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車一路風馳電掣,江夏本以為陳金天三人會帶他到荒郊野外,孰料卻是開進了市區。(.$>>>棉、花‘糖’小‘說’)


    七彎八拐兜兜轉轉地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車子終於停下。


    “小子,下車!”


    車子停穩,方燁打開車門,極為粗暴地推了江夏一把。


    程元則是謹慎地在江夏身後提防著。


    陳金天不讓他綁江夏,他一路來頗有些擔心,還好路途上江夏並沒做任何反抗的舉動,安分得不行。


    “這小子不見得有多少實力,但膽大心細,肯定在想著辦法逃跑。”


    暗暗揣測著,他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頭上套了個黑色塑料袋,看不見路,江夏踉踉蹌蹌地走下車,豎起耳朵傾聽了會。


    位置應該是地下車庫,能感覺到有涼颼颼的風灌進來,上方隱約有來回奔馳的行車聲,似乎是條頗為繁忙的路段。


    “看樣子還在市區內,是他們的大本營?”


    這般推測著,江夏沒急著動手,而是故意裝出待宰羔羊的順從模樣,任由方燁和程元架著他往前走。


    沒一會,伴隨著一道開門聲,隨即似是進了什麽地方,江夏聽到了些談話聲。


    “果然是他們的窩點,看來人不少。”


    談話聲都很輕,但江夏聽得出來,至少有五六個人,而且修行管家不斷警示有殺氣,顯然一個個都絕非善類。


    “是誰的手筆啊,強哥?林騰飛?還是張俊宇那幫混混?”


    這麽大動幹戈的陣勢,顯然不是一般人能辦到,江夏心裏立即鎖定了幾個對象。(.無彈窗廣告)


    思慮間,方燁三人已是把他帶到了目的地。


    聽到耳邊傳來聲“大哥,人帶到了”,江夏也再懶得裝什麽提線木偶,直接撕開了頭上的塑料袋。


    嗬,人還真不少,加上他和陳金天三人,偌大一個裝修頗有些豪華的地下室裏,或坐或站了十一個人。


    修行管家一圈掃過去,除了坐在“大哥”身邊的兩位熟人,戰力值最少都是8,看他們橫眉豎目殺氣騰騰的樣,明顯都是混道上的。


    之於那兩位熟人,江夏真是意外又不意外,居然是常春羽和他那做董事長的爹。


    常雲飛對他是怒目而視,一張臉冷得仿佛要結冰。常春羽倒是不太敢直視他,眼神畏畏縮縮躲躲閃閃。


    “真是個孬種,當爹的把混道上的都叫上了,做兒子的還慫得跟膿包一樣。”江夏心中一聲譏笑。


    “小題大做,就這麽個學生,也要讓我們出手?”被陳金天稱為“大哥”的霍三爺霍連山,看江夏來到,上下掃視了江夏一眼。


    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學生,想不到就是這麽個平平無奇的貨色,既無外家橫練霸道的氣象,也沒內家鋒芒暗藏的氣質,他是看都懶得多看江夏眼,直接側頭看向常雲飛,沉聲道:“常董,人我讓手下帶來了,你說要怎麽辦吧?”


    常雲飛麵***鷙,拿過沙發邊放著的高爾夫球棒,遞給常春羽,厲聲發話:“自己的賬自己算,你那麽喜歡打架,今天讓你打個夠!”


    常春羽聞言那是麵露難色。


    事實上,被江夏狠狠地教訓了兩次後,他根本不想再和江夏為敵,隻想算了。


    可是他這父親根本不聽他的,他是左右為難,提心吊膽。


    “過去啊!”看常春羽拿了球棒卻無動於衷,常雲飛頓時來了火氣。


    平時這麽愛打架,怎麽現在反而不敢上了!


    他今天親自出麵,請霍連山把江夏抓來,可不是讓常春羽這麽幹看著的。


    江夏把常春羽打得內出血是吧,今天,他起碼要廢江夏一條腿!


    江夏一見這場麵,笑了:“算了吧,常大老板,你兒子也就會欺軟怕硬,要不你親自來?”


    “讓你說話了麽!”想不到江夏到了這地,還敢這麽囂張,陳金天怒目一蹙,果斷出手。


    他這人言出必行,今天說要讓江夏見識下什麽叫真正的高手,就絕不留手!


    囂張是吧,練家子是吧,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他前足疾跨一步,後足緊跟,一拳如崩,轟然擊出!


    若是有練形意拳的高手在此,一定能看出陳金天這半步崩拳,已有一定的火候,尋常人要是被擊中,定然被崩勁穿透胸膛,輕則心驚膽顫,重則內傷出血,甚至傷重身亡。


    “這家夥殺氣越來越重了,對付個高中生也用崩拳,想鬧出人命!”


    沒想到陳金天上來就使出了看家的半步崩拳,霍連山頓時眉頭一蹙。


    在他看來,陳金天這拳一出,江夏非死即傷,純粹是殺雞用牛刀。


    但在江夏眼中,陳金天這一拳,就一個字,弱。


    他氣定神閑地隨手一伸,便將陳金天這有如怒箭的一拳,輕輕鬆鬆地拿捏在了手中。


    本以為自己這一拳定然會打得江夏痛哭流涕倒地哀嚎,卻想不到竟被江夏抓了住,陳金天心中大驚,急忙想抽手。


    可江夏哪會讓他如意。


    “滾!”


    他一聲厲喝,手腕倒轉,直接將陳金天如旋轉的陀螺般扔了出去。


    “砰!”


    地下室極為開闊,陳金天被江夏擲出了五六米後,重重地砸在了一根梁柱上,旋即砰然墜落,震得整個地下室都接連顫了兩顫。


    “天哥!”


    在一旁圍站著的幾個馬仔,眼見此景,那是駭然變色,急忙上前想要去扶陳金天。


    可陳金天哪還站得起來,江夏這一擲,力道有如揮鞭斷流,在砸中梁柱的那刻,他五髒六腑仿佛被擠壓成了一團,痛得直接昏死過去。


    這!


    根本想不到江夏竟有如此神力,本在沙發上坐著的霍連山和常雲飛,都是齊齊悚然站起。


    明勁圓滿!


    不,或許已有破勁!


    尤其是霍連山,臉色劇變,驚慌不已。


    陳金天什麽實力他不清楚嗎,那可是他手下第一打手!


    可江夏竟然徒手一擲就把陳金天砸得暈死,這力道若按他重金聘請的保鏢竇大師所說,少說已是明勁圓滿!


    甚至可能已入了外家開碑碎石的破勁!


    高手!


    絕對的高手!


    哪還敢再小覷了江夏,他驚怕得禁不住在內心中嘶吼求救:“竇大師,速來!”


    常春羽更是嚇得直接把手中的高爾夫球棒給扔了。


    早就說算了!


    為什麽就是不聽他的話,一定要報複!


    能報複的了嗎!


    這種人要怎麽報複!


    比場上任何人都更清楚江夏的實力,他是臉色蒼白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裏又是抓狂,又是驚懼,又是埋怨,連眼眶都快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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