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懿閉門不見,關興等人卻也不敢放肆,他們一邊罵著吳懿這隻老狐狸,一邊上了車,幾個人一商量,幹脆去魏家莊園看看魏霸。


    一拍即合。


    他們驅車出了城,直奔魏家莊園,到了門口,卻發現魏家莊園大門緊閉,幾輛馬車剛剛掉頭離開。


    從車上人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顯然沒能進門。


    車在門前停譝ww.。


    ?磐?諞桓鎏?魯擔?蟛較蠣趴謐呷ィ?槐咦擼?槐叱遄嘔乖諍?傻某鹿蓯陸械潰骸鞍Γ?睾睢17藕罾捶茫?忝腔共豢?琶矗課鶴佑窈麽蟮拿琶妗!?br/>陳管事連忙轉過身來,滿臉堆笑,連連行禮。


    “在下魏府二管事,不知幾位貴客有何貴幹?”關興下了車,緩步走到陳管事麵前,微微一笑:“我是關興,這是張紹、馮進,這位大嗓門的英雄就是張威,我們幾個都是在襄陽和你家少主並肩廝殺的袍澤,今天來看看他,討杯酒吃。”


    陳管事打了個寒顫,眼珠軲轆轆的轉了兩圈:“請幾位君侯稍坐,我這就去稟報。”


    “稟報?”張紹冷笑一聲:“莫非他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連我們來了,也不肯見?”陳管事苦笑道:“幾位君侯不是外人,我就不瞞著你們了。


    我家少主這兩天心裏不痛快,不願意見客。


    再者,也怕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他不安份,所以……”他停了一下,連忙又熱情洋溢的說道:“當然了。


    幾位君侯是他的袍澤,就算不舒服,也是能見一見的,請稍坐,我現在就去稟報。”


    陳管事的話說得周全,關興等人也不好耍蠻,隻好進了前院等候。


    陳管事一溜煙的跑了進去,關興負手站在廊下,側耳傾聽了片刻,忽然笑道:“這豎子還心裏不能快?我看他現在痛快得很呢。”


    張紹不解:“你怎麽知道的?”“你聽。”


    關興伸手一指院子的東北方向。


    那裏有一幢高大的望樓。


    通常來說,這都是家裏的部曲所住的地方。


    “那裏有廝殺的聲音,這大熱天居然還在練兵,他的勁頭能不旺?”張紹一拍手:“對啊。


    這天動一動就是一身汗。


    如果沒點jingshén頭。


    誰能穿著厚厚的戰袍練兵?”關興舉步上前:“走,我們別等了,這豎子肯定裝老實。


    不會見我們,我們闖進去。”


    他們四個人中,除了馮進沉穩一點之外,其餘三個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關興帶頭,其他人立刻跟進,興衝衝的向東跨院走去。


    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戰士的喊殺聲越來越清晰,眼看著就能親眼目睹時,突然“嘩啦”一聲響,從旁邊竄出八個全副武裝的士卒,將關興等人圍在中間。


    這些士卒臉上雖然流著汗,眼神卻寒冷如冰,大有一言不合,就將關興等人當場斬殺的意思。


    關興等人都是帶兵打仗的武人,倒還沒亂了方寸。


    關興和張紹冷眼旁觀,馮進走上前,拱拱手道:“我們都是來拜訪你家少主魏霸魏子玉的,不是外人。”


    “既是訪客,就應該在前院等著,怎麽能隨意走動?”王雙提著一口戰刀走了出來,冷笑一聲:“沒人領著就到處亂闖,恐怕不是為客之道吧。”


    看到眼前這個身材高大,足有九尺高的彪形大漢,關興等人都嚇了一跳。


    魏霸身邊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猛人?僅是這身量看起來就夠嚇人的。


    原本那八個士卒就已經夠威風了,現在再加上這樣一個領頭的,關興等人更不敢大意了。


    他們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萬一誤會了,被這莽漢打一頓,那可丟人丟大發了。


    就在這時,陳管事跑了過來,一看這副架勢,他也嚇了一跳,連忙喝退王雙等人,一臉歉意的對關興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家少主說,他現在是閉門思過,不宜見客。


    隻能請諸位在偏院稍坐,待奉上淡酒,稍解暑意。”


    “胡扯,要喝酒,也要讓他陪著,要不然有什麽鳥意思。”


    張紹剛才被王雙鎮住,心裏本來就有些不痛快,現在一聽說魏霸不見他們,頓時火了,伸手揪住陳管事的衣領,一邊把他往東院推,一邊喝道:“快帶我們去見他,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陳管事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君侯,請息怒。


    我家少主他不在這裏……”“不在?還想騙老子,老子都聽到練兵的聲音了。”


    張紹冷笑道:“鎮北大將軍不在家,魏子柔也不在家,除了他魏子玉,還有誰會練兵?”他說著,已經走進了演武場,正在將台上指揮演練的靳東流看到這個場景,立刻沉下了臉,大喝一聲:“王雙何在?把這些不速之客拿下。”


