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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還有經營私鹽的薛家和經營瓷器的李家。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想來,等會兒到薛家,理應能夠碰見另外兩家的人。


    “秋菊,給我梳一個桃花鬢吧!”招弟端坐在梳妝台前。她梳頭的手藝雖是不差,但如這類複雜的發飾還是有些棘手的。而今兒這場會麵,雖比不上幾天後的張大人的壽宴,但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型宴會,出去過後,她撐著的可就是蘇家的門麵了。不能失禮的。


    聽明哲說,蘇二爺家經過這些年的經營,生意也是愈發的做大了。再加上前兩年,蘇容華嫁給了船商龍家龍耀文,兩家的聯合,生意更是躍了一個大台階。


    如今,要真想扳倒蘇二爺家,要想付出的,可不是一丁點那麽簡單。


    “少奶奶,好了。”秋菊端詳了鏡中著的那人。桃花鬢端重而不失秀雅,上麵著兩朵清雋的珠花,斜插著一支橢圓鏤空的翠綠簪子,使其看去,恬靜舒雅。少奶奶妝容一直以簡潔為主,今兒那紅唇含了朱丹,耀目更不是穩重。


    在她的印象中,少奶奶不是那種絕色美人,但裝扮出來,卻也是俏麗佳人。


    招弟左右偏頭,手撫了撫發飾,滿意的道:“秋菊生了一雙巧手。”


    秋菊笑著,“承蒙少奶奶喜歡。”她斂眉微笑,酒窩漩著。


    接著,又挑了一件淡藍的水紋對襟襦裙,才算是裝扮完了。


    早上起來就開始折騰這些,如今這會兒,總算是完成了。


    等明哲的時候,秋菊端了早點上來,招弟草草的用了一些,才剛放下碗筷,明哲那邊也已經回來了。


    明哲站在馬車跟前,嘴角微微噙著微笑,朝大門看過去。招弟出來的那一瞬,他忽的覺得,天地間都已失色。又或許說,招弟就是那個發光體,在她的麵前,所有事物的光芒都給掩蓋了過去。


    她娉娉婷婷的走到了跟前,見他滿臉帶笑,微微愣住的模樣,道:“琢磨什麽呢?得上路了。”她說話間,手就要撐著車板上車了。


    “等等。”明哲拿了一個矮凳下來,放在她的腳跟前。


    招弟略微一愣,踩著矮凳就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她心中還有些小緊張。來到這世界過後,接觸的都是底層人民,規矩自是沒有那麽多。如果等會兒,她要是有了什麽失禮的地方,倒是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明哲看在眼裏。他握著她的手,幹燥而暖和,“別緊張。平日裏,你就已經表現的夠好了。所以按著平日的自個兒就行。”他的聲音溫和的,卻帶著一絲蠱惑。


    招弟嗬嗬的一笑,笑容有些幹。她盯著他的眼,道:“平日裏。哎!我還不是擔心規矩多。”她略微一頓,再道:“我出去,撐著的可是你的臉麵,要是有什麽不合時宜的,大家說的最多的,可不是我。”


    明哲笑了起來,“今日見麵的,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麽擔心。就算有什麽地方稍微不對,也沒關係的。”他輕聲的安慰著,“就算有,不是還有我嗎?”


    “等得就是你這句話。”招弟腰板一挺直,帶著玩笑的道:“等會出了什麽茬子,你可不能怪我!”


    明哲堅定的點點頭。她嘴上這樣說,心裏可未必這樣想。不過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罷了,他也樂意配合。何況,他相信自個兒的目光。他挑選的人,足以能夠與他並肩前行。


    招弟的聰慧,他可是知道的。


    兩人說笑間,馬車已穿過繁華的正和街,沿途又經上月街、盛門街,最後在乾坤街的中段才停了下來。乾坤街,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從馬車上剛下來,就有人迎了過來。


    “蘇老弟,過來了啊!”過來一人,濃眉大眼,下巴續著淺淺的胡須,整個給人的氣質就是兩字——粗狂。而最關鍵的是,這人年齡上也不大,不過二十五六左右。所以續著胡須,平白讓其成熟了好幾歲。


    招弟想著,這人應該就是明哲說過的,洪家大少爺——洪天遠。


    而站在洪天遠身邊的,則是身穿淡紅妝花褙子的女子,梳著高高的發鬢,端重大方,笑起來,給人以親切感。她應該是洪家大少奶奶——卓氏。


    明哲和洪天遠寒暄了兩句,才把招弟介紹了給兩人。


    洪天遠笑著點頭,“那會兒你成親,本想鬧洞房的,可被你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不然,也不會今兒才跟弟妹第一次見麵。”


    明哲笑著不語。


    卓氏笑著道:“弟妹生得俏生生的,好看著呢!自是要藏在屋裏的。”她說話行事爽朗,倒是有幾分男子氣概。


    招弟笑起來。


    幾人進了正門,沿著小徑走了幾步,上了遊廊,轉了一道彎才進了正廳。


    正廳裏,已有好些人在那邊了。


    見他們進來,都笑著過來打招呼。


    跟大夥兒打招呼的時候,招弟也知道大家在打量自個兒,便靜靜的立在那裏,臉上淡淡的笑著。想來,大家定是好奇明哲是怎麽就喜歡上她這個農院裏出來的女子吧!


