鄉下人的樣子。


    看到陳鴻濤一副蠻橫的樣子,老者皮笑肉不笑道:“怪不得閣下這麽霸道!其實老夫是想要和閣下交個朋友,到時候在坊市易寶的時候,也能有個照應。”


    聽到老者的說法,陳鴻濤心下暗震,表麵上卻一副不屑的笑容:“老頭,這年頭想要攀關係的多了,你有什麽能耐?別以為你手勁兒大點,就自以為了不起了,再厲害能整過槍炮嗎?一個菠蘿就能給你炸死。”


    陳鴻濤咧著大嘴的裝逼言語,讓老者的臉色微微一黑,不過老者到不像之前那女人脾氣差,轉瞬就換上了一副笑臉:“這年頭軍火興盛,咱們修煉的人越來越勢弱,不過修煉並不是為了爭強鬥狠,所能帶來的各方麵好處,更不是槍炮能夠比擬。”


    “你對這邊了解嗎?我是第一次來。”陳鴻濤看了看老者,這才像是愣頭青一般,拿起小酒壺給老者倒了一杯白酒。


    這家客棧所用的小酒壺,透著一種古味兒,白酒也像是自己釀的,陳鴻濤喝著還挺辛辣有勁兒,粗略估計至少也在60度往上。


    “我每兩年就來煙雲山脈一趟,對這邊極為熟悉,如果小兄弟信得過老夫,我倒是可以做你的引路人。實話告訴你,這邊三教九流,若是沒有一個老人兒帶著,你第一次來非得上當不可,咱們做個伴,說不定還能淘到點好東西,我看你身體好像是挺強悍的,練成這樣huā了不少心思吧?”老者小聲笑語道。


    如果不是坐在桌旁,旁人很難想象老者是在和陳鴻濤聊著什麽。


    “這裏所有人都是去易寶坊市的嗎?”陳鴻濤愣愣看了一眼客棧中為數不多的吃飯客人問道。


    “一看小老弟你就是初來乍到,你當易寶坊市是誰都能去的嗎?就算是凡人,也是要分三六九等,沒有點斤兩根本就不可能活著進入易寶坊市,不過看小兄弟你這體格,應該是沒什麽問題。”老者那密布褶皺的臉上,露出了深沉的笑容。


    就在陳鴻濤猶豫著要不要向老者再多探詢一些易寶坊市,以及煙雲山脈的事情之際,客棧外麵卻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眼看著兩男兩女眼含煞氣走進客棧,其中就有臉上係著紗巾,被陳鴻濤野蠻掐傷的女子,不用去想,陳鴻濤也知道是那吃了虧的女人找人來了。


    “大哥,就是他弄傷了我。”看到和老者坐在一起的陳鴻濤,帶著麵紗的女子,恨聲對身邊那硬朗的中年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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