    “別!”陳管事連忙拱手:“靳司馬,這都是少主的朋友,和我開玩笑呢。


    沒事沒事,你繼續,你繼續。”


    一邊說著,一邊把關興等人往外推:“君侯,少主不在這裏,在西跨院呢,請隨我來。”


    張威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指揮台的靳東流,“咦”了一聲:“我好象在哪裏見過此人。”


    “他原是魏軍將領,剛剛歸附我們魏家的。”


    陳管事一路走,一路把靳東流和王雙的情況說了一遍,張威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次在房陵被生擒的魏將。


    搞了半天,他還是成了子玉的人啦。”


    “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的人?”魏霸穿著一身單衣,手裏握著一根戒尺,從一間屋裏走了出來,一看到關興等人,便笑了起來:“幾位君侯,不知道擅闖民宅是要治罪的麽?”“好你一個魏子玉,我們幾個來看你,你居然躲著不見?”張紹咬牙切齒的罵道:“快說是何道理,要是不能讓老子滿意,看我不收拾你。”


    魏霸尷尬的笑笑:“我不見你們,也是有苦衷的嘛。


    閉門思過,當然要有個思過的樣子,天天呼朋引友,飲酒宴樂,那像什麽樣子。”


    關興走到他麵前,探頭向屋裏看了一眼,隻見數十個大不過十三四歲,小的才七八歲的孩子腰杆筆直的坐著,正在認真的寫字。


    關興不禁奇道:“你這是幹什麽?”“閑來無事,教家裏幾個孩子讀點書,認點字。”


    “原本做起先生啦,怪不得。”


    關興連連咂嘴,臉上掩飾不住的諷刺:“那你現在明白自己錯哪兒了?”魏霸雙手一攤,長歎一聲:“我現在思的就是自己究竟錯哪兒了。”


    關興等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來了這麽幾人大人物,魏霸這書也教不下去了,隻好把他們領到自己的院子。


    一落座,關興就說明了來意。


    魏霸很感激,卻絕口不說諸葛亮的不是,最後關興急了:“子玉,你說吧,這件事,我們怎麽樣才能幫你。”


    魏霸沉吟片刻:“其實說來說去,壓力還是來自東吳。


    孫權喪心病狂,要不惜代價的與我開戰。


    他瘋了,丞相卻沒有瘋,也不想跟著這個瘋子打個爛架,所以隻能委屈我。


    隻要把東吳的事解決了,我想丞相也就不會這麽為難了。”


    馮進感激的看了魏霸一眼。


    不管魏霸心裏怎麽想,在關興等人麵前,他沒有和諸葛亮撕破臉,就是顧全大局的表現,這樣一來,他們也無須和諸葛亮正麵為敵,還有回旋餘地。


    關興想起關鳳的話,心知肚明,也不戳破:“那該如何處置?”“很簡單,讓江東人知道,我們其實不怕打這一仗就行了。”


    魏霸微微一笑:“丞相不能說這樣的話,否則他就是窮兵黷武,可是你們卻可以。


    身為武人,本來就應該敢戰,善戰。


    再者,有了你們的表態,丞相更有談判的底氣。”


    關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請你們幫忙。”


    魏霸笑道:“既然你們主動找上門來了,我就不客氣了。”


    關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有一種不祥之兆:“什麽事?”“你們幫我留心一下,看看益州本地有沒有哪家有適齡的女子,我兄長年紀不小了,馬上又要升任將軍,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夫人呢。


    這做兄長的不娶妻,我這做弟弟的也著急啊。”


    馮進一聽就上了心,魏家現在是荊襄係武人中實力最強的,他們應該在荊襄係內部聯姻才對,何況也無須魏霸出麵托人。


    既然魏霸這麽做了,就有特殊的用意。


    “要找個什麽樣的?”“找個讀書人家。”


    魏霸不經意的瞟了馮進一眼:“我家是武人,陽剛有餘,溫潤不足,找個讀書識禮的,也好幫我們家添點文氣。


    門第也不要太高,像漢中趙家那樣的就行。


    我本來是想去成都趙家看看,隻是現在閉門思過,也不太方便,隻好委托幾位老兄了。”


    馮進明白了,拍著胸脯說道:“子玉,別的事我幫不上你,這件事,我來替你留心。”


    魏霸含笑點頭:“要說你們幾個之中,能辦成這件事的還真的隻有你。


    文舉,那我就把這件事托給你了。”


    關興一直在冷眼旁觀,這時才陰陽怪氣的說道:“子玉,你這是懷疑我們的能力嗎?馮文舉能辦成,我們就辦不成?我關家雖然沒什麽學問,可是益州有學問的,我還是知道幾個的。


    你覺得河東裴家如何?”(未完待續……)ps:第三更到,求月票。


    說實話,看到在月票榜上的wèizhi,老莊心裏拔涼拔涼的,連加更的動力都沒有了。


    唉……單章凶猛啊,看到月票榜單上一長串的單章,老莊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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