    雖是打量,大家也不好把目光過度停留在她的身上,沒小會兒,大家都已收回目光,岔開話題說話了。


    這會兒,卓氏站起來,笑著道:“不如,我帶幾位姐妹,出去逛逛吧!春日裏,院裏的花也都開遍了。姹紫嫣紅的,十分好看。”


    幾位都是知趣的,都知道男人們聚在一起是要談論正經事的,也沒多話,都跟著出去了。


    同行的,一共有四名女子。除了卓氏,有李家少奶奶韋氏和薛家夫人石氏。


    幾人到了亭中才停下。


    卓氏招呼丫鬟上了茶水點心,“可別客氣。”


    亭中,陽光傾斜照進來,暖意十足。看過去,園圃裏的花也早就開遍了,五顏六色的。


    春光正好。


    韋氏笑著,看著招弟道:“我們可都是第一次見著弟妹呢!”


    招弟微笑,“如有不當,還請幾位姐姐幫襯著一些才行。”


    石氏拉起招弟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瞧弟妹說的話,如今我們可都是一根繩索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有什麽幫襯的話來。”言笑晏晏,一張嘴生得玲瓏。


    招弟笑道:“想必幾位姐姐都知曉,我娘家是莊稼人,自小在田園間野慣了,定是有許多禮數不知曉。如此一來,可不是得麻煩幾位姐姐的幫襯了?”她可聽說的,現如今,幾家雖是同盟,但都沒有知根知底的地步。


    卓氏笑道:“我可瞧不出呢!雖是才相處,但弟妹行事說話,自是得體大方的。”


    韋氏抿唇微笑著。


    石氏樂道:“看,她平日裏那嘴可是不饒人的。今兒卻是誇起人來了,難得難得。”


    “我這嘴不饒人?”卓氏笑著,“可不知是誰,平日裏最是伶牙俐齒的。”


    “喲喲…”


    大家的話題再是平常不過了,招弟也都笑著時不時插上幾句。如今雖沒知根知底,但大家都知道,眼下也隻能抱團才能生存。如果不小心離了團,就會被蘇二爺那邊,給活生生的吃掉。


    而另外幾人,對於招弟今兒的表現也是挺中意的。畢竟,就如石氏那話說的,一根繩索上的螞蚱,如果她的行為舉止不夠得當,等得幾日後的張大人壽宴,被挖苦嘲笑的,也隻可能是自個兒這方。


    那可是扇大夥兒的臉麵,誰也丟不起的。


    幾人說話間,正高興著,卻有丫鬟過來,“少奶奶。”是洪家的丫鬟。


    卓氏抬頭,“嗯?”


    “柳姨娘說要過來拜會大家。”丫鬟低著頭,都不敢抬頭看一眼。聲音也低得再是聽不進去了。


    卓氏方才高興地臉色兀地就沉了下來。握著茶杯的那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招弟垂頭飲茶,裝作沒有看見。


    這豪門大戶內院裏的那些勾當,她雖不清楚。但至少知道一點,那就是“惹不起躲得起”。


    “誰都是她能見的嗎?”卓氏聲音沉沉的,怒氣昭然。


    可是她的話剛出口,就聽見一銀鈴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喲。瞧夫人說的這話,今兒怎麽說,也是家裏來客了,有什麽不能見的。”說話間,已有身穿輕紗遮體的女子出來了。


    小蠻腰不盈一握。瓜子臉白皙如脂。眉眼如絲勾人心魂。


    招弟總算是知道了,什麽是美人。這柳姨娘不就是了?


    柳姨娘過來,笑嗬嗬的朝著幾人微微施禮,“夫人、少奶奶們好。”挺直腰杆站在那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韋氏略微的皺眉。石氏輕哼一聲不看過去。招弟隻得垂頭看不見。


    卓氏怒道:“大少爺今兒可沒在這邊!”


    柳姨娘掩嘴微笑了起來,“奴婢可是過來看看少奶奶有沒有需要什麽幫忙的。”


    卓氏握拳,臉上的笑容幹幹的。


    因為有柳姨娘的加入,接下來的氛圍就有一些怪異了。一句話經常是說到一半,就沒人接下去。


    最後還是有丫鬟過來稟報,說正廳裏的少爺們叫大家過去。大家這才起身散了開去。


    招弟默默地走著。中途,柳姨娘還過來與她說話。對於這種插入別人婚姻裏的第三者,她是相當厭惡的。可這姨娘在這時候是再正常不過了…她隻是回了一句,就避了過去。


    柳姨娘瞧著她的背影,輕哼一聲,心道:有什麽了不得的,不過是個飛上枝頭的烏鴉,變不成鳳凰的。


    招弟先上了馬車。明哲還在下邊跟幾人打招呼告辭,然後才上了馬車。


    等馬車駛出去,招弟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繃著的那根弦算是鬆了下來。靠在車廂上,想著卓氏剛才那鐵青的臉色,就忍不住歎氣。試想想,哪個女子會想與別人分享自個兒的丈夫呢!


