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我要告知殿下。不久之後,我會親自前往方山城提親。與依人這門婚事,寒逆水本欲放棄,可如今卻是改了圭意,定要與殿下爭上一爭一”


    宗守目光一凜,冷冷看向那寒逆水,後者卻是毫不在意,神情淡淡道:“或者殿下以為是天方夜譚,不把我寒逆水放在眼中。不過此番提親,我上霄宗是誠意十足。


    更有林夫人當年的師門長輩相勸,逆水倒有幾分自信,能令軒轅城主回心轉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依人乃是丹道天才,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必可長生久視。壽元萬載,別於凡人,與殿下非是良配。我今日也不勸你放手,就隻與殿下公平競爭。若殿下敗了,他日也要莫要怨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宗守是一頭霧水,也不知對方跟自己說這些做什麽,腦子秀逗了?


    宗原則以憐憫的眼神,看向對方。


    他知曉軒轅依人之母,似乎是個勢力之人,不過也要看對象是誰。


    蒼生道二代嫡傳,與這寒逆水的身「啟航俠」份差距,簡直就不可以道理計。


    隻要是林詩娜不傻,就知該到底如何抉擇。


    寒逆水說完之後,視線就又移向了金未然,麵上的笑意,亦轉為溫和:“這位可是浩玄宗三代嫡傳,金未然金兄?以金兄你的身「啟航俠」份,又何必與此人混在一處?豈不知鳳凰不與凡鳥同群之語?我有幾個朋友,想要替金兄引見一二,俱是各宗英才。不知金兄,肯否賞臉?”


    金未然不願搭理,聞言之後,更是冷冷地一翻眼皮,嘿然一笑:“就一如你所言,龍不與蛇盤鳳不和雞鳴。既然知曉這道理,那還不快給我滾?你寒逆水有什麽資格,我與二人共立於此?”


    寒逆水的神情,霎時青白一片目光也陰冷下來。暗蘊怒火意欲發作,可又仿似在顧忌什麽,強自隱忍了下來。


    最後是寒著臉,沉聲道:“金道友遇事太少,年紀太輕,易為奸人所惑。這句話我寒逆水隻當沒聽見。再勸一句金道友,交友需慎,莫要日後後悔!”


    話罷之後便直接負手而去。金未然正一聲哂笑的當口,就見遠處,又是一人醒來。


    這一次,卻是一男一女。男的麵貌方正,舉止穩重又隱透著虎氣。女的卻是麵貌妖媚到了極致,目如流波,定定的看著宗守仿佛是脈脈含情。


    “我前些時日,聽說你已經自廢了修為。先前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那男子首先開口,冷冷俯視著青石之上的宗守:“當日你在我丹靈山,連破明劍天符二台,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震動我淩雲上下。可如今一見,卻是替你可憐。”


    宗守無奈,抬起了眼,與這少年對視。正是當初在丹靈山見過一麵,自稱三年之後,必定要尋他一戰的嚴飛白,此時果真是在以憐憫的眼神望他。


    “我初聞這消息時,隻覺是失望無比。不過如今看你來此處,倒還算有些欣慰。總算你宗守,還未是真正放棄。我如今已經是淩雲宗四代嫡傳,三年之約,勝之不武。就改為十年,十年之內,無論你是何身「啟航俠」份,嚴飛白都必定要尋你戰!”


    宗守心想,這家夥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我宗守吃飽了撐著,一定要與你戰?


    那嚴飛白卻不容他拒絕,就徑自離開。不過以這人的性情,即便他開口推拒,隻怕也不會在意。


    後麵那女子,卻嘻嘻笑道:“他這人就是瘋子,別理他就可口可還記得我?那日在丹靈山也見過的,小女子姓歌,名含韻”


    宗守點了點頭,他自然記得此女,還印象深刻。後世神皇遊戲裏麵,也曾與此女大戰了數次來著。與嚴飛白,並為淩雲宗支柱。


    見宗守還記得自己,歌含韻立時開心一笑:“記得就好!別人說什麽,我才不去管。隻知似你這樣的人,日後肯定不會是真正廢人。我很看好你呢。若是他日你那未婚妻不要你,就讓含韻嫁給你怎樣?”


