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樣?”


    張俊宇從來沒像現在這麽害怕過。[]


    眼看到江夏步步走近,在他麵前神色漠然地停下,他是戰戰兢兢,滿臉畏懼。


    剛才他和常春羽可以說的首當其衝,結果常春羽被江夏一腳踹得倒飛了出去,而他也沒好到哪去,肩膀像是被江夏一掌拍得錯位了,疼得他眼眶裏眼淚直打轉。


    要不是這麽多兄弟在,要顧及形象顏麵,他早特麽掉淚了。


    他現在對江夏就一個字,怕,而且是怕的要命。


    吊兒郎當地混了那麽多年,他也算是見過場麵的人,從小到大打了不知道群架,可他從沒見過有人像江夏這麽生猛的。


    他以前又不是沒碰上過能打的大高個子,一般能以一打三就算很強了,像陳魏斌這種被他們視如野獸的,也就是能一打五六,而且對方不能持械。


    可他們現在十幾個人幾乎人人都帶了木棍鐵棒,卻全被江夏在頃刻間打趴,江夏看上去還一點事都沒有,這要不是親身碰上,他哪敢相信世上還有這麽恐怖的人!


    就算有,那也應該和他的圈子絕緣才對。


    可江夏就是隔壁班的學生,高二和江夏同班的時候,他還沒少嘲笑江夏來著,現在一回想,那簡直就是在作死啊!


    早知道江夏這麽強,他根本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讓你說話了麽?”江夏冷冷地瞥了張俊宇一眼。


    這家夥在外麵對那個強哥畢恭畢敬,在學校對陳魏斌服服帖帖,算個什麽東西。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他們五中的混子老大陳魏斌在,他根本懶得和張俊宇多說什麽。


    張俊宇聞言立馬閉上了嘴,再不敢說半個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知道要解決江夏這種人,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直接弄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可他哪敢殺人,那還是裝孫子的好。


    “窩囊廢!”


    讓不說話,就不說話,乖得跟條狗似的,哪還有以前囂張跋扈的樣,江夏很是鄙夷地甩了張俊宇個冷臉,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陳魏斌這時已是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


    一看江夏一臉陰沉地走近,從不示弱於人的他,竟是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眼看到這一幕,張俊宇等人都是驚詫不已。


    陳魏斌可是在所有南城高中都大名鼎鼎能橫著走的人啊!


    他以前怕過誰!


    可現在,竟然連他都被打怕了!


    “疼死老子了,特麽的學校裏怎麽還有這種猛人!省體校裏拔尖的摔跤和散打隊員,我都能接下幾招,這家夥為什麽看著普普通通的,力量卻這麽恐怖,我連他一腳都接不下!”


    他們不知道的是,陳魏斌心裏對江夏的恐懼,遠比他們更甚。


    剛才那一腳,他此生都不願再領教第二次。


    那是恐怖到彷如被幾百斤的沙袋突然撞擊到的駭人力量,僅是一腳,就把他踢得渾身骨骼都仿佛要散架似的,連內髒都隱隱作痛。


    而且,他現在雖是勉強站了起來,卻完全無法控製住身體的顫抖,那不僅僅是心理上的畏懼,更是生理上的崩潰!


    “下手是不是重了?看樣子被我踢得不輕啊。”


    “要是被我踢出內傷了,這家夥該不會找我要醫藥費吧?”


    “管他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一看陳魏斌那臉色蒼白,身子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個不停的樣,江夏就知道自己剛才肯定用力過度,可把這家夥踢慘了。


    不過,怪的了誰呢,誰讓這家夥自以為是地衝上來,又長了個連他看著都有如鐵塔般魁梧的樣,由不得他不用力啊。


    隻能說,活該!他根本一點同情和後悔都沒有。


    畢竟,要是倒地的是他,這裏又有誰會同情他?


    嗬嗬,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同情。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幫人就該被修理,看到他們趴的趴躺的躺的樣,他隻覺得大快人心,自己胸前的紅領巾都在閃閃發亮。


    思慮間,江夏已是走到了陳魏斌跟前。


    “你是他們的老大?”他冷冷地直視著陳魏斌問道。


    “是。”陳魏斌頓了頓,麵色如土道。


    麵對江夏,他心裏直發虛,可這麽多兄弟看著,他也隻能牙咬碎了,往肚子裏咽。


    “那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老大,他們老大的老大,你服不服?”江夏的眼神裏更添幾分陰冷。


    “服。”陳魏斌咬了咬牙,沉聲回應。


    他想不服,卻又心悅誠服,也不覺得當著這麽多兄弟的麵,做出這樣的回答有什麽丟臉或是難堪。


    在場那麽多人都看到了江夏的恐怖實力,也切身領教了,有誰不服?!


    敢麽?!


    誰那麽有種,有本事出來吆喝一聲!


    連他都不敢,他相信更沒人敢吱一聲。


    “我也服。”


    “服。”


    事實跟他所想的一樣,麵對江夏的驚人實力,明知道江夏把他們都打慘了,可很多人聞言都是在心中默然歎服。


    太變|態了,這種能以一己之力把他們十幾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怪胎,有什麽好不服的!


    在他們看來,江夏要是早把這種實力展現出來,早特麽成他們老大了,哪有陳魏斌的份。


    “倒是回答得挺快,算你識相。”


    暗暗想著,江夏氣勢冷冽地掃視了周遭的眾人一眼:“我對和你們同流合汙沒興趣,但今後你們誰要再敢惹到我的頭上,別怪我下狠手!”


    這還沒下狠手?!


    在場眾人聞言都是心驚肉跳地默不作聲,惟獨陳魏斌稍一沉默,道:“我保證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也不會有人這麽想不開。”


    這話讓在場不少仍心有不服的人,大跌眼鏡。


    “老大是真的服了?”


    “不是吧,以前他和職校的人打架,別人拿刀出來,他都沒低頭,這次居然低頭了?!”


    “該不會真被江夏打怕了吧,好吧,換我我也怕。”


    一些人看江夏的眼神,頓時更不一樣了。


    “原來陳魏斌也就這點膽子,不過,江夏確實是太恐怖了。這身手他是怎麽練出來的啊?他以後不會找我麻煩吧?”孫淼的心情很是複雜。


    她本來還想找人修理江夏呢,現在哪還敢啊。她甚至還有點怕,擔心江夏惦記著和她的過節,以後找她麻煩。


    要是真被他這種一個能打十幾個的記仇上,想想都讓她不寒而栗。


    江夏沒想到陳魏斌會做出這樣的表態,看來真正的硬骨頭還是少,都是欺軟怕硬的。


    想想似乎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反正怕的肯定已經怕了,還想搞事的,說再多也沒用,他沉默地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淡然地抖了抖又拍了拍,隨即轉身便走。


    一看江夏要走,許多人頓時大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


    餘詩瀾則是心中一揪。


    江夏看她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很冷,她知道江夏多半對她有所誤會,她很想喊住江夏,向他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原因。


    可是,她嚅了嚅嘴,那個簡單的名字就是卡在喉間,難以出口。


    “他一定對我很反感吧,我解釋了又有什麽用呢?”


    陽光落進楓樹林,在她的雙眸裏投下一片黯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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