    所以有時候,財富並不一定是好東西。就像在清溪村裏,她反正是沒有聽誰說過,有誰家裏是養了小妾姨娘的。關鍵的是,沒那個錢啊!而反觀鎮裏,不隻是洪家,也不隻是卓氏才與別人分享丈夫…至少剛才一起的韋氏和石氏兩人,也是受傷者。


    “這是怎麽了?”明哲瞧著微微闔上雙眼的招弟,疑惑的問。


    招弟睜開眼睛,“你們男人,可沒一個好東西。”


    明哲被這句話給徹底噎住了。愣了半響,才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甚是委屈的道:“你這是一竿子打翻所有的船。”


    招弟咧了咧嘴。她是有這個嫌疑來著。


    “反正不管這個,你以後要是敢另外找人,看我怎麽收拾你。”招弟故意惡狠狠地說著。


    “你這…有些像河東獅。”


    “河東獅有什麽不好?彪悍一點,讓自個兒的男人一輩子都害怕。”招弟哼了一聲。


    接下來幾日,明哲又帶著招弟在外麵與別人聚了兩次餐。


    大抵是生意場上的夥伴兒。


    招弟雖不喜歡應付這些,但為了明哲,她都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個兒。她以後,可是要站在他身邊一輩子的人。


    對於不必要的聚會,明哲倒也是為她考慮,能推的,也都推了。


    這日,招弟在仁和堂二樓的雅間裏,把平素裏的賬本拿出來整理。因為先前明哲看過作坊裏的記賬樣式,覺得新奇簡便,便在各個仁和堂的分店,都推廣開來。所以如今,這些賬本的記賬都比這個同年代的要先進了許多。


    快捷。簡單。方便。


    這就是現代記賬方式的特點。


    招弟把賬本匯總。一絲不苟的。看著整潔幹淨的賬本,她心情也是十分愉快啊!


    雖說前世沒學過會計,但怎麽說,也看過一些賬本的…


    明哲進來時,她剛好站在窗戶跟前,端著花茶,瞧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繁花如錦。


    他從後麵抱住她的腰,道:“看什麽?”


    招弟感受到耳蝸鑽進來的那股熱氣,癢酥酥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大白日的。你放開我,行嗎?”對於這廝,她實在是無語了。


    這兩日,要不是借著那個來了,還不知道怎麽被折騰。


    明哲鬆開手,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是赤果果的。


    招弟轉身放下茶杯,瞧見他那模樣,微微搖頭,道:“等明兒參加完壽宴,我就回去?”雖說鎮上繁華熱鬧,可她實在是有些不習慣。總覺得人來人往的,在耳邊嗡嗡的,鬧得慌。


    明哲點頭,“這次,我能不會一塊回去。”


    “哦。”招弟點點頭,“有什麽事?”


    明哲一把把摟在懷裏,“沒什麽。你不用擔心的。”他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麽,就一個人擔了。


    招弟伸手圈住那精悍的腰身,偏頭貼在他的胸膛上。


    “媳婦。”明哲有些躁動不安了。自打她那日過來沾腥後,這幾日每天也就那麽一點腥沫子,哪裏夠賽牙縫啊!怎麽說,成親還有兩三天才有一個月呢!


    他們可是新婚夫婦!


    招弟聽著明哲輕聲細語的叫著這個名字,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便打算鬆手的,結果卻被他一把給按住了。他的話含著熱氣在耳邊縈繞,“你就這麽忍心看著自個兒的相公跟個和尚似的禁欲?”


    他拉著她的手,觸到了那鋼鐵硬的東西。灼熱的。即使隔了衣裳,也如烙鐵般炙熱。


    她想鬆手。他卻錮住她的手,胡亂的磨蹭著。


    招弟臉色漸漸地紅潤了起來。他的舌頭,卷著春風和熱氣漾進了耳蝸。她渾身酥麻的,如果不是明哲還抱著她,怕是癱軟在地了。


    他在她的耳邊,軟噥的說了一句情話。她的臉,兀地就紅透了。她緊咬著紅唇,看著那漾著春水的雙眼,一個沒注意,就差點被那汪春水淹沒。


    “你…你…”半響,她都沒有說出一個詞來。


    明哲求道:“就一次…一次就好了…這不是緊急情況麽。”他的話帶著深深的**,噴在她蜜色的肌膚上,一團紅暈升騰了起來。


    軟磨硬泡…


    明哲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椅子,頭微微的後仰,喘著粗氣。他感覺這會兒,自個兒輕飄飄的,肯定沒有在地上了…


    越來越急促…


    終於…


    看著那癱坐在地上的招弟,麵紅耳赤的,嘴角還掛著一絲黏液。


    他心滿意足的笑了開來。


    她惡狠狠地瞪他!


    可是那帶著桃色紅暈的臉色的她,是一丁點的威脅的都木有。


    他一把拉起她來,摔進了他的懷裏。單手捏著她的下巴,重重的一個吻,落了上來。靈巧的舌,溫柔繾綣的卷過每一個地方。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描繪著那張唇。


    再次分開時,招弟已渾身無力了。


    “你…髒死了。”招弟紅著脖子,軟綿綿的,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來。


    明哲輕聲的笑著。


    也不知多會兒,招弟叫起來,“蘇明哲,你敢!”