    言語了幾句,待得這莫名其妙的少女,也同樣離去。金未然則是一臉的古怪:“宗守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會人人都以為你是無法修行的廢人?這些家夥,未免也太沒眼色。可笑那寒逆水,說是什麽鳳凰不與凡鳥同群。似他那樣的人物,我老金都不放在眼裏,跟你一比,簡直就如渣一般。還有這個叫嚴飛白的,天資倒還不錯。可要與你一戰,豈不是自取其辱?也就這女孩,有些眼光。”


    宗守一聲苦笑,這原因可真複雜.有‘宗守,以前確實是廢人的緣故,也有那雷動與趙嫣然二人的推波助瀾,總之到了今日,哪怕他當著眾人的麵,說自己其實已經是還陽境的靈師,隻怕也沒多少人會相信。


    金未然接著又好奇問道:“對了,那個嚴飛白說你曾破了淩雲宗的明劍天符二台,這又是怎麽回事?”


    宗守有意避開這話題,卻抵不過金未然那好奇寶寶般目光,隻得開口解釋:“昔年我父王失蹤,宗守曾欲拜入淩雲宗門下。結果不但被拒收,反而隨行之人被其羞辱,我一怒之下,就把那裏的明劍台天符台,全數破去。”


    “之後這淩雲宗,仍舊未曾收你入門?”


    金未然神情一怔,接著隻看宗守神情,就已經知結果。不由是啞口結舌嗎,不可恩議道:“這淩雲宗的人,莫非都是蠢貨?腦子進水了?”


    越想越覺不可思議,更是好笑。心中又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把這宗守,引入到師門之內,自己師尊,不知會有多開心?


    宗守那邊,忽的又微有所感,猛地抬頭。隻見對麵一處高茸的奇石之上。正有幾道視線,帶著探究之意,眺望了過來。


    其中一人,正是龍若,那目光令他極不舒服。而旁邊一位,則是一位道裝打扮的老者口修為當時與那玄太極不相上下,也是興致盎然的望著這邊。


    宗守雙目徵眯,就沒怎麽在意,自顧自閉目冥想。反正這一次,他是從外門而入,估計與這些人,是不會有什麽交流。


    ※※※※


    “此子就是宗守?”


    就在宗守移開視線的同時,奇石之上的老者,卻是笑著向旁邊的龍若詢問。


    見後者躬身說是,老者才一聲輕笑:“此人身外有異力分布,看不出什麽。隻知此人體形骨骼,俱是清奇。若是習武,必定是個好材料口你先前看過,確定他是有雙脈之體。天人之障,神魂殘破?”


    龍若神情一凝,答的是毫不猶豫:“確定無疑!此子雙脈之身,乃是自始至終。至於天人之障,隻從此子修行靈法,一無所成就可知一二,絕不止是因雙脈之故。此子興趣果敢,壯士斷腕,將自己的修為全數散去,故此才為自己,留了幾線生機。”


    “是麽?”


    老者一撫長須,而後微一搖頭:“這樣的人物,我靈烈還是第一遇到。當時的情形,也怪不得你會走眼。那時估計誰也未能想到,他會繼承乾天山,盡複舊地。此事你雖有責,卻未有大錯。”


    龍若的神情,頓時一鬆,再一俯身道:“師叔明鑒!”


    “此人能在兩百息內,破明劍台,又繪製出十二天符。天資之高,實是罕見。當真可惜了!不過既然是雙脈之身,此子這一生,估計也難有成就。那天人之障,世間能突破之人,亦不到萬分之一一”


    那靈烈也歎,甚是遺憾。接著目光一寒,掃視著這下方的數千餘人,“那件事,可查清楚了?這龍門之內,真的有那東西存在?”


    這次龍若,卻是微微搖頭:“此事一直隻是傳言,如何能查的清楚。不過無風不起浪,弟子隻知前次龍門開啟之時,那人確實在其中。可到底是否把那些東西帶了進去,龍若就不知。昨日那蟻道人,把他的十萬魔火晶蟻全數放出,探查了整個聚龍山,使不少人遭了池魚之殃。此刻這龍門之前匯聚之人,亦比預計之中,多了數倍。弟子猜測,應當是有些人,已經得了確實消息。”


    靈烈並不說話,神情沉凝,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那龍若接著又道:“故此弟子,才請求宗門,遣更多的弟子,進入外門地窟。以我猜測,那些東西,有至少三成可能,是藏在那外門之中。若真如此,我與祖師弟,連同寒兄幾人,隻怕都是無能為力。隻能依靠六階修為的弟子,才有幾分希望一”


    靈烈點了點頭,知曉這龍門之內,有武聖禁製。變幻莫測,天位日遊級別的強者,都隻能從內門進入,不能入外門通道。


    又一番沉吟,看著那下方數千餘人,靈烈的目光終是一凝,有了決斷:“若是普通的靈寶,我淩雲宗並不在意。可既然是那件東西,對你的黑蛟有益。


    卻不能不管。就依你之意!”


    龍若也不覺欣喜,正要答應。就聽那山巔之上,忽然一聲龍嘯,震動長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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