    開陽鎮,作為長江沿線的碼頭,上下承接,不僅僅是船運發展快速。這些年來,船運發展帶動各類經濟,瓷器、絲綢外運,也給整個開陽鎮帶來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既然作為的船運碼頭,也是各類商客駐足停留的地方。連帶著,許多商客都在開陽鎮落腳。更使得開陽鎮近些年的發展,有了質的飛躍。已經成為整個省排名第三的地方經濟。


    而張大人,作為開陽鎮的知府,每年的“壽宴”都是大扮特辦的。


    開陽鎮上,稍微有一點地位的人,都想攀上這個大樹,讓其在自個兒的生意上稍微放鬆一下,所以也都樂意參加這場壽宴。到了這日,人們便捧著賀禮而來。


    至於那賀禮盒裏裝著的,名貴與否,也是張大人考量大家對自個兒的祝福程度。


    而每年的這天,也都成了開陽鎮上的“節日”。


    天剛蒙蒙亮,如魚肚白般。


    作為開陽鎮的府衙,今日可謂是張燈結彩,喜氣連連。


    一大早,府衙內就已熱鬧了起來。隻看見各類“讚助”果蔬肉類從後門運了進去。繞到大廚房,在開陽鎮數一數二的大廚子指揮下,有條不紊的,變成各類佳肴。


    而前麵,丫鬟們奔向而走,忙著撐桌上碗筷。


    等太陽慢慢升起來,灑下金黃的光芒,已有客人捧著賀禮而來。


    在正門處,有衙內管家登記…


    沒多時,就看見衙門外,幾輛富貴逼人的馬車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的,正是如今掌握了開陽鎮四分之一經濟的蘇二爺一家。


    蘇二爺如今家大業大,肚子也撐得夠大,活活的,像極了懷胎八月的婦人。而且遠遠看過去,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就知是縱欲過度的結果。


    而站在他一邊的,則是剛抬的姨娘,年齡不過二八。渾身無骨的附在蘇二爺身上。


    大家忍不住好奇,蘇二爺這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人家小姑娘…


    而站在另一邊的則是蘇二夫人。到底是年老色衰了,比不得那漂亮的小姑娘。這會兒站在一邊,更是襯得其人老珠黃。


    她狠狠地剜了八姨娘一眼,“老爺,這會兒還有這麽多人看著。”


    蘇二爺微微咳了一下,讓八姨娘站直,趁機,還狠狠地掐了那小蠻腰一把。八姨娘也是配合的,輕輕地吟了一聲。直把蘇二爺勾的心魂都快沒有了。


    蘇明睿一身錦服站在後麵,劍眉擠在了一起,那雙藏不住心神的眼裏充滿了厭惡。


    沒多時,又是一輛馬車停下來,上麵下來的,則正是龍家老爺龍恨水。後麵站著的,有龍家少爺龍翔和龍家少奶奶蘇容華。


    蘇容華朝著龍翔的位置移了一步。可龍翔卻厭惡的移開了。


    當大家看見龍翔那張陰沉沉的臉色時,終於知道那個傳聞不是假的——龍翔不願意娶蘇容華。可因為是聯姻,卻有諸多的不耐。


    龍恨水過來,與蘇二爺打招呼。


    “翔兒,還不過來跟你嶽父嶽母打招呼!”龍恨水回頭看著還愣在那裏的龍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道。在他看來,龍翔就是不爭氣的東西。好不容易結交上蘇二爺家這麽大的生意,他竟是一點都不知道好歹…


    龍翔支支吾吾過來,朝著蘇二爺微微垂頭,“嶽父、嶽母。”他有些惡心這個嶽父,十分的惡心。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哪裏用得著娶蘇容華;如果不是他,他又哪裏…


    怎麽說,蘇二爺家與龍家現今也是整個開陽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所以張大人也親自出來迎接了。


    “張大人,進去吧!”蘇二爺爽朗的笑著。


    “你們先請。我還站在這裏等等人。”張大人笑著。


    “等人?等誰?”蘇二爺眉頭一皺。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又有幾輛馬車停下。


    明哲下了馬車,身穿海水藍暗紋交領長袍,整個人氣質卓越的站在那裏。接著從馬車上又下來一女子,是身穿天空藍珠花齊胸襦裙的招弟。


    兩人並肩而來,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相互打了招呼。


    明哲這才把目光移到了一邊的眾人身上。淡淡的掃了一圈,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蘇二爺目光微沉。


    龍恨水沉聲道:“這不是阿哲嘛!怎麽,如今見了長輩,連個招呼都吝嗇不肯打了?”


    “長輩自是要有長輩的樣子,才能夠贏得尊重。不然,就算是辱沒了‘長輩’這兩個字眼。”明哲神色淡淡的,聽不出一丁點的波瀾。


    龍恨水還待說話,卻被蘇二爺給阻止了,“恨水老兄,我蘇家可早就沒有這等不孝子了。說起來,我也算不得人家的長輩。”龍恨水哈哈的大笑了一聲。


    明哲嘴角噙著淺淺的笑。也不在意這話裏的攻擊。


    這個時候,剛打馬車上下來的洪天遠和薛李兩家的人也過來了。


    自是一番的寒暄。


    不過,因為雙方都不怎麽待見對方,氣氛倒是有一絲的沉凝。


    張大人爽朗一笑,“我看著,這樣子在門口站著也不是個辦法,各位,還是屋裏請吧!”


    一行人,往屋裏走去。


    因離午飯還有兩個小時左右,所以進了屋來,大家都坐下來閑聊。至於女眷,也被張大人家的張夫人給引進了後院裏去。


    女眷的穿著打扮,可謂是花盡心思。一眼看過去,五顏六色的,像極了院中那盛開的花朵。讓人看花了眼。都不知道哪多花才是真正美麗的那朵。


    招弟自是跟著卓氏、韋氏和石氏走在一起的。


    就連這女眷的招待,座位這些,也像是分了等級般,如招弟這等,都是靠近主位的。其他的,再根據“貢獻”不同,各自安排位置。


    對於這一點,招弟唯一有點不喜的,就是離得蘇二夫人和蘇容華等人太近了。離得他們最近的還屬那笑得媚眼如絲的八姨娘。不過當她看見八姨娘說話時,蘇二夫人那鐵青的麵色,卻是有些高興的。


    這就叫,惡有惡報。亦或是,一物降一物。


    蘇容華瞧見自個兒娘的臉色有些不好,終是忍不住,陰沉沉的道:“八姨娘,你安靜一些,這裏沒人當你是啞巴!”


    八姨娘說的正高興,兀地聽見這話,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轉過去,看著蘇容華,道:“自是大小姐說的,這嘴長在我身上,說不說,自是我做主。”


    蘇容華功力淺,沉不住氣,就要發怒。


    蘇二夫人一把按住她,低聲的勸著,“這裏是張大人家,丟的是自家的臉。”


    蘇容華急促的呼吸這才漸漸地平緩了下來。隻是那紅著的臉依舊顯示著兩字——憤怒。


    蘇二夫人瞧著女兒這樣,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容華就是這裏不好,脾氣毛毛躁躁的,始終都改不了。這樣又怎能討女婿的喜歡。難怪外麵的話是越傳越難聽了。


    石氏倒像是與八姨娘多好般,親切的道:“你這臉上的妝容,看上去,可是愈發的襯得肌膚白如雪,隱隱的又透著桃色般的紅暈,也不知是打哪裏買的好貨,可是要與我們分享一下。”


    八姨娘聽這話,欣喜的看著石氏。石氏這麽客氣的說話,不正是代表,她已經打入了這貴婦圈嘛!一時高興過了頭,也沒往深處想,直愣愣的就道:“還能有哪兒?這可是仁和堂最新出產的美顏白套裝係列,我讓丫鬟排隊好久的才買上的。”


    其實也不能怪八姨娘沒頭腦,隻是她也是才跟著蘇二爺從省城裏回來的,根本就不知道蘇家以前的恩恩怨怨。雖然蘇二夫人曾說過不能去仁和堂買化妝品,但原因倒是沒有深究。可八姨娘仗著現在的疼愛,就偏偏是不信邪,偷偷的讓人去買了化妝品回來…


    她用了過後,老爺對她更是喜愛,恨不得掏空了身子,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她自是欣喜的,想著府裏姨娘雖多,但有子嗣的卻是一個沒有。聽聞,之所以這麽多的姨娘,就是因為夫人不生產才娶進來的…她盤算著,怎麽也要懷上一胎…


    蘇二夫人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她當初隻是叮囑不能用仁和堂的東西,沒深究原因,不過是想八姨娘在老爺跟前說錯話,失寵罷了。可沒想到,八姨娘卻是這般沒有頭腦的。這會兒當著這麽多管家的夫人小姐的麵就說了出來,不正是掌她們這房的臉麵嘛!


    石氏聽後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笑著,“看來仁和堂的化妝品定是好東西,連蘇二爺一家如今自個兒都經營者這個行當,自家人還去別家采購化妝品…”


    屋裏坐著的,自是開陽鎮整個的貴婦圈子,也是化妝品最重要的一批客戶。如今她們得了這話,皆是低聲嘀咕了起來,不時地看向八姨娘和蘇二夫人。


    招弟微笑著搖頭。看不出來,這石氏還是有些手段的。


    八姨娘也是這會兒才發現了不對勁兒。狠狠地咬牙看著石氏。卻是拿對方沒有辦法的。她看過去,夫人也是目光凶狠的看著自個兒,心裏不禁虛了一下。


    雖說老爺現在寵她,可是她卻知道,老爺是不會休了夫人的。如果夫人…


    “真是沒有想到我家的化妝品能這麽得眾人的厚愛。”招弟見蘇二夫人臉色不好,忽的出聲道:“等過了這幾天,仁和堂會找一吉日,籌備回饋顧客的活動。到時候還希望大家都去參加。”


    “如果那日能到的人,仁和堂會專門派出專員上門為各位顧客服務。而且到時候,現場還會抽出五十人。這五十人能夠獲得的,就是仁和堂四月份上市的限量產品——美顏白s。”


    對於這些富人,在銀錢上下功夫,未必能夠引得大家的關注。反倒是,高品質的服務和與別人的不同,才能讓其更加的注意。也才會原意挪出時間來,去購買。


    招弟自信的笑著。


    這話一出,果然是掀起了波浪來。夫人小姐們都麵帶欣喜的討論了起來。其中許多人本就是仁和堂的化妝品的忠實顧客,聽見這消息,立馬興奮。


    “蘇大少奶奶,你的意思是說美顏白…s隻會有那五十份,其餘的,不會在市場上麵流通?”


    招弟點頭,“自是如此,而且那五十位顧客,如果以後還想購買美顏白s,隻需要在仁和堂訂購就行。”她的話倒不是空穴而來,而是已有了把握才放出這樣的話來。


    而且她相信,如果到時候活動能夠成功,對於鎮上其他的胭脂粉底鋪子肯定是一個致命的攻擊。到時候,仁和堂在化妝品這塊,就可以霸占整個開陽鎮了。


    隻要化妝品走俏,帶來的,肯定是品牌效應。對於其連鎖經營的藥鋪,在收益方麵,肯定也會有很大的幫助。這樣一來,藥鋪要想一家獨大,假以時日,也是能夠實現的。


    石氏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這蘇大少奶奶,年齡不大,主意倒是挺多的。先前,本聽說那化妝品就是出自她手的,頗有不信。現在卻是完全的相信了。


    招弟對著臉色有些慘白的八姨娘笑道:“如果你還需要仁和堂的美顏白s,我倒是可以破例,現在先勻出一份給你。”她補充道:“美顏白s對於你現在臉上的這種慘白,是最具神效的,淺淺的一抹,保準你臉色紅潤光潔。”


    她說的開心。


    八姨娘的臉色卻是更加的慘白,毫無血色。因為八姨娘瞧見,夫人這會兒的神色,是恨不得把她活剝生吞了。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臉不自主的就垂了下來。


    張夫人笑起來,“倒是沒想到,蘇大少爺是個做生意的胚子,連他娶得媳婦,在生意方麵,也是個能幹的。”


    招弟笑著搖頭,“夫人褒獎了。這場活動,本是我家相公籌備已久的,隻是還沒來得及宣告出來而已。”


    張夫人但笑不語。張大人能夠捐官出來,自是有門道才能捐官的。而張夫人的娘家就正是那門道…她又怎麽會看不出招弟的“臨場發揮”。


    蘇二夫人本想開口說話的,可是眼下,大家對於招弟放出來的消息都是高興不已的。幾乎偏向那邊給倒了過去,她就算說些什麽,也是無能為力的。


    可蘇容華就沒那些頭腦了,喝道:“都說新瓶裝舊酒,別是隻換了包裝…換湯不換藥,拿來蒙騙大家的。”


    招弟笑道:“都說酒存放的越久越香呢!”


    “你!”蘇容華反應了兩秒過後,才驚覺她話中之意。不禁氣急。本想著,不過是鄉野丫頭,倒是沒想到,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蘇二夫人按了按容華的手,示意她安靜下來,才對著招弟道:“怎麽沒有瞧見陳氏?難不成是沒臉麵回鎮上來了。如今倒是派了一個黃毛丫頭,在這裏沒規矩的叫囂。”她眉頭擰著,嘴角卻是噙著微笑,看上去,整個人的麵容顯得有些恐怖了。


    招弟沒說話,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韋氏倒是出聲了,“沒臉麵?沒臉麵的不就坐在這裏。蘇夫人不過是不想因為某些人惡心了自個兒,躲遠點,也清靜一些。”她的話,如刀子給拋了出來,唰唰的,蹭亮的,朝著蘇二夫人給擲了過去。


    蘇二夫人聽見蘇夫人這個稱號,就咬牙切齒的。


    招弟對於韋氏的幫忙,是感激的。畢竟有些話,她這蘇家大少奶奶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你這罵誰?”蘇容華沉不住氣。


    “嗯?難不成,你以為我罵的是你們?”韋氏輕哼一聲,麵上依舊淡淡的笑容。


    蘇容華氣急。


    “我剛才派了丫鬟去前麵,剛來稟報,說是席位已安好,就等著大家入座,才上菜呢!”張夫人笑著起來,“不如,我們這就過去?”


    張夫人有沒有派人出去,大家可都是長了眼睛的,又怎麽會不知道。不過大家都知道張夫人是不想雙方鬧得太僵罷了。


    對此,大家雖然喜歡看熱鬧,但大家都知道,如果雙方徹底的撕破臉,對於自家的生意也是不好的。更何況張夫人好歹是官夫人,大家還能又什麽話要說,自是不停的應和。


    自此,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算是暫時停了下來。


    但大家也心知肚明,這場戰爭,遲早會暴發。隻希望,到時候別波及自家才好。


    一行人,往正廳裏麵去了。


    張夫人時間點上捏的緊,過去時,席位也已張羅的差不多了。


    可招弟卻想著,剛才她說的那些話,都沒跟明哲說,等會兒要是問,明哲不知道,這烏龍豈不是擺大了,所以一出來,就在人群中搜尋明哲。


    還好的是,明哲無論到了哪裏都是一個發光體,所以一下子就看見了明哲所在的方向。


    可是他身邊,此刻還有許多人陪著,她總不能過去,把他拉過來吧!一時,倒是有些心急。


    “夫人,我身子有些不適,能不能暫時到人少的地方休息一下?”招弟麵色糾結的,詢問張夫人。也不知道張夫人有沒有看出她裝病來,不過登時就同意了她的話,還讓丫鬟把她帶到了一僻靜的地方。


    坐在石凳上,頭頂上的葡萄藤已密密麻麻的,遮擋了所有的光芒…


    “怎麽,一時半會兒,就開始想我了?”秋菊引了明哲過來,便站在遠遠的地方守著。明哲走過來,就瞧見她正仰著頭。有細碎的陽光,透過密密層層的葉間落了下來,灑在她的臉上。


    招弟瞪他一眼,不正經。不過正事要緊,倒是把剛才說的那個活動大意上說了一下。末了,她問:“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剛才我也不過是想氣氣那蘇容華和她老娘罷了…”她有些小心虛,畢竟這可是她的臨場發揮,都沒經過商量。


    而且,這活動說起來容易,但如果真的要實施起來,卻是有許多事情要注意的。


    果然,明哲的臉色沉了下來。她更加有些不安了,“你真的怪我啊!可是這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是不舉行這場活動,怕是說不過去。”她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那你剛才還說隔幾天就舉行?”明哲道:“怎麽說,也該多說幾天才是。”


    招弟嗬嗬一笑。她知道,他不生氣了。


    明哲道:“先下,也隻有把這場宴會參加完了,其他的,回去再做細細的商量才行。”


    招弟點點頭。


    如果真要開展活動,各種降價、產品的供應、人手的招待…等等都是一番大問題,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夠決定的。


    “那行,我們先去前麵吧!”


    等得兩人回到前院,才瞧見大家都已坐了下來。兩人出現,幾十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一雙雙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好像他們剛才躲到暗處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出來。


    明哲去了男人那桌,招弟則是被張夫人等拉了下來坐下。


    倒是招弟反應夠快,不然明哲這才坐下來,別人拋出來的,關於活動的話題,他還真是接不下來。心裏暗自笑了開來,也不知道招弟那小小的腦袋,哪裏裝了那麽些主意出來。


    而招弟這邊,剛在席位上坐下來,倒是接到一注十分不善的目光朝著自個兒射了過來。


    她微微怔愣,看了過去,才發現張夫人身邊坐著一女子。瓜子臉上,眉目如畫,生得也是極其好看的。可就是那雙眼裏的憎惡,讓得她有些怔愣。不過片刻,便反應過來,這人,應該就是明哲那日提起的落霞罷了吧!


    隻是,剛才怎麽沒有瞧見她?難不成剛才她在後院時,落霞一直都在前院裏的?


    既是知道這人就是落霞了,招弟也不難猜出,她為什麽會對自個兒充滿敵意了。她不禁頭疼,這頓飯,怕是吃不消了。


    等午飯好不容易用完,招弟本以為就可以回去了,哪裏知道,卻又被拉著去了後院裏。


    原來,這葉子牌,不僅僅是在太陽鄉流行,連這鎮上,大家也是極其喜好的。四人圍在一起,便湊了一桌。


    招弟看著對麵坐著的張落霞,再瞧了一邊的蘇容華,有些無語。咋就把她們幾人給湊在一起了,難不成,是想她們打到中途,掀桌不成?


    起牌摸牌…


    “聽說,蘇大少奶奶娘家是農村人?”張落霞輕描淡寫的問著。


    招弟腹側:都知道是事實了,哪裏還是聽說啊!


    她最恨誰說話拐彎抹角,不能直接了當的人。


    “嗯。”她淡淡的回應。


    “難怪!”張落霞說話說半截。


    招弟看她,靜等下文。


    蘇容華倒是插嘴進來,笑道:“本來,這話輪不到我說的,可怎麽說,血液裏到底是流著一樣的血…都說,蘇明哲娶了一鄉野悍婦,連妾都讓納。這話可有真?”


    鄉野悍婦。


    不就是一個稱號嘛!


    招弟笑著道:“至於這個稱號,我可實在是不敢當。至於明哲納妾一事,他也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關鍵的就是,明哲不敢提出來…這麽來,她倒是有點像鄉野悍婦了。


    可誰在乎呢?


    “那這麽說來,隻要哪日,你家夫君鬆了這口,你定當滿意他要求的?”張落霞臉上閃過欣喜。


    招弟看在眼裏,不禁皺眉。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張落霞了。笨嗎?不笨嗎?誰知道。“不。”她笑著道。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明哲在維護,她也要出力。即使是背上鄉野悍婦這個稱號,又有什麽關係?她要的,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會允許自個兒與別人分享同一個夫君。”


    她說的,自信連連。


    張落霞緊緊的看著她,問:“那如果哪日,你夫君硬要納妾呢?”


    “我隻能說,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卻維護這段婚姻。如果真的有你口中的那天到來,我會放他離開,從此不再為他背負著‘鄉野悍婦’這個稱號。”她笑著說,“可我相信,那一天,永遠都不會來。”


    張落霞是個聰明的人兒。招弟希望的是,她能夠知難而退。


    張落霞一雙眸子緊鎖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為何,她從這個從未謀麵,傳言中甚至有些不知理禮節的人身上看到了一種氣質。那氣質具體是什麽,她卻說不出來。


    可她知道,這一刻的自個兒,是佩服眼前這人的。


    她忽然間覺得,或許自個兒無論怎樣的努力,無論用什麽威脅,永遠都插不進兩人的世界中去。她們的世界太小了,隻足以容得下她們彼此!


    遲遲的,她手裏的那張牌,都沒有落下來。


    其實,爹是不想她嫁給蘇明哲的。雖是豐神俊朗,但到底隻是一個商人…他其實也沒那麽的優秀嘛!連爹的基本要求都沒有能夠達到。


    招弟提醒,“你該打一張牌出來了。”


    “哦。”張落霞回神,打了一張牌出去。


    招弟笑道:“不好意思,胡牌了。”說著,一把牌給推了下來。是清一色。


    蘇容華瞧著張落霞的神色,微微蹙眉。她本想著張落霞能夠糾纏不休,可現在這情況,怎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許是運氣太好,一直到下午離開時,招弟竟贏了好些銀錢。


    等得都已散去。


    張落霞挽著張大人的胳膊,笑道:“爹,我不嫁蘇明哲了。”


    “嗯?”張大人心中欣喜,麵上卻問:“怎麽忽然間改變答案了?”


    張落霞笑道:“這個是秘密,不告訴爹。”她目光朝著招弟與蘇明哲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回身進屋去了。隻是轉身那一瞬,眼睛裏落了沙子,眼淚撲簌的落了下來。


    她的眼睛就是**的很。


    張大人與張夫人對視了一眼,皆是高興。他們就知道,按著落霞的性子,對一件事情的喜好,鐵定超不過三個月。


    不過他們欣喜的是,得虧開始蘇明哲有自知之明,沒有答應,不然…


    “老爺,我真的知錯了,以後定是再也不敢了。”八姨娘跪在地上,身子如風拂柳般的顫抖,好不可憐的樣子。她垂頭抹淚。就知道,夫人會逮著這事情不放,才剛進門,就開始攻擊她了。


    蘇二爺剛才聽夫人說了在張大人那邊的事情,就憤怒不已。難怪不得,在那邊時,大家見他都在嘀咕著什麽…可當他看見底下那委屈可憐的八姨娘時,心中又燃起一把莫名的火來。


    他衝著蘇二夫人怒喝道:“你也是,當初提醒的時候,怎麽不把話給說清楚一些。”


    蘇二夫人眼睛一瞪,“老爺,你這是在責怪我?”


    蘇二爺瞧著夫人那不可置信的麵容,就有些生氣。雖然每次納姨娘她都沒有反對,可是背著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怎麽,難不成我還是說不得了?”蘇二爺重重的哼了一聲。當年要不是她歹毒,如今又怎麽會隻有一雙兒女。而且都還是不爭氣的,不然怎麽連蘇明哲那死小子都比不過…


    這偌大的家業,以後能交給誰?


    蘇二夫人一聽,兩眼一翻,差點就暈了過去。這麽些年頭了,她為這個家,為了他,都做了些什麽,可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麽?如果不是膝下有一雙兒女,或許她連這個夫人的位置都坐不住吧!


    越想越急,終是徹底的昏了過去。


    “爹,您!”蘇明睿氣得跺腳,卻又沒有辦法,隻得讓人先把娘給扶下去診治了。


    蘇二爺本想跟過去的,可是想著連兒子都那樣衝著自個兒瞪眼,就心道:都是她教的好兒女。


    “老爺,我…”八姨娘輕輕地嗚咽了一聲,楚楚可憐的。


    蘇二爺看著她,“以後可記得今日的教訓了?”


    八姨娘連連點頭。


    蘇二爺伸手把她扶了起來,撫著小蠻腰,脖子埋進她的胸脯中,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道:“就是嘛!以後乖乖的,老爺定是不會虧待了你。”


    “老爺,這在正廳呢!”八姨娘嘴上這樣拒絕著,身子卻像前麵挪了又挪。


    蘇二爺笑著,“小妖精,那你還這麽興奮?”


    “老爺…唔…啊!”


    蘇二爺重重的喘著粗氣,一動不動的,“可是爽到了?”


    “老爺。”八姨娘軟語軟調的哼著。隻是那雙眼睛裏卻閃過了一絲的厭惡。每次都是這樣,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好不容易,蘇二爺才緩過神來,便叫了管家進來。


    “仁和堂過幾日會有一個活動,你去給我仔細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活動。記得,到時候,按著那標準,也讓我們的鋪子裏,置辦這麽一個活動!上幾次辦壞的差事我可以不追究,可要是這次再出現什麽問題來,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蘇二爺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倒是要看看,誰能鬥得過誰!


    他家大業大,怕誰!


    管家應聲下去了。


    坐在他身上的八姨娘又動了起來,他伸手重重的掌摑了屁股一下,“好了,今兒我累了,明天再滿足你。”請牢記本站域